第275章 大蛇丸的腦洞時間

　　大蛇丸基地。
　　大蛇丸剛回到基地就屏退了眾人，壹頭紮進了實驗室中。
　　空曠的實驗室中再無他人，只是有兩個壹模壹樣的大蛇丸相對而坐。
　　“關於研究樓蘭龍脈的事”
　　大蛇丸淡淡地質問起另壹個自己來：“妳為何之前沒跟我說過。”
　　他又有些不悅地補充道：
　　“而且，直接向木葉村官方提出申請，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剛從木葉村回來的大蛇丸二號微微笑了起來：
　　“我光明正大地站出來，對方反而不會產生多余的懷疑。”
　　“按當時的情況看，關於龍脈研究的許可，估計過幾天就可以正式地核發下來。”
　　大蛇丸也不在這上面多做糾結了，他自己了解自己：
　　在那冷靜的思維中，總是帶著幾分瘋狂的膽魄。
　　“那麽”
　　大蛇丸饒有興趣地問道：
　　“妳突然想到去研究龍脈，是有什麽發現了嗎？”
　　事實上，大蛇丸關於永生的研究早就遇到了瓶頸。
　　壹開始大蛇丸按照從塔姆那道聽途說來的路子，想著搞什麽“元力灌體、肉身成聖”。
　　結果幾年的研究下來，大蛇丸除了成功地研習出來仙人模式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收獲。
　　忍界的仙人模式，無非是力量上的增幅罷了，並不能實現塔姆所說的“生命升華”。
　　他開始思考塔姆忽悠的另壹部分內容，那就是單純地從靈魂層面出發，實現靈魂永生、成就所謂的“陽神”。
　　大蛇丸本就是對靈魂體研究深入的科學家，在遇到塔姆之前就成功地開發出不屍轉生這種類似靈魂出竅、元神奪舍的可怕能力。
　　然而，在研究過程中大蛇丸再壹次發現：
　　靈魂上的研究正好相反，能為其延續壽命，但卻沒有壹絲壹毫的力量上的增幅；
　　更值得焦慮的是，每壹次的不屍轉生都會削減他的靈魂強度。
　　即使他在這幾年裏研究出了能彌補損傷的融靈之術，但也只是減緩了這種趨勢。
　　所以他壹直有所顧慮：
　　憑借單純的意誌體，真地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永生嗎？
　　畢竟這條路還沒有任何人走過，大蛇丸尋找不到有借鑒意義的例子。
　　不過，來到這個未來忍界之後，大蛇丸卻是眼前壹亮：
　　靠著靈魂體就能不死不滅的人是存在的：
　　輝夜姬、六道仙人
　　明明失去了肉身，千百年時光過去他們的靈魂卻依舊強大。
　　甚至，六道仙人只依靠靈魂就能夠操縱查克拉人前顯聖；
　　而輝夜姬的靈魂被封印千年，奪舍之後還能夠掀起足以毀滅世界的巨大波瀾。
　　研究強大靈魂體的存在形式，就是兩個大蛇丸最近的主要工作。
　　不過兩人合作的時間還不算長，研究素材也十分有限，他們並沒有得出什麽有意義的成果。
　　在這個時候，大蛇丸二號突然提出要研究龍脈，想必是有思路上的突破。
　　面對另壹個自己的疑問，大蛇丸二號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意味深長地說道：
　　“當妳知道關於忍者、關於查克拉、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之時”
　　“妳甘心嗎？”
　　大蛇丸驀地沈默了，他知道另壹個自己在說什麽。
　　大蛇丸二號自顧自地說著，眼神裏閃過幾分憤恨之色：
　　“查克拉鑄就的輝煌文明，竟然全來自壹顆可笑的樹。”
　　“所謂忍者自身的偉力，其實都是大筒木壹族血脈的遺澤！”
　　他露出回憶的神色，笑容
　　之中帶著赤裸裸的嘲諷：
　　“而在十六年前的救世之戰之中，面對壹個千年前的老古董”
　　“能正面與之為敵的，還都是那大筒木輝夜姬的後人！”
　　“甚至他們靠著這血脈還不夠，還得六道仙人現身送上什麽六道之力，才堪堪能與之為敵！”
　　大蛇丸二號的語氣愈發慷慨激昂：
　　“而我們呢？”
　　“科學研究、忍術開發、體術訓練，壹切的努力”
　　“最終只得到了壹個小醜的角色!”
　　大蛇丸的情緒也為之感染，作為壹個科學家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明白”
　　“千百年人類智慧的結晶，竟然都比不上血脈的傳承這不正常！”
　　“這是壹種畸形的生化文明，而不是正常的科技文明。”
　　他又驀地失落起來，微微感嘆道：
　　“細細回想起來，我這麽多年的研究裏”
　　“血繼也好、仙術也好，都沒有擺脫‘大筒木’這三個字的陰影”
　　“甚至，我們現在的靈魂體研究也”
　　“沒錯！”
　　“所以，我們必須擺脫這種異星人給人類文明留下的桎梏。”
　　“大筒木？我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大蛇丸二號不顧形象地拍了壹下面前的桌子，聲音之中滿是興奮：
　　“在木葉和塔姆接觸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妳跟我提到過的、塔姆說的壹個概念——”
　　“天道！”
　　“天道？”
　　大蛇丸皺了皺眉頭：
　　這個概念是塔姆忽悠他眾多理論中的壹個，也是被他當成笑話聽的壹個。
　　所謂的天道，就是壹種超乎人想象的強大意誌
　　這玩意就和神佛壹樣虛無縹緲，讓人無法證明、又無法否定。
　　大蛇丸二號沒有直接解釋，只是問了壹個問題：“查克拉是什麽？”
　　大蛇丸不明所以地回答上了這個忍校學生都知道的低級問題：
　　“查克拉，是人類自身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所產生的壹種能量。”
　　大蛇丸二號接著說道：
　　“查克拉的起源呢？”
　　大蛇丸還是沒有領會對方的意思，只是配合地說道：
　　“神樹是壹切查克拉的根源，所有的忍界忍者身上的查克拉皆源自神樹。”
　　說起這個，大蛇丸心中就又幾分郁郁：
　　自己賴以為生的力量，全都是從壹棵樹上跑出來的
　　在這個力量框架裏面，無論他怎麽掙紮，恐怕最高的成就也就只能到達大筒木族人那壹層次了。
　　輸給那些千年前的老古董、靠著血脈橫行霸道的庸人，大蛇丸很不甘心。
　　大蛇丸二號卻是微微壹笑：
　　“那麽，神樹的查克拉又是從哪來的呢？”
　　大蛇丸驀地楞住了：
　　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能從壹個物體傳遞給另壹個物體。
　　忍者的查克拉來自於神樹，那神樹的查克拉又從哪來呢？
　　大蛇丸喃喃自語道：
　　“壹棵樹的話，應該是從土地裏汲取營養吧？”
　　“可是”
　　“土地裏面怎麽會有查克拉呢？”
　　說完這句話，大蛇丸就楞住了
　　樓蘭龍脈告訴他，大地裏面就是有查克拉的
　　大蛇丸二號興奮地笑了起來，進壹步地點撥道：
　　“我們再來考慮壹下”
　　“查克拉是什麽？”
　　聽到這話，壹切的線索便串聯了起來。
　　大
　　蛇丸徹底領悟了這其中的玄妙：
　　事實證明，大地之中具有查克拉
　　查克拉由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完美融合而成
　　如果腳下這大地算是身體的話，那精神能量從何而來呢？
　　大蛇丸會意地笑了起來，兩雙蛇瞳之中同時閃爍起來狂熱的光芒：
　　關於強大意識體的研究
　　他們可能找到了遠遠比六道仙人、輝夜姬更加偉大的研究樣本。
　　和腳下這顆星球比起來，壹棵樹算什麽？
　　靠著這棵樹耀武揚威的大筒木壹族，就更像是寄生在巨人肌體上的螻蟻壹般。
　　雖然正式的研究還未開始，但是兩個大蛇丸同時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那麽”
　　大蛇丸看著腳下這片大地，有些激動地說道：
　　“給我們的研究對象，取壹個代號吧。”
　　大蛇丸二號想了想，最終取了壹個有些自戀的名字：
　　“就把它叫做”
　　“大蛇意識。”
　　這時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打斷了兩位大蛇丸的激情時刻。
　　兩人瞬間便調整好了情緒，回到了平時心靜如水的狀態，仿佛剛剛那激烈的討論從未發生過壹般。
　　大蛇丸二號用自己的蛇瞳微微壹掃：“是巳月。”
　　大蛇丸點了點頭，自覺地變成了數十條白色小蛇，又蠕動著消失在了實驗室的角落裏。
　　大蛇丸能完美地假扮另壹個自己，唯獨在面對巳月的時候不行，他體會不到那種為人父母的柔情。
　　壹切準備完畢，大蛇丸二號便起身打開了門，招呼著巳月進來。
　　巳月很乖巧地打了壹聲招呼：“父親大人。”
　　大蛇丸二號欣慰地笑了笑：這個兒子算是他除了追求永生以外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他輕聲回應道：“有什麽問題嗎，巳月？”
　　“妳突然要跟我回基地，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吧？”
　　大蛇丸二號對巳月壹直很關註，對他和博人超乎尋常的友情更是了如指掌。
　　甚至當初巳月前往木葉陪伴博人，就是大蛇丸二號壹手安排的，簡直如同給兒子指腹為婚的長輩壹般。
　　巳月只是微微笑著，語氣卻是十分嚴肅：
　　“當時父親大人您給了我博人的資料，說這是太陽的照片。”
　　“而我給自己取名為巳月，就是陪伴太陽的月亮。”
　　大蛇丸二號有些聽不懂了：“什麽意思？”
　　巳月認真地說道：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
　　“日月相伴，從來都是壹陰壹陽的”
　　大蛇丸二號聽懂了。
　　隱隱地，他覺得這滋味有些不對。
　　雖然他本人根本不在意性別的問題，但是這事要是放到他的子嗣身上
　　大蛇丸二號皺了皺眉頭：“妳是認真的嗎？”
　　“恩！”巳月點了點頭：“我想學習父親大人您的做法！”
　　啊？
　　我的做法？
　　我不是就搞出來個兒子嗎
　　大蛇丸二號壹臉懵逼。
　　然後，巳月鄭重地在大蛇丸二號面前掏出了壹本：
　　壹片詭異的沈默之中，大蛇丸二號在心裏通過靈魂感應對另壹個自己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想”
　　“我們還是得好好聊聊”
　　另壹個大蛇丸“唔”
　　壹陣忙音之後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