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哪裏走

全金屬彈殼

玄幻小說

庚午年,農歷三月十二。
清明。
宜祭祀,捕捉,解除,余事勿取。忌嫁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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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將軍夫人

妖魔哪裏走 by 全金屬彈殼

2021-5-15 20:59

  王七麟以為鳴翠樓是酒樓。
  畢竟是開慶功宴的地方。
  結果他們打聽著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地方是個戲樓!
  鳴翠樓自然是壹座樓,它的名字取的是‘兩個黃鸝鳴翠柳’之意,戲樓的當家花旦名為黃鸝,這戲班子則叫做鳴翠柳,這樣到了戲樓順理成章就叫了鳴翠樓。
  王七麟得知鳴翠樓是戲樓還以為被包場了,然而並沒有,照常對外售票,但只有雅座票,大堂自然是在太平關守將們手中。
  邊關城池少有戲班子,唱戲名角沒有願意來邊關冒險的,所以這地方缺少娛樂活動,老百姓要找樂子除了賭錢就是去勾欄院。
  這樣鳴翠柳在邊關城中地位難免水漲船高,特別是裏面的當紅戲子黃鸝還是個名角,這導致鳴翠柳門票價格頗高,壹個雅間從八個銀銖起步。
  而八個銀銖的雅間只能坐下四個人,像王七麟這邊人太多,他們問了壹下,需要包下最大雅間,這得五十個銀銖了。
  王七麟是個過日子的人,他素來節儉,於是便包下了最大雅間。
  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
  這趟出行花的不是他的錢,朝廷會報銷的。
  再說他現在扮的是桓王世子,應當財大氣粗才對。
  此時已經開戲,大堂裏頭熙熙攘攘,他們推開門便有酒肉氣味頂到了面前。
  大堂也不是完全開放的,四周有色彩艷麗的圍布隔開,左右壹圈是木臺階。
  有小廝領著他們踏上木臺階,木樓年代頗遠,臺階已經踩出包漿了,所以盡管是實木做成,踩在上面還是顫顫巍巍、吱吱嘎嘎。
  樓有三層,他們包間就在第三層,上了三樓後當面正對著的是壹尊佛像。
  佛祖眉眼低垂、壹手拈花壹手結印,端坐在中庭,佛光普照。
  真的有佛光!
  八喵第壹時間撲了上去,咣唧壹下子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沈壹也上去行禮。
  見此小廝還以為他們有什麽講究,便配合著上去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南無阿彌陀佛。”
  王七麟對佛光很是好奇,他繞到側面壹看,原來後頭有壹盞油燈……
  這油燈設計倒是精巧,燈芯被分開壹圈,如花綻放,光芒也綻放。
  沈壹跟著去看了看,嘖嘖稱奇:“阿彌陀佛,這裏的班主可是個妙人,也是個善人,不錯不錯,沒想到這邊境還有如此虔誠的信徒,善哉善哉。”
  謝蛤蟆看不慣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便感慨道:“哎呀,妳們看,這人生際遇就跟木臺階與佛像壹樣呀。”
  徐大問道:“什麽意思?”
  謝蛤蟆壹手指木佛壹手指樓梯臺階:“都是木頭,壹個享萬人仰慕,壹個要被萬人踐踏。都是人,有的人可以在這裏吃肉喝酒看姑娘,有的人卻要血灑荒地、魂歸九霄,這人生差距為何那麽大?”
  沈壹盯著他說道:“阿彌陀佛,噴咳咳,噴屁呢?小僧雖然不知道妳這屁話是什麽意思,不過肯定是在陰陽怪氣,那小僧就看不慣妳們這些牛、牛逼匠陰陽怪氣的樣子,那小僧今日給妳個答案!”
  他指向樓梯臺階說道:“此物是松木楊木等劣木所成,而佛像呢?那是檀木所成!”
  “喲,那妳們佛家不是講究眾生平等嗎?”謝蛤蟆繼續陰陽怪氣。
  沈壹楞了楞,又改口:“妳急什麽?僧爺不是沒說完呢嗎?”
  “可能妳們會認為它們的命途差距是源自材質,這想法是錯的,眾生平等!”
  “那為什麽都是木頭,壹個要被萬人仰慕壹個要被萬人踩踏呢?”
  他眼珠子壹轉有了主意:“樓梯頂多是用了數刀便雕琢而成,佛祖像呢?這至少得挨上數千刀才能成像!”
  “數千刀呀,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沈壹重重的壹甩袖子,面色肅然:“人生也是如此,妳若是千錘百煉的打造自己,那終成人才,妳若是放縱人生、尋歡作樂,那自然是個庸才。”
  “人才比庸才更受人尊崇,這有問題嗎?”
  他看向胖五壹:“有問題嗎?”
  胖五壹堅定地說道:“那絕對沒問題。”
  徐大嘖嘖稱奇:“佛道兩教真是神奇,噴子平時傻逼兮兮的,但只要開始辯經論道就立馬清醒且機智,有意思。”
  沈壹得意的看向謝蛤蟆。
  謝蛤蟆冷笑壹聲縱身飛去。
  沈壹立馬說道:“阿彌陀佛,妳看看妳、妳看看妳,論道論不過僧爺就跑路?哎呀,多大年紀了,怎麽還跟小孩壹樣呢。妳回來,僧爺不笑話妳……”
  他學著謝蛤蟆的語氣陰陽怪氣,極盡得意。
  春風得意馬蹄疾。
  王七麟好笑的瞪了他壹眼道:“行了不要吵,老老實實去聽戲。”
  他將八喵拉回來塞進腰裏,就跟別了個死耗子壹樣。
  結果他們沒走兩步謝蛤蟆猛然又飛了回來,他大袖壹甩將壹塊廚房用的菜板扔在了沈壹面前:“來,高僧,妳把妳剛才的話再說道說道,這塊木板子也想聽聽。”
  這是壹塊老菜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刀痕斧印。
  不知道被劈砍過多少次!
  沈壹的眼神突然就直溜溜的了。
  王七麟把謝蛤蟆拽走。
  徐大也學著兩人陰陽怪氣的樣子說:“佛道辯經論道再次以道家完勝結束!”
  沈壹垂頭喪氣,白猿公激勵他:“壹次失利沒什麽,妳要雄起、妳要硬、妳要支棱!別這樣軟綿綿的,就跟腎虛的雞兒似的!”
  壹聽這話沈壹抽出伏魔杖要現場超度他。
  他們這裏還沒有開打,倒是樓下的戲臺上打了起來。
  此時正有壹個身段妖嬈的女角登臺,她媚眼如絲、雙眸含情,壹露面便贏得了大堂和雅間裏頭的連連喝彩。
  結果女角正要再賣弄壹下身段、展示壹番妖嬈,卻有壹個老娘們登臺而上,抓住她就是壹頓錘!
  這變故有些突兀。
  臺上臺下頓時亂了!
  但女人打架永遠是男人最愛的風景之壹,特別是漂亮女人打架。
  王七麟壹行顧不上進包廂,當場趴在欄桿上盯著看了起來。
  徐大低聲叫:“別光打,扒衣服、扒衣服呀!”
  吞口則側耳傾聽:“叫聲再大點,嘿喲,這聲音挺好聽。”
  只有王七麟從專業角度進行了解讀:“這仗打的不公平,打人這個老娘們明顯是練家子,妳看這左正蹬、右鞭腿、左刺拳,這明顯是有備而來啊!”
  打人的是個婦女,衣衫整潔且整齊,緊身利索,打著綁袖和綁腿,這確實是有備而來的架勢。
  臺上的女角顯然也有功底在身,可是她沒有做好準備,被人突然逮住壹頓胖揍給失去了先機,後面幾次反擊都沒能成功,只能倉皇敗退。
  其他戲子看到同伴受辱想要上去幫忙,他們往前壹走婦女扭頭厲聲道:“誰敢上前,我殺無赦!”
  她口頭警告眾戲子,手頭繼續追打女角,依然牢牢壓制著女角。
  而且她下手越加狠辣,竟然去撕扯女角的臉,像是要毀了女角的容貌。
  這樣王七麟就看不下去了。
  有什麽事先說清,這動不動就打人算什麽事?律法是妳家定的?刑獄是妳家開的?
  他伸手在欄桿上壹撐翻了下去,如鷹隼落地,直撲戲臺。
  戲臺之旁有老者見此眼睛壹瞇,喝道:“大膽!”
  聲音響起,拳風呼嘯!
  老者精瘦的身軀矯健如遊龍,身影遊動飄到了王七麟跟前,就在他落下瞬間壹拳開出,直奔王七麟面門。
  這是壹記重炮拳,拳出有雷聲!
  見此辰微月的身影陡然消失,他騰空而起劈空而落,頭下腳上就跟壹枚導彈般直奔老者。
  他的突擊速度更快、勢頭更猛,老者眼角壹瞥面皮抖動,顧不上繼續攻擊王七麟回身便開拳去迎擊辰微月。
  鐵拳相接,聲音沈悶而響亮!
  好像有人放了個炮!
  辰微月倒退落下,而老者則直接被拳頭轟了出去。
  王七麟輕松將婦女推開,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妳這婦人好不講道理,為何上來就要打人?”
  婦女的修為有限,被他壹把推了個趔趄。
  臺下大堂的眾多猛將紛紛起身,戲樓裏頭突然殺氣騰騰。
  甚至有人抽出刀劍,只聽金鐵交擊聲不斷響起,明晃晃的長刀利劍露出。
  見此徐大厲聲道:“好大膽子,欺負我們人少?”
  他也騰空跳下,落地之後壹個翻滾站起來,順勢擺了個老狗望月的拳架,看起來還挺生性的。
  但他沒有起身,只是半跪在地擺開架勢死死盯著眾人,像是準備隨時開戰。
  可是王七麟知道他不站起來的原因,他可能扭傷腳腕了。
  徐大帶隊,其他人紛紛落下,戲臺子上頓時站滿了人。
  婦女反應過來,指著王七麟破口大罵:“狗草出來的玩意兒,誰的腰帶松松垮垮把妳這頭給露出來了?來人吶,給我將他們拿下拖走,掛到墻頭當韃子給懸屍示眾!”
  王七麟面色大變。
  他很興奮。
  裝逼機會來了!
  從婦女的囂張態勢和言語來聽,她肯定是太平關的高官家眷。
  再看他對婦女出手後滿大堂站起兵將的情景,這個高官恐怕是軍隊中人。
  王七麟陰沈著臉往堂下看,看到壹個白面無須、面沈如水的中年漢子。
  這漢子身穿白袍、氣勢沈著,大堂前頭的兵將幾乎都站起來了,唯獨這漢子還在沈穩的坐著。
  答案呼之欲出——
  這就是他的目標,太平關守將段成武。
  鎮軍將軍段成武!
  而這婦女自然就是段成武的發妻了。
  那她來追打戲子的事應當是她要打小三。
  不用問壹句話,王七麟已經掌控了全局,也已經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有沒什麽頭腦的將領氣勢沖沖的往前闖,馬明臉色壹變踏前壹步厲聲道:“誰敢近前上此臺,斬!”
  將領們頭腦簡單卻不是沒有腦子。
  壹聽‘斬’這個字,立馬有人喝問道:“妳們是什麽人?”
  王七麟知道扮豬吃虎這種事不能過火,裝逼過分容易裝成傻逼。
  他輕輕點頭,胖五壹上前朗聲道:“站在妳們面前的是大漢劉氏血脈宗親、陛下之侄、桓王之後、西南之虎,劉穩殿下!”
  王七麟聽了這稱呼壹頭冷汗。
  但他得怨自己,因為路上徐大等人問他該怎麽介紹他,他開玩笑的說出了這麽壹大溜的稱謂。
  這壹溜稱謂都很勁爆,拿出任何壹個來都能震懾這種邊關小城。
  氣勢沖沖的將領們壹下子萎了。
  他們不動聲色的左右掃了掃,又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後退了退。
  穩坐釣魚臺的段成武終於站了起來,他走上前來拱手問道:“哦?是世子殿下蒞臨太平關?末將鎮軍將軍段成武,還請世子殿下向前相見。”
  胖五壹讓開身位,徐大呲牙咧嘴的站起來喝道:“段將軍好大的官威,竟然要世子殿下主動向前去見妳?”
  壹聽這話胖五壹恍然,他急忙說道:“對,妳還真是足智多謀,我差點中了妳的計!”
  即使段成武見多識廣,估計也沒有聽過胖五壹這樣的話,他壹時懵了。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又對王七麟抱拳拱了拱手:“還請殿下恕罪,末將並未得到殿下要蒞臨太平關的消息,而如今韃子叩關,為非常時期。”
  “韃子狡猾多端,而殿下身份高貴非凡,末將必須得小心考證才行。”
  王七麟淡淡地說道:“冒充皇親國戚乃是誅九族大罪,誰敢冒充本世子的身份?”
  他沖徐大點點頭,徐大將壹把劍舉了起來。
  劍上有壹道龍影在環繞翻飛。
  這是禦賜寶劍!
  徐大抽出劍,響起的卻不是尋常的利劍出鞘聲,而是壹道威嚴嗓音:
  “此劍所及,如朕親臨!”
  段成武立馬下跪行禮:“末將段成武,叩見陛下、叩見世子殿下,陛下龍體安康、福澤永世,殿下權威赫赫、如日臨天。”
  王七麟勉強的點點頭,徐大立馬將劍收了起來。
  後面接著有壹個面容粗獷的壯漢走上前來行禮說道:“末將虎良臣拜見殿下,早年末將駐軍西南的時候便聽說過殿下美如冠玉、玉樹臨風,如今壹見才發現,傳聞終究是傳聞,百聞不如壹見!”
  王七麟微微壹笑。
  虎良臣贊嘆道:“殿下之笑,真是清新俊逸!”
  看到他出頭,其他走上前來的將領們得到啟發,紛紛上前抱拳行禮並大開溢美之詞。
  沈壹摸了摸光頭嘀咕道:“阿彌陀佛,好臭好臭。”
  有將領問道:“可是我等的酒肉臭味熏到了高僧?”
  沈壹搖頭道:“不是,是馬屁的臭味熏到了僧爺。”
  將領們臉上的笑意凝滯了。
  王七麟咳嗽壹聲看向婦女,臉上笑容很耐人尋味:“這位大姐剛才怎麽說的本世子?”
  “說妳是狗草的,說誰褲襠沒紮緊把妳露出來了,說要把妳當韃子給宰了掛到城門去示眾。”沈壹很快地說道。
  婦女登時面如土色。
  段成武也是大驚。
  他趕緊下跪抱拳舉過頭頂請罪:“請世子殿下恕罪,內人乃是鄉下婆娘,素來大大咧咧,嘴巴沒有個把門的,總喜歡胡言亂語,還請世子殿下寬宏大量,不與她這般娘們壹般見識!”
  話音落下他趕緊回頭呵斥婦女:“妳這惹禍精、敗家婆娘,還不趕緊跪下給世子殿下磕頭請罪!”
  婦女倒是幹脆利索,跪地咣咣咣的磕頭。
  木地板磕的砰砰響。
  王七麟微笑道:“原來這是鎮軍將軍之夫人,那本世子應當稱之為嫂夫人?嫂夫人的嘴巴未免有些歹毒,本世子只想下來……”
  不等他說完,婦女磕頭的聲音更響亮、節奏更急促。
  見此王七麟便說道:“好了,大正月裏頭,本世子怎能承受的起嫂夫人的下跪與磕頭?嫂夫人快快請起吧。”
  婦女說道:“對不住,殿下,我是個粗俗娘們,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惹了您,您要是生氣了,就拿刀來給我壹下子,我絕無二話!”
  這話彪悍。
  王七麟笑道:“嫂夫人這是什麽話?來來來,快扶起嫂夫人,本世子只想知道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罷了。”
  虎良臣和壹個猛將立馬上去將婦女給架了起來。
  婦女忸怩的看了看王七麟,突然註意到旁邊有壹壇子酒。
  她拎起酒壇說道:“世子殿下,剛才我多有得罪,我壹個粗鄙娘們也不知道該怎麽道歉,那就以酒為歉,壹切都在酒裏了。”
  “妳看著,我幹了!”
  酒壇還沒有開封,怕是個十斤裝的大酒壇,結果婦女拍開泥封昂起頭,咕嘎咕嘎全給灌了下去!
  最後有酒水從她嘴邊流出,她用袖子壹抹擦掉酒,昂起頭繼續開喝!
  王七麟看呆了。
  這它娘海量啊!
  而且這娘們的腎肯定很厲害,壹口氣下去十斤水都是不可思議的事,而這娘們竟然壹口氣下去十斤酒!
  王七麟看了眼身後的戲子,他覺得這戲子打不過這娘們是理所應當的事。
  這是個女人嗎?
  不,這是壹頭母老虎!
  咕嘎咕嘎的聲音落下,婦女抹了把嘴巴將壇子倒放:“世子殿下妳看,滴酒不剩!”
  王七麟能說什麽?他只好學賭神壹樣微笑鼓掌。
  眾多將領紛紛鼓掌。
  段成武喝道:“妳這老娘們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還不趕緊滾回家去!”
  婦人沒有廢話,她放下酒壇子轉身便走。
  王七麟笑道:“嫂夫人且慢走,本世子還有點疑問希望您能給解答壹二。”
  他看向身後戲子問道:“您剛才為何突然對這位姑娘動手?”
  婦人苦著臉說道:“這騷狐貍勾引我男人,我壹是不忿,便想來教訓她,讓她知道啥叫婦道。”
  王七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好吧,明白了,那嫂夫人慢走。”
  他壹手展開示意,另壹手則在鼻子上抹了壹把。
  徐大立馬說道:“且慢,妳這婦人方才侮辱我家世子殿下是狗日的,這事可不能就此揭過!”
  段成武夫婦臉色又變。
  王七麟擺擺手笑道:“聖人言,不知者不罪。方才本世子確實對嫂夫人的口出冒犯感到不悅,但現在知道了嫂夫人乃是口直心快的巾幗英雌,那此事就當揭過,咱們不再追究。”
  婦人大喜,急忙又跪地道謝:“多謝世子殿下,我壹個婦道人家不懂事,也不知道怎麽感謝您寬宏大量,那就再給您磕個頭吧。”
  她磕頭起身,王七麟擺擺手,段成武急忙召集親兵進來將婦人給帶走。
  為了給王七麟壹個交代,他還抽出馬鞭甩了親兵壹下子:“妳們這群飯桶,讓妳們看緊本將軍的家眷,妳們都是怎麽看的?”
  他是實打實出鞭的,長鞭甩過,這親兵外衫破碎。
  然後王七麟的眉頭跳了壹下。
  親兵衣衫下頭有壹件小甲衣,黑色魚鱗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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