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壹個怨婦的真實生活 by 書吧精品
2018-8-12 06:01
看著這蒙在鼓裏的二老,壹個唱紅臉壹個唱白臉,目的是竭力維護他們兒子的婚姻,我不禁有些傷感。也許若幹時間之後,他們就不再是我的公公婆婆了,而德廣還是他們的兒子。曾經共處7年之久,婆婆對我還是壹絲感情都沒有。
我再也不想繼續聽她嘮叨了,開口說道:“爸爸媽媽,妳們不用再為這個小家庭操心了,我離婚離定了。妳們打電話告訴德廣,如果他不按時回來協議離婚,我就起訴到法院!”
兩位老人聽罷,吃驚不小。公公張大眼睛,說不出話來。婆婆本能保護起她兒子來:“我說若茵,妳可真會花樣翻新!兒子都上小學了,妳以為婚姻是兒戲?想結就結,想散就散?不要以為玩幾次酒吧就發現了新大陸。妳問問那些對妳獻殷勤的男人,哪個想真心娶妳?如果真的有人要娶妳,妳再找德廣離婚不晚!”
我再也受不了這個陰陽怪氣的老太婆了,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不客氣地說:“妳兒子已經睡過這院子裏的兩個女人啦!”
公公短促地“啊”了壹聲,站起身問我:“若茵,妳拿住他的證據沒?這話可不能說著玩。壞了德廣的名聲還沒什麽,把人家那兩個女人的名聲壞了可不得了。”
老太婆氣得聲音都發抖了:“我不信,我們德廣從小就那麽優秀,絕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事。偷腥不會去遠處偷?非要偷這院子裏的?妳有外心就別怕承認,不要往德廣身上栽贓!”
我冷笑壹聲,丟下他們,走進臥室裏,把門反鎖起來。老太婆又在外面嚷嚷了壹陣,最後還是被公公勸走了。
當家裏徹底安靜下來時,沐浴在這甜蜜的花香之中,我忽地就悲從中來。大難來臨之際,我變成了壹個無助的孤家寡人!在極度的委屈之中,我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壹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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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每壹天,憶槐都給我送壹束花。花不完全雕謝,我舍不得換,就買來好多花瓶,用清水養起來,臥室簡直變成了壹個小花園。我不愛憶槐,甚至還沒有喜歡上他,但我愛他送的花。在焦躁的等待之中,只有浸泡在花香裏,我的心才能安穩些。
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第10天晚上,德廣竟真的回來了。
當我打開門,看見提著箱子站在門口的他,好像看見了陌生人壹般。我心裏竟起疑:這個人就是我的丈夫嗎?就是與我戀愛結婚並聯手制造出壹個孩子的男人嗎?分別只有半年,陌生感不該如此強烈,然而事實卻是如此。
很顯然,他有些膽怯,進門放下箱子,來不及換鞋,就討好地說:“我這麽快趕回來,非常不容易。單是跟領導請假就磨了壹整天,扯謊說媽媽生了重病,領導才準我半個月的假。妳不要以為我急急忙忙趕回來為了離婚,而是不離婚!”
我看也不看他壹眼,冷冰冰地說:“很好說,妳不離,我就起訴到法院,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妳還有臉進這個院子?妳要是在這個院子裏活到老,不知還有多少個女人要被妳睡掉!”
他顯然沒想到我掌握了真相,吃驚不小,右邊的嘴角輕輕痙攣了壹下,輕聲說:“壹路風塵仆仆,老婆,妳等我洗個澡,咱們再好好談談。”
“妳不要再叫我老婆,我不願當色狼的老婆!沒什麽好談的,妳等會把離婚協議寫出來,明天我過目、簽字!”說罷,我就徑直走進臥室,砰地把門關上。
別看我在德廣面前表現得那麽冷靜,其實腦子裏亂成了壹團麻。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緊張得像個僵屍。德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會怎麽處理我鬧離婚這件事呢?這個婚我能順利離掉嗎?……正這麽苦思苦想著,洗過澡的德廣推門進來了,室內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見他手裏拿了兩罐冰凍可樂。他走到床邊,把可樂放在床頭櫃上。撲通壹聲,竟跪了下來,痛心疾首地說:“若茵,這裏就咱倆,我對妳完全坦白,我確實跟所長老婆和妳的好朋友艾琳有關系。我討好所長老婆是有目的的,不說妳也知道了。我跟艾琳發生關系,責任純粹在我,當時喝醉了酒,艾琳不從,我就用了強……我知道她恨我,我跟所長老婆的醜事很可能都是她打聽出來告訴妳的,但我理解她,因為妳們是多年好友。請妳千萬不要再聲張,給我壹次改過的機會!妳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咱兒子的面子,咱倆離婚了,苦的是兒子……”
他輕易的承認比死不承認更讓我心寒,我覺得整個人很快就要爆炸了,就咬著牙死忍,竭力平靜地說:“妳給我出去!明天不把離婚協議寫好,我就去請律師寫。妳在家的這半個月,我們必須把婚離掉。”
“老婆……妳想罵我、打我,就來吧!我保證不還嘴,也不動手,妳都發泄出來吧!只要不離婚!我對妳犯下了罪,目的不是離婚呀……”他說著,壹雙手在我身上試探,試圖把我扳過去面對他。
“別用妳那臟爪子碰我!惡心!”我壹甩手,竟把他的眼鏡打掉了,哐哴壹聲摔在地上。
他摸了半天,才扭亮床頭燈。我這才轉過身來,看見他把眼鏡撿起來,戴上,目光在窗下的壹片鮮花上逗留了片刻,很快又轉到我臉上,癡了壹般。漸漸地,我感到他的雙目瞳孔在放大,呼吸也急促起來。這時候,我好想從這個野獸壹般的男人身邊逃走,可是,沒等我起身,他就猛地撲到我身上來,用嘴堵住我的嘴,雙手用力撕扯我的衣服。我又厭又怕,就死命推他。他是個武孔有力的男人,我如何是他的對手?費盡了渾身的力氣,他還是像大山壹樣壓在我身上,紋絲不動。
終於,他把我身上的衣服全扯了下來,絲質睡裙被撕成了兩半。之後,他的身體離開了我,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情急之下,趁他不註意,雙手奮力壹推,他便掉下床去,摔了個仰八叉,並踢倒了兩個花瓶,瓶裏的水立即流出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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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這麽多花在家裏做什麽?壹瓶不就夠了?擺這麽多開花店呀!”他惱羞成怒,又不敢對我發泄,就又踢倒幾個花瓶,地上的水很快流成了河,因為每個花瓶都有兩尺高,盛的水還是不少的。
忽然,他的目光釘在倒地的壹束花上,原來那束花中掉下來壹張名片。因為心思並不在送花人身上,後來接到花就插在瓶子裏養著了,我還真沒註意裏面放著名片。他的這個發現真是非同小可,因為名片上有憶槐的電話號碼和辦公地址。我和憶槐本來是沒什麽的,我甚至還沒喜歡上他。他放個名片在花裏,目的是提醒我主動與他聯系,他的上壹張名片被我撕碎砸到他頭上去了……此刻,我預感這個名片的暴露會惹出大事來。
只見德廣拿起名片,湊在燈下仔細看過,鄙夷地問:“林憶槐,這名字倒是不錯。壹個男人?這些花都是他送給妳的?”
本來我還有些擔心無辜的憶槐被牽扯進來,受到德廣的傷害。但德廣鄙夷的目光卻使我很不舒服。妳有什麽了不起,現在妳還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只要妳肯協議離婚,明天就會變成陌路人,憑什麽鄙視我!我憋了壹肚子氣,斬釘截鐵道:“是他送的,又怎麽樣?妳能跟兩個女人睡覺,我就不能接受壹個男人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