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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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夜戲審鬼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三十六張臉三十六次出現,它們可不是普通落下來收起來這麽簡單,而是要隨著曹玉清唱戲,唱到哪個角色的戲就出哪張臉。
  結果當他上臺表演,他唱著戲往下扯臉,扯壹次錯壹次,最後氣的那財主拖著張椅子上去要捶他,問他是不是故意砸自家場子。
  曹玉清大為苦悶,他起初以為是這次丟了鬼臉,導致上臺匆忙沒有把機關設計好。
  於是他趕緊給財主求饒,並且說明這次登臺唱戲不收錢,只求讓他回幕後重整旗鼓,再來好好表演壹趟。
  財主跟他倒是老相識,聽他這次出演不要錢了,便放他壹馬給他壹個機會。
  曹玉清回到後臺將壹張張鬼臉擺放整齊,然後再上臺表演。
  還是出錯!
  三十六張鬼臉就像是有自己心意,它們會自己出現!
  財主不是傻子,也看出不對勁,他直接將戲班子給趕走了,並聲明永不再雇傭這戲班子。
  這對曹玉清和戲班子的打擊可是非常大的,他們這種戲班子吃飯全靠口碑,口碑壹旦壞了,那真是連口屎都吃不上。
  曹玉清意識到鬼臉出問題了,於是他請出祖師爺想要來鎮住鬼臉上的邪祟。
  “誰知道祖師爺不給力,”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是欲哭無淚,“我們這壹脈的祖師爺乃是李天下,我家這班子也有壹卷聖物,便是祖師爺神畫像。”
  “以往不唱戲的時候這神畫像掛在我家大堂正北,初壹十五上供,平日裏焚香祭祀,由我妻子專人負責;唱戲的時候就把神畫像掛在後臺入場口,我們戲子登臺之前沖他頂禮膜拜,以祈保佑。”
  “這神畫像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按照我師傅說法,它是我師爺傳給我師傅的,這是老物件,至少供奉三代,它應當有神性了。”
  “但是我用它來鎮那鬼臉的時候,娘的,祖師爺的畫像很快黯淡了,祖師爺沒了!”
  說到這裏曹玉清快哭了。
  可是他接著卻笑了起來,並沖眾人調皮的擠擠眼睛。
  這種感覺很怪,眾人看的是頭皮發麻。
  王七麟問道:“那妳什麽時候發現妳控制不住妳的臉了?”
  曹玉清說道:“昨天晚上!這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我在灌縣的事兒就壹天便傳進了錦官城,我很苦悶,晚上想去勾欄院找相好的散散心。”
  聽到這話,徐大立馬表示關心,其他人也嘿嘿笑。
  曹玉清尷尬的解釋道:“諸位大人莫要誤會,小人在勾欄院的相好乃是交心,從不做越距之事。”
  “知道了,妳是羊痿,接著說。”徐大點點頭表示明白。
  曹玉清臉上肌肉抽了抽,繼續說道:“就是當時,當時,嗯,我那相好的便與我說,我這表情不對,偶爾會露出亂七八糟的表情。”
  “我很納悶,那天晚上便對著銅鏡看了起來,結果是越看越害怕——”
  “不錯,我的臉有時候像是不歸我管了,它會自己做壹些表情。可問題是我感覺不到,我也可以正常變換表情,卻在偶爾的時候它會自己變表情!”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壹下子陰沈下來,他的眼皮子沖王七麟翻了翻,嘴唇扭曲做了個咒罵的樣子。
  像是威脅他。
  見此王七麟立馬上頭了,上去指著他的臉喝道:“本官不管妳是什麽鬼,當著本官的面還敢給本官嗚嗚喳喳、張牙舞爪,那本官絕不會輕饒妳!”
  壹聽這話曹玉清嚇壹跳,問道:“高人啊不,大人您是?”
  王七麟說道:“本官是聽天監觀風衛衛首!”
  曹玉清壹驚:“大人是觀風衛衛首?朝廷這是又啟用觀風衛之職了?”
  他接著意識到沒人敢用這種事撒謊,頓時喜極而泣:“好了,我有救了,小人有救了!”
  王七麟喝道:“妳的鬼臉和妳臉上出了事,難道妳就沒有去找人給妳看看?”
  曹玉清壹拍大腿說道:“找了,大人須知,小人也是下九流的人,自然認識壹些有修為的江湖人,可是小人連續找了幾個平時吹吹打打看起來很牛逼的人,這些人壹聽我家祖師爺的神畫像在見了那鬼臉後的變化,都立馬把我給推走。”
  “妳沒找聽天監嗎?”王七麟又問。
  曹玉清說道:“也找了,我把事壹說,您、您您,就是您那聽天監的官爺說,讓我把鬼臉燒了,要是臉上表情還不對勁,就把面皮給扒了!”
  說到後面他真的流眼淚了,這次是他自己的表情。
  王七麟皺眉道:“瞎胡鬧!”
  然後他看向謝蛤蟆。
  謝蛤蟆撫須說道:“貧道若是——咳咳,無量天尊,根據貧道推斷,妳這是被壹個邪祟給上了身啊,現在妳只是控制不住表情變化,後面妳會逐漸的控制不住肢體動作,最終妳什麽都控制不了,妳的身體就被邪祟給控制了。”
  曹玉清很識時務,雙膝壹軟跪地磕頭:“請大人救命!”
  王七麟看了眼徐大,徐大立馬問道:“道爺,這是什麽邪祟?”
  謝蛤蟆肅然道:“若老道推斷沒錯的話,應當是壹縷怨魂。七爺妳想想,他這臉上表情壹直在變,但是不是幾次三番做出來想要與咱們說什麽的樣子?”
  王七麟回憶他的唇形變幻,點了點頭。
  謝蛤蟆道:“無量天尊,這就對了,妳問問妳那大弟子,他當時是在哪裏解手丟掉了妳的鬼臉?”
  曹玉清急忙說道:“真人真乃神人也,這個小人問過了,他是途經壹座亂墳崗的時候突然腹痛,然後放下東西去解手,起來後不小心遺忘了小人的鬼臉。”
  謝蛤蟆站起來,身上道袍,無風而震蕩。
  “亂扯!”
  “妳那大弟子應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吧?他負責妳的鬼臉從未出過事吧?為什麽這次經過亂墳崗突然腹痛?為什麽會突然大意忘掉了妳的鬼臉?”
  “這是有鬼祟在作怪,這叫鬼藏寶!當時有鬼祟藏起了妳的鬼臉,所以妳那大弟子才未能找到它,進而急匆匆的離開了,給它時機讓它從容上了妳的身!”
  眾人恍然,在胖五壹這個帶掌人的統領下,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曹玉清驚喜地叫道:“不錯不錯,就是這樣,確實如此!”
  謝蛤蟆說道:“先去給妳處理這檔子事吧,咱們去那亂墳崗看看,若是有怨靈作祟,老道將它給喚出來,想辦法問問它發生了什麽事、有什麽冤屈。”
  “若是它有冤屈死的冤枉,我觀風衛幫它主持公道,讓它不再糾纏妳;若它只是單純想要害妳,那就莫怪我觀風衛辣手無情!”
  胖五壹激動地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曹玉清也很激動,連連沖眾人作揖:“諸位大人請先歇息,待天氣涼爽了咱們出行,今天妳們的茶水錢我請、我請!”
  王七麟道:“這倒不必,我觀風衛從不貪百姓壹枚銅銖,更不吃百姓壹餐壹飯。”
  曹玉清贊嘆道:“大人真是國之棟梁、人間清流!不過今天妳們在茶樓的賬就得歸我,小人無以為報,還請諸位大人給小人壹個表達感激的機會!”
  說著他曖昧的沖王七麟擠了擠眼睛。
  王七麟退讓了:他不想繼續被曖昧,容易誤會,容易壞了名聲。
  日頭西斜,蒸籠般的天氣開始好轉。
  曹玉清去結賬,茶樓掌櫃的撥拉了壹會算盤跟他說:“曹爺,二十二枚銀銖四十五枚銅銖,咱是老熟人,給妳抹個零頭,二十二枚銀銖四十銅銖。”
  “多少?”曹玉清失聲。
  掌櫃的又算了壹遍說道:“沒算錯,就是二十二枚銀銖四十五枚銅銖。”
  曹玉清驚呆了,低聲問道:“不可能吧?怎麽會花了這麽多?我可是看見了,他們雖然人多,卻沒有點什麽貴的茶水,就是尋常涼茶配涼粉、米花糖、酥糖。”
  掌櫃地說道:“沒錯,可他們人多吃的多,特別是馬廄裏頭那兩頭騾子。幹他娘,它們是吃肉的,光是五胖鴨壹個就吃了仨!”
  曹玉清吞了口唾沫說道:“那妳給我個熟人價,妳看我班子今天壹直在妳這裏唱戲呢。”
  “那妳說個數吧。”掌櫃的無奈。
  曹玉清說道:“壹共二十二枚銀銖四十五枚銅銖?那妳給我抹個大零頭。”
  “二十二枚銀銖啊?”
  “是四十五枚銅銖!”
  “吾草,滾!”
  曹玉清索性不結賬,壹聽這話轉身走人。
  掌櫃的沒追他,反正戲班子還在自己茶樓裏頭,跑得了和尚妳跑的了廟?
  曹玉清大弟子當時去解手的亂葬崗在錦官城與灌縣之間,距離城池不算遠,他們雖然只是行走,可依然趕在太陽落山前抵達了。
  這亂葬崗是在壹條小路的北側,是壹條連綿小山崗,山崗壹端分作兩岔,如同蠍子或者螃蟹張開的螯,又像壹把鉗子。
  曹玉清介紹說有厲害的風水師來看過,評價此地風水很橫,能鎮惡,所以被錦官城選來處決朝廷死囚,逐漸的其他人也會把兇死橫死的屍首埋在這裏。
  謝蛤蟆看後點頭道:“這是壹處虎口穴,頂上端圓,生氣融聚於鉗口而行之,能辟邪、生吉、化兇。”
  “正所謂,老山有手為鉗穴,直曲短長要抱灣,虎口推開安正腦,仙宮逆轉命無憂!”
  大家夥其實沒明白這話什麽意思,可是不耽誤大家夥覺得道爺很厲害。
  王七麟贊賞的伸手指向他:“這就叫專業!”
  謝蛤蟆謙遜壹笑,稽首行禮:“無量天尊。”
  他看向亂葬崗,又仰頭閉眼露出悲天憫人之情:“此地為虎口穴,能葬百般屍。奈何葬者不耐煩,未能認真安葬逝者,難怪會有怨靈鉆出作祟!”
  王七麟也看到了,亂葬崗上陰氣亂流,這說明此地還是很兇的。
  他往裏走了走便看到壹處土堆旁露出了半個骷髏頭,便忍不住搖頭上去挖開這土堆,將骷髏頭給安葬進去。
  向培虎走過去,王七麟又找他要了三炷香插上,道:“勿存執念,早日投去輪回。”
  壹陣陰風環繞三炷香搖曳,紅光閃耀,立香燒的很快。
  四周也有小股的陰風在攪動,它們想來搶奪香火,可是王七麟等人全是氣血旺盛的強悍修士,陰風不敢靠近。
  而且沈壹身負佛光,行走之中,妖魔退避。
  謝蛤蟆騰空而起俯瞰這片亂葬崗,手中掐算、口中喃喃,夜風吹動道袍舞動,很牛逼。
  王七麟問曹玉清道:“曹班主,這亂葬崗有沒有什麽詭異事?”
  曹玉清搖頭道:“沒有大詭異,有時候鄉裏人走夜路,會在這裏看到斷頭鬼孤魂野鬼,但不怎麽害人,頂多是嚇嚇人,只要走夜路時候牽兩條狗便沒事。”
  尋常小鬼也只能嚇人,沒什麽本領,甚至會被精力旺盛的大狗給撲滅。
  這樣王七麟便沒有展示神通的機會了。
  他趕到很遺憾。
  謝蛤蟆飛身下來,說道:“無量天尊,曹班主,拿出妳的鬼臉!”
  曹玉清急忙將背上的壹個盒子打開,裏面的鬼臉已經收拾好了,壹層層疊在壹起。
  謝蛤蟆沖王七麟點點頭,王七麟放眼看去,鬼臉上覆蓋著很淡的青色氣息。
  他伸手上去摸了摸,觸手生冷。
  見此他便欽佩的點頭:“道爺真是老江湖!”
  謝蛤蟆說道:“無量天尊,七爺,妳沒看出問題來嗎?”
  王七麟道:“看出來了,這套鬼臉確實有問題呀。”
  謝蛤蟆瞥了曹玉清壹眼低聲對王七麟說:“七爺,這鬼臉確實被怨鬼拾掇過,可是這怨鬼並不在裏面!”
  “可是我摸著有些陰冷,我也能看到上面糾纏著陰氣。”王七麟壹怔。
  謝蛤蟆苦笑道:“七爺妳想想,如果怨鬼猶在,導致鬼臉陰冷,那曹班主會戴上嗎?怨鬼若在,會隱藏自己身影,讓鬼臉與尋常無異!”
  “反而是怨鬼不在,它殘留的陰氣不被束縛收斂,這才外放而出!”
  王七麟恍然大悟。
  跟著道爺就是能長見識。
  他看向曹玉清想說話,卻見曹玉清沖他擠擠眼,嘴角往下撇了撇,又稀奇古怪的做了個異樣的表情。
  亂墳堆裏被人這麽使眼色,說實話王七麟心裏還是有點打鼓的。
  不過這是人的本性,他實際上自然不怕,便要上去找曹玉清說話。
  這時候九六忽然也沖他擠擠眼睛,然後嘴巴子往旁邊努了努。
  表情與曹玉清臉上壹樣。
  他下意識的給了九六壹個小腦崩,笑道:“妳跟八喵不學好,怎麽了,也變成戲精啦?”
  九六鉆進他懷裏用小腦袋拱他:“嚶嚶嚶。”
  八喵人立而起用爪子撓了撓他的膝蓋,伸出爪子指向旁邊壹處墓碑。
  王七麟心裏壹動,猛的反應過來:
  不過八喵還是九六,這都是在示意他看向旁邊!
  他立馬扭頭看向亂墓碑,只見這墓碑四周全是濃密茂盛的野草,草叢裏頭藏著壹張陰沈沈、濃艷艷、紋路兇殘古怪的臉。
  這張臉大半是黑色的,所以即使他修為高深,此時天色已黑他也沒能主動發現這東西。
  甚至連謝蛤蟆都沒有發現有壹張鬼臉躲了起來!
  看見這張鬼臉,王七麟倒吸壹口涼氣:這東西是什麽時候逃掉的?
  他讓曹玉清清點盒子裏鬼臉數目,曹玉清很快點完,吃驚地說道:“怎麽只有三十五張臉了?少了壹張臉!”
  王七麟用妖刀撥開草叢,將這張鬼臉挑了出來,說道:“在這裏頭。”
  他又問謝蛤蟆:“道爺,怎麽處理這鬼玩意兒?”
  謝蛤蟆淡然地說道:“很簡單,要解決掉它,那七爺妳揮刀砍了它即可,如果要知道它為什麽會藏入鬼臉中去禍害戲班子,那就得讓它開口說話。”
  能成為戲班子班主,曹玉清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人,可是他闖蕩江湖多年,並沒有見過能讓附在鬼臉上的鬼來說話的場面。
  迎著他敬仰的目光,謝蛤蟆撫須道:“無量天尊,很簡單,妳們蜀劇之中有關於包龍圖包公的戲曲吧?妳作包龍圖打扮,找個弟子戴上這面具去演犯人,到時候妳來審訊它便可。”
  曹玉清擔心地問道:“這樣是讓鬼臉上的鬼轉到我那弟子身上是麽?可是這樣的話,我弟子會不會出事?”
  王七麟點點頭,這人品性還不錯,在自己遇上詭事的時候還知道關心弟子安危。
  而且曹玉清還很機靈,他立馬又說道:“哦,小人這是多慮了,諸位大人都在,即使是閻羅王來了也得客客氣氣,何況壹個普普通通的野鬼?”
  “只是……”他遲疑了壹下,“只是諸位大人,咱們有這個必要嗎?直接斬了它便是,除去它,為民除害。”
  王七麟搖搖頭道:“妳也說過了,這亂葬崗出現日子雖然久遠,但壹直沒有什麽鬼怪來肆虐人間,為何今日會有鬼來纏著妳?妳不好奇嗎?”
  他還有壹句話沒說:妳不心虛嗎?
  灌縣乃是錦官城大縣,這條道路每日來往人數不少,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亂葬崗中的鬼若是沒有害過人,那說明此地鬼祟不會隨意害人。
  那麽為什麽偏偏會纏上曹玉清?
  而且這鬼祟能將戲班子的祖師爺給嚇得提桶跑路,說明是壹個很厲害的惡鬼,可是它卻被王七麟輕松拿到手,這樣就更說不過去了。
  曹玉清楞了楞,說道:“好,那我們蜀戲裏頭的包公戲很多,有《包公出世》、《包公中狀元》、《包公奇案》、《包公賠情》、《包公鍘美》、《包公鍘侄》……”
  “《包公鍘侄》吧,”謝蛤蟆做出選擇,“妳按照戲劇進行,然後審它即可,其他的交給老道。”
  壹行人回去,綏綏娘子正帶著黑豆采購歸來,黑豆背著個小包袱,小胖臉紅撲撲,氣喘籲籲。
  他看到王七麟很高興,打開包袱拿出牛肉片遞給他:“舅舅舅舅快來吃這個,可好吃了。”
  王七麟摸了摸他的小腦瓜說道:“豬谷裏豆真孝順。”
  黑豆憂心忡忡地說道:“那舅舅能不能,以後別作弄豆了?豆有好吃的,給娘給妳留著了。”
  王七麟無法回答,換話題說道:“改日舅舅有空給妳做個好玩的箱子,讓妳可以裝許多東西還不累。”
  綏綏娘子嗑瓜子,瓜子殼跟蝴蝶似的往外飛,最後都會鉆進黑豆的衣兜裏。
  她掃了眼曹玉清後問王七麟:“他的事,妳們能解決嗎?”
  王七麟自信地說道:“小意思,壹切盡在掌握之中。”
  綏綏娘子點點頭道:“好,豆,跟舅娘走,今晚可以看戲了。”
  王七麟也點點頭。
  綏綏娘子確實高手,也是行家,她已經猜到了謝蛤蟆處理這件事的手段。
  曹玉清的戲班子叫做大珠小曹,在錦官城裏頭有宅子,他們今晚就是在這宅子裏頭演戲。
  為了感謝王七麟等人幫忙,他特意在宅子裏安排了酒席,然後對他們說道:“今晚唱的這出戲有些詭異,小人得去準備壹番,還得安撫弟子們情緒,所以就不陪大人們吃飯了,壹切由我大弟子何謂來安排,但有任何驅使,妳們盡管告知何謂。”
  何謂是個青年,英姿勃發、相貌俊朗,他平日裏多演小生,為人舉手投足很有風度翩翩的味道,用來陪酒最是合適。
  曹玉清告罪而去,何謂上來拱手見禮,然後招呼師弟們開始上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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