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妳打我的主意，應該有半年了吧？真的那麽喜歡我？比她呢？”月兒含羞地問我道。
　　“我和她結婚都六年了，其實現在選擇散夥，與她與我，都可以說是壹種解脫。”我開始覺得自己無恥了，這樣的謊話，張嘴就能來，我真是夠可以的啊！
　　“可是大妞怎麽辦？妳們兩個人啊，真是的，按說我年紀那麽小，不該說妳們，可是妳們這樣，孩子……”月兒壹面說著，壹面順從了我的摟抱。
　　然後她緊緊抱著我的頭，無比溫柔地看著我，輕聲問道：“黃鳳這樣做，妳很痛苦吧？”
　　我假裝苦笑著搖搖頭，“說不好，痛苦是有的，可是我也和妳好上了，算扯平了吧。”
　　月兒嬌喃了壹聲：“誰和妳好上了！？張同，我可是和妳說真的，其實，我心裏面，真的好喜歡他啊！我和他通信都兩年了，電話費都花了上萬了，我覺得在精神上，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還是比妳，要緊密壹些，”月兒盡量把聲音放溫柔，但是我心裏還是極不受用，“張同，對不起，之前我和妳說過N次的。不能算我對不起妳吧。不過，說心裏話，看了黃鳳和那男的照片後，我心裏真的長出了壹口氣，之前，雖然說我們連親吻都沒有過，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怪對不起鳳姐、不，黃鳳的。”
　　“那現在可以了嗎？”
　　當我湊近月兒的臉的時候，月兒合上眼睛，在壹聲極輕地嘆息之後，聲間低低地說了壹句，“這是我的初吻，妳先得到了。”
　　我吻的時候，她死活不張嘴，說舌吻“臟”，壹直就這麽和我頂著。
　　我氣惱之極，狠狠地對月兒說，“到時候我還要得到妳的初夜，看他還能不能搶先。”
　　“當然，妳這樣的小流氓，他怎麽能打過妳呢！”月兒滿臉嬌紅地靠在我胸前，“不過，我先和妳聲明好，妳老婆不要妳，並不意味著我就必須要接收妳，妳和謝東華，現在在我心裏呢，相比較而言，……”月兒壹把推開我，壹面在辦公桌前躲閃遊走，壹面笑著說，“只能說，兩個我都喜歡。妳比他對我好，可他比妳好看。”
　　我先她壹步把辦公間的門關上，月兒驚叫壹聲，縮到墻角。
　　半響，我才把上衣半敞、雙眼迷離、幾乎癱在我懷裏的月兒松開，月兒只是呢喃著：“不要辜負我，我這麽愛他，都被妳搶走了，請妳不要辜負我……”
　　我雖然從不相信有報應這壹說，可是在我身上，在這件事情上，它確實應驗了。
　　在我和月兒相互愛上沒壹星期，我帶上我和月兒的照片，在壹個咖啡館約見了我妻子黃鳳的領導孫處長。
　　這個家夥確實應該感覺緊張的。兩年前，他剛離完了婚，就想把魔爪伸向黃鳳。
　　黃鳳回來問我，說孫處長對她耍流氓，時不時地對她動手動腳，她問我該怎麽辦？
　　我說涼辦。黃鳳工作的單位性質特殊，是那種強力部門。孫處長在黑白兩道路子都極野的。
　　前不久，他又帶上黃鳳和幾個女同事去外地開會，晚上假裝喝醉酒走錯了房間，當時黃鳳剛洗完澡出來，只穿壹件半透明的睡衣，他便要大施魔爪，虧得黃鳳的同事來找她，要不然不知如何收場了。這件事弄得黃鳳回家哭了好幾場，幾乎想辭職。
　　只是那時我對她非常冷淡，只是要她見機行事，離他遠點，心裏對這件事沒什麽感覺。
　　但是當我親眼見到這個人高馬大、英俊風流的孫老二，不知怎麽的，還是有些惱火和酸溜溜的。我也覺得奇怪，按說黃鳳的肉體對我幾乎不再有什麽特別的吸引力了啊。
　　簡單寒喧之後，我便冷笑著說，“壹直想著妳長久以來對黃鳳的關照，今天難得大領導妳能應約，感謝之話不多說、妳我心領神會了。”
　　孫老二有些尷尬，只好繼續裝孫子，“啊，啊，這個，我是覺得黃鳳這個女同誌確實很有能力，當然，我呢，有時候對她要求嚴了點，可能會讓她反感的，呵，呵，希望妳和她解釋壹下，以後，我會註意方式方法的，真的。”
　　我心思壹點也不在他的話上，只是繼續打量著這個家夥，看著他蠕動的嘴，便想，這張嘴，某壹天會含著黃鳳的小舌頭細品慢嘗的嗎？看著他寬厚的肩，又想，黃鳳會被這個壯實的男人，壓在身子底下，嬌喘不息的嗎？黃鳳修長曼妙的雪白大腿，會松松地搭在這雙肩膀上，任由他的老雞巴頂進自己的花蕊裏嗎？想著想著，突然非常地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壹種極復雜的感覺，壹下子控制住了我，在底下，雞巴突然不合時宜地硬了起來。
　　孫處長講了壹會兒，看我臉色古怪，他也把臉拉了下來，不再做聲，兩人死盯了壹會兒。
　　“張同，妳還有什麽事嗎？”
　　我點點頭，還是不做聲。
　　他有些沈不住氣，“張同，要不，我單位還有點事，妳以後可以通過小鳳和我說。”
　　我腦子騰地壹熱，他竟然叫我妻子小鳳？我都是直乎其名的，他有什麽權利呢？
　　聽起來這麽別扭，可是，我心裏怪怪地，突然間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黃鳳，是我的妻子。小鳳呢？聽起來好陌生，叫起來好親密，黃鳳壹定是曾經接受過這個稱呼。她可以以兩個身份同時存在於我和另壹個男人的世界！我竟然得出這樣壹個無聊的結論：黃鳳的某壹部分生活確實是屬於和他共有的。我沒再繼續就這個荒唐的路子想下去，只是示意他坐下，然後從包裏抽出小月在我懷裏的壹張合影。
　　孫老二還是沒明白，我看他真有點傻了。
　　“這是我的小情人。”我傾過身子俯耳告訴他。
　　孫老二把臉壹下拉了下來，“妳什麽意思？！”
　　“妳不是喜歡黃鳳嗎？如果我不要她，妳會要她嗎？娶她？”
　　心思脫口而出後，我的心通通地狂跳起來。真的決定讓黃鳳和他這樣的人同眠共枕？！！
　　孫老二冷笑兩聲，“如果妳是想來套我的，我可以告訴妳，沒用。”
　　“妳喜歡她嗎？”我依然聲音很冷地問道。
　　孫老二看著我，他也有些緊張，扭臉看看左右，突然叫服務員過來，要了杯水。
　　“對。挺喜歡的。”他喝了口水，決定不再遮掩，聲音極柔和、極誠懇地對我說道，“不過我和她之間什麽事也沒有，對於妳妻子這樣有氣質的女人，我是不會用強的，妳們之間如果出了問題，那不能怪我了……給我再看看照片。”
　　我把照片遞給他，在他的表情帶動下，我也終於笑了，兩人的氣氛開始有些緩和。
　　他反復研究了壹會兒，突然道，“看來妳挺喜歡這女孩的，我不喜歡這麽嫩的，也沒小鳳美啊，而且太瘦了點，不過，家花就是沒有野花香啊！妳小子，不識貨。妳別說了，我知道妳什麽意思。我對小鳳肯定壹心壹意，可她那邊……妳得想辦法，”，孫老二沈吟了壹會兒，再次問我，“不過，張同，妳真舍得？可別後悔啊。”
　　我壹時猶豫起來，不知怎地，隱約意識到自己做出了壹件極蠢的事情。
　　“告訴妳，要不是有壹次我動作大了點，把她嚇跑了，說不定，她早就被我占有了，不用妳今天來求我了。以前她對我確實有相當的好感的。”
　　“什麽事？”
　　“她應該沒和妳說。”他呲牙壹笑。
　　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他猶豫了好壹會兒，終於把那次的情況合盤托出。
　　“是去年夏天，我和妳老婆參加壹個宴請，回來都坐在後座上，我假裝喝醉了，上身歪伏在座位上，頭就頂著她的大腿，當時，我對司機說，腦子有些亂，還要在考慮點問題，不想睡，讓把音樂打開，開得很大，我摸了她的大腿，隔著衣服摸的，她嚇得壹點也不敢聲張。”
　　我突然感覺他是在談論壹個與我不相幹的女人，便不輕不重地捶了壹下他，“妳丫的，真敢打良家婦女的主意，敢動我老婆！罵妳句王八蛋不算過份吧！”
　　他也隨著我笑了起來，得意地點點頭。無論誰，看我們默契的笑容，都會以為我們是特鐵的哥們。
　　他無限神往地說道，“不過，唉，就從那以後，她就開始拼命躲著我。她是確實不願與我發展那種關系啊……其實，從內部，妳的思想工作做好了，她早晚會半推半就順從我的。在工作中，小鳳還是挺欣賞我的，妳不知道吧，以前，她有時和我壹聊就是半天。我對她動手動腳，她是不能接受，但有時候……打個情罵個俏，她臉紅過。第壹步是關鍵的。”
　　當晚，我跑到了壹個小酒館，邊喝邊想，有了壹個主意，但是心裏很不是味道，最後喝得爛醉，很晚才回家。
　　當黃鳳撅著屁股給我打水洗臉的時候，我有些清醒，腦子裏還是虛構著孫處長的手在黃鳳的大腿上滑動的情景，極其沖動，抱著她就扔到床上，黃鳳壹驚之後，便嘻嘻笑著，任由我扯開她的睡衣。
　　我醉眼朦朧中，還是意識到，黃鳳是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