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踢館的來了（中二）

　　節目從六點開始錄制，有些觀眾從下午三點便早早到達了特定的門口進行排隊了。
　　昨天下了雨，今天天色有些陰沈，但好在沒有下雨，否則就苦了這幫精心收拾了自己才過來的幸運兒們。
　　在節目組篩選大眾評委的過程中，其中就有讓報名者發三張不得修飾的生活近照。面貌出眾的，是會率先通過的。
　　於是這些面容在水準之上，至少不寒摻的觀眾們聚在壹起，倒也和其他狂熱的粉絲或觀眾們區別開來了。
　　他們衣著靚麗，很明顯是經過壹番打扮的，為的就是萬壹收錄到了電視裏能更好看壹點。若是驚得電視觀眾好奇上網搜了，便算小火了壹把。
　　不誇張的說，之前就有小姑娘和小夥子，靠在裏短短出鏡那麽壹秒不到，微特粉絲就上漲了好幾萬。
　　所以即便還在排隊，周圍沒有攝像機，他們對自己的打扮也絲毫不放松，對著手機不斷擺弄頭發，對著小鏡子補起妝。
　　壹直到臨近傍晚了，觀眾們便按照各自的身份證和手機短信，獲得相應年齡段的號碼牌，將手機存放起來，站在場外主持人身後，錄制就算開始了。
　　在他們的身後，湘南電視臺二號樓的內部，工作人員們也在進行著錄制前最後的調度。那些抽完了簽的歌手們，此時就在互相串門了，開開玩笑，聊聊天，發出的聲音大老遠就傳到章依曼的休息室裏。
　　章依曼屬於踢館歌手，暫且還不能和其他歌手見面，於是只能在休息室裏活動。
　　章依曼壹點也不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麽，她此時正裹著壹件大棉襖，打量著暫時獨屬於她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有實時轉播的電視，有柔軟的沙發，有梳妝臺，更有壹架鋼琴。
　　比韓覺前世電視裏看到的那個狹小的空間要大上不少，內飾也更豐富。
　　章依曼這邊躺躺，那邊坐坐，最後在鋼琴前面手指飛舞地彈了起來。
　　韓覺這個歌手經紀人就舊燕歸巢壹般，把自己摔到沙發上，半天沒有動彈，像是伴著琴聲入夢了。
　　跟進來的節目的跟拍攝像師就很驚訝，攝像師則很平靜。
　　章依曼彈著彈著，中途停下來了，發現韓覺真的睡著了過去，就在韓覺身上拍拍打打的，把他給拍醒過來，動作十分熟稔。
　　“大叔，都快六點了，還睡什麽午覺啊。”章依曼知道韓覺那隨時睡過去的個人技。還被韓覺美其名曰，屢次勸說章依曼邀請對方壹起鹹魚。
　　這些，上進的章依曼都拒絕了的。
　　“妳也知道快六點了是吧，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吃晚飯了，”韓覺閉著眼睛說。
　　“嘿嘿，我們錄完再去吃嘛，妳喝點牛奶。”
　　“啊！這難道不是那什麽天然有機奶嗎？”韓覺學得很快，將章依曼的學以致用。
　　“咕咚咕咚咕咚。”韓覺三口就吸完壹瓶。因為據說牛奶是贊助的，可以無限喝，韓覺就咬著吸管，吸得面頰凹陷喝了兩瓶下去，解解饑。
　　“妳怎麽不喝？”韓覺看著章依曼喝著清茶，好奇地問。
　　“哈哈哈哈哈哈！~”章依曼聽得此話，先是仰天大笑壹陣，然後氣沈丹田，說，“當當當當~章老師音樂課堂開課啦~”
　　面容得意，有壹種爽快的報復感，讓人感覺仿佛她已經醞釀此時此刻好久好久了……
　　“呃……”
　　韓覺聽著章依曼模仿他的教學模式，就驚愕了。
　　“等等！”韓覺打斷了章依曼的授課，就起身而走。
　　章依曼以為韓覺是不想聽課了，就特別委屈，眼淚都要出來了。
　　結果就看到韓覺走到小透明那裏，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他的記事本。
　　壹路小跑回沙發上，手拿著筆，壹臉好學道：
　　“章老師，請！”
　　章依曼開心地眼淚都笑出來了。
　　“吶，第壹課，”章依曼抹抹眼淚，止住身體因激動而產生的顫抖，開始授課，“因為我等壹會兒要去唱歌啦，而牛奶呢，比較粘稠，經過嗓子的時候，會掛在嗓子上，所以唱歌前不建議喝牛奶。”
　　韓覺恍然大悟，在筆記本上壹直筆走龍蛇，像是要把章依曼的幾句話寫出壹篇作文來壹樣。
　　攝像師走到韓覺身後去拍，就看到韓覺寫了壹句話之後，就在空白處用卡通的筆觸，畫起了章依曼。
　　腦袋和身材比例壹比壹的教師模樣的卡通形象，特別可愛。
　　攝像師倒是沒想到韓覺還有這壹手。
　　沙發那邊的章依曼渾然不覺。
　　“那今天的就結束了，我們下節課再見！”章依曼煞有其事地對著鏡頭揮了揮手。
　　“章老師再見！”韓覺大喊道。
　　“哇！好舒服，好開心啊！”章依曼壹下子往後躺倒在沙發上，笑得十分滿足。
　　“是吧？這下我們就是名副其實的了，所以同事壹場，妳就不要禁我的課了。”韓覺順勢提出他要“復課”的心願。
　　他的在上禮拜被章依曼給無期限停課了，理由是害得模仿的觀眾被其父母打了壹頓。
　　這讓韓覺壹度感到十分遺憾。
　　於是這次配合章依曼，就是希望看在“同事”的面子上，讓他復課。
　　“不行。”章依曼無情地拒絕了韓覺的野望。
　　韓覺也不氣餒，就勸說，章依曼就捂住耳朵，不聽忽悠。
　　之後他們就關於錄制結束之後去哪裏吃宵夜的話題進行了深聊。
　　好在這裏給踢館歌手的分量本來就不多，以及和談好了，這個時間段的素材大多交給節目組拿去用，於是看著韓覺他們天馬行空什麽都聊，就是不聊，節目組就只得無奈任由他們去了。
　　壹小時之後。
　　“觀眾進場。”
　　導演壹聲令下，觀眾就如螞蟻壹樣烏泱泱湧進了演播廳。有秩序的螞蟻。
　　當觀眾都坐下了，錄制就要開始。
　　歌手們都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嚴陣以待。
　　“各部門就位，三，二，壹。”
　　主持人從朦朧的燈光處走了出來，站在觀眾眼前。
　　“感謝本節目的冠名商……感謝巴拉巴拉……大家好，我是本期的串講人，也是歌手——竇同。”
　　“今天是踢館賽制，規則是這樣的，只要踢館歌手最終排名進入前四，那麽，本輪成績的最後壹名，則被淘汰。如果沒有進入前四，則踢館失敗。”
　　“下面，就讓我們有請第壹位競演歌手！”

踢館的來了（中三）
　　主持人下去之後，第壹位歌手就在舞臺的燈光後面等待出場了。
　　在韓覺印象中，抽到了第壹出場順序的是壹位女歌手，裙擺搖曳，步步生蓮走來的樣子，壹點都看不出來是之前仰天痛呼運氣不好的姑娘。
　　這位女歌手身姿姣好，著壹襲精致長裙，步態優雅地從燈光之後走向臺前，引起了臺下觀眾鬼哭狼嚎，似乎節目壹開場就已到達氛圍火熱的巔峰。
　　“女神！女神！女神！”
　　“哇！~~”
　　“我愛妳！我要嫁給妳！”
　　“……”
　　臺下的觀眾都是這樣的聲音，鬧哄哄的。觀眾的精英樣全然不見。
　　全因這女歌手經過多年舞臺磨礪，加上不低的顏值，此時站在舞臺上，就星光璀璨，直吸引人視線。
　　面對這樣直觀能感受到的美，恐怕沒有時間給臺下的觀眾吟上幾句古詩了，他們只能單調地把腦海裏的感受第壹時間抒發出來。
　　“哇~”韓覺也躲不過美的沖擊，看著電視上的女歌手發出了驚嘆。
　　那邊正在化妝，通過梳妝臺鏡子觀看電視的章依曼就猛地轉頭，把視線投向坐在沙發上的韓覺。
　　嚇了身後的造型師壹跳。
　　邊上中與韓覺合作已久的攝像師，就壹下子知道韓覺又搞出事情來了！
　　在“女朋友”面前，對著其他姑娘發出這樣的感嘆，多半是覺得自己身子骨挺結實吧？
　　然後就這個攝像師就把鏡頭對準韓覺，看他怎麽化解章依曼可見的不滿。
　　“陳姐姐很好看對不對？”章依曼問。
　　韓覺剛想點頭，卻看著那攝像頭後面，攝像師的壞笑，就壹下子醒悟過來這個問題並不簡單。
　　他若是直來直去地說、之類的話，倒也沒誰說不可以，但是這樣的回答在觀眾看來，難免就感到無趣了。
　　況且，以章依曼那個十分重視節目收視率的樣子，他若不好好配合了，恐怕章依曼就會壹臉著急地說上什麽之類的氣話吧。
　　再說，求生什麽的，呵，難得住他韓覺嗎？
　　“哇~壹個二胡，兩個小提琴……”韓覺又地感慨了壹遍之後，腦袋就壹陣左右擺動，眼睛像是雷達壹樣在掃視屏幕裏出現的樂器，壹個壹個報出來，仿佛單純為那些樂器的配置而驚訝壹樣，等把出現過的樂器都介紹完壹遍了，才後知後覺，迷迷糊糊地問章依曼，“妳剛才問我什麽來著？”
　　章依曼聽在耳裏，那壹頭紅色被打理過的頭發，就仿佛壹下子變得更加的柔順了。
　　“嘿嘿，這樣啊。”章依曼憨笑著轉回頭，任由造型師繼續給她化妝了。
　　休息室裏的空氣都輕快了不少。
　　攝像師暗戳戳地豎了個大拇指。
　　韓覺欣然收下對方的欽佩。
　　正當韓覺和攝像師都以為這個回答過關了的時候，然而，危險卻依舊徘徊在休息室裏，沒有解除！
　　“我剛才說，陳姐姐好美噢，大叔妳覺得呢？”章依曼面對著鏡子，語氣很輕松地又問了壹遍。
　　但就是這輕松的語氣，卻讓韓覺壹下子正襟危坐起來。
　　韓覺大意了。
　　他原以為能糊弄過去，但他不知道的是，章依曼每次要錄之前，都會回顧壹遍。
　　他剛才誤打誤撞就現身說法弄出了壹出經典案例，將自己置身於地獄當中。
　　章依曼回想了壹番韓覺的答案之後，就覺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似曾相識，腦袋就壹下子就電影閃回般，想起來這是在書上看到過的。
　　·致命篇章！副標題——系列！
　　她的大腦思維空前的靈活，記憶中壹字壹句都無比清晰。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問問看好咯。
　　“陳姐姐好美噢，大叔妳覺得呢？”
　　章依曼問出口之後，就目光炯炯地盯著韓覺。
　　面對章依曼的不依不饒，韓覺還是有點慌的，主要是沒想到傻妞漸漸脫離了最初見面時的定位，變得難纏起來。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韓覺看著攝像師咧開的嘴，感覺受到了挑釁，急忙將手指放在膝蓋上急點，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想起來了。
　　男女朋友之間，男朋友若順著問題，回答表示肯定，那麽就是在送命。是要犧牲了。是烈士。
　　若否定，說、、這樣的話，在女朋友眼裏就是在否定她的審美，四舍五入就是在否定她這個人！於是就又是壹頓吵，吵完了還會得到壹個的標簽。
　　簡直是同意也不行，不同意也不行。
　　經過千錘百煉的韓覺，壹下子就回憶起了標準答案。
　　“好看是好看的，但我覺得妳更好看。”韓覺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假裝對這個問題渾不在意的樣子。
　　韓覺這麽說也不算過於虛偽和撒謊。
　　章依曼的顏值在某種程度上拖累了她。因為大家第壹時間總是會被她的臉龐吸引去了視線，然後才去關註她的聲音。而沒聽過她唱歌的人，就會陰暗地覺得那些說章依曼唱歌好聽的，都是顏控們的粉飾和托詞。於是拒絕去聽。
　　韓覺的回答讓章依曼喜笑顏開，臉頰紅撲撲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覺在其他人面前誇了她，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誇贊，她的心就像小熊從草坡上往下滾壹樣，就感到莫名的開心起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再看到造型師嘴角噙著的笑，章依曼就感到有點難為情了。左右扭動肩膀嬌憨地怪起韓覺：
　　“討厭啦，我又沒有問妳誰好看……嘻嘻~”
　　說到後面，自己竟然壹下子樂出聲來。
　　暴露了餵！
　　章依曼看到自己謙遜失敗，就更不好意思了，晃動的幅度就更大了。
　　然後。
　　“啪！”
　　“哎呀！”
　　“好好化妝，扭什麽扭。”秦姐對著章依曼的背來了壹下之後，就按著章依曼的肩膀，把她給牢牢定在座椅上。示意邊上舉著化妝棉舉了老半天的造型師繼續上妝。
　　章依曼就低著頭，嘟著嘴，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繼續化妝了。
　　歌手壹個壹個出場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韓覺也完成了壹次視聽覺上的盛宴，只可惜他沒有在現場聽，在後臺聽和現場聽那還是有壹定的差距的。
　　終於，所有在位選手都唱完了之後，就輪到章依曼了。

踢館的來了（中四）
　　剛才在休息室的時候，章依曼沒有看手機，秦姐也不會給她看。韓覺更不會在這時候跟她講網上對她的不看好，和質疑。他是經歷過網絡暴力的人，他很擔心章依曼會被網絡暴力給傷害，盡管現在有關她的質疑聲並沒有當初針對韓覺來得大。
　　不過，他知道，可能等到這壹期的內容放出去了，那點針對章依曼的質疑和抹黑，就會如同沒有根基的大樓，轟然倒塌，剩下的斷壁殘垣也不足為慮了。
　　行走江湖，專業水平才是硬通貨。
　　對於明星來說，情商，智商，營銷手段什麽的，都是加分項，歸根結底是需要專業水平作為基礎的。
　　基礎若是不好，情商高，人脈廣善交際，只會顯得這個藝人小聰明特別多，明處暗處的質疑聲就不絕如縷。
　　專業水平高到壹種程度，又有壹力降十會的功能，那些缺點反而可能會變成可愛的地方。
　　就像章依曼壹樣。
　　而那些覺得章依曼可愛的人，都是了解她的人，而整個華夏還大的很，不認識她的人還多了去了。
　　現在，她就是要去讓更多的人認識她。
　　在舞臺的後方，韓覺接過章依曼披在身上的棉襖，對章依曼小聲說道：
　　“等壹下觀眾大多數是不認識妳的，他們會議論紛紛，有些會喊出來，妳要有心理準備。”
　　“嗯。”
　　“妳不要理會那些聲音，不要生氣，不要賭氣，好好唱妳的。”
　　“嗯。”
　　“還有……不要忘詞。”
　　“才不會忘呢~”
　　章依曼嘻嘻壹笑，就挽了挽肩膀上的頭發，站在通道口，靜心等待。韓覺就該到臺下，去觀看章依曼的表演了。
　　忘詞是不可能的，直面歌手舞臺的看臺上，有壹個屏幕，能顯示歌詞呢。
　　韓覺在唱歌方面教不了章依曼太多，但在如何處理別人的惡意，他還是頗有經驗的。
　　前面的主持人，此時正在臺上介紹章依曼：
　　“下面這壹位歌手，是踢館歌手。面孔很新，但實力，哇，真是不可小覷。”
　　主持人感嘆了壹下，然後揚揚手裏的介紹卡，說：
　　“這裏都是這位踢館歌手參加過的比賽，什麽青歌賽啦，伯牙獎……整整壹張卡片都寫不下。”
　　“拿得都還是冠軍。後生可畏。”
　　臺下壹些觀眾小範圍發出驚呼。
　　青歌賽是全國性質的，已經殊為不易，那伯牙獎的對手就是國際性質的了，要在聲樂組拿冠軍就更加困難了。
　　然而，新面孔的話，近年來，又能夠在這種性質的比賽裏拿獎拿到手軟的，時常註意這方面動態的觀眾就知道這位踢館歌手是誰了。就很驚訝，很期待。
　　有些觀眾就不為所動，唱歌又不是求職面試，履歷漂亮沒什麽用，年紀這麽輕，能把歌唱好嗎？
　　“我們的闌海總監制，第壹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當場就決定讓對方參加比賽，有人就勸闌海，人家還這麽年輕，妳就讓人家來，萬壹淘汰了，就不怕傷了信心？闌海就說，她的聲音屬於人們不應該錯過的聲音，他也不怕會傷到這個歌手的自尊，因為，這位歌手，將會是本季最大的黑馬！”
　　臺下的觀眾，聽到這樣的評價，難免心神搖曳，期待不已。
　　“就決定是妳了，去吧。”韓覺拍拍章依曼的後背。
　　章依曼應了壹聲，就掠過工作人員，走到了舞臺的燈光之後。
　　“有請下壹位競演歌手！”主持人說完之後，就走到臺下，等待章依曼的表演。
　　從觀眾席那邊看來，只能看到章依曼壹個模糊的輪廓。
　　觀眾就壹個個伸長了脖子，站起來想要分辨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是高是矮。
　　燈光散開。
　　章依曼從環形的燈光之後，大踏步上前，壹步壹個腳印走到觀眾面，走到舞臺架著的麥克風前。
　　章依曼上身是黑色的皮衣，裏面是純白的T恤短袖，下身是黑色牛仔褲，即便穿著黑白的帆布鞋卻也顯得雙腿修長，身材玲瓏有致。
　　酒紅色的頭發肆意地像是她眼中盎然的戰意。
　　章依曼對著樂隊老師鞠了壹躬，就壹手扶著麥克風，醞釀起情緒來了。
　　全然不顧臺下觀眾的壹片嘩然。
　　“這麽年輕？這誰啊？”大部分的觀眾並不認識章依曼，問了壹群身邊的人，發現都不認識，只感到莫名其妙，什麽時候紆尊降貴這麽沒格調，變成出道舞臺了？
　　“估計壹輪遊了。”這是不看好年紀輕輕的章依曼能弄翻那些老前輩唱將。
　　“哈哈，宋寅躲過壹劫。”這是不看好章依曼，順便踩壹下宋寅了。
　　“她不是演綜藝的嗎？”倒是有人認出了章依曼。
　　“跨界歌王？哈哈哈哈。”但更多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大火的的綜藝層面。
　　“說實話，她唱歌還是很好聽的。”寥寥無幾在裏聽過章依曼唱歌的，或者在打歌節目裏聽過她唱歌的，倒是對旁人辯解起來。
　　好在燈光師看到章依曼在醞釀情緒了，就用燈光調度，提醒觀眾們歌手要開始唱歌了，妳們快閉嘴吧。
　　觀眾就醒悟過來，他們是來聽歌的，究竟唱得怎麽樣，簡單，聽壹聽就知道了。
　　“咚咚。”
　　“咚咚。”
　　這是音效裏模擬著心跳的聲音，讓臺下的觀眾也緊張起來。
　　章依曼醞釀情緒完畢，緩緩呼出壹口氣，便睜開眼，對著樂隊老師點了點頭。
　　這個全世界範圍內頂尖平臺，向來只靠實力說話，不會看妳新人就好言以待，也不會看妳漂亮，就對妳容忍。
　　站在這個舞臺，就註定要面對數億人的目光。
　　不要怪別人拿著放大鏡，用最挑剔的眼光挑刺。敢上臺，就要有受傷下臺的覺悟。
　　在這個堪稱全世界最苛刻的舞臺，承受住了，此後平步青雲壹帆風順，折戟沈沙了，就成為冠軍路上的陪襯，給勝利者作註腳。
　　文無第壹，武無第二。
　　音樂本屬於文，在這裏卻偏偏要爭出個壹二來，過程註定充滿不易。
　　對名聲不顯的歌手來說，這裏是鉆石級別的跳板，失敗了沒什麽，贏了就賺翻天。
　　而對於那些成名已久的歌手，是壹次賭博，所以大部分歌手面對邀約都不大敢來，來了的，也有猶豫再三層層權衡過。不過，凡是敢來的，其實都是勇士了。
　　章依曼籍籍無名，屬於贏個壹兩場就已經算是成功了的那種。
　　在現在臺下的觀眾眼裏，章依曼就是個靠著後臺硬，耍小聰明的新人歌手。
　　來無本賭博的。
　　然而，有幾個人知道，她章依曼，其實是奔著冠軍來的。
　　音樂幽幽地響了起來。

（不是請假）現在心情很沮喪
　　告訴大家壹個壞消息。
　　我前兩章的章節名沒有加上的字樣，純粹是深夜碼字，腦子壹時糊塗，忘了加。
　　是的，我犯了壹個大錯。難以原諒自己。
　　現在感覺很痛苦。
　　我原本更新了三章的好心情壹下子沒了。
　　不知道有沒有和我壹樣會因為章節名不整齊而感到痛苦的朋友。
　　希望妳們原諒我。
　　唉，太難過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