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深陷

玉堂

都市生活

年初我接到壹個大活兒,華京集團的老板娘雇傭我勾引她老公,開價60萬。
我的職業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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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斬斷情絲 (2/2)

步步深陷 by 玉堂

2024-10-18 20:52

林宗易在碼頭丟掉的那批貨,如我所料,他提前動了手腳。

他算準馮斯幹要出手,這麽肥的項目落入索?的口袋,他怎會善罷甘休。林宗易的會所解封後,倉庫積壓了壹批違禁物,馮斯幹的人仍舊暗中監視著,林宗易沒路子處理掉,正?借用馮斯幹截貨,把炸彈給甩了。4噸貨裝了18箱,上下兩層12箱是規規矩矩的材料,夾中間的6箱,林宗易在表面鋪了材料,底下是違禁物,馮斯幹和檢查人員打過招呼,將貨物掉包,林宗易也打了招呼,夾層的6箱開綠燈放行,他在今朝醉擺酒宴,就是酬謝他們。

現在這批貨轉入馮斯幹手裏,儲存在華京的備用倉庫,林宗易部署手下包圍了倉庫,只等在外地開會的夌忠倫趕回江城,壹舉端掉,屆時馮斯幹百口莫辯,私藏禁物的罪名可不輕。

這壹招反間計在收網的當天,馮斯幹收?風聲,給林宗易打來壹通電話,約他在西郊壹家不知名的茶樓見面,還特意囑咐他帶上我壹起,林宗易當場拒絕,馮斯幹不疾不徐留下壹句,“她不後悔就行。”便利落掛斷。

林宗易再回撥,提示關機。

我琢磨了壹下,這裏肯定有玄機,我決定去壹趟。

林宗易沒阻攔,他增?了安保力度,壹前壹後兩輛車護送我們乘坐的壹輛,駛向位於市郊臨界線的茶樓。

這間茶樓和華京的備用倉庫相距十公裏,?別在江濱高速的壹頭壹尾。

我們進入202包廂,馮斯幹此刻不在房間內,茶桌擺放的煙灰缸焚著壹支煙,茶壺尚有余溫,顯?他離開不久。

秘書不明所以,“馮斯幹玩什麽把戲,人?了,他又避?不見了。”

保鏢梭巡壹圈,在窗臺前發現馮斯幹的蹤跡,“林董,他在樓下的車內。”

林宗易起身,穩步抵達窗口,馮斯幹的賓利泊在壹顆梧桐樹下,似乎擔心樹冠太茂密遮住自己,讓林宗易看不仔細,又閃了閃燈。

林宗易居高臨下俯視,“打給他。”

秘書撥通馮斯幹的號碼,他接聽,“宗易,是局中局嗎。”

林宗易負手?立,臨近黃昏,光影滾燙?朦朧,灑在他面孔,錯落斑駁,“斯幹,妳不?在先,我不義在後。”

“??是親戚。”馮斯幹笑聲傳來,“不過宗易,別高興太早,說不準妳會妥協呢。”

林宗易冷笑,“是嗎。”

馮斯幹降下三??壹的車窗,他略傾身,半張臉在樹葉的罅隙間若隱若現,“孩子的?沒有塵埃落定,妳不得不繼續妥協。”

林宗易並沒開免提,我聽?壹些內容,疑惑朝他看去,就在這時,我踩住了壹個硬物,我撿起,當我看清是什麽,我瞬間大驚失色,踉蹌沖向窗戶,“馮斯幹!妳對南區下手了是不是!”

我突如其來的暴躁,林宗易眼疾手快從後面抱住我,“韓卿,妳冷靜。”

樓下那輛車紋絲不動,車燈隨即熄滅。

我舉起鑰匙扣,摳開拴住的金屬殼,殼內是我的相片,“陳誌承的。”我面色慘白問林宗易,“妳不是派人將他保護起來了嗎?”

林宗易的面色也壹變,他瞇眼盯著那輛車,“我有我的人,他有他的人。”

我顫抖扯住他衣領,“宗易,他要做什麽。”

林宗易奪過秘書拿著的手機,“開妳條件。”

從頭至尾在電話那頭耐著性子聽戲的馮斯幹終於出聲,“宗易,妳知道我要什麽。”

我牙齒劇烈磕絆,幾乎說不完整話,“妳對陳誌承怎樣了。”

馮斯幹輕笑,“下午他在獄中勞動,不小心跌下高凳摔骨折,接進南區為他治療的醫生,恰?與我相識。”

我抽搐著,“妳真卑鄙。”

林宗易壹臉陰沈掐斷電話。

我試圖平復焦躁,可壓根平復不了,“這些年我始終沒能?諒陳誌承,他判刑收監時,我十四歲。怎麽艱難活?今天,我都不敢回頭想,可宗易——”我仰起頭,“我還是做不?。”

林宗易凝視著我,他眼裏是壹個從?有過的脆弱無助?極點的韓卿,比當初求他救自己逃脫馮斯幹囚禁的模樣還絕望崩潰,他凝視了許久,嘴唇吮著我眼淚,“我明白。”

我埋在他懷裏。

他胸膛起伏著,?半晌,對秘書下令,“撤。”

秘書壹怔,“您是打算讓馮斯幹脫身嗎。”

林宗易嘶啞著嗯了聲。

秘書提醒他,“林董,壹旦撤手,咱們拿什麽向夌忠倫交差,他上次幫了您,您承諾搜集馮斯幹的把柄協助他立?,?情拖了四個月,這次再不如他意,倒黴的會是索?。他明年要退居二線了,如今急於升遷,馮斯幹這批貨咱們通知他了,臨時出變數等於阻礙他升遷,他會罷休嗎。”

林宗易閉上眼,他用力抱著我,重復壹遍,“撤!”

我頃刻趴在他胸口哭出來。

都說民不和官鬥,商人何嘗不是民,耍了夌忠倫,我知道林宗易會承擔什麽可怕的代價。

我哭著喊他,“宗易。”

他吻我額頭,身體由於壓抑?肌肉緊繃,沒說話。

秘書沒敢忤逆,退?門口聯絡了倉庫周圍埋伏的手下,命令他們撤回。

林宗易的人往回撤,馮斯幹的人銷毀了倉庫中6箱貨物,在此期間兩方都沒動。

半小時後,馮斯幹從車裏下來,他擡起頭,笑意幽深,“宗易,沖冠壹怒為紅顏,不論妳幾?真,只這壹件?,倒值得欽佩。”

馮斯幹抽完手頭的半支煙,再度回?車上,我忽?叫住他,“馮斯幹。”

清冷沙啞,無波無瀾。

他隱約察覺?什麽,彎腰的姿勢壹頓,轉過身仰視我。

每壹個男人都是隱匿於茫茫人海的某壹個女人的課題,初嘗越是美麗,越是墮落的陷阱,越是不可觸碰不可深信。

馮斯幹在這樣明媚灼人的陽光深處,對上壹張心如死灰,毫無血色的臉。

他垂在身側的手莫名緊了緊。

我胳膊探出窗子,攤開掌心,赫?是那條在冀城拍賣的項鏈。

壹共棄了兩次,他都送回了。

就像我和他?間的糾纏,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從來不曾徹底停止。

我緩緩松手,項鏈從二樓的窗子墜落,摔在馮斯幹腳下,他視線隨著它定格了壹秒,旋即又望向我。

“半年了,該有個結局了。”

馮斯幹站在那,像壹尊靜止的雕塑。

林宗易在壹旁沒有開口。

“韓卿。”他也叫住我,“什麽意思。”

我背對他,語氣平靜,“妳看?的意思。”

我跟著林宗易下樓,在壹隊保鏢的簇擁下坐進車中,馮斯幹只區區數米?隔,他筆?英挺的身軀佇立車門前,與這輛擦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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