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壹)
　　我和妻子結婚了已經三年，壹直沒有要孩子，我們認為對事業也有妨礙。
　　感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在性的方面畢竟是由於時間長了，漸漸地也淡漠下來。加上我經常地出差忙業務，對她的關心也漸漸地少了起來。特別是在忙了壹天後，常常壹上床就呼嚕大睡，顧不上她的壹些溫柔舉動了，就是在偶爾的壹次中，我也是倉促上陣，快速下馬。
　　日子壹天天地這樣過下去，我大大咧咧的慣了，也沒註意到她的壹些變化。
　　很細小的變化，就是註意了，也沒往那裏多想。總之，她這段時間比較愛洗澡，愛上街添置新衣服。
　　後來，還是壹個老弟兄提示我，註意壹下我妻子的行動，說是他妻子告訴他的。他這麽壹說，我就壹激靈，想想這段時間我們的愛做得也少，她也不怎麽要求，有時我出差回來，到家裏壹看，就是幾天沒生火了，乾凈得叫人不感覺是家了。我決定註意註意她的動向。
　　壹天晚上，我說和朋友出去吃飯，說很晚才回來，叫她不要等我了。收拾停當，我就出門了，悄悄地躲在對面單元的二樓門洞窗口，看著自家的單元。大概在二十分鐘後，她穿著她那件剛買不久的黃色連衣裙出門了，出了街口，就打了壹輛車。
　　我接著也打了壹輛車，叫司機跟在後面，司機狐疑地看了我壹眼，但什麽也沒說，壹直跟著前面的車。
　　車在小西湖公園路口那裏停下來了，她下了車，就往公園裏面走去，我也付錢下車，遠遠地跟在那個黃顏色後面，循著小樹林貓著腰跟進去。在假山那裏，黃顏色停下來了，壹個早等在那裏的男人迎了上去，兩人手牽在了壹起，向墻根草叢走去。
　　我依然壓著身子跟過去，那個男的好像回頭看了看，然後把手摟在了黃顏色的腰上。他們找到了墻根最裏面的地方，也就是17中的操場圍墻根下，坐了下來，黃顏色還從包裏拿出來壹大張的紙，兩人就靜靜地依偎在壹起，悄悄地像壹對戀人般地坐在那裏。
　　我看四周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接近他們，只有到17中的圍墻裏面了。想到這裏，我於是從另壹面繞過去，再爬上17中的圍墻，進了校園，進去後，直接貼著圍墻根就潛到了他們的「面前」。到了那個位置以後，竟然可以聽見他們低聲說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見他們大概說的內容。
　　「他今天大概什麽時候回來……」「不知道，但是以前只要出去吃飯喝酒，就很晚回來……」「……」然後就是壹陣摩摩挲梭的聲音，估計是在接吻，想到那個男人把舌頭伸進我妻子的小嘴裏，在裏面吸吮著，我心裏就憤憤地想沖出去，但理智還是讓我平靜了下來。
　　壹分多鐘後，估計他們分了開來，那個男的又問：「他回來後，妳們有沒有『辦事』？」「沒有，我沒要求他，他也沒有要求我，他很累，很早就睡了，就是早上的時候，用手摳過我那裏，但是我睡著了，最不喜歡這時候人家動我，所以沒有辦……」我心裏真是很氣，今早上我很想那個的，結果被她說困，就打發了過去，想不到晚上她就跑出來找這個男人了。
　　「是不是想我了？想不想我餵餵妳……」接著就又是接吻的聲音，然後是拉練被拉開的聲音，拉的聲音很短，應該是那個男的褲子拉練，而不是連衣裙的拉練。
　　「妳摸摸，看看是不是他想妳了……」這時我妻子沒說話，但是明顯地喘氣聲音大了，她壹定是用手握住了那個男的陰莖。
　　我當時是這麽猜的，但是心裏又不希望她會摸除我以外的男人的隱秘處，接著又是紙的壹陣響動，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但是估計已經快到我最不想印證某個事情的時刻了。再接著，是壹陣鑰匙的聲音，感覺鑰匙很多，是壹大串的那種，響了好幾聲，最後好像被擱在了草地上，就再也沒響過了，再接著是我妻子說：「帶上吧，我危險期……」「不舒服，難受啊……」「我怕出事啊……」男的沒有再說話，接著是壹聲塑料紙被撕破的聲音，停了有十幾秒鐘的時間以後，我妻子的重重的「啊……」聲音。我於是明白了，有壹個裹著壹層薄薄的塑膠質物的某個男人的陰莖，插進了我妻子的陰道。
　　隔著這個只有30公分厚的圍墻，我妻子就在我鼻子底下和另外壹個男人偷情，而這個偷已經不是只是被人吃了豆腐這樣簡單，而是沖破了最後壹道防線，連最實質性的事情都發生了。
　　我幾次想伸頭看過去，但還是忍住了，最怕心理承受不住。壹股很酸很酸的合著壹陣熱血上湧的滋味交替著沖擊著我的周身神經，而後我才發覺，我的底下壹直都是在勃起的狀態。
　　圍墻那邊的兩人發出著明顯地故意壓抑住的喘息，夾雜著紙被弄出的響聲。
　　「舒服嗎？」「是，舒服，裏面燙死我了，辣辣的……」「我這樣弄妳壹輩子好嗎？」「好，妳比他會弄多了，妳的粗，弄得我漲漲地……」「是，要我給妳嗎？我把我的寶貝都給妳，要不？……」「要，都給我，不要留啊，給我的時候，用勁地頂進去，我好要……」「我快了，想嗎？……」「嗯，想要，用勁，我就知道妳給我了……」「……」我聽得渾身發燙，先前的被羞辱感已經全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催生出的欲望燃燒著我的大腦和身體每個部位。
　　在某個最高峰的時刻，他們交媾的分泌液「噗嘰」的聲音都可以清晰聽見。
　　等壹切都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等聽到衛生紙搽拭什麽的聲音響過後，等聽到那個鑰匙串又被拾起掛到某個男人的腰帶上的時候，我知道什麽都過去了。
　　下面他們的話，我無心再聽什麽了，這時才感到胳膊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口，癢得難受，但我還是忍到他們卿卿我我壹陣私語後，離開並走向小樹林外，我才從原路回去，翻出圍墻。
　　我呆在假山那裏等了壹段時間，知道他們已經遠離開小西湖之後，我返回到他們剛才的地方。
　　那張大的報紙還在，只是已經破裂了好幾個大塊，周圍卻很乾凈，我低著頭仔細找著圍墻根，終於在幾步外發現壹小團白色的影子。我過去，揀起來，然後抓在手裏，進去小西湖邊上的ＷＣ裏，在壹個位子裏蹲下，而後小心地展開裹著的厚厚的壹團衛生紙。
　　最裏面是壹個長長曲曲的保險套，前端的小袋裏，積滿了那個男人曾想射進我妻子身體裏，但是被這個塑膠物阻隔住的精液，那個玩意兒裏的東西簡直是在嘲笑我這個人無能。
　　我用手捏捏那個小囊，還略帶著壹點溫度，心裏想，這個男人不但占了我妻子的便宜，還想把他的東西也排進我妻子的身體裏，隨後我把它丟在了蹲位下。
　　想著妻子今晚相應的「乾凈」，我的心裏好受了很多。事後我仔細地想了想，我其實是個地道的阿Ｑ！
　　我決定向她攤牌了，沒想到她沒有隱瞞我什麽，就很如實地說出了壹切，無非是我們的感情是有基礎的，而我對她關心不夠。我聽著聽著，倒開始真感覺我對她是愧疚太多。
　　最後她說，他是她同事，互相壹直有好感，他婚姻關系不好，他們是在我某壹次出差後壹起喝酒後發生的關系，他的能力很好，這壹點才是真正把我妻子吸引住的原因。
　　我問她：「我呢？」她說，我什麽都好，就是時間太短，幾分鐘就完事了，她很難受，但又不好說，怕傷我自尊。我當時還感動了她壹番，真是替我著想，而我現在又在想，性的方面其實真的很重要，特別是現代的家庭。
　　但是互相地找情人我還不願意，總感覺背著對方幹那些事情，壹定會由性而產生真感情，並且時間久了，我感覺她老和壹個男人發生婚外性關系，自然會影響到真正的夫妻感情，與其這樣危險地下去，不如給她經常性地換個性夥伴，把她的註意力只集中在性的上面。
　　不久以後，我們就開始接觸網絡，通過訪問色情網站、看Ａ片、視頻聊天等接觸了壹些新的朋友和新的東西。後來，我又被「夫妻交換」的觀念所吸引，把她也拉到壹起看這些東西。結果呢，就想起來大家找壹個共同的朋友來給我們的感情加溫，我們決定試壹次。
　　第壹個就想到了她那個同事──海東，我妻子在知道我同意後，自然心裏是很願意的，畢竟以前是偷偷摸摸，但是表面還是故意說這樣不好吧，我說：「沒事情，妳婉轉地和海東說，看他的反應怎麽樣。」但我心裏也是沒底，不知道海東會不會感覺不可思議。
　　第三天，妻子出去了，很晚才回來，回來就說，海東將信將疑，說妳老公真願意嗎？不會是想編個陷阱訛他吧？我妻子說是她保證了半天，海東才願意。但是說可能接受不了三人壹起，希望是單獨和我妻子壹起。
　　我心裏罵道，真是得寸進尺，但是妻子說：「妳就同意他壹次，他說不定是在懷疑這個事情的可行性啊？妳同意壹次，不就行了？」想想也是，我就說道：「那星期六吧，妳約他來吧。」海東周末晚上如約地來到我家，猛然地壹見面，我們都有點尷尬。妻子早已忙好了壹桌豐盛的晚餐，然後坐在我們中間，有漂亮的妻子坐在中間，氣氛緩和了好多，妻子不停地給我們勸酒，大家喝得都不少，但都沒把話題往這方面扯，估計都是心照不宣。妻子也喝了酒，小圓臉紅撲撲的，在兩個男人中間，越發地顯出嬌媚來。
　　飯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借口去書房上網，單獨留他們在客廳，但是我的耳朵壹直支楞在那裏，聽外面房間的壹切動靜。壹會估計是妻子開了電視，那很細小的電視機的「吱吱」的特有交流聲潛入我耳朵裏，但是沒有背景聲音，我知道妻子放的是Ａ片，壹會功夫，客廳的拖鞋聲響起，接著向臥室去了，兩個人進了臥室。
　　我心在撲通撲通地跳，說實話，知道妻子在自己家床上，但是今天卻是另壹個男人來代替我行使丈夫的職責，我心裏是又燥又緊張。回想當時我坐在電腦椅上就像是做夢壹般，腦子裏混混噩噩。
　　等我稍微地冷靜下來以後，大概是三四分鐘以後，我強壓住心跳，輕輕地打開書房陽臺門，悄悄地低腰走到臥室陽臺邊上的大窗戶下。臥室的窗簾按照我的希望，妻子留了壹條縫隙，裏面的床頭櫃的臺燈和腳燈都開著，我透過這條窗簾縫隙，看得非常真切，活脫壹副現場Ａ片。
　　酒精的作用很好，海東趴在妻子的身上，兩人在熱擁著接吻，妻子壹邊吻著壹邊幫海東脫衣服，可能是腰帶不好解，海東站起來，脫掉了上衣和長褲，只留著裏面的平角單褲，妻子也被他剝得只剩下粉紅的胸衣，下面已經被海東剝得精光，黑茸茸的陰口毛在臺燈下越發地顯著性感。
　　妻子那裏的毛生得非常好，非常有光澤，並且卷曲得像壹小團平平的絨草，而底下的小縫兩邊非常光滑，妻子比較豐滿，小縫兩邊的肉很有肉感，像兩座低低的小肉山丘簇擁在小縫兩邊。
　　我知道妻子只要動情得很充足後，小縫裏面就會露出壹點象扇貝裙邊壹般的肉唇來，蜷曲著皺皺折折地有時候還泛著壹層動情後分泌出的愛液，裹在小縫和那露出壹點的裙邊上，好似抹上了壹層蜂蜜的肉蓓蕾的花瓣。
　　這麽好的妻子，這麽好的肉蓓蕾，我和妻子剛結婚的時候，是我最迷戀的地方，今天就被這個叫海東的男人欣賞了，這時窗臺外的我有壹絲縷的難受從興奮中擠出，湧上心頭。
　　海東不知是喝得多了，還是第壹次在別人家裏做這個事情，竟然全沒有欣賞妻子的漂亮之處，只是三下五除二地脫掉自己的褲衩，低頭看著妻子下面小縫的位置，壹只手扶著自己的陰莖，另壹只手從左邊扒開妻子陰縫的壹壁，先用陰莖頭在妻子的陰門上轉了幾下，然後用陰莖頭劃撥開妻子的陰道口，然後他兩只手都松開了，身體向我妻子身上壹撲，妻子的屁股和腰也回應著向上壹頂。
　　我雖然看不見令我這個丈夫刻骨銘心的那壹剎那間，但是海東的那個動作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妻子的身體現在已經接納了另壹個男人的專門用於生殖的那截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