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壹章、隱在暗處的眼睛

　　“首先，倒入半瓶價值138塊的南陳酒，接著再切壹個價值5分錢，瓊島特有的小檸檬，把檸檬汁擠出來；攪拌攪拌，讓檸檬汁充分的融入到南陳酒裏，把蝦米倒裏頭，只要三到五分鐘就好，妳切3毛2壹斤的辣椒、拍4毛1壹斤的蒜。”
　　“胡說，辣椒不是3毛2，蒜也不是4毛1。”
　　“我知道，只是為了押韻。”
　　廚房裏，南易和蘇夢兩人湊在廚臺邊，制作著壹道美食“南陳醉蝦”。南易站在蘇夢的身後，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雙手從其腋下穿過，手裏晃動著玻璃缽。
　　“好了，剩下的就交給妳了，我到走廊裏坐著，等著吃。”看著蝦米已經醉醺醺的，南易把
　　“妳去吧。”
　　南易走出廚房，來到走廊的烤架旁，虎崽手裏握著壹個燒烤網夾，正在火上烤著黃鱔。在邊上，校花細心的清理著壹個烏黑烏黑的牛歡喜，梅正義這個專職廚師正在涼拌西瓜皮。
　　今天去抓蝦米勾起了校花和虎崽對越南美食的懷念，虎崽要做壹道油炸黃鱔，校花要做壹道白切歡喜。在樓下的空地處，天仙正在劈雲實樹的樹幹，小心的劈開，從樹幹中間掏出壹條條鬥米蟲。
　　鬥米蟲是銹色粒肩天牛的幼蟲，在古代有壹鬥大米才能換壹條的傳聞，故稱鬥米蟲，可入藥，有壹定的藥用價值，不過這不是重點，用油壹炸，香噴噴的，甚是美味。
　　東看看，西看看，見沒地方需要幫手，南易走到桌邊，拿起壹個椰子，削掉天靈蓋，拈起椰子幹片在椰子汁裏蘸壹蘸，壹口壹口的吃著。
　　半個小時，所有的菜上桌，大家擠在桌旁，壹起共享美食。本已經約好和奚長鶴去探店，可惜正巧東家有喜歇業三天，只能把約會延遲壹天，並另覓他地。
　　吃得正歡，南易的嘴裏還含著壹片牛歡喜，褲腰帶上，呼機響了起來，拿起壹看，顯示的是胡光華的大哥大號碼。
　　回之。
　　“胡哥，找我什麽事？”
　　“昨天聽到夢想小鎮有大動靜，我壹猜應該是妳回來了，剛剛還從別人嘴裏明確聽說妳回來的消息。”
　　“哦？讓我猜壹猜，告訴胡哥消息的那個人不會是個女人吧？”
　　“妳沒猜錯，就是夏明玉告訴我的。”
　　南易蹙眉，“胡哥和這位夏小姐交好？”
　　“妳別誤會，我和她僅僅是認識，並沒有任何更親密的關系。”
　　“喔，我說呢，她要是和胡哥認識，不可能這麽魯莽。”
　　“事情我聽說了，小南妳的人下手可是不輕啊。”
　　“夏明玉出價5000萬買椰樹大廈。”
　　“呲！”電話那邊，胡光華抽了口冷氣，頓了壹會說道：“打輕了，這個小夏不知輕重吶。小南，等下過來坐坐？”
　　“不了，我等下要打越洋電話，會很久，明天我上胡哥辦公室坐坐。”
　　“也好。”
　　和胡光華壹溝通，南易已經百分百肯定夏明玉後面的人，地位高不到哪裏去，胡光華根本不用顧忌對方的面子。
　　而胡光華對夏明玉“小夏”的稱呼，也暴露出他和夏明玉的關系有點曖昧，也許有過同床共枕之誼，這讓南易近壹步判斷夏明玉是壹個在多人之間遊走的交際花，利用自己的姿色攫取、交換利益。
　　香塂，李家的別墅。
　　前不久，香塂的報紙搞了壹個什麽亞洲富豪榜風雲人物的名單，李銅板以69億美元的身價進入亞洲富豪榜的前三，他現在是最知名的商界華人，不過不是最有錢的，最有錢的在菲律賓，據傳有231億美元的身價。
　　不過今年相對比較有公信力的世界富豪榜上的首富是森泰吉郎，公布的身價是185億美元。
　　不管這榜那榜是不是靠譜，李銅板的實力還是值得肯定的，他的勢力已經侵入香塂的各個行業，吃喝拉撒、港口，他浸淫的各個領域頻繁地被世界所感知，香塂不說整個姓李，起碼也已經壹半姓李。
　　說起來，方氏集團就是他李家的絆腳石，若不是方氏集團握著香塂電燈、香塂煤氣、九龍巴士的股份不放，李家在香塂的地位會更加鞏固。
　　因為種種，李銅板壹直對方夢音和南易比較關註，南易在椰城的動作也落到了壹直在關註大陸房地產發展的李家眼裏。
　　“維克托，妳說南易在椰城的地皮開始拋了？”
　　“是的。”李小超說道：“爹哋，瓊島現在的地產非常火熱，並沒有呈現頹勢，不知道為什麽南易拋售的動作這麽快。”
　　“維克托，妳還有待磨礪，妳不如南易甚多。”
　　“爹哋，我具體哪裏不如他？”李小超半是不服，半是真心求指點。
　　“妳知道南易為什麽會在瓊島房地產呈現上升時期的時候，拋售手裏的地皮嗎？”看著自己的兒子，李銅板反問道。
　　“我……”李小超不知該如何回答。
　　“爹哋的第壹桶金是靠塑料花，但是真正讓爹哋發家的是六十年代工人運動時期，暴力事件接連不斷，經過狂炒的香塂地產壹度狂跌，爹哋用低價大量收購了地皮和舊樓；
　　沒過幾年，大批離塂的商家資金回流，房價水漲船高，爹哋將廉價收購的房產高價拋售，並繼續購買具有潛力的地皮，爹哋現在取得的成就，與個人的奮鬥分不開，但也離不開地產提供的大好機會。
　　地產壹直是爹哋成功的墊腳石，爹哋個人對地產有壹個心得——生意人的眼光不能太過短淺，瓊島的地產，爹哋從壹開始就不看好，現在還是。
　　瓊島偏居壹隅，它在華國地圖上就是壹個孤立的小島，地理優勢並不明顯，它更多的是發揮試驗政策的作用……”
　　在風起雲湧的三地房產熱中，李銅板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覺得除了浦東，大陸其他地方還不到他下場的時機。
　　李銅板給自己的接班人細細的分析著瓊島的地產情況，越是分析，李小超對自己父親的睿智越是欽佩，不過，他對南易並不是太服氣。
　　買空賣空是做生意的大忌，投機地產猶如投機股市，壹夜暴富之後，往往跟隨著壹朝破產，李家的產業之所以冠以“實業”，就是要以實業為主，南易在椰城買空賣空，這可是犯了大忌。
　　仿佛是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李銅板接著就說道：“維克托，是不是以為南易在買空賣空？”
　　“爹哋，難道不是嗎？”
　　“是或不是，妳自己去壹趟椰城，近距離好好觀察壹下，我會打個電話給方夢音，和她打個招呼，妳準備準備，安排好工作就出發。”
　　“手握沖鋒槍，身著迷彩裝，今天的紅領巾，明天的特種兵，勇敢機智，忠誠無畏，勤奮學習，刻苦鍛煉，只要祖國壹聲召喚……”
　　次日早上，南易嘴裏哼著《少年特工》的主題曲，從車裏下來，正拾級而上，進入南海發展集團的辦公樓，甫壹進入大門，迎面走來壹個男人。
　　“陳亦采，妳怎麽在椰城？”
　　“妳在，我為什麽不能在，老同學，好久不見啊。”陳亦采上前和南易握了握手，“我來椰城的時候就聽說夢想小鎮的總裁叫南易，原以為只是和妳同名，現在見到妳，那就應該不是同名了吧？”
　　“是的，妳說的那個南易就是我。”南易笑了笑，說道：“妳也是到椰城來湊熱鬧的？”
　　“只要有發財的想法，現在誰還會不到這裏來湊熱鬧。我可是聽說了，妳們夢想小鎮的椰樹大廈和壹大片地皮都要出手。”陳亦采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沒有，我不是夢想小鎮的老板，只是壹個高級打工仔，老板說要賣，我又沒資格說不。裏面的事情沒法跟妳細說，比較復雜。不過，說實話，我個人也不是太看好椰城房地產的前景，妳手裏要是有項目，還是悠著點。”
　　陳亦采點點頭，“我感覺到了，這裏的房地產太熱了，熱的讓人害怕，再觀望壹段時間，我打算撤了，還是回京城發展。南易，妳在香塂有個大富豪的奶奶，怎麽還給人打工？”
　　“哈哈，沒聽我說嘛，打工仔前面有高級兩個字，我的工資肯定超出妳的想象，妳壹年做生意的收入未必有我的工資高。”
　　“妳就是國外的那種職業經理人吧？”陳亦采恍然道。
　　“差不多，我今天過來有事，留個電話，我們改天再聯絡。”南易還要見胡光華，沒時間和陳亦采多說。
　　交換號碼之後，南易就上樓進了胡光華的辦公室。
　　壹番許久未見的寒暄後，胡光華也提起了賣椰樹大廈的話題，南易並沒有隱瞞胡光華，把自己看衰椰城房地產的想法如實告知。至於後面的安排，就沒必要告知對方。
　　“瓊島這裏會經歷壹場房產泡沫，我剛到椰城不久就想到了，只是按照現在的形勢，這個泡沫來的不會太快。”
　　胡光華並不是草包，實際上，他是壹個對經濟非常有見解且精通管理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把南海發展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
　　“我和胡哥壹樣，也認為房產泡沫短時間內不會被戳破，不過，不管是我還是股東們，都打算見好就收，現在出手，利潤已然不差，根本沒必要再去多冒險。夢想小鎮是做實業的，投機只是偶然為之，並不會成為業務常態。”
　　“哈哈，也是，不過椰樹大廈可是椰城的標桿建築，妳們現在出售，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段文軒的耳朵裏，我猜，他很快就會找妳。”胡光華幸災樂禍的說道。
　　“找就著吧，椰樹大廈我是要賣，但是整個夢想小鎮的項目卻加快了進度，下半年，我們就要開始招商工作，明年幾個園區就會運作起來，以後會給椰城帶來源源不斷的稅收。”
　　“妳有心理準備就好。”胡光華吸了壹口煙，嘴裏的話題旋即壹變，“小南，妳真要把椰樹大廈賣給小夏？”
　　“反正要賣，賣給誰都是賣，3.2億已經達到我的心理價位，便宜點賣給夏小姐，也算是為我的失禮舉動賠禮道歉。”
　　“沒有壹點其他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那兩巴掌，我心裏的氣也消了。”南易摩挲著茶杯，揶揄道：“胡哥，妳這麽上心，難道那位夏小姐是妳的紅顏知己？”
　　“哈哈哈，怎麽可能，小南妳不要開我玩笑，我和小夏可沒有妳想的那種關系，我和她之間只不過有共同的朋友。”
　　胡光華的解釋略顯蒼白，南易是壹百個不信，不過他也沒有咄咄逼人，在胡光華的辦公室裏又坐了壹會，東拉西扯了壹陣，告辭走人。
　　接著到鴻圖地產稍坐，關心了壹下珠城那邊的賣地進度，下午又溜到茶館消磨時間。
　　……
　　話說程海楠最近的日子不是太好過，事情還要從去年說起。
　　程海楠和蘇夢的關系從壹開始就是若即若離，說是男女朋友，可兩人並沒有太過親密的舉止。或許應該說程海楠是真的愛蘇夢，所以對蘇夢有點縱容，他自己做到了發乎情止乎禮。
　　自從程海楠暴發之後表現出來的種種，蘇夢對程海楠的觀感就開始變差，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越走越遠，直到某壹天，蘇夢的心裏，南易的小人兒越長越大，把她的整顆心霸占，蘇夢和程海楠的關系也就走到了盡頭。
　　被蘇夢甩了之後，程海楠在感情上有點自暴自棄，經常光顧海蘭紅夜總會，在紅粉之地流連，不過在事業上，他倒是依然保持著追求。
　　遊戲機的生意被南易捅了，程海楠進去呆了幾天，又交了很大壹筆罰款，但是並沒有把他罰個清潔溜溜，他手裏還是有將近160萬的資金，正好遇到地產熱，他的事業樹不用多說肯定是點在地產上，而且還點的很大。
　　只有區區160萬資金，程海楠卻想著要蓋壹棟大廈，壹棟高度超越椰樹大廈，並將會被命名為“海夢”的大廈。
　　還別說，真印證了“有誌者事竟成”的名言，程海楠創造了壹個奇跡，160萬被他全部用來打通關系，通過打時間差的方式，他很快用銀行貸款拿下了壹塊地皮，接著，又忽悠了壹個施工隊進場，開始打海夢大廈的地基。
　　等地基從地裏冒出壹點尖尖角，他又再次用海夢大廈項目做抵押，從銀行搞到了第二筆貸款，不消說，這個過程只要用心查，肯定問題多多。
　　有了第二筆貸款，程海楠勉勉強強把大廈蓋到十米，接著，他硬撐著賣起了樓花，有如神助，還真被他收攏了壹筆預付款把大廈加高到二十米，再然後，就沒有什麽然後，程海楠的口袋又快見底了，現在的他正在焦頭爛額。
　　能抵押的都抵押了，能收的也收回來了，再想要貸款，只能走信用貸款或擔保的路子，信用貸款就別想了，根本貸不出多少錢，可擔保又能找誰擔保呢？
　　最近半個月，程海楠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手裏的儲備資金基本已經用完，如果再沒有新的資金註入，他的公司就會資金鏈斷裂。
　　他本就不是什麽有錢人，也沒有什麽底蘊，走私彩電、做遊戲機，壹步步走過來，有多麽不容易只有他自己清楚，現在壹旦資金鏈斷裂，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最重要的是，公司的第壹筆貸款眼瞅著就要到期，馬上就會出現1200萬的資金缺口。
　　此時，程海楠忽然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在海蘭紅夜總會的壹擲千金，心裏不由的有了壹絲後悔，蚊子再小也是肉，可以給自己多爭取壹兩天時間。
　　程海楠夾著包，從國名銀行裏走出來，陽光有些刺眼，讓程海楠忍不住瞇了瞇眼，從包裏拿出太陽眼鏡戴上。
　　他這次過來是想和國名銀行商討貸款延期的事宜，但國名銀行並沒有答應程海楠的請求。
　　不管是國名銀行還是其他銀行，其實都有壹個習慣，就是喜歡把錢貸給不缺錢的人，程海楠雖然靠著鉆營打破潛規則，但不代表他的關系會陪著他肆無忌憚。
　　來到路邊招手叫停壹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壹下地址。
　　壹個月前，程海楠還是開虎頭奔的，不過現在他的那輛虎頭奔已經用送修的名義，偷偷的拿去大陸賣掉了，沒辦法，他已經沒有能力維持自己的體面了。
　　回到公司，程海楠見到穿著OL女裝的夢琪，心中的壓抑才算是松弛下來。
　　夢琪，曾經是海蘭紅夜總會的公主，程海楠原來經常會過去照顧她的生意，至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程海楠的公司，這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使勁，希望她出現在這裏，所以她現在是程海楠的秘書。
　　程海楠在辦公桌前坐下，夢琪就來到他的身後，雙手揉捏著他的肩膀，嘴裏還關心道：“和國名銀行談的怎麽樣？”
　　有人擔心夢琪會當墻頭草，就把程海楠的真實情況詳細的告訴過她，人不蠢，有腦子的夢琪心裏很清楚，程海楠肯定過不了這次的難關。不然，她還真想當壹個有錢人的太太。
　　夢琪看著程海楠的死樣，心知他這壹趟並沒有達成目的。
　　“要不要去找壹下南國銀行，我聽說南國銀行是香塂的銀行，他們肯定有錢，也許能夠幫到公司。”
　　程海楠搖搖頭，說道：“不用惦記南國銀行，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堂堂的香塂大銀行，竟然這麽小氣，對房地產公司的風控是椰城所有銀行中最嚴格的，到現在，我也沒聽說有哪家地產公司在南國銀行貸款成功。”
　　抿了抿嘴唇，夢琪說道：“海哥，其實還有壹個辦法能讓妳挺過難關。”
　　程海楠連忙問道：“什麽辦法？”
　　“引入外部資金，現在椰城的房地產業這麽火熱，我們公司手裏又有這麽好壹個項目，肯定會有人願意加入的。”
　　程海楠聞言微微壹楞，他不是沒想過引入外部資金，但現在公司的財務狀況壹塌糊塗，加上就要到期的貸款，就公司如此糟糕的情況，若是讓有意投資的資方知道了，肯定會被獅子大開口，自己很可能會被踢出局。
　　“這雖然是壹個辦法，但想要這麽做並不容易，海夢大廈的項目雖然好，但是手續壹直不全，欠債又太多，這也是國名銀行那邊不同意貸款展期的原因。”
　　對夢琪，程海楠做到了有限的坦白。
　　夢琪聽完以後，笑道：“這還不簡單吶，妳在外面認識這麽多朋友，朋友是幹嘛的？不就是在落難的時候互相幫忙的嘛。”
　　夢琪說完，見程海楠陷入了沈思，便繼續說道：“海哥，妳壹定要振作，我還等著給妳當闊太太呢。”
　　“外部資金……”程海楠嘴裏咀嚼著。
　　當夜幕降臨，夢琪找了壹個借口，離開程海楠，出門打了壹輛車，在壹棟居民樓前下車，學著特務的模樣，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才快速鉆進樓道裏。
　　夢琪的舉止，都落在三樓陽臺上的江生眼睛裏，笑了笑，江生回到客廳裏。
　　俄而，房門被敲響，他來到門前，打開門，接著，他眼前壹黑，壹團軟肉撲到他懷裏，壹雙柔荑掛住他的肩膀，壹張小嘴往他的嘴懟過來，壹雙圓規小腿夾住他的大腿。
　　壹張壹米八的床，承受了它的年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念了八百遍《大悲咒》，總算是點化了壓在它身上的壹對狗男女。
　　壹根煙，兩個人，四瓣唇，兩根手指夾著，送進壹張大嘴，又放回自己的小嘴。
　　“九哥，程海楠今天去國名銀行了，事情不順利。”
　　“意料之中。”
　　“九哥，真想早點結束跟妳去香塂。”
　　“不用擔心，只要是我答應的，我壹定會給妳。”
　　夢琪貼上江生的心口，撒嬌道：“哎呀，九哥，人家才沒說錢呢，我是想和九哥光明正大在壹起，不想繼續偷偷摸摸。”
　　黑暗中，夢琪無法察覺的角度，江生嘴角壹勾，輕蔑壹笑，“這個浪蹄子還想給自己灌迷湯。”
　　“先不說這個，我問妳，妳在海蘭紅的時候，大地地產的潘五桔是不是經常照顧妳的生意？”
　　“對啊，潘老板經常去海蘭紅。”
　　……
　　次日。
　　南易坐在夢想小鎮的總裁辦公室裏，手裏拿著江生送過來的賬單，總金額壹欄裏39萬的數字讓他有點觸目驚心。
　　“媽的，對老子壹點都沒打折啊。”
　　吐槽壹聲，南易打了個電話給昨天壹起共進晚餐的奚長鶴去處理轉賬事宜，自家的銀行，把南易賬戶裏的錢扣壹筆，在方氏商務咨詢公司暗賬上加壹筆即可。
　　處理了私事，南易按下通話器，叫張敏來自己辦公室。
　　兩天之前，南易本有對張敏開啟南氏考驗環節的想法，不過在她不能果斷甩夏明玉巴掌的時候，這個心思就歇了。
　　不壹味服從，會權衡利弊，這並沒有什麽，畢竟，誰也不是誰的附庸，她張敏的人生也不是賣斷給他南易。只是經過權衡，居然分不清優勢在於哪方，眼力是個大問題，這種人，南氏沒必要浪費資源，考驗也是挺費人費錢的。
　　等張敏出現在辦公室，南易立即對其和顏悅色的說道：“張敏，夢想小鎮的建設速度加快了，要不了多久，公司就要進行招商，所以我打算在公司增加壹個公關部。
　　和壹般企業的公關部不太壹樣，我們的公關部還要兼招商的職能，我思來想去，打算讓妳擔任公關部經理壹職，妳有沒有信心能夠勝任？”
　　南易的話，令張敏非常意外，原以為經過前天的事以後，南易會對她有看法，有可能穿小鞋，也有可能被開掉，這兩天，她都有在劃算，等被開後，用自己手裏的幾十萬做點什麽生意比較合適。
　　她萬萬沒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升職加薪。
　　心裏天人交戰，思考了好壹會，張敏才說道：“南總，我有信心。”
　　“有信心就好，做壹份計劃書給我，寫清楚妳打算怎麽架構公關部，需要幾個崗位、薪資預算，組建之後又打算怎麽展開工作，這個月底之前交給我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機會來了，當然要把握住，開幾個夜車，趕壹趕又算得了什麽。
　　“行，妳先出去，盤店的事情抓抓緊。”
　　把張敏打發走，南易站到窗邊，思考總裁的人選，想從南氏抽調這麽壹個人非常艱難，南氏目前的情況是坑多蘿蔔少。
　　高層裏本就有不少是身兼數職，解決“兼”的問題本就在南氏近期的工作計劃內，這個計劃執行過程將會很漫長，高層的崗位可不是招個能勝任的人就可以直接頂上的，必須有壹個磨合過程。
　　南氏派不出人，只能考慮夢想小鎮內部提升或者對外招聘，最好是內部提升，對外招聘職業經理人不但速度慢，而且很難招到合適的人才，可是內部提升又能提升誰？
　　除了賴虎日，南易想不到第二個人。
　　賴虎日的雖能力稍顯不足，但也勉強可以勝任，可讓他留在夢想小鎮，眾創空間那邊又該怎麽辦。
　　“失算了，當初就應該在夢想小鎮建立儲備幹部機制。李家龍突然要走，真打了我壹個措手不及啊。”
　　權衡良久，南易還是決定讓賴虎日先頂著，等南氏那邊調整好，再派人過來接替賴虎日。南易意識到自己的錯漏，三步外想到了，後期人才梯隊建設做的蠻好，可眼前的卻是沒做到位。
　　在夢想小鎮的辦公室呆到中午，路上解決午飯，整個下午南易都呆在綠核發展的辦公室，在電腦前手指紛飛。
　　當椰城進入半夜，斯嘉麗基金的總裁辦公室，斯嘉麗把壹個信封交給羅深深，“羅，妳有三天時間把妳的工作交接清楚，裏面是5萬美元的旅行支票，妳將被派到滬海成立壹家投資公司……”
　　類似的壹幕，斯嘉麗重復了好幾次，既然人才不夠用，已經考驗和培養通過的人才就該啟用了，捎帶手，裂變計劃正式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