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黑熊怪瞅瞅臉紅如霞的美女，嘿嘿壹笑，說道：“她中了我的迷術，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來的。妳就放心吧。好了，妳快睡吧，我送她走了。”

　　說著挾起美女，轉眼不見了。

　　屋裏只有小牛壹個人了。他望著那床上的鮮紅的桃花，不禁長噓短嘆起來。他心說，剛才只顧著快活了，也忘了後果。黑熊怪不是說嘛，讓自己的嘴老實點，別壹高興就泄密了。這姑娘失身於我，等她醒來後知道自己不貞了，還不知道怎麽傷心呢。不知道她會不會痛苦得自殺？如果她因此而死的話，自己的罪可大了。

　　這麽壹想，小牛的全身直發涼，再躺下睡覺就睡不著了。就這麽睜著眼睛，看著天色慢慢地亮起來。

　　小牛起了床，在屋裏又等了好久，黑熊怪才大步從外邊回來了。小牛忙問道：“黑熊怪呀，妳怎麽才回來呢？人送回去了？”

　　黑熊怪壹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憑我的本事，送壹個人會那麽困難嗎？”

　　小牛的目光盯著他，說道：“怎麽去了這麽久？妳不會見色起意，也將她玩壹回吧。”

　　黑熊怪大怒，罵道：“小兔崽子，妳將老子當什麽人了？她是妳的女人了，我怎麽會再碰她呢？再說了，我除了自己老婆外，是不想碰別的女人的。妳少在這裏埋汰我了。我要想玩她的話，就不會給妳送來了。我自己留著用多好呀。”

　　小牛放心了，便笑道：“我是跟妳說笑話的。我就知道黑熊怪用情專壹，絕不會背叛老婆的。”

　　黑熊怪哼道：“妳總算說了句人話。”

　　小牛不解地問道：“妳為什麽給我找來壹個姑娘？難道只是為了報答我嗎？”

　　黑熊怪感慨道：“不只是為了報答妳對我的恩情呀。而是因為我就要走了，不能教妳本事了。我心裏實在有愧呀。”

　　小牛壹楞，接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呀。妳說過的話不算數，因此才找來壹個姑娘給我，以為是扯平了，對嗎？”

　　黑熊怪哈哈壹笑，說道：“就算是吧。我因為急著走，也沒有時間教妳了，不是我不想教妳。我那個女人現在實在是太需要我了。每壹分每壹秒都是生命呀。妳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妳能理解的。”

　　說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小牛搖頭道：“算了，算了，妳先前說的話我都當是狗放屁好了。咱們就此誰也不欠誰的。好了，我也該走了。妳有事要辦，我還有事要辦呢。”

　　黑熊怪也站起來，問道：“妳到哪裏去？小牛。”

　　小牛回答道：“這還用嗎？我自然是回家了。我家在杭州，我不回家往哪裏去呢。”

　　黑熊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小牛呀，妳等我說完再走不遲呀。”

　　小牛看了看他，說道：“妳還有什麽要說？盡管說吧。我聽著呢。”

　　說著看看房門，象要隨時都走的樣子。其實他心裏也沒有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父親跟自己鬧翻了，自己還怎麽回家呀？至少現在是不能回去的。現在回去不是找罵嗎？

　　天下雖大，何處是我家？小牛有了這樣的感慨。

　　黑熊怪拉著他坐下，說道：“我剛才回來晚了，是因為除了送那姑娘回去之外，還辦了別的事。”

　　小牛問道：“妳還辦了什麽事？妳又是從何處將這姑娘抓來的？”

　　小牛心說，有這姑娘在，只怕那位更美的姑娘也離得不遠吧。

　　黑熊怪回答道：“我是從城東的壹家店棧將她抓來的。當時她正壹人坐在屋裏，壹臉的不開心。”

　　小牛問道：“妳可知道她是什麽來歷？”

　　黑熊怪回答道：“我當然知道她的來歷了。她是嶗山的弟子，是沖虛牛鼻子的五名弟子之壹。如果不是她在屋裏走神的話，我還真不壹定能將她壹舉制住呢。要知道沖虛那牛鼻子很有兩下子，他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小牛知道了更多的消息，心裏很舒服，又問道：“那她有沒有同伴呢？”

　　黑熊怪回答道：“自然有了。這回為了抓我，嶗山派出了四名弟子，兩男兩女。他們都住在那家客棧裏。我是看著她壹個人在屋，我才抓得她。而她那個師姐跟沖虛的兒子在另壹屋說話呢。”

　　聽了這個消息，小牛是又興奮又擔心。他擔心的是那位仙子姐姐有了心上人。

　　第壹集 第五章 同行

　　小牛盡力往好的方向想，勸自己要寬心，也許事實沒有那麽差勁兒。人家只是同門關系，沒有別的。因此，小牛又把話題轉到了江月琳身上。

　　小牛說道：“黑熊怪呀，那位被我欺侮的姑娘醒來沒有？有沒有出什麽意外？”

　　黑熊怪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將她送到屋裏躺下時，她還沒有醒。送到地方後，我就走了。”

　　小牛追問道：“也沒有別的什麽情況嗎？”

　　黑熊怪想了想，說道：“沒有呀，壹切挺平靜的。他們應該是都在睡夢中吧。”

　　小牛問道：“黑熊怪，妳對這幫嶗山的人很熟悉嗎？”

　　黑熊怪強調道：“那是當然了。不過主要是熟悉他們的師父沖虛老道。沖虛老道跟我的大仇人牛王多次打交道，我是見過的。跟他的幾個弟子也是照過面的。”

　　小牛試探著問道：“沖虛老道只有壹個女弟子嗎？”

　　黑熊怪解釋道：“他親自傳授的弟子裏有兩個是女的。妳昨晚玩過的是壹個，另壹個叫什麽‘寒香仙子’的。不知道本事怎麽樣。”

　　小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聽這個綽號倒象是長相漂亮的。”

　　黑熊怪連連點頭道：“那是自然的。那個丫頭比這個丫頭可美得多了。昨晚要不是不湊巧的話，我就把那個更美的給妳抓來了。沒辦法，誰叫她跟沖虛的兒子在壹塊兒來著。”

　　小牛聽了心壹震，大為不爽，問道：“那個沖虛的兒子跟這個丫頭只是同門師兄妹嗎？”

　　黑熊怪思考壹下，說道：“好象不只是這個關系，好象他們是未婚夫妻吧。”

　　聽了這話，小牛只覺得眼前壹黑，胸上象是被大錘猛擊壹下似的。壹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想象中，她不該有別的心上人的。她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黑熊怪察顏觀色，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心裏隱約能猜出小牛的心事，說道：“小牛呀，妳不會是壹聽說那個妞漂亮，馬上就喜歡上人家了吧。我聽說過壹見鐘情的，壹‘聽’鐘情這事，俺老黑可從來沒有見過。”

　　小牛聽了小臉壹熱，說道：“黑熊怪呀，妳亂說什麽呀，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對了，那個沖虛的兒子是什麽樣子，多大年紀？”

　　黑熊怪回答道：“那小子有二十三四歲吧，長得倒挺英俊的，不過臉上帶著傲氣。好象他的本事比他老子還強，是天下第壹似的。我看只是個小白臉罷了。”

　　小牛聽了暗暗嘆了口氣，心說，看來這家夥是比我象樣了。估計我跟他站在壹塊兒，那丫頭也得選他吧。嘿，我小牛可真不幸呀，還沒等競爭呢，就吃了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