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血腥，愛情

　　
　　錄音室裏，夏原此刻正坐在了章依曼的邊，兩個人正聊著什麽。,。!
　　看到韓覺回來了，夏原問：“心情‘挺’沈重的呀，妳沒事吧？”
　　韓覺搖搖頭，隨口答道：“沒什麽，是好事。”
　　“那恭喜妳了。”夏原敷衍道。
　　“也不用特意恭喜，只是失戀了而已，略喜略喜。”韓覺嘴角微挑，十分刻意地擺擺手。
　　夏原看到韓覺還開玩笑，看來應該不是出了特別大的壞事情。
　　於是也開玩笑回擊說：“閉嘴吧，人過了二十五歲不配失戀了，只能說分手。”
　　章依曼倒是腦袋左擺右轉的，看電視壹樣看著他們聊天。剛剛她和夏原聊天，聊關於韓覺的事情。
　　章依曼有點在意韓覺剛才說的失戀的話題，但是眼前兩個人聊得熱切，卻都沒有打算延伸開去聊為什麽失戀，怎麽失戀，對象是誰。虧妳夏原還是記者呢，竟然這種事情都不追問！章依曼‘插’不進話，有點焦急。
　　終於在壹個停頓處，章依曼舉手，大聲說：“大叔，我們剛才的事情還沒聊完呢。”
　　韓覺停下和夏原的歡樂聊天。還是聊正事要緊，這可是有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呢。
　　他對章依曼說：“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啊，不過說真的，這個妳先回去問問看妳們公司領導，或者妳們團隊的意見。”
　　“好的。”章依曼答應了。但是心裏想，是自己加錢也要讓大叔給他寫壹專輯的歌才好。
　　“那大叔妳先準備突圍賽的歌吧！”
　　韓覺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對於韓覺的突然走神，章依曼和夏原面面相覷，正準備叫醒韓覺，韓覺突然打了個響指，說：“有了！”
　　章依曼隱約猜到了什麽，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韓覺。
　　果然，韓覺笑著對章依曼說：“多虧剛才那個電話，妳踢館賽的歌曲我有點想法了。”
　　“真的嗎？耶！”章依曼驚喜道。
　　對於韓覺現場寫歌的神技，她期待的很。自從壹次韓覺現場寫出之後，章依曼認為韓覺現場寫的歌準備好的歌要‘精’彩。
　　夏原也有點驚訝，聽著意思，是能看到韓覺創作的現場了。充斥著對韓覺創作出的作品的‘陰’謀論，她看到過，但在證據出來前她不輕易下結論。
　　“是關於失戀的故事？”夏原感興趣地問道。
　　“不，是關於分手的故事。”韓覺笑笑，然後拿出紙筆。
　　隨身帶紙筆是韓覺作為編劇的習慣，這個習慣在創作說唱歌詞的時候也派了用場。
　　他從衣內口袋掏出壹疊折起來的紙，展開，面的幾張較皺，顏‘色’較舊，面寫著壹些成段落的話和零散的句子或是幾個詞語短句。
　　韓覺從最下面‘抽’出壹張空白的紙後，馬把其他的紙折起來，放回衣服口袋。仍有章依曼快鉆到他的衣服裏，是不讓好的章依曼看到裏面的內容。
　　夏原悄悄記下這個細節。這倒是很符合創作者的習慣，創作者們隨時準備著靈感拜訪他的大腦，她隨身攜帶著壹本本子。
　　韓覺鋪平那張有折痕的紙，坐下來開始寫起東西。
　　那邊在錄制的工作人員看到韓覺在進行創作，聲音放輕了。制作人見此，幹脆宣布讓大家休息壹會兒，於是大家出去‘抽’煙休息去了，留在裏面的錄音師也小聲地‘操’作著電腦，這是同為創作工作者的默契。
　　韓覺心無旁騖地塗塗改改，章依曼和夏原看見了韓覺創作壹首歌的全過程。
　　他先寫曲，曲子好像已經在韓覺的腦海。韓覺壹邊啦啦啦，嗒嗒嗒的哼著，壹邊下筆如有神。
　　之後開始寫詞。把紙翻過來，在正間先寫出歌名，然後思維導圖壹樣，延展出壹句句或長或短的話。其有工整的連續的句子，也有殘缺的短句。邊寫邊哼，進度飛快。
　　章依曼剛才聽著韓覺的哼唱壹雙美目熠熠生輝。現在聽著隱約帶歌詞的，更是期待了。
　　夏原則是驚訝韓覺這種創作方式，這完全是從進度條百分之七十開始加載嘛，有些句子都是壹氣呵成式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其他音樂人朋友，她以為寫歌的人都是這樣寫的了。
　　說分手的歌，華夏簡直不要太多了，不過看這歌詞，這首歌的歌名壹樣‘挺’有意思的。夏原也同樣有點期待了。
　　當韓覺完成之後，大概是半小時之後了。要是再不完成，工作人員們也要進來了。
　　“吶，我先給妳唱壹遍？”韓覺伸著懶腰問著章依曼。
　　“不用！我現在腦袋裏已經有聲音了，我得趕緊唱唱看！”章依曼視線盯著韓覺手的紙，微微焦急地原地踏步，收著下巴，雙手握拳放在‘胸’前，呈祈禱狀。
　　韓覺把紙遞過去，被章依曼壹陣風似的拿走了。
　　然後她站在角落裏，背對著他們，仔細得看著韓覺的手稿。
　　夏原看著章依曼的背影，對身邊的韓覺說：“我也看過不少搞音樂的朋友創作，妳這太不壹樣了。還是說，妳是早寫好了，然後故意在章依曼面前假裝現場創作？”
　　“創作本來是平時點滴積累的壹次爆發而已。”韓覺倒是沒否認這不是現場創作的。
　　“有人懷疑妳那些歌不是自己寫的，這件事妳知道嗎？”
　　“其實這是意料的事吧。”韓覺笑笑說。其實這甚至是他希望的事。
　　夏原說：“妳覺得技巧重要還是走心重要。”
　　“妳這是開始采訪了，還是隨便問問？”韓覺問。
　　夏原亮了亮手的錄音筆。
　　“如果妳要聽政治正確壹點的話，那我會說技巧是保證情感的基礎。方說，KTV……練歌房，”韓覺主動糾正了壹下，“裏面壹個大哥或者小姑娘，唱起來情感絕對充沛，但唱得也是真的難聽。所以技術是歌手表達情緒的基礎，這是大部分人都認同的。”
　　“嗯，那不那麽“正確”的呢？”夏原壹到采訪狀態，人很溫和，她繼續感興趣地問道。
　　“普通人評價壹首歌，不了解技術的時候，會用走心不走心來判斷壹首歌優秀不優秀，我覺得走心，其實是技術的壹環。”
　　“走心，其實說得是壹種語感。音‘色’控制得是亮，還是暗。多壹點氣聲，哭腔，還是嘶吼音，尾音到底是減弱還是漸強，歌詞的抑揚頓挫怎麽做處理，這些是可以被歸為技術的。妳聽起來走心，其實很可能是技巧的極致。所以電視裏經常有沒談過戀愛的九歲少男少‘女’，他們唱起情歌也可以讓人感到深情。”
　　韓覺說到這裏，看向章依曼。
　　“章老師很好的論證了我的結論，她年紀輕，閱歷也不足，心思還單純，但我絲毫不懷疑我剛才給她唱不好。她算沒有真的像我這樣失戀，我覺得她也能把那首歌唱好的。”
　　韓覺如此道。
　　“妳有點說服我了。”夏原沈思了壹會兒，也點點頭，然後她說：“問個題外話，不記錄的。為什麽妳那首歌要取那個歌名？”
　　“可能對某些人來說，愛情是這麽血腥吧。”韓覺‘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道。
　　“嗯，，真怪，不過我喜歡。”夏原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