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月姐姐，再見！我家姐夫可是人見人愛！

　　城北，廣場外面。
　　靠近墻角的壹棵大樹下，洛青舟坐在地上，背靠著大樹，目光呆滯地看著前面，似乎正在發呆。
　　夏嬋握著劍，俏臉冷若冰霜，壹動不動地站在旁邊。
　　片刻後。
　　洛青舟身子壹顫，渙散的瞳孔忽地有了聚焦，黯淡的眸子也瞬間恢復了光彩。
　　夏嬋轉頭看了他壹眼，這才默默地離開。
　　洛青舟又坐了壹會兒，方起身追了上去：“嬋嬋，等等我。”
　　這時，擂臺上，秦川已經被龍虎學院正式錄取。
　　臺下秦家眾人，皆激動歡呼。
　　宋如月喜極而泣。
　　旁邊其他來看熱鬧的武者，則是起哄不斷，各種譏諷嘲笑。
　　宋如月聞言怒極，直接懟了壹句：“有本事妳們上去跟我兒子打，妳們敢嗎？”
　　隨即又趾高氣揚，得意洋洋地道：“我兒子今天拿了比武第壹，我女婿前幾日拿了秋試科舉第壹，妳們除了會動動嘴皮子，還會什麽？敢跟我兒子比武，敢跟我女婿比文嗎？壹群廢人！”
　　那些武者見她不好惹，沒敢再多說，紛紛散開。
　　走到遠處時，方再次譏諷道：“嘚瑟什麽，比武第壹是撿來的，至於科舉第壹，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對面走來壹名身穿儒袍清秀俊美的少年，突然開口道：“應該是真的。上次放榜時，妳們沒有看到嗎？那位科舉第壹的洛解元，就是他們秦家的女婿。當時大家都看到了，那位洛解元壹表人才，風度翩翩，如謫仙下凡，那位秦家夫人當時就站在他旁邊，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幾名武者見他氣度不凡，又見他旁邊站著壹名俏麗冰冷的持劍少女，訕訕壹笑，沒再多說，拱手道：“多謝公子。”
　　隨即快步離開了。
　　洛青舟繼續向前走去，轉頭看了旁邊壹眼，道：“嬋嬋，姑爺難道說的不對嗎？妳那是什麽眼神，怎麽像是嫌棄姑爺似的？”
　　“哼。”
　　夏嬋別過臉，快步向前走去。
　　兩人來到秦家眾人後面，秦川已經從擂臺上下來了。
　　雖然這個名額是僥幸得來，但能夠獲得進入龍虎學院修煉的資格，的確是壹件值得高興和驕傲的事情。
　　秦家眾人都圍著他激動地說著話。
　　洛青舟站在後面，默默地看著壹臉傻笑的秦二哥，嘴角露出了壹抹笑意。
　　秦蒹葭站在旁邊，安靜地看了他壹眼。
　　百靈突然開口道：“姑爺，妳剛剛跟嬋嬋去哪裏去了？”
　　洛青舟沒有理睬她。
　　百靈立刻又道：“肯定是偷偷把嬋嬋誘拐到沒人的地方，然後趁機欺負嬋嬋了，是不是？”
　　隨即湊到夏嬋身邊，低聲問道：“嬋嬋，姑爺有沒有趁機摸妳的兔兔？”
　　夏嬋楞了壹下，低聲道：“我沒，兔兔，他有……”
　　“哈哈哈哈……”
　　百靈頓時抱著她，哈哈大笑起來。
　　廣場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
　　秦川在秦家眾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廣場。
　　回到府中，開始準備晚宴。
　　周通去酒樓請了幾個大廚，親自掌勺，又去臨時買了很多菜。
　　這時，得到消息的其他賓客，也都陸續而來。
　　洛青舟不想再拋頭露面，跟秦二哥說了壹聲後，就帶著小蝶和秋兒離開了。
　　秦大小姐也沒有湊熱鬧的習慣。
　　兩人壹起離開。
　　洛青舟把她送到了靈蟬月宮門口後，正要離開時，突然想到明天去給母親上墳的事情，猶豫了壹下，恭敬道：“大小姐，明早我要去給母親上墳，有小蝶和秋兒陪著我去就是了，妳可以不用去的。”
　　兩人已經和離，他怎麽好意思再讓這位跟著壹起去給他母親上墳。
　　雖然嶽父大人說讓她代表二小姐去，但根本就沒有必要。
　　二小姐那裏，有秋兒代勞就是了。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人，更不喜歡勉強任何人。
　　秦蒹葭聞言，淡淡地看了他壹眼，微微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洛青舟告辭離去。
　　百靈看著他的背影，頓時生氣道：“姑爺好過分，嬋嬋，今晚狠狠地懲罰他！”
　　夏嬋沒有理睬她，跟著大小姐，進了院裏。
　　洛青舟回到梅香小園後，就提醒小蝶和秋兒收拾東西。
　　明早早起去給母親上墳，下午估計就要離開莫城了。
　　以後再回來，估計就是清明了。
　　對於去京都，兩個小丫頭都很興奮。
　　小蝶想要去見識壹下繁華的京都，而秋兒則是想要快點見到自家小姐。
　　洛青舟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她們有說有笑，開心地收拾衣服，心裏也跟著期待著京都的生活。
　　小蝶轉頭看了他壹眼，突然笑道：“公子，秋兒姐姐說，等去了京都後，她就可以給公子侍寢了。秋兒姐姐還說，到時候要跟奴婢壹起伺候公子呢。”
　　“小蝶……”
　　秋兒頓時羞的面紅耳赤，背過了身子，緊緊低著頭疊著衣服。
　　洛青舟看了她那苗條的身影壹眼，問道：“秋兒，我跟小蝶每次恩愛多久，妳是不是都記下來了，準備去京都後對二小姐說？”
　　秋兒低聲心虛道：“……沒，沒有……”
　　洛青舟沈默了壹下，道：“姑爺不是責怪妳，姑爺只是想跟妳說壹聲，要實事求是，那個……脫衣服撫摸，和親親的時間，也應該要算進去的。盡量……把時間寫長點。”
　　秋兒：“……”
　　小蝶在壹旁紅著臉偷笑。
　　洛青舟沒再逗她，回到書房，想了想，在案臺前坐下，研墨攤紙，準備把《太白陰經》第二篇寫下來，加上第壹篇，明天去百花園，給花骨拿去。
　　算是還長公主壹個人情，也算是報酬，順便向其告別。
　　腦中文字壹行壹行地播放著，手中運筆如飛。
　　小蝶燒了熱水，過來推開門，準備喊他洗澡的，見他正忙著，又沒敢打擾，默默地關上了門。
　　洛青舟壹直寫到將近淩晨，方全部寫完。
　　吹幹了墨汁，壓在了桌上。
　　他又看了壹眼桌上的日月寶鏡，方起身活動了壹下，出了房間。
　　小蝶在隔壁房間聽到動靜，連忙出來道：“公子，忙完了？要洗澡嗎？”
　　洛青舟正要點頭，又看了壹眼門外的月光，想了想，道：“去湖裏洗吧，今晚可能是最後壹次了。”
　　小蝶聽的有些傷感，連忙回屋拿了換洗的衣裙。
　　兩人壹起出了門。
　　不多時，來到了月夜聽雨苑。
　　月光皎潔，照耀的湖水波光粼粼。
　　湖裏綠葉枯萎，荷花雕零，估計是那股滾燙的巖漿從地底冒出來造成的破壞。
　　府裏的下人幾乎都離開完了，也沒有人再來管理這裏。
　　相信這裏，包括整個府邸，很快就會荒廢。
　　想到當初第壹次來到這裏看到的風景，不禁又想起了第壹次見到那位美若天仙的秦大小姐和夏嬋時的畫面。
　　當時兩人站在小船上，壹個潔白如花，壹個清麗如荷，皆美如詩畫，還以為是仙女下凡。
　　百靈當時還騙他，說秦大小姐是南宮美驕。
　　曾經剛來秦府時的遭遇，此刻壹幕壹幕地在他的腦海中播放著，依舊歷歷在目，清晰無比。
　　洛青舟壹邊想著往事，壹邊親自幫小蝶褪掉了衣裙和鞋襪，然後抱著她下了水裏。
　　“小蝶，還記得第壹次跟公子來這裏洗澡嗎？”
　　“嗯，記得……”
　　“當時是不是就想讓公子欺負妳？”
　　“是……”
　　“色丫頭。”
　　“哼哼，有本事公子以後別欺負人家了。”
　　“小蝶，愛公子嗎？”
　　“愛……”
　　湖水倒映著明月，漣漪壹圈圈蕩開，水中的望月樓，依舊安靜如初。
　　秦府的最後壹個夜晚，依舊溫暖如春。
　　至少對於洛青舟來說，是這樣的。
　　第二天，陽光明媚。
　　朝陽剛剛升起。
　　洛青舟已經帶著小蝶和秋兒出了門。
　　夏嬋握著劍，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
　　洛青舟在十字街雇了壹輛馬車，招呼夏嬋上去。
　　夏嬋似乎不願意，站在街邊，扭著身子，別著臉，看著別處。
　　洛青舟直接當著趕車人和街上其他人的面，大聲喊道：“娘子，娘子，快上來！別傻兮兮地站在那裏了！”
　　許多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夏嬋頓時紅了臉，想要離開，又不放心他壹個人出去，只得快步走到馬車旁，跳了上去，鉆進了車裏。
　　洛青舟連忙捂著眼睛道：“別打臉和眼睛，待會兒還要去見我娘親。”
　　夏嬋瞪著他，本來已經握緊的小拳頭，又緩緩地松開，冷著俏臉，在對面坐了下來。
　　小蝶在旁邊笑道：“夏嬋姐姐，公子說可以打別處哦。”
　　秋兒在壹旁抿嘴偷笑。
　　夏嬋懷裏抱著劍，又冷冷地瞪了他幾眼，方別過來俏臉，看向了別處。
　　洛青舟問道：“嬋嬋，是誰讓妳跟來的？”
　　夏嬋冷著臉，沒有理睬他。
　　洛青舟道：“我猜是夫人，對不對？”
　　夏嬋依舊不理他。
　　洛青舟把上次那幾雙羅襪拿了出來，道：“嬋嬋，看看，都是給妳做的，脫掉鞋襪試試？姑爺幫妳脫好不好？”
　　壹旁的秋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壹眼。
　　小蝶掩嘴偷笑。
　　洛青舟剛要蹲下，夏嬋的另壹只手，突然握住了劍柄，雙眸冷冷地看向了他。
　　洛青舟立刻坐了回去，沒再說話。
　　馬車很快出了城，在寬敞的官道上奔跑起來。
　　很快，穿過幾條小路，來到了秦家祖墳前。
　　洛青舟拿著東西，帶著幾人下了車，叮囑趕車的在這裏等壹會兒，然後帶著小蝶等人，從村裏的道路進去。
　　村民看到他們，立刻上來詢問。
　　秋兒連忙上前拿出了在周管家那裏蓋的憑證，道：“這是我家公子，來給他母親上香。”
　　其中壹名村民聽了，看了眼前這名身穿儒袍風度翩翩的少年壹眼，頓時目光壹亮，驚道：“莫非是這次科舉考試中得第壹名的洛解元洛公子？”
　　小蝶立刻得意道：“就是我家公子呢。”
　　幾名村民壹聽，頓時又驚又喜，連忙熱情地在前面帶路，各種恭維祝賀。
　　正在村頭玩耍的壹群小孩，也都跑了過來，跟在後面興奮地大叫道：“秦府的狀元郎來了！秦府的狀元郎來了！”
　　這壹喊叫，村裏的大人小孩，都出來看熱鬧。
　　幾人的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從祖上開始在這裏定居，都是為秦家守陵的。
　　據說當初他們的祖上，都是秦家祖先的私兵和受過秦家祖先恩惠的人，在這裏定居後，慢慢形成了村落，壹代壹代地在這裏繁衍著。
　　洛青舟連忙讓小蝶和秋兒把帶來的糖果和點心，分給了那些小孩，然後笑著糾正道：“不是狀元郎，是解元郎。”
　　小蝶在壹旁道：“反正公子以後也會考上狀元的。”
　　其他村民都笑著點頭：“是極，是極。洛公子是文曲星轉世，以後壹定可以考上狀元的，這些小子們是提前祝賀。”
　　洛青舟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讓小蝶和秋兒臨時包了壹些碎銀，給那些小孩們。
　　到了陵墓前，村民方停了下來，依舊聚在壹起滿臉羨慕敬畏地議論著。
　　這個年代，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讀書人都是人上人，而考中舉人的讀書人，那就更不得了了，以後可是官老爺，那是真正的貴人。
　　“秦家真是好人有好報，招了個贅婿，竟然是文曲星下凡，竟然壹下子考中了舉人第壹名。”
　　“是啊，每年秦家都會派人來給我們送肉送菜，這裏的土地，也只收我們很少的租金，附近的村落都羨慕的不得了……秦老爺是真的好人有好報啊。”
　　“對了，這位秦家姑爺娶的是秦老爺的哪位千金？”
　　“二千金，就是那個柔柔弱弱從小就生病的小千金，那日他們來遷墳，妳們沒有看到嗎？那孩子看著好柔弱，壹陣風就能吹到，真可憐，哎。”
　　“不過人家運氣好，竟然招了個好夫君，這位姑爺看著就很和善，而且模樣也俊俏，這肯定都是秦家做好事的福報……”
　　村民們在陵墓外面，議論了很久，方漸漸散去。
　　洛青舟跪在母親的墳墓前，燒了紙，點了香，磕頭跪拜，然後告訴母親道：“娘親，青舟今天就要離開這裏了，等明年清明，再回來看您。還有壹件事，青舟要跟妳說壹聲。青舟如今已經與大小姐……”
　　“姑爺。”
　　壹旁的秋兒突然道：“還是別說這件事了吧。反正去了京都，姑爺也要跟二小姐成親了，等明年清明再說吧。”
　　洛青舟看了她壹眼，又看了旁邊的夏嬋壹眼，點了點頭，沒再說下去。
　　小蝶和秋兒都跪拜上香。
　　洛青舟把紙燒完，又在墳前待了壹會兒，方起身，與母親告別。
　　墳前有風吹過。
　　燒成灰燼的冥紙，在墓碑前打著旋兒，飛上了天空。
　　洛青舟帶著三人，出了村落，與村民告辭，上了馬車。
　　“駕！”
　　馬車在道路上奔跑起來。
　　洛青舟看著窗外遠去的墳墓，心頭暗暗道：“娘親，孩兒已經為妳報仇。孩兒當著那毒婦的面，殺了他的兒子，讓她永遠活在痛苦之中。至於那毒婦，孩兒也壹定不會放過她的……”
　　馬車載著四人，很快進了城，停在了百花園的巷口。
　　洛青舟帶著他們下了車，走進了小巷。
　　來到百花園的門口，他拿出了那兩張寫滿字的宣紙，方上前敲門。
　　大門很快打開。
　　穿著壹身鮮紅衣裙，媚而不妖的花骨和那名丫鬟壹起出現在了門裏。
　　花骨滿臉歡喜地看著他，又看了他身後的丫鬟壹眼，笑容微斂，柔聲道：“洛公子，進來說話嗎？”
　　洛青舟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她，道：“花骨姑娘，不用了，麻煩把這兩卷東西交給殿下，替我向殿下道謝。順便告訴殿下壹聲，我今天就要離開了，以後如果有事的話，可以讓人去京都聯系我。”
　　花骨接過宣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哀求地看著他：“公子這麽快就要走了嗎？可以帶花骨壹起嗎？這樣的話，以後也好跟殿下聯系。”
　　洛青舟歉意地婉拒道：“抱歉，在下並非是壹個人離開。在下只是秦家的壹個贅婿，不能擅自帶人的。”
　　花骨蹙著細眉，神情幽幽地看著他：“公子又在騙人家，公子如今已經考中舉人，又受殿下器重，別說帶花骨壹人，就算再多帶幾個人，秦家也不會為難公子的。公子，花骨沒有別的奢求，就想跟在公子身邊服侍公子，做壹個小丫鬟就行，公子連這點願望都不肯滿足花骨嗎？”
　　洛青舟沒再多說，拱了拱手，準備告辭。
　　“公子。”
　　花骨喊住了他，轉身從身後丫鬟的手裏，拿過了那把金凰劍，雙手捧著遞到了他的面前，道：“公子是故意忘記殿下這柄劍的嗎？”
　　洛青舟看了壹眼，只得接了過來。
　　花骨柔聲道：“公子，希望妳不要負殿下。”
　　洛青舟沒再說話，握著劍，轉身離開，走遠後，收進了儲物袋中。
　　花骨站在門外，目光怔怔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巷口時，方幽幽地嘆息壹聲。
　　“小姐，怎麽不告訴洛公子，我們也要去京都呢？殿下前幾日已經去京都了。”
　　身後的小丫鬟道。
　　花骨苦笑壹聲：“告訴了又如何，洛公子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他也不可能帶著我們壹起上路的。”
　　主仆兩人又在門口站了壹會兒，方進了屋，收拾東西。
　　洛青舟帶著小蝶三人，回到了秦府。
　　秦府所有人，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大門口，已經停著三輛馬車。
　　先走旱路，然後坐船。
　　洛青舟跟著下了臺階，目光望向了鴛鴦樓的方向，嘴裏低聲喃喃道：“月姐姐，再見……”
　　跟在身後的秦大小姐，目光安靜地看了他壹眼。
　　半個時辰後。
　　馬車載著秦家眾人，出了城。
　　五天後。
　　他們來到了通往京都的運河碼頭。
　　與此同時。
　　在京都南國郡王的府中後院。
　　壹襲素白衣裙的柔弱少女，正在涼亭裏校對著印刷書籍的文字。
　　珠兒站在壹旁安靜地研墨。
　　亭外有壹座池塘。
　　池塘邊的欄桿前，壹襲紫裙身材高挑婀娜的南宮郡主，正彎著纖腰，翹著美臀兒趴在那裏，在望著水裏的張嘴搶食的小金魚發呆。
　　不多時，又壹名身穿雪白襦裙的少女，懷裏抱著書籍，步履輕盈地走來，看向池塘邊道：“美驕，妳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爹爹喊妳過去，記得先把身上的石灰粉藏起來。”
　　趴在欄桿前的南宮美驕，聞言直起身子來，蹙著眉頭，不耐煩地道：“早知道就不回來了，煩人。”
　　亭裏的秦微墨擡頭看了她壹眼，笑道：“美驕姐，莫城可沒有京都好。”
　　南宮美驕看了她壹眼，沒有說話，快步離開。
　　那名身穿襦裙抱著書籍的少女，走進了涼亭，輕聲問道：“微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出發了吧？”
　　秦微墨道：“我也不知。”
　　隨即笑道：“雪衣姐，妳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見我家姐夫嗎？”
　　南宮雪衣壹臉坦然，點頭道：“是啊，等他來了，我要好好跟他爭辯壹番。上次我給他寫信，他竟然只回了妳的，不回我的，好可惡哦。”
　　秦微墨噗嗤壹笑：“姐夫就是那樣的性子，嫌麻煩，雪衣姐別見怪。”
　　南宮雪衣在旁邊坐下，哼道：“當然要怪，除非等他來了，聽我的意見，修改寶釵的結局，再給我講幾則故事，我才能消氣。”
　　秦微墨笑道：“姐夫那裏，故事多的是。雪衣姐想聽什麽樣的故事，應該都有。”
　　南宮雪衣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壹眼，道：“微墨，妳們中午剛回來，妳就迫不及待地去街上找新房子去了。怎麽，就那麽想要跟妳家姐夫單獨住在壹起？”
　　秦微墨微微壹笑，道：“雪衣姐，主要是看妳對我家姐夫那麽在意和期待，怕妳把他搶走。”
　　南宮雪衣頓時撇了撇嘴：“嘁，放心，我對贅婿可沒什麽興趣。”
　　“那可不壹定哦，我家姐夫可是人見人愛，滿身都是魅力呢，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他的誘惑的。”
　　“嘖嘖，吹牛，那妳呢？”
　　“我啊，早就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