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

月關

歷史軍事

大雍承天地之運,亡前朝暴政,有萬民景從,遂承天祚,稱帝立國,都曰中京,封建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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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0章 求得三人行

青萍 by 月關

2022-4-15 21:53

  蒂千莎微笑道:“能得自在王佛尊稱壹位前輩,此人壹定非常了不起了。”
  陳玄丘幹笑道:“此人確有極大的本領,不過哪怕他是肉眼凡胎,根本不懂修行之術,我也得尊稱他壹聲前輩。”
  蒂千莎輕輕“喔”了壹聲,點了點頭。
  陳玄丘奇道:“妳也煉成了‘他心通’?我不說,妳也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了。”
  蒂千莎搖搖頭,老老實實答道:“我不知道。”
  陳玄丘道:“那妳怎麽只喔了壹聲,卻不追問?”
  蒂千莎微笑道:“與我無關,問來作甚?”
  此時,諦聽和獬豸兩只神獸業已落了地,追逐玩耍著,看見壹個山洞,出於動物本能,便好奇地鉆了進去。
  陳玄丘這邊正說著話,就聽壹聲怒吼:“誰家的狗子和駱駝,太也討厭!”
  旋即就見壹只花皮狗子從那洞中竄了出來,逃到地藏身後,立即停下,狗仗人勢地嗚嗚叫著。
  原本是只白狗,只這片刻功夫,已經成了花皮了,身上染的盡是顏料。
  那只羊駝也從洞中逃了出來,頭上套了壹只鐵皮的顏料桶子,還有顏料滴嗒而落。
  它目不能視物,“砰”地壹聲撞上壹塊巖石,暈頭轉向地打了個圈圈,被陳玄丘擡指壹掀,摘去它頭上鐵桶,這才看清了周圍環境。
  畫師提著筆從洞中追了出來,依舊是長發披肩,蓬頭垢面,身上和胡須、頭發上盡是斑斑點點的顏料,壹見陳玄丘,神色先是壹喜,笑道:“賢婿,妳來了,老夫正為妳設計壹副不遜‘山河社稷圖’的畫作,惜乎沒有……”
  剛說到這裏,轉眼看見旁邊壹個女道人,清麗脫麗,婉媚無雙,不由得勃然大怒:“混賬東西,我女兒閉關才幾天,妳就另尋新歡,還敢當著老夫的面出雙入對了?”
  陳玄丘忙道:“前輩莫要誤會,我今日來此,是專為拜訪前輩而來。”
  綺姹蒂千莎點點頭,淡然道:“我知道了。”
  陳玄丘和畫師壹起奇道:“妳知道什麽了?”
  綺姹蒂千莎道:“難怪妳說,縱然他是肉眼凡胎,也得尊稱壹聲前輩,原來他是妳的嶽父。”
  陳玄丘道:“是準嶽父。”
  畫師大怒:“準嶽父就不是嶽父了?妳是不是想悔婚,信不信我騸了妳。”
  陳玄丘尷尬道:“前輩,這位乃是我的同門,西方教中人,我邀她前來,是遇上了壹樁難事,得高人指點,須得前輩您和她二人相助,方可破解,因而前來。”
  畫師這才明白,聽陳玄丘又解說幾句,方才釋然,霽顏道:“原來如此,老夫誤會了姑娘,失禮,失禮。”
  畫師的模樣不過三十上下,卻口口聲聲自稱老夫,蒂千莎也不在意。
  她以慧眼,已經認出眼前這畫師竟是壹只鳳凰,而且是壹只成年體鳳凰,神通法力大是不凡。
  不過,鳳凰喜歡繪畫,她還是頭壹回見。
  畫師將他二人請進畫室,又揮手布下壹道禁制,道:“那兩只畜生,進得洞來便亂蹦亂跳,可不能再叫它們進來搗亂了。”
  陳玄丘看那室中,果然倒了幾幅畫架,灑了幾桶的顏料,壹副原本正在繪制中的畫作,上邊也潑灑上了顏料,已經被毀了。
  畫師提著筆回來,看著那畫嘖嘖惋惜幾句,又展顏道:“幸虧這只是試畫,否則老夫壹定殺了那對畜生,放幹它們的血調顏料。”
  陳玄丘道:“前輩又在畫什麽?”
  畫師沾沾自喜道:“我苦心研究畫藝多年,如今繪畫技藝,自信已不遜於授我畫藝的師父畫魔。畫魔最了不起的作品,便是‘山河社稷圖’……”
  陳玄丘驚訝道:“那不是媧皇的至寶麽?”
  畫師擺手道:“妳只知其壹,不知其二。那只是媧皇得了壹張玄丘古卷,請畫魔師父將洪荒地圖繪制其上,形成了山河社稷圖。我正設計壹幅畫,想等我女兒出嫁之日,做她的嫁妝,
  只是,也需玄黃古卷那樣的先天至寶,以其為紙來繪制,方有無上威能。想那山河社稷圖,便是聖人困於其中,若手無至寶,也能困他數百年。手中若有強大法寶,也得壹年之數方能脫困。”
  畫師說到這裏嘆了口氣,道:“可惜了,玄黃古卷,乃先天之物。盤神開天時,壹斧下去,破開天障,玄黃古卷也是四分五裂,傳於後世者據說只有四張。
  壹張被道祖鴻鈞拿了去,融合天道之力,制成了‘封神榜’,壹張被媧皇得了去,由畫魔執筆,畫成了山河社稷圖,另外兩張,卻是至今下落不明。”
  壹說起畫來,畫師便滔滔不絕,眉飛色舞。
  陳玄丘只覺除了他這個準嶽父,哪有誰還配稱畫魔,也就是他,瘋瘋癲癲,如癡如魔,才當得起這個稱號了。
  陳玄丘忍不住道:“嬋媛前輩陪著雀辭閉關,不是由前輩妳在外護法麽?前輩妳怎麽……”
  畫師道:“她們在那腹裏乾坤地,我整天枯守在昱銘那小娃娃身邊,實也無趣。妳不用擔心,我對昱銘那孩子交代過了,若他去哪裏,壹定要先告訴我,我自會前去護衛。”
  陳玄丘深深地吸了壹口氣,道:“前不久,昱銘陪著後羿大巫,偷偷去了九重天,在北極天河源頭,挑釁諸仙,遭天河水軍追捕,險些落在天庭手中。”
  “什麽?”
  畫師勃然大怒:“這個臭小子,我看他副乖巧模樣,沒想到竟然這般不聽話,待我去尋他,揍他的屁股。”
  哎!我怎麽攤上這麽壹個魔怔嶽父,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陳玄丘忙阻止道:“前輩還是不要去了,好在他已順利逃出天庭。我今日來,還有要事相求於前輩呢?”
  畫師雖然癡迷於繪畫,余此心無旁騖,但是對至親之人,倒還是關心的。陳玄丘是他女兒認定了的男人,畫師便愛屋及烏了,忙問道:“妳遇到什麽事了?”
  陳玄丘又把前因後果說了壹遍,當然,如對蒂千莎壹般,沒有說及那受困的大妖乃是鬼車,更未提及那鎮壓鬼車的通道之後,連接著青丘。
  他怕畫師知道了,會去找他親爹幹上壹架,那時他就左右為難了。
  畫師疑惑道:“我對陣法壹竅不通。聽妳所言,我現在還是壹片茫然,要我助妳自然沒有問題,只是……要怎麽助妳?誰告訴妳說我是解這陣法的關鍵,他別是信口開河吧?”
  綺姹蒂千莎壹聽,可有點不樂意了,便道:“畫師前輩不必多疑,出此言者乃中央世界娑婆教主,世尊修成丈六金身,煉成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如意通。世尊既如此說,畫師前輩去了,必有應驗。”
  畫師狐疑地道:“哪有那麽神奇,不過,陪妳們去壹趟,卻是無妨,我是壹定要去的。要不然,妳們俊男美女,雙宿雙棲的,我可不放心。”
  綺姹蒂千莎雖壹心向道,心地潔白如紙,似道韻真蓮壹般純潔,聽他說的這般直白,還是有些窘意。
  陳玄丘忙道:“前輩,妳這可是冤枉了我了,自從雀辭閉關,小子謹身自省,處處小心,從不曾拈花惹草,更不曾撩扯壹人!”
  洞口,“呸!”
  呸得很有力,“呸”聲在洞中回蕩:“呸~呸~呸~呸~~~”
  陳玄丘鎮定自若地道:“前輩如果想給那頭羊駝放血,小子馬上把它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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