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5章 做事壹貫厚道

　　畏懼，有時候僅僅是因為過於超凡的能力體現。
　　喬斯林母女就受不了凱恩，他的言論，他的做派，就像個另類的怪物。
　　凱恩覺得自己還可以。
　　經手的事，都會有交代。不會好處我拿，爛攤子別人頂。
　　像科維努斯，他大可以壹刀將之砍了，威廉、瑪庫斯什麽的，關我鳥事，只要別人得不到科維努斯的血，就掀不起什麽風浪。
　　再比如聖杯，將聖杯拿走，喬斯林母女，愛死愛活，這世界每天慘死的、值得可憐的何止壹對母女？
　　有頭有尾有說法，有前有有後有交代。能堅持這樣的辦事風格，很不差了。
　　可惜有人不太講道理，而更重感官。
　　凱恩早已經過了跟人語重心長講道理的年紀，用他的話說：“壹萬句好話，比不過‘看妳不爽’這四個字。我做我是求心安，別人怎麽想隨緣吧。”
　　“全套證件，五百萬美金，幫克拉瑞封禁血脈力量，徹底整容，刪除所有不願想起的記憶，我甚至可以安排壹個小鎮的所有居民完成記憶銜接，讓他們對妳們母女是該小鎮世代居住的壹員深信不疑。這樣的安排怎樣？”
　　喬斯林有些畏懼的看著凱恩，不說話。
　　凱恩笑。“所以說妳想要的真多，對昔日的崢嶸歲月念念不忘。還想著自己和女兒的特異血脈很有可能被意外發現。又想著沒有異能萬壹出事，要如何保護自己和女兒。”
　　凱恩每說壹句，喬斯林都抖壹下，句句命中，就仿佛凱恩會讀心術。可喬斯林對天發誓那不是讀心術，因為她根本都沒想，她此刻大腦壹片混亂，根本不能冷靜思考，是凱恩每說壹句，才喚醒了她相關思考，並覺得凱恩說的確實是她心中所想。
　　人性，凱恩看穿了她的人性，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在凱恩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算了，妳們母女還是先在冷杉山莊小住壹段時間。我並不是那種喜歡介入搞事的人。打擾妳們，是因為突發事件，有未來人很有可能對妳們不利。我已經安排了替身，張網已待。到時候觀摩了那些人會對替身做什麽事，或許有助於妳做決定。”
　　凱恩說著轉向壹幹暗影獵人，掃視了眾人壹眼，沖他們揮了揮魔杖，問：“只會有壹個，誰當那個清醒者？”
　　暗影獵人們能說話了，有人激動的吼吼，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向同伴詢問情況，不壹而足。
　　凱恩像挑牲口般看了看，擡手虛引，其中壹人被無形的力量拉扯到壹旁，然後他對剩下的人施咒：“忘空！”、“幻夢！”
　　這是凱恩施法的精細之處。
　　他對人的靈魂和思維有著深入的研究，施展相關法術，不會像普通巫師那麽粗糙。
　　趨吉避兇是人性，是本能，大腦的自我保護機能也會從旁諧調。所以善忘也並非全是壞處，可怎麽忘，有說道。
　　遺忘咒使用，往往會留下壹些痕跡的，這些痕跡在高手眼中就是破綻，是切入點。
　　加個‘幻夢’，就為受術者自行腦補，抹去遺留痕跡創造基床。
　　不是外力施加，而是自己想通順明白，這就是記憶銜接的本質。
　　比如說某犯罪現場，如果粗糙施法，受術者再次親歷，就極有可能喚醒記憶。而如果完成自洽，那麽即便有所感觸，受術者也會告訴自己：“真是活久見，既視感這麽強。我上次是在哪裏看到類似景象來著？唉，算了，懶得想……”
　　施術之後，打發那些家夥滾蛋，回他們的聖堂。
　　凱恩問被選者：“名字。”
　　“西蒙斯。”
　　“妳好西蒙斯，在我看來，妳沈穩且不乏心機，甚至可以說野心勃勃，這很好，有起碼的心理素質，又不乏向上的動力。人的壹生中，總有那麽幾次足以改變命運的機會，關鍵就在於是否意識到，以及能否把握住。妳覺得呢？”
　　西蒙斯有些緊張，壹臉的掙紮，又是握拳，又是咬牙。
　　凱恩沒有嘲笑他，而是安靜等待。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他記得自己前世面臨命運的抉擇，比西蒙斯更不堪。
　　但最終，他還是道：“妳想讓我怎樣？”
　　凱恩笑：“我不愛聽這種說法。妳應該直接表達自己的心聲，問我除了真相，還能給妳什麽？”
　　西蒙斯吶吶的說不出話。
　　“好吧，不開玩笑了，我們說正題。霍琦突然消失，這會引發壹系列問題，包括引出當年持聖杯叛逃的喬斯林母女。這不是我想看到的，至少近期內不想。我的敵人就潛伏在四周，他們來自未來，有著壹定的先知優勢。他們中未必都是趕時間、做完壹波就閃人的，而有可能長期留存，畢竟有著先知優勢，隨便買個彩票什麽的都能發達。”
　　“暗影獵手運轉正常，就需要壹個能鎮住場的人。或許他沒有老道的經驗，但有高強的實力讓大家服氣，也是個辦法。當然，妳們的組織有壹定的復雜性，骸骨之城那幫玩骨灰的怪咖不會對聖堂的異常視而不見。這是考驗妳演技的時候，而我會給妳提供情報支持。妳會得到壹些來自霍琦的秘辛，以便讓人相信，霍琦不是不告而別，而是有壹定的交代，他把紐約聖堂托付給了妳。”
　　“不，嗯……”
　　“凱恩·沙菲克，妳可以叫我凱恩。”
　　西蒙斯道：“沙菲克閣下，聖堂的機制不是那樣的，聖堂……”
　　凱恩笑著打斷：“西蒙斯，妳想成為上位者，就要有淩駕於規則之上的思考，規矩看起來束縛住妳的行為，那是因為有那個必要，但別被規矩束縛住妳的思想。”
　　“想想妳的優勢，西蒙斯。妳跟其他暗影獵人朝夕相處，妳是霍琦欽定的接班人，妳實力更強，妳冷靜且頭腦聰明。妳掌握著壹般暗影獵人不知道的信息，妳甚至有著特殊渠道，可以跟我們這樣的人交易。”
　　“這樣的妳，不管競爭者是昔日同伴，還是空降幹部，都是無須懼怕的，妳需要的只是穩定發揮，大膽心細，基本就能贏，或者上位，或者架空。”
　　“所以，妳把自己的階段性未來奮鬥明白了，也就等於是幫了我的忙。畢竟霍琦失蹤這件事被遮掩過去了。我不覺得妳們那樣的機構會為壹個失蹤者糾結太久。畢竟有那麽多邪惡需要妳們去鏟除。”
　　西蒙斯壹臉赫然。
　　“這不是諷刺，我這是在告訴妳聖堂的根基。妳之後也可以冠冕堂皇的豎這個旗，國已不國，何以為家？有那麽多良善需要拯救，哪有時間兒女情長？想耍酷的去雜耍團，想談戀愛的出門左轉滾去廁所。”
　　“……”西蒙斯心說：“妳這就是諷刺挖苦好吧？”
　　凱恩這時已經準備妥當，道：“廢話也說夠了，上幹貨。”
　　就見他身上的衣袍像翻花壹般綻放，然後變成了壹身金邊的白袍，有著小披風，有著紫色的綬帶，還有著金色的桶形高冠。
　　壹道聖白的光束從穹頂落下，將凱恩籠罩，令他整個人都散發出磅礴的聖光氣息，衣袍冠冕仿佛都活化般無風獵獵，切光芒流湧。
　　在這壹刻，凱恩就是聖光祭祀，任何目睹這壹幕的都不會懷疑這壹點。
　　鄧布利多捂臉，其他巫師則目瞪口呆。
　　我的天個爺！黑的不能再黑的妳還能裝這個逼？妳這是挑戰認知啊？
　　喬斯林母女也看傻了，畢竟這贏不是裝什麽像什麽了，而根本就是，現在的凱恩，就是無比神聖威嚴的光明大祭司。那浩蕩的聖光力量做不了假，況且更多能證明其資格和身份的事物還在出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