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五回孔翠趕集
　　當全大頭拉著姜銀走了以後，麻三真踢她感到惋惜，這麽壹個好姑娘怎麽就嫁這個死豬頭了？真是壹個悲劇啊！想到那壹天在床底下聽到全大頭匆匆從城裏過來，猛幹壹炮後就撒腳而去的情景，麻三心裏更替姜銀感到不滿。壹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人被如此糟蹋，多麽浪費這副好身材！她應該好好的躺在床上，讓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然後輕輕地浪叫壹番……
　　但是這壹切只能是妄想，麻三回到藥房裏，想著姜銀發起呆來。
　　此時，興致勃勃的孔翠騎著車子前往鎮上。
　　雖然已經快秋收了，還是有不少的閑人，壹直到了大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路也筆直、平坦了起來。孔翠的心裏就像升起的朝陽，懷裏揣著大誌氣，雄心勃勃地很想努力搏壹把，整個人提起了精神。
　　秋高氣爽，地裏準備秋收的人們加上河邊撈魚的孩童、趕集的老農，組成這天人合壹的田園美景。
　　孔翠雖然覺得這些場景很熟悉，但是都沒有現在這麽有情調，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如此清新。
　　孔翠到了鎮上，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們心裏興奮極了。鎮上比起村子強多了，要是能在這裏開壹間診所，我在旁邊再做點其他生意的話，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孔翠心裏壯誌淩雲。
　　她首先看到十字路口搭的棚子，是壹個賣狀饃的，說實話，這種狀饃真的好吃不到哪裏去，但是裏面大塊的肉片、耐嚼的粉皮，還有香味彌漫的調料，嘗起來還真不錯。至於這東西爲什麽叫做狀饃還有壹段小故事：很久以前有個書生在進京趕考的時候，他娘特意做壹種面食，將桿好的面餅疊起來，中間加上肉片，還有用幾種蔬菜切碎拌成調料的葷餡，再放入鍋中用油煎，皮脆而香，餡油多而味全。後來這位書生高中狀元後，把他娘做的這種饅稱爲狀饃。所以大家不管好不好吃，都愛吃壹塊圖個吉利。
　　孔翠雖然不太想幹這個，但是買的人很多，就推著車子停在對面，看著這個師傅忙裏忙外，錢也是“嘩啦、嘩啦”地流到了放在壹邊的小紅桶裏，看得孔翠心癢癢的。
　　但看到狀饃師傅忙得不可開交，而且還要三個人以上才能忙得過來，孔翠覺得自己真的幹不了，在看壹個人整個身子弄得臟兮兮，油膩膩的，還是覺得這個生意不適合。
　　孔翠又推起車子往前走去，前面不遠處就是賣燒雞、燒鴨的，看樣子都臟得要命；路邊是擺攤賣水果的，有的坐在大傘底下，有的幹脆坐在鋪在地上的編織袋上，抽著菸無奈地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有幾攤的生意看來還比不上回老家種地。
　　她搖著頭繼續前行，前面都是些店面。面前這個店子很大，正門上寫著“兒童衣服鞋帽大全”看起來真不錯，她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
　　孔翠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見壹個中年婦女笑著迎了上來。
　　“大妹子妳要買什麽呀？是妳兒子的？還是侄子、外甥的？要是妳堂哥、堂姐家的也壹樣，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現在天冷了買頂帽子也行。對了，還有這鞋子正在換季大清倉，那個區都在特價，妳要不要過去看看？”
　　這壹席話可把孔翠嚇了壹跳，心想：只是看了壹眼就惹來這麽多話，那要是壹問還了得，不買也不行了。
　　孔翠正準備要走，中午婦女就急忙拉住她，笑咪咪地說道：“大妹子，這樣好不好，看妳是誠心要買，我也誠心要賣，妳先選壹個，價錢都好說。來，妳看看這款如何？”
　　孔翠本身就是安靜的人，現在面對如此熱情過度的人，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那個，我先看看好嗎？”
　　“可以、可以，妳先把車子停在這裏，我們這裏很安全的，從來沒有讓顧客丟過東西，要是妳有什麽東西也可以免費寄放在這裏，很安全的。來，就把車子停在壹邊就行了。”
　　這個中午婦女幫孔翠把車子停了起來，孔翠在家自己動手慣了，這下真不好意思了，楞著讓她把車子停在了那裏。
　　“來吧，我可跟妳說啊，大家壹樣都是實在人，我壹看就知道妳是爲妳兒子來買東西的吧？”
　　中午婦女嘰哩呱啦地說著，好像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樣子，孔翠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壹聽到中年婦女這樣說，這不是在亂扯嗎？自己還沒生過呢！哪裏來的兒子？
　　便說道：“我還沒兒子，現在還年輕沒打算生。”
　　“那是，壹看妳就跟個大姑娘似的，妳不知道啊，生過孩子的身子早就變形了，妳看看，就跟那個人壹樣，難看死了。”
　　說著中年婦女指了指街上的壹個女人，這人正挺著水桶腰往前走，壹擺壹擺的，渾身松垮，扭曲的就像幅潑墨畫。
　　“呵呵，妳還年輕，再晚幾年生也不遲，妳看看我生了兩個娃，現在成這個樣了。”
　　孔翠壹聽，這女人可真能說，連自己都損，這生意真是做絕了。
　　“嘿，看看，妳那壹笑，簡直就跟古代的西施差不多，要是我是男人就娶妳了。”
　　孔翠心裏開心極了，這可是外面人對自己的評價，她想著忍不住飄飄然了起來。
　　“對了，這裏也有妳們女孩子的帽子，可好看了，最適合妳這個年紀。來，我幫妳選壹款，要是妳不喜歡，我免費送給妳。”
　　孔翠被人誇得飄飄然地跟著她轉了起來，最後竟糊裏糊塗地買了壹雙小鞋子。
　　當她正搭上車子要走的時候，中年婦女還笑咪咪地招手告別，看起來比親人還熱情。
　　離開後，孔翠覺得自己真傻，連個孩子都沒有，買雙鞋子幹嘛？但是錢已經掏給人家了，又能怎麽樣呢？這時壹陣秋風吹過，她覺得買雙鞋子還不如買頂帽子或圍巾，頓時又停下車子，向店裏走去。
　　這時中年婦女又上來道：“怎麽了？老妹是不是還想要點別的呀？這裏有新款剛才沒拿出來，給妳看看。”
　　孔翠這時保持著清醒，急忙搖搖頭，說道：“大姐，我是覺得要雙鞋子沒什麽用，看能不能換個其他東西，帽子、圍巾都行。”
　　中年婦女什麽話都沒說，轉身爲另壹個看鞋子的人介紹了起來，就這樣把孔翠晾著。孔翠認爲她可能是太忙，那就等壹下吧！只見看鞋子的女人沒聽她說兩句就走了，中年婦女便壹臉的不高興。
　　孔翠見她有空了，便走了過去，道：“大姐，妳看看能不能換壹下啊？我還沒孩子呢！放著到那時就不流行了。”
　　中年婦女這時再也沒好臉色了，不耐煩地說道：“大妹子，妳到底煩不煩啊，就那麽點東西這不行那也不行。幾塊錢的東西值得嗎？換也只能換鞋子，其他的換不了，妳想換就換，不換拉倒！”
　　孔翠壹聽，明白了，這就是做生意，奸商啊！她二話不說，提著鞋子推著車走了。
　　這下她明白了，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就這麽被人給唬了，不能再亂問價了，孔翠壹出門就覺得自己的心眼還不夠。
　　她把鞋子放在了車籃裏繼續往前走去，前面的店什麽都有，花店、打牌館、撞球館、賣豆腐、賣菜、炸油條的，什麽玩意都有，還有照相館，看上去都做的風風光光地令她眼紅，但是壹個個都覺得自己不合適。孔翠開始心灰意冷了，她也終於明白夢想與現實中距離真的很大，幾乎是壹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前面是壹家雜貨店，看上去還可以，裏面擺著幾個鋁合金玻璃貨架，挺樸實的。
　　孔翠便停好車想進去看看，順便打聽打聽。
　　裏面是壹對老夫婦，看起來挺和善的，應該不會做那些不是人的事，想到這裏，孔翠就進了門。
　　“看看需要點什麽。”
　　孔翠笑了笑說道：“大娘我先看看。”
　　“隨便吧。”
　　桌上的收音機正播著很好聽的歌，看樣子這對老夫婦日子過得挺舒服、安逸的，老爺子瞇著眼，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她看了看這些東西家裏都有，需要也不會跑這麽遠來買啊，帶著也不好帶，而且還比家裏的代銷點貴上五毛左右，她無心地望著貨架上的東西。
　　這時來了幾個年輕的女孩，看裝扮像是學生，進來買了壹堆零食就走了。孔翠心想：不行，自己在這裏轉了這麽久，什麽都不買也不好，還是掏錢買個東西吧！她拿了壹包瓜子，想趁機問問開店的事。
　　她把瓜子放在櫃臺上說道：“大娘，這個多少錢啊？”
　　“二塊錢。”
　　孔翠從口袋裏故意掏了個五塊，好趁她找錢的時候問點話。
　　“對了，大娘我想問妳件事？”
　　“問吧！”
　　這個大娘還算和善，眼鏡掛在鼻梁上，擡頭看了看孔翠。
　　“大娘妳開這個店要多少錢啊？我也想做個像妳這樣的生意，就是不太懂。”
　　“呵呵，妳也想開這種店啊？告訴妳，可不容易，這店啊，老年人沒事在這裏看看還差不多，妳們年輕人很少能坐得住，妳看看壹整天都不能出去，做久就煩了。”
　　孔翠想想也是，頓時說道：“也是，但是做生意賺錢哪裏有那麽好賺，只要能讓日子過得好些，捆點也沒關系啦。”
　　大娘笑了笑說道：“呵呵，妳倒是個好姑娘，具體要花多少錢，其實要看妳開多大間店，像我這種壹般的，壹、兩萬都行，要是不裝修，幾千塊也可以開，就隨妳啰。”
　　“哦，對了，這個房租要多少錢啊？貴嗎？”
　　“還行吧，壹個月幾百塊，加上水電什麽的，差不多六百塊左右吧！”
　　“這麽貴啊？”
　　這個數字孔翠想都沒有想過，這麽算下來，沒幾萬塊錢還真辦不成事。不過大娘的誠實讓她感到很高興，她笑著跟大娘告別後，覺得還是有好人的。
　　孔翠抓了點瓜子扔到嘴裏嗑著。說實話，她覺得開雜貨店還不錯，就得看家裏能不能湊得出那些錢。丈夫還想賺錢蓋房子，還要幫妹妹買自行車，哪裏還有錢開店啊？
　　她覺得這壹、兩萬塊不好湊，還是再走走，看看有沒有小本生意可以做。
　　想到這裏，孔翠繼續向前走。不遠處看到有壹個剪裁的，她心裏壹樂，急走幾步。
　　對啊，這店不錯，在自己娘家有兩個跟自己同歲的就去城裏學了剪裁，現在都跟老公壹起開店了。
　　她走近看了看，只見裏面的東西不是很多，外面的模特兒穿了幾件樣衣，再裏面點就是兩臺縫紉機，後面有壹張用來剪布的大桌子，再後面擺了好幾種顏色的布料，看樣子應該要不了多少錢。
　　孔翠看了看，決定進去問問，這壹回可不能白跑。她把車子停好後鎖上，輕輕地走了進去。
　　孔翠對正在剪裁的女人說道：“哎。”
　　這下可把這個女孩嚇了壹跳，她看了看孔翠說道：“妳這個人真是的，都快把人嚇死了，怎麽走路沒個聲音啊！像鬼似的。”
　　這時後面壹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見她說得這麽難聽，頓時說道：“妳怎麽說話的，來者是客。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哦。”
　　女孩看了看孔翠說道：“不好意思。”
　　孔翠看這家老板還挺客氣的，笑著說道：“其實都怪我，家裏人也都說我走路輕，不能怪她。”
　　“呵呵，沒事，這是我的侄女，罵她兩句也沒事。妳隨便看看，有什麽需要就說，我先忙壹下。”
　　這時又進來兩個客人來訂做衣服，看來生意不錯，孔翠就在這裏東看看西看看，覺得自己真的挺適合做這個的。
　　等可人走了後，孔翠便問道：“我說大姐，妳這裏還找學徒嗎？我看妳的手工挺精巧的，我也想做這個，不知道妳……”
　　老板娘笑了笑說道：“呵呵，妳也想學這個？不知道妳有沒有耐心。別看衣服好看，做起來就麻煩了，不過這裏現在不招，要是妳想學的話就寫個地址，我要是忙不過來了就去找妳，我看妳也是個能幹的大妹子。”
　　孔翠笑道：“呵呵，我跟著我的幾個同伴學過壹點，不過早就忘得壹幹二凈了。好吧，我把我的地址留下，要不過幾天我再過來也行。”
　　“呵呵，可以，妳把地址留下吧！”
　　這時孔翠真的喜出望外，把家裏的詳細地址留下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出了門，心裏高興極了，走了壹段路還覺得人家老板娘心好，和那個賣鞋的家夥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她壹時興起又在路邊買了二斤蘋果、二斤香蕉提著給老板娘送過去。
　　老板娘也沒想到孔翠這麽客氣，樂呵呵地又聊了半天，孔翠才欣然離去。這時孔翠才看清楚這間店名叫欣雅服裝店，老板娘雖然三十多歲了，還是能看出其魅力所在。
　　既然有了眉目，孔翠也變得閑散起來，隨著人潮走去，集上的人可真多，越往裏越擠不動，她想想這麽久了還沒好好來玩過，幹脆逛逛。
　　_ 想到這裏她就把車子寄放了，手裏拿著那包瓜子邊嗑邊走，在攤上問來問去，閑逛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比老是待在家裏、地裏、床上要強得太多了。
　　假如真的學會了裁縫，也在鎮上或城裏開間店，那該有多爽啊！有了錢也把房子好好整修整修，再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讓村裏的人都羨慕，到時候老公開診所，我開剪裁店，別說房子、車子了，就算蓋個小洋樓也不成問題。
　　她越想越高興，竟哼起了歌。人流湧動，自己就像是被撈到盆子裏的魚，擠得不得了。
　　正在這時孔翠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蹭自己，但是她也沒多想，人多有推擠也是正常的，況且自己還擠著人家呢！但是走了沒多遠，她就覺得不對勁，這明顯是有人故意蹭自己，具體是什麽東西不知道，像是壹根棍子，搞不好是別人買的什麽東西老頂到自己。
　　這時前面就是壹個大棚區，裏面都是竇衣服或賣布的，這裏的人更多了，男女老少，和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們來來回回地走著，就像擰麻繩似的，這裏的光線要暗的多，後面這個東西壹直跟著自己，看來不是好事。
　　孔翠想用手把這個硌著自己的東西撥開，但剛剛碰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心裏頓時壹驚，這個東西溫呼呼、滑溜溜的，不是別的，正是男人的大雞巴！她心跳得厲害，急忙把手抽了回來。
　　這怎麽可能？但是老公是個壞玩意，經常讓自己摸他的雞巴玩，這種感覺應該不會錯。她有點不相信，大白天的難道還有這麽大膽的人？反正這裏光線不好，不如再試試。於是孔翠又把手伸到了後面，不偏不倚剛好抓住這個東西，它猛地壹抽搐，好像在不停蠕動似的，孔翠頓時感覺到手上熱呼呼、黏答答的，她頓時明白這人肯定是個色狼，竟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種舉動。
　　孔翠大叫壹聲：“流氓！打死妳這個流氓！”
　　她這麽壹喊，旁邊的人都嚇了壹跳，忍不住往孔翠這裏看。身後這個男人頓時慌張了起來。
　　“大白天的露雞巴，真不要臉！”
　　壹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大喊了壹聲，引起全場的轟動。這個男的急忙把大雞巴塞了進去，拉拉鏈的時候壹不小心還夾到了肉，尖叫壹聲，捂著臉跑走了。
　　孔翠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人可真不要臉，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太傷風化了，真是丟人。”
　　人們議論著。旁邊壹個上了年紀的大媽把孔翠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孩子別哭了，都怪妳長得太好看。來，別哭了，這也沒什麽好丟人的，丟人的是那個色狼，要是讓他們村裏的人看到，不被唾沫俺死才怪，這人就是壹個變態。來，我看看。”
　　大媽急忙扶起孔翠上下看了看，說道：“妳看看，這個男的真是太惡心了。”
　　說著從口袋裏拿出面紙，擦了擦孔翠腰上的東西。
　　“這東西還射到身上了，真是的。”
　　孔翠轉頭壹看，只見壹團黏答答的精液，頓時嘔吐起來。
　　“孩子，沒事，看妳這年紀應該還沒結婚吧！這不是鼻涕，以後妳就會知道的。沒事，等等再洗壹下就沒味道了。”
　　大媽幫忙清理了起來，孔翠真的挺感激的，誰也不認識誰，能幫自己弄這麽臟的東西也真難為她，他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其實自己平時還會嘗嘗老公的精液喔，但是這回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麽惡心。
　　清理完後孔翠謝過了大媽，接著便往空曠的地方走去，她打算轉個圈就趕緊回家去，這集上太亂了，真不如自己家裏安全，家裏那只色狼老公再色自己都願意，但是外面的色狼就讓她感到可怕。
　　她再也不想湊熱鬧了，找了壹條沒什麽人的道路往回走，不過心裏還是蠻高興的，畢竟有了壹個夢想。
　　剩下的瓜子嗑得差不多了，她四處看著，生怕再被什麽壞人盯上，就在這時，孔翠猛地發現壹個很熟悉的人，不過旁邊的那個人可把她嚇了壹跳。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叔叔全銀柱，至於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孔翠就不清楚了，但是兩個人走路的姿勢倒讓她匪夷所思。
　　這個女人比嬸子還開放，手挽著全銀柱的手，這女人會是誰呢？他妹妹？不對，再親的妹妹也不會這個樣子，況且這是在鎮上，碰到熟人好說不好聽。女兒？
　　更不可能了，他家三代單傳，村裏人哪個不知道啊？外甥女之類的？但是也不像，這人年紀應該比全銀柱小不了多少。天啊，孔翠真的不敢往那方面想。
　　這段時間，孔利在身邊給自己提供了許多男女間的訊息，孔翠也從中明白了不少道理，可是現在這事發生在這麽大歲數的人身上，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忽然二人壹下子拐彎了，孔翠這時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便輕輕地跟了過去。
　　只見二人邊走邊聊，說說笑笑，完全就是兩口子，全銀柱不時還用極其挑逗的動作調戲她，那女的不但沒有生氣，還哈哈大笑地反擊著。
　　孔翠似乎明白了，原來叔叔在外面搞婚外情。她的頭猛地壹緊，壹下子聯想到了自己，嬸子在家忙裏忙外，累成了黃臉婆，這下好了，叔叔在外面有了情人，不要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這麽看來，全進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呢？家裏、地裏的事都是自己壹手包辦，從來沒有讓他插過手，自己在地裏忙的時候，老公在家裏做什麽，她都不知道呢？
　　他還不時的往城裏跑，會不會也來這壹手呢？孔翠似乎壹下子明白了很多事，她的心開始涼了。
　　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全銀柱壹起往東邊走去。
　　兩個人依然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地往裏走去，孔翠跟了過去，她看見二人進了壹個院子裏，等她到了門口的時候門已經鎖上了，裏面傳出二人的浪笑，隔著門縫，孔翠看到叔叔竟像剛結婚的小夥子壹樣，抱著女人往屋裏跑去。
　　她拐了回去，把車子取出來，往家裏趕回去，這事確實給她帶來了無限的觸動到了家裏，孔翠輕輕地走到了藥房，猛地推開門。這時麻三倒是很老實，正在看書，旁邊還有壹個人陪著壹個病人在輸液。
　　“這麽早就回來了？”
　　麻三把椅子挪了壹下。
　　孔翠二話不說就走到他跟前，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麻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到老婆這壹趟趕集趕成這樣，急忙說道：“老婆，妳怎麽了？難不成趕集趕傻了？還是不認識妳老公我了？我現在再告訴妳壹遍，我是妳老公，姓全，單名進，全名叫全進，老婆叫孔翠，就站在我面前，妳聽明白了嗎？”
　　麻三這番話可把旁邊的那兩個人笑壞了，說道：“我說全醫生，妳們倆還是這麽逗趣。我跟我老婆都沒什麽話說了，除了孩子那點事，很少說話，壹天可能說不到十句。妳們真令人羨慕啊！”
　　麻三也說道：“妳看看，她今天去趕了個集，回來就這樣了。我還搞不明白是怎麽了呢？好像在看我的心事壹樣。我好怕哦！”
　　孔翠撅著嘴說道：“老公，妳出來壹下。”
　　麻三壹看，孔翠怎麽變成這樣了，有什麽話還不能當面說呢？
　　“好，出去說。”
　　麻三轉頭對輸液的人說道：“有什麽情況喊我就行了，我在門P。”
　　“好，妳先去忙吧！”
　　二人來到了門口，麻三拉起孔翠的手說道：“老婆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說吧！都讓人家看笑話了。”
　　“我不怕。妳、妳要答應要壹輩子對我好。”
　　孔翠在撒嬌。
　　麻三可真沒想到她還會來這壹套，頓時摟住她的小蠻腰說道：“老婆，妳放心，我會壹輩子對妳好的，要是有下輩子，還要做老婆照顧妳壹生壹世。”
　　說著望向孔翠那挺挺的胸脯，猛地爬上去拱了幾下，弄得孔翠胸脯直跳，全身癢死了。
　　麻三冷不防看到了老婆咪咪上裹著的胸罩，紫紅色的非常顯眼，半圓型的酥胸讓他淫心大起，麻三的手壹下子插進了她的褲子裏，順勢摸了進去，壹團毛茸茸的陰毛擋住了手，孔翠頓時彎下腰，笑了起來。
　　“妳弄得我下面癢死了，不要摸了。”
　　這時她猛地想起了自己在集上被騷擾的事，頓時上火了。
　　她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麻三就感覺到不對勁，頓時嗅了起來，這味越聞越不對，他擡起頭望了望老婆。孔翠這時也想到了那個色狼把精液射在自己身上的事，看來被老公發現了，她心裏壹下沒了底，眼神縹緲不定，心想：這該如何解釋呢？丈夫會這麽輕易地就相信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