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壹回嚴璨突訪
　　二次進城回來之後，麻三就像得了相思病，這短短的三天，他覺得比三年還要長。這時，壹陣敲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麻三馬上站了起來，腦裏閃過幾個女人的笑臉。當然他不希望是孔利或小霞，感覺這二人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沾了罌粟的香煙，他希望看到的是身材玲瓏有致的陳純紅或清秀淡雅的姜銀。
　　”有人嗎？“
　　這時傳來壹個溫柔的聲音。
　　麻三沒吭聲，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是誰，但聽起來不像是要來看病的，壹點病懨懨的感覺都沒有，倒有幾分媚惑與挑逗。
　　”全醫生在家嗎？“
　　聲音再度響起，麻三還是沒聽清楚。這會是誰呢？聽起來不像是熟人，難不成這個女人聽到了什麽妖風，說我的性功能比較強悍，而且還進了先進的調情工具，慕名來訪了？
　　他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了，我都看到妳了，快開門吧！“
　　走到院子裏的麻三壹聽，頓時說道：”哦，呵呵，來了，妳哪裏不舒服啊？“
　　麻三不敢用挑逗的話語，因為他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時門口的女人也不說話了，還真吊起了麻三的胃口。他心想：會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自己想的那種女人？嘿，那可真撞上桃花運了，自己正愁沒地方發泄呢！
　　想到這裏他便走到門口，隔著門縫望了望卻看不清楚，才又說道：”我開門了，小心別夾到手。“
　　門口的女人笑道：”妳真是個細心的好男人。“
　　她說話的語氣總讓麻三感覺怪怪的，心裏直癢。
　　麻三猛地拉開了門，卻不見人影，莫非只是幻覺？不可能，剛才明明聽得清清楚楚的，肯定是躲起來了。
　　聽著嬌嗲的聲音，麻三感覺對方應該是個富有情趣的女人，想想老婆不在家，這正中午的，大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令他開始打起壞主意。既然此女這麽浪，自己也陪她玩壹玩，來個餓狗撲食，用力抓住乳房揉捏兩圈，讓她爽到天昏地暗。
　　他環視四周壹番，看來只有大門拐角處能藏身了。想到這裏，麻三壹下就撲了過去，兩只手像狗爪子似的，死不要臉地抓了過去，他還閉起眼睛，似乎覺得這樣更刺當他的手抓到兩只奶球的時候，這個女人反而動也不動，麻三幹抓著也不敢動，心想：不對，女人這麽敏感的乳房被抓到，怎麽會沒反應呢？更別說是陌生女人了，第壹個反應應該是把手拉開或給自己壹個耳光才對，為什麽這個女人壹動也不動？
　　他急忙睜開眼睛壹看，頓時傻眼了。這個女人不是什麽陌生人，也不是孔利或小霞，更不是自己想見的小純紅或姜銀，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老婆，孔翠。
　　麻三萬萬沒有想到，平時老實得很、心裏只有自己的老婆，怎麽變得這麽富有心計的來這壹手呢？麻三倒吸了壹口涼氣，看來老婆的心眼變多了。
　　他開始害怕了起來。
　　”喲，老公，妳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呀？難不成來壹個女的，妳就去抓壹個？“
　　麻三聽著老婆的話，心頭像被亂針剌著壹樣，腦子急速想著該如何解釋這事。
　　”妳說呀？妳說呀！看來孔利說的沒錯，妳就是壹個情種……“
　　麻三明白了，這段期間老婆的變化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孔利。俗話說的好：急中生智。他喜上眉梢，笑著抱住了孔翠的小蠻腰，說道：”老婆，看妳說的，妳知道兩個人愛得深時，就會產生心靈反應，妳還沒進門時我就感覺到是妳了。再說，妳不也正想刺激壹下我嗎？我就順水推舟給妳演了壹場，況且，我平時在村裏的好名聲也不想這麽毀於壹旦，自己打自己的臉啊！要是村裏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色狼的話，還有人要來看病嗎？妳也不想想，我是因為知道是妳才這麽放肆，要真分不清是誰，就算把妳的苦膽借給我，我也不敢啊！“
　　麻三說著伸手就在孔翠的胸脯上挑了壹下，奶團很大，被手壹挑，不由得晃了幾下。
　　孔翠撅起嘴，笑道：”我諒妳也不敢。真是的，快點回院子吧！讓別人看到多難看啊！“
　　”還不都是妳，竟出此損招試探妳老公，太可恨了。“
　　孔翠把門關了起來，拉著麻三的手說道：”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倆的感情嗎？沒事最好。我覺得妳也不是那種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妳老實的跟家裏的鵝壹樣。“
　　麻三摸了壹下孔翠的頭，孔翠順勢就把頭枕到了他肩膀上。
　　麻三說道：”是啊，家裏的鵝就是我們的榜樣，我們就要像它們壹樣，天天在院裏轉啊轉，誰也不離開誰，壹直到我們慢慢老去，頭發變白、臉上滿是皺紋，那時候妳就不會再懷疑我有什麽歪心了吧！“
　　孔翠”噗“的壹聲笑了出來，道：”哼！那個時候妳下身的老二想壞也壞不起來了，我當然放心。“
　　麻三趁機在孔翠的身上亂抓壹把，二人互相打鬧起來。
　　孔翠癢得受不了，指了指屋頂說道：”小心，有孩子在看呢！“
　　麻三知道隔壁家的幾個壞孩子老是偷看二人調情，忍不住往屋頂看去，這壹看他頓時就楞住了，只見三個小孩子正盤著腿，手裏拿著棍子，很認真、仔細的看著呢！
　　壹發現麻三在看他們，中間的男孩頓時喊了壹聲：”快撤！“
　　幾人便壹溜煙地順著梯子跑下去了。
　　孔翠羞得在麻三的身上又亂捶壹通，然後就準備進屋。
　　這時，門”砰砰“的響了兩聲，二人都楞了。
　　”有人嗎？“
　　孔翠心想：誰啊？怎麽跟自己說的話壹樣。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沒吭聲，麻三心裏卻有壹種不祥的預兆，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著。
　　”全醫生在家嗎？“
　　孔翠和麻三都傍了。會是誰呢？為什麽連說的話都壹樣？
　　”妳去開門。“
　　孔翠先開口了。麻三這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去，這不明擺著試自己嗎？
　　”妳去開吧！我不去。“
　　麻三晃著頭說道。
　　”怎麽？難不成妳還真想去抓人家咪咪？這個色狼。“
　　孔翠說著就在麻三的大腿上擰了壹把。
　　”別擰，疼死了。誰讓妳大白天關門，人家以為我們在幹嘛呢！“
　　孔翠也想知道對方是誰，所以猛地幾步向大門口走去，但是她的心裏已經有個底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孔利，因為這幾招都是孔利壹手精心策劃的，除了她，沒有人會如此巧合地說壹樣的話。
　　走到門口，孔翠笑了笑說道：”別躲了，孔利，快點出來吧！我早就猜出來了。“
　　麻三壹聽，頓時感到心頭籠罩上壹片烏雲，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心想：怎麽是她啊！
　　可是門外好像沒有反應，孔翠也納悶了。真是的，孔利在搞什麽名堂？
　　”孔利，出來吧丨都幾歲了還玩躲貓貓。“
　　這時門外又開始說話了：”呵呵，請問全醫生在家嗎？要是沒猜錯的話，妳就是全進的老婆吧！“
　　孔翠也覺得奇怪了，看來應該不是孔利，孔利是個直腸子，從來不拐彎抹角。
　　”是啊！請問妳是誰？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請進來吧！“
　　孔翠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壹位與孔翠年紀相仿，長得挺漂亮的女孩，穿著打扮都很時尚，和村姑們有著明顯的差別，小巷涼風壹吹，傳來了壹陣香氣。
　　孔翠頓時醋意大發，望了望她，馬上擋住她不讓麻三看見，冷冰冰的說道：”妳哪裏不舒服啊？“
　　面前的女孩看了看孔翠，”噗“的壹聲笑了。
　　”呵呵，壹看就知道妳是全進的老婆，也在我的想像之中。“
　　”妳來幹什麽的呀？要是生病了就來看，要是有其他事就跟我說，在這裏我說了算。“
　　麻三這時也看到了，頓時嚇了壹身冷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醫藥公司的老同學嚴璨。她怎麽來了？麻三心裏十分清楚，這個女人暗戀自己，至今還沒有死心，雖然是聽別人說的，但嚴璨那種強大的氣勢讓麻三感到恐懼。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二人相較之下他還是喜歡孔翠，上得廳堂也下得廚房，不但文靜矜持，晚上也可以表現得愛意綿綿、浪裏泛騷。
　　”呵呵，是我有福分，請進吧！“
　　雖然孔翠心裏極不情願，但是她表現上還是維持著風度。
　　嚴璨輕盈的走了進來，望了望院裏，說道：”我只是來看看我的老同學家裏是個什麽樣子，現在看來過的還不錯。以前，全進是我們學校裏的才子，寫詩作畫，令多少女同學為之傾倒，現在倒真有幾分陶淵明的隱士精神。“
　　麻三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笑了笑說道：”嚴璨，妳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我啊？“
　　說著嚴璨雙眼直楞楞的望著他。
　　好壹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純凈的像湖水，鮮紅的唇，打扮得讓人想入非非，壹雙高筒靴裹著壹條緊緊的毛褲，搭配上毛圍脖，可以說是美麗極了。
　　”歡迎，當然歡迎，快請進。“
　　麻三伸出手做出邀請的樣子。
　　孔翠追上幾步，看著麻三那殷勤的樣子，在他屁股上擰了壹下。
　　麻三忍著痛望了望孔翠，道：”幹什麽呀？痛死了。“
　　”看看妳那猴急的樣子，是不是常跟人家來往啊？“
　　”沒、沒有，我才沒有。別不懂事，來者是客。“
　　正當二人低聲吵的時候，嚴璨笑了笑說道：”妳們家裏養的東西真不少，生意怎麽樣？“
　　”呵呵，托妳的福，還可以，村裏的人沒什麽大病，壹般都是頭痛、發燒，小病小災的，不過今天還沒做到生意。“
　　嚴璨笑了笑，望了望天說道：”是啊，現在天氣晴朗，通風見日的，壹般都不會得病，只有陰雨連天時，病菌才容易傳染，特別是流行性的疾病，讓妳壹下子忙都忙不過來。“
　　”是、是，現在這個天很少有人生病。“
　　嚴璨被請到了堂屋裏。
　　孔翠忍氣吞聲地倒了壹杯信陽毛尖茶，道：”請喝，這是剛采的毛尖，老字號窖藏的老貨。“
　　嚴璨笑道：”呵呵，全進，看看妳老婆多好，妳在外面還那麽不安分。“
　　麻三壹聽，頓時楞了，急忙說道：”老同學，妳可別亂說話，我哪有什麽不安分？“
　　孔翠這時也楞了，惡狠狠地望著她。
　　”沒事，說著玩，別當真。“
　　嚴璨故意望了望孔翠。
　　孔翠也知道全進的這個老同學沒安什麽好心，笑著說道：”呵呵，我們家全進我最清楚了，即使不安分，也都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勾引的。“
　　麻三壹聽，在心裏豎起大拇指贊道上聞招，老婆厲害。
　　嚴璨壹聽，臉紅了，心想：好，妳們還真壹個鼻孔出氣，氣死我了。隨即壹笑，說道：”在家裏不比在外面。在家裏天天搞得臟兮兮的，看了就不舒服；在外面不用幹粗活，連手都細皮嫩肉的，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別看男人在家裏老老實實的，但是壹出門就變了，說不定鉆到哪個女人懷裏呢！“
　　說著，嚴璨擺弄著自己的雙手，只見她的小手嫩白細滑，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看起來非常漂亮。
　　”男人再壞也沒妳說的那麽厲害，妳說的那種人少之又少。我說老同學，妳可得小心壹點，找老公壹定得好好選，要不然，這事發生在妳身上就不好啰。“
　　麻三見她壹直針對自己，想讓她住口，但嚴璨卻沒有要住口的意思。
　　”呵呵，我嚴璨還沒壹個看上眼的男人，但是壹旦看上眼，就不會放手，就算賠上壹生，也要把那個男人搞到手。“
　　說著雙眼落在麻三身上，麻三則不敢直視她的眼神。
　　說實話，這個女人長的確實不賴，要是真的仔細研究壹番，恐怕會陷進去無法自拔。
　　”嗯，好癡情。看來哪個男人要是得到妳，那可真幸福。怎麽樣？現在有沒有找到看上眼的？要是有就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好去給妳道喜。“
　　孔翠補了壹句話後，拉起麻三的手。
　　麻三這時真的很不想這樣，但也不能不給老婆面子，畢竟他們才是最親近的。
　　麻三雙手拉著孔翠的手，夾著她的手摸著，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好了，妳們親熱吧！我要走了，我只是回家剛好路過這裏。“
　　孔翠壹聽，急忙說道：”好，那就不留妳吃飯了，慢走。“
　　麻三拉了壹下她的手，意思是：別這麽說，好像攆人家似的。
　　”好。對了，全進，小寧在我那裏很好，妳放心吧！“
　　說完，嚴璨便走到大門口，回頭望了望麻三，笑著走了。
　　麻三望著嚴璨遠去的背影，內心琢磨著她今天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怎麽什麽都沒搞清楚就走了。
　　”全進，還沒看夠啊！沒看夠就追上去啊！“
　　麻三這才回過神，說道：”亂說什麽，這種女人另有企圖，虛偽得很，別理她。穿成什麽樣，壹看就不正經。“
　　孔翠望著他，哼了壹聲道：”別說那麽多廢話了，我看妳真夠虛偽的，我要是不在家的話，妳連眼珠子都能看得掉下去，說不定還真去抓人家了。妳們男人沒壹個好東西。“
　　麻三知道孔翠心裏在想什麽，但他也承認自己不是什麽好鳥，解釋再多也沒用，所以就低頭不語，回了藥房，孔翠也跟了進去。
　　”全進，我也要學醫。“
　　”什麽？妳也要學醫？我沒聽錯吧？“
　　孔翠望了望麻三緊張的樣子，說道：”怎麽？別人可以學，我就不能學？只要妳教我就學。“
　　”好，妳想學是吧？那等壹下有人來了我就教妳。對了，妳妹妹用的那顆紅薯還在這裏，妳拿去用吧！“
　　麻三把桌上的蔫紅薯拿了過來，擺在孔翠面前。
　　孔翠望了望他，問道：”幹嘛？“
　　”練針，就像小時候練飛鏢壹樣。那上面有紅筆點的小紅點，什麽時候紮準了，再學下壹步。“
　　麻三說完後，拿起桌上的壹本醫學雜誌就看了起來。
　　”好，我學。“
　　孔翠氣呼呼的紮了起來。
　　麻三偷偷望了望她，心裏偷笑著”進，快點！快點看看妳二大爺的手！“
　　平靜的小院裏猛地出現壹聲叫聲，聽起來很著急。
　　麻三隔著窗戶望了望，是二大娘。她壹只手捏著二大爺的手，疾步走了進來，二大爺的臉色刷白，不太好看。
　　”嘎嘎！“
　　兩只鵝冷不防地鉆了出來，二大娘心裏正著急，壹看這兩只不知死活的東西鉆出來想咬自己，頓時朝著鵝頭就是壹腳。沖鋒陷陣的公鵝壹看不妙，想閃卻已經來不及了，脖子被踢得猛往壹邊甩去，撞到了旁邊的母鵝身上。
　　”去，滾壹邊去！“
　　麻三走了出來。
　　母鵝壹看主人又在罵自己，再望望旁邊的老伴好像被踢暈了，便叫了兩聲，決定見好就收；公鵝也反應過來了，靠著母鵝回窩了。
　　”喲，二大爺這是怎麽了？流那麽多血。“
　　”妳看看，我說不讓他去割草，他非要去，這下都快把手指頭給割掉了，快點幫他看看吧！“
　　二大娘急得不得了。
　　麻三壹看也心疼得不得了，只見那受傷的手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看樣子割得不淺。
　　他朝孔翠叫道：”翠，快點燒開水，把酒精、紅藥水都準備好。“
　　孔翠急忙應了壹聲，跑去準備東西了。麻三讓二大爺坐在床邊，等壹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把孔翠拉了過來，指了指二大爺的手指頭。
　　”翠，妳不是想學嗎？來，妳先看看。“
　　二大娘的手壹松，血就從傷口流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流個不停。孔翠哪裏見過這種情形，只感到眼前壹黑，倒了下去。
　　”快，進，妳老婆暈了。“
　　麻三壹看，心想：真是的，就現在這個樣子還想學醫，真是可笑。
　　他急忙拿酒精棉包住二大爺的手，說道：”捏好這個，我先把她弄醒。“
　　”不礙事吧？“
　　二大娘這時也怕了，倒在地上的孔翠看起來挺可怕的。
　　”沒事。“
　　麻三壹邊說著，壹邊扶起孔翠，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按了起來。
　　孔翠慢慢的醒了過來，望了望周圍，問道：”我、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快點躺下歇息壹會兒，等我把二大爺的手縫壹下。“
　　孔翠先是壹楞，然後問道：”縫手？“
　　”對，把被割開的皮用針縫在壹起。“
　　孔翠壹聽，”嘔“壹聲，又暈了過去。
　　”看看妳，真是的，越幫越忙。“
　　麻三又按了按孔翠的人中。孔翠醒來後雙目無神，壹副癡傻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想：自己真不是當醫生的料。
　　”孔翠真是的，壹點血就嚇成那樣。“
　　二大娘望著走出去的孔翠，笑著道。
　　”是啊，今天還吵著要跟我學醫呢！這回她自己就知難而退了。“
　　”呵呵，壹家有壹個會就行了，女孩家不適合做這個，老傳統也在這擱著，好說不好聽。妳說說，壹個女人經常扒開男人的屁股，那算什麽？女人嘛，就得好好在家待著，沒事別在外面瞎晃。不過孔翠還是很好的，從來沒聽她說過別人壹句閑話，不錯了啦。“
　　麻三點了點頭，心想：其實老婆也已經夠實在了，不像其他女人。二大爺這時看上去疼得不輕，咧著嘴直吸氣。
　　”進，看看我們這村裏，沒幾家比妳們更好的了。吃得好、穿得好，二人還能經常在壹塊，多好。“
　　二大爺這時還不忘插上壹嘴。
　　”呵呵，我也覺得。這可能就是做醫生的唯壹壹點好處吧！“
　　這時院裏有人唱起歌來，把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又是誰來了？
　　”生意又來了。“
　　二大娘望了望來人，翻了壹下白眼，說道：”瘋子來了，不知道是正事還是來搗亂的。“
　　”呵呵，妳們也在啊！真有緣分。“
　　風妹從外面走了過來，抿了壹下塗了口紅的嘴。
　　二大娘最看不慣這種人，沒好氣的說道：”看個病還有緣分啊？那我壹輩子都不想和妳見面，把瘋病傳給我們就完了。“
　　風妹看了看二大娘，說道：”喲，我說大娘，妳嘴裏是不是放了坨尿？說起話來這麽臭。“
　　”妳……“
　　二大娘本想跟她理論，二大爺卻突然拉住了她，道：”別那麽多事，包紮好了我們就回去，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二大娘壹甩手，說道：”看妳瘋癲，不跟妳壹般見識。“
　　麻三對風妹也沒什麽好印象，上次要不是她，也不會讓孔利鉆了個縫，鬧出那麽多事；她現在來，不知道又要有什麽麻煩了。麻三心裏七上八下，懷裏像揣了只兔子似的。
　　”好，那我們先走了。對了，妳小心點，別壹不小心被咬了。“
　　麻三很為難的笑了笑。
　　”沒事，我會小心的。“
　　二人離開後，房間裏的氣氛壹下子緊張了起來，麻三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麽。
　　”怎麽了？妳哪裏不舒服？“
　　麻三望了望她，率先問道。
　　風妹沒吭聲，繞著麻三轉了壹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說道：”沒事就不能到妳這裏轉轉嗎？這麽多天沒看到妳，想讓妳誇誇了，怎麽樣？我還是那麽漂亮嗎？“
　　麻三壹聽，這人真不要臉，都什麽時候了還跑到自己家裏來，老婆知道了不氣死才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趕緊把她支開，不然後果會相當嚴重。
　　想到這裏麻三坐在了椅子上，手裏轉著英雄牌鋼筆。
　　”妳沒發燒吧？我現在可以理解成妳在亂說話。要是沒事，我還要做壹下帳，麻煩妳出去。“
　　”拉倒吧妳。做賬？妳以為是大醫院啊？就妳這小診所，說實話，連人家壹個衛生間都不如，還做賬？說的好聽。“
　　麻三看了看情況，心想：這種女人就不應該搭理她，越理她越來勁，還是保持沈默就好。
　　等了幾分鐘，風妹憋不住了，道：”哎，妳怎麽能這樣對待人家，是不是非禮過後就不打算理人家了？“
　　”妳、妳這個瘋子，少來這套。“
　　麻三壹聽這個女人又要來搗亂，真是又急又氣。
　　此時風妹倒來勁了，捂著嘴笑道：”我說全醫生，妳可是個帥哥哦，壹氣就不好看了。妳要是再大聲，恐怕對妳更不利哦，還是乖乖的任我折磨吧！“
　　”妳簡直不是人。“
　　麻三真的沒辦法了，壓低聲音罵道。
　　風妹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桌上。
　　”還記得嗎？那天妳可真把我弄舒服了，我到現在還記著妳的好呢！“
　　麻三沒轍了，面對這麽壹個瘋女人又有什麽辦法呢？但要是讓老婆看到這種情況，自己該如何解釋啊？
　　”我告訴妳，我現在真的不想惹那麽多事，妳如果沒事就出去，我這裏是看病的地方，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把病傳給妳了。“
　　麻三想嚇唬她，可是風妹哪肯聽，捂著嘴笑道：”拉倒吧妳，妳懂的那些我都懂，沒那麽傻，我以後有空就來妳這裏坐坐，談談心什麽的。“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出了腳步聲，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孔翠從裏面走了出來，這要是被她聽到那還得了？想到這麻三就想把風妹從桌上推下去，讓她趕緊回去。
　　麻三還沒摸到她的身子，風妹頓時就叫了起來：”哎呀，妳怎麽摸人家屁股啊！“
　　聲音很大，讓麻三嚇了壹跳，這時門外的腳步聲也朝藥房走了過來。
　　”哎呀，妳別摸了，癢死了。“
　　風妹的聲音愈來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