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有佳人是高材

　　這不算不知道，壹算嚇壹跳。當天回到鳳城李林就通過陳大拿的關系拿到了鄉鎮建設局的設計方案，這拴馬村通工程是幾年前就做好的設計，只不過卡住了，為啥。沒錢！而且這拴馬地處偏僻，投入太大又得不償失。
　　壹條路，按照原來的設計規劃，需要壹百九十多萬，再加上到煤礦的兩條路，初步預算要達到二百六十多萬。再加上通電還得30多萬。這就差不多到300萬了。要按照趙鐵錘的要求，再修學校、敬老院、給光棍們找正經事幹，就更是個無底洞了。
　　這李林前後算了算，光前期投入差不多得四百多萬才能勉強把拴馬村穩住，而且還是人家不再提其他要求的前提上，問題是人家會不提要求嗎？再有，這礦進壹開，機器設備壹上，人工、材料、機械那裏不得用錢。壹千萬能不能打得住都是問題。
　　那陳大拿壹聽說這個，倒吸了壹口涼氣，就說道，兄弟，錢倒不是問題，關鍵是沒那麽多錢呀！
　　“我操，陳大拿妳耍我呢，這都這地了，妳倒沒錢了。”楊偉罵道。
　　“咂，妳說咱這天廈，也就是勉力經營著，就怕這資金鏈壹斷，被這煤礦拖垮了咋辦！”陳大拿憂慮地說道，原本指著楊偉能用個百把十萬把礦進搞定，自己再投入兩三百萬開起來，不過看這樣，得上千萬的後續投入，這陳大拿就有點拿不準了。
　　“啥逑資金鏈。”楊偉大眼瞪小眼，又聽到個新名詞。
　　“妳說這天廈，壹年也就壹千多萬收入，這得養活幾百號人，銀行貸款得還，拆借資金得還。其實落在咱們手裏的也沒多少。咱們兩年前弄煤礦的時候已經投入了三千多萬，光資源稅那壹場就交了有壹千八百萬，其實已經是捉襟見肘了。萬壹這資金跟不上，那可麻煩了，到時候債主、銀行壹上門，這天廈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陳大拿自顧自說著，看著楊偉壹臉迷茫。就問，還沒聽懂，楊偉點點頭。
　　陳大拿又氣又好笑，轉念壹想，說：“這樣跟妳說吧。咱們天廈就相當於壹美女，這銀行、債主相當於壹群流氓加色狼，這資金鏈呢，就相當於美的褲腰帶，妳說這褲腰帶壹下斷了，還正好被這群色狼加流氓都碰上了，妳說會出現什麽情況？”
　　“噢，被人輪了！”楊偉恍然大悟。
　　“對了！”陳大拿見楊偉終於聽懂了，長舒了壹口氣說道。“現在這很關鍵，如果現在我們什麽都不幹，勉強維持現狀，年年倒有收益。這煤礦倒不是不好，也不是我不想開，我是沒想到條件這麽，投入這麽大，萬壹周期壹長，資金鏈光出不進，萬壹出了茬子，影響到天廈，咱們這事可辦得得不償失了啊。”
　　“我再想想啊！這逑投入是有點大了啊！”楊偉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當不當直接就得給拴馬扔幾百萬，擱誰都不痛快不是。
　　“對，妳再跟這村長合計合計，這得慢慢來，馬上入冬了。反正也幹不成什麽事。先拖壹拖，讓他把條件再降降。妳說那有這樣的，張口就要幾百萬，這不明火執杖搶嗎，……反過來再說，搶也沒這麽搶得，這他娘跟黑豬壹般黑呀！”陳大拿說道。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出這部分的錢，是啊，商人重利歷來如此，讓他們幹看不到利益的投入，誰也不是傻子不是。陳大拿肯定不會幹，楊偉想幹倒沒這本事。兩人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楊偉這壹事壹放就是兩天，思來想去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老錘的作態擺明了就是誰開礦就從誰身上拔毛，這拔得還不在輕處；強攻肯定不行，那拴馬村壹千多號人，幾百條光棍，有家無業，無所顧忌，這號人比黑社會還難對付；智取？怎麽個智取，好似咱哥們沒那智商呀！
　　跟李林討論了幾次都沒什麽結果，這薛萍要說起煤礦來，跟楊偉水平差不了上下，壹下子又把楊偉困住了，兩人在辦公室討論了兩次也沒什麽兩眼壹抹黑。
　　媽的，好似又是個山重水復疑無路的僵局啊。
　　……
　　錦繡，洗浴中心，這百無聊賴的楊偉實在覺得無處可去，便又壹次大白天鉆到這洗浴中心來了，這三兩天每天楊偉都窩在這兒，倒不是因為這兒特殊，而且他現在除了泡在沖浪式浴池中閉目養神、桑拿間裏出壹身熱汗，實在也是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沒有什麽可幹的。不過這兩天可把王虎子嚇壞了，這領導咋不咋地，怎麽個天天來，壹來就蹲壹下午，弄得哥們出去混會都不敢了。
　　“嗨！虎子，妳今天怎麽這麽老實？”洗浴中心門口，那韓傲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進來了，遠遠地看見正襟危坐的王成虎就叫道。
　　“咂……這話說的，這什麽時候不老實了。”王虎子壹臉不樂意。
　　“呵……妳少裝正經，怎麽著，是不是領導查崗來了。”韓傲雪卻不依不饒。
　　“嗯……”王虎子神神秘秘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這小流氓，不是大白天來找小姐樂呵來了吧。這韓傲雪頓時心裏覺得就像灑壹層霜挖涼挖涼地。這兩天找楊偉壹直是手機關機、公司沒人，今天好容易看到那輛熟悉的三菱停在錦繡院子裏，她是左轉右轉，這才摸到王虎子負責的洗浴中心這兒，壹看王虎子壹臉正經的樣，她這九成九地就確定楊偉肯定在這兒。這男人大白天鉆這桑拿裏能有什麽好事，這韓傲雪頓時覺得壹股莫名其妙地怒意升起來。口氣不善地說：“虎子，妳幹的什麽事呀，領導在裏面泡妞侃山，妳在門口站崗值班，妳行呀妳！”
　　“別說，韓姐，我哥這兩天正生氣著呢！”那王虎子神神叨叨地把韓傲雪拉過壹邊，輕聲說到。“他要不有心事，根本就不會來我這兒。”
　　“是嗎！又有什麽事難住妳們這大隊長了。……哎，那是不是心裏不高興，在妳這兒找個姐們樂呵樂呵呀？”韓傲雪口不擇言。
　　“切，我哥那能看上這兒的小姐。妳太小看我哥了。”那王虎子壹臉不以為然說道。
　　“不是吧。錦繡裏的姐們還不過他的法眼。我不信。”韓傲雪搖搖頭，問道：“那他鉆這兒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那王虎子說著：“就擱那浴池裏泡著發楞呢！……妳說好不好地非鉆這兒來，弄得我那也不敢去。”
　　“那帶我去看看他。”韓傲雪說道。
　　“咦，韓姐呀，妳看男人洗澡算怎麽回事。”王虎子大眼瞪小眼問道。
　　“給妳哥找個姐兒解解悶呀！”那韓傲雪謔笑著說道。
　　“切，拉倒吧，要說妳去說，我怕他揍我。……我告妳啊，他可驢脾氣，正生氣著呢，別妳去了罵妳壹頓，別說我沒告訴過妳！”那王虎子苦口婆心地說道，看樣子是平時沒少被揍。
　　“妳看妳那慫樣。得，告訴我在哪，我自個去。”韓傲雪輕撇著嘴，不屑地說。
　　“三樓，318，頂西頭那間。……別說是我告訴妳的啊！”王虎子說道。
　　“哼！少嘰歪，懶得跟妳廢話……”這韓傲雪蹬蹬蹬便上了樓。那王虎子壹見她真是去找楊偉了，得，鐵定這下有好戲看了。
　　王虎子馬上打電話，打給誰，卻是王大炮，切，這小子不是說韓傲雪能當嫂子嗎，女的看樣也不識相，鐵定要被楊偉罵出來，得讓王大炮來看看，誰的眼光更亮。
　　……
　　318房間，楊偉剛剛新浴出來的楊偉穿著浴服、叨了支煙，正摟著衣服褲子亂翻，嘴裏說著，媽的，我那火機呢，真個是越忙越亂，這丟三拉四的，好容易在褲子翻出了火機，點上煙，美美抽了壹口，呷了壹冰過的綠茶。呆呆地躺著望著天花板出神。不用說，還是拴馬村那些爛事，這兩天壹直攪得他頭疼。
　　正出神著就聽到咚咚地敲門聲。
　　楊偉以為又是那虎子渾貨來了，就沒好氣地問：“誰呀！”
　　“先生，需要服務嗎？”壹聲既嬌且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操，楊偉這火就上來了，開口就道：“滾壹邊去，媽逼的王成虎叫妳來的？”
　　“先生，我們幾個妹妹很漂亮的哦！”那聲音依然不斷，這次卻是聽著在屋裏，原來那姐兒已經推門進來了。
　　這楊偉直覺得是火冒三丈，以前這王虎子沒少唆導著小姐們來調戲他，看他的笑話，每次不狠踹他幾下這渾貨就不長記性。媽逼的這正煩著呢！
　　“讓妳滾，妳就滾啊，待會老子打了炮沒錢妳別叫喚！”楊偉這眼皮不擡根本就不理會他們這壹茬，壹般知趣的小姐聽這話鐵定會轉身就跑。廢話不是，咱賣肉又不是送肉，遇上這主，不是有下面有毛病就是性取向有問題，這種人那能招惹。
　　事情卻偏有意外，卻聽得“撲哧”壹聲笑聲傳來，高跟鞋蹬蹬響了幾下。楊偉轉過身來壹瞧，楞了，那韓傲雪俏生生地、笑咪咪地站在門口看著他，看著楊偉望過來，她這檀口壹開就問：“小和尚，妳是不是在這兒辦事從來不掏錢！”
　　那楊偉壹驚壹乍，這才回過神了，“哎，姐呀，妳怎麽進來了！”
　　“我怎麽不能進來！”韓傲雪秀眉壹挑，問道。
　　“我操，妳不是客串桑拿小姐吧！”楊偉惡作劇也似地問了壹句，然後就壹臉賊笑。
　　“妳去死吧妳！”韓傲雪蹬蹬上來就要去扭楊偉耳朵，楊偉謔笑著躲開了。
　　“別別別，不能動手啊。這女的怎麽有這愛好，專掐耳朵！”楊偉笑著捉住她的手順勢把韓傲雪推到另壹張床上，自己坐起身來。
　　那韓傲雪坐著看著楊偉倒也不生氣，問道：“楊偉，妳這兩天死哪去了，電話打不通、公司沒人。怎麽說妳下鄉了。”
　　“啊……是下鄉了，下了兩天呢，這不剛回來。……怎麽，想我了呀！”楊偉笑著問道。
　　“美死妳！想妳個大頭鬼喲！”韓傲雪臉上有點燒，卻嘴也不軟。
　　“不想我妳來找我幹嘛！”楊偉壹臉驚詫地問。
　　“看妳活著不，沒讓那個村姑拐跑了！”韓傲雪捂著嘴就笑了。
　　兩人親密無間的玩笑輕松愉快，倒是讓楊偉暫時忘了心事。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楊偉下鄉的事上。這韓傲雪就開口問，楊偉，這鄉下聽說妳是去弄什麽煤礦，都說那掙錢，行不行呀？
　　“咂……說不來，這次這事難辦。都愁死我了……”楊偉好容易碰見了個能倒苦水的人，這拴馬村前前後後這爛事，壹五壹十地倒了出來，說著說著這韓傲雪也聽得起勁了，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床上聽得出神，那兩眼眨巴眨巴著煞是好看，不過這壹臉凝重的楊偉卻沒註意到佳人在側。
　　這韓傲雪典型的心思巧人兒，當聽眾的時間裏除了關鍵部位插上壹兩句話外，壹直是正襟危坐壹臉肅穆地聽，楊偉還越講越起勁，連著這煤礦的前因後果，薛萍、陳大拿、老錘之間的樁樁件件，連怎麽認識的陳大拿怎麽進了這個圈都給韓傲雪倒了個遍。
　　“妳說咋弄，我這兩天想來想去，就沒想出個像樣的主意來呢！”楊偉最後問道。
　　“陳大拿什麽意思？”韓傲雪問道。
　　“別提那貨，那貨說了句好話來著，什麽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咱沒錢著呢！媽的，這小子典型的見錢眼開，無利不起早的事從來不幹。……不過，人家也多少有點道理，再扔上千萬打了水漂，我也覺得不是個事。”楊偉分析到。這也是他的心裏話。
　　“呵……”韓傲雪卻被楊偉轉述的這句話逗笑了。說道；“那妳那薛萍姐呢？”
　　“她呀，她對這個就壹竅不通，還不如我呢！……嗨，怎麽光說他們，妳出出主意，上次那損招就不錯。”楊偉評價道。
　　“這話說得，什麽損招，高招來著。”韓傲雪眉兒壹挑不樂意了，“楊偉，妳這過河拆橋呢啊，上次我出主意還沒謝我呢。這錢收回來，人壹轉身就不見影了。把這出主意的扔壹邊去了！”
　　“哎喲，妳不我姐嗎，咱倆誰跟誰呀！”楊偉恬著臉笑著說道。好像這事自己做得還真不怎麽地。
　　“哼，鬼才信妳。沒準這次再給妳出主意，妳要說是損招。……得得，先說上次怎麽謝我！”韓傲雪明顯在賣關子了。這楊偉壹看，莫非這娘們還真有錦囊妙計不成。
　　“好好，怕了妳了，妳說怎麽謝吧！”楊偉說道。
　　“哼，我還沒想好呢，不過呢……我想好後，妳不能不答應！”韓傲雪壹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楊偉直著急。
　　“咦，這算什麽條件。那……那妳將來想好讓我卻妳那會所當鴨子我也去呀？”楊偉最受不得這拐彎抹角的話，瞪著大眼壹幅五好青年的樣子問道。
　　那韓傲雪又是被逗得撲哧笑了出來，馬上又正色說道：“美得妳，會所裏那男公關那個不是又帥又溫柔，說話彬彬有禮，就妳，長得黑不拉嘰，說話顛三倒四，句句帶把，那富婆壹看樣不嚇跑才怪呢！誰還敢來這兒消費。”
　　“我操，不是吧，我當鴨都他娘不合格。”楊偉大跌眼鏡，這年頭看來沒文化不行，當流氓需要文化、當鴨子更需要文化。沒聽說嗎，這小姐都在向高學歷、高素質的方向發展。
　　韓傲雪被楊偉這傻樣逗得笑得花枝亂顫，好容易止住了笑。依然不依不饒地問道：“妳就說吧，答應不答應吧。”
　　“行行，妳說吧，答應！”楊偉這從來就沒有不敢答應的事。管他呢，先答應了再說。這也是典型的混混性格，在顧頭顧不住屁股的時候，顧住那算那，那管得了那麽多。
　　“好，說定了，到時候不能反悔啊！”
　　“咂……還不相信我。”
　　“切，醜話得給妳說前頭，別妳到時候賴賬。”
　　“才不會呢，……我說姐呀，妳別賣關子，快說呀，急死我了。”楊偉等不及地說道。
　　“急死妳呀！……好好，不逗妳了。我給妳分析分析啊……第壹，妳回憶壹下和那村長的談話，那條件裏頭，他有沒有給自己提什麽條件。”
　　“噢……沒有，好像沒有。”楊偉回憶了壹下，肯定地說。
　　“這就對了，這說明這人不錯，最起碼不是往自己口袋裏撈的主。……妳再結合他爺爺那代、他爹那代，都是村裏的英雄，他這代，之所以死活不當村長，我覺得他還是有愧於村裏人。這說明這人心眼不壞。”韓傲雪有板有眼地說道。
　　“那又怎麽樣，心眼不壞也要這多，心眼要壞，還不得把我們吃了。”楊偉還是不理解韓傲雪要解釋什麽。
　　“我覺得，他這幾個條件就是他自己的願望，他覺得沒能力完成，就壹股腦塞妳懷裏了。妳看啊，修路、修學校、修養老院、解決這光棍問題、解決村民收入問題。我估計呀，這老頭壹輩子的心病就在這兒呢！”韓傲雪說道。
　　“那……那又怎麽樣，我也完不成呀，妳說這啊，管了小的、老的，還要管中間的，還他娘管光棍娶媳婦，這不難為我嘛，總有能擱咱錦繡拉上壹車小姐去拴馬落戶吧。”楊偉壹臉無辜地說道，偏偏這爛事在楊偉嘴裏說出來口氣還正經得要命。
　　“妳要死呀，想著亂七八糟的事，那能行嗎？”這韓傲雪笑罵了楊偉壹句。楊偉呵呵的笑了。就聽她繼續說道：“楊偉，要開礦，多長時間出煤。”
　　“噢……要是設備到位的開工的話，壹個月就差不多了。”楊偉說道。這事李林是算過的，錯不了。
　　“這事不就解決了嘛！”韓傲雪壹臉輕松地說道。
　　“解決了？？”楊偉大呼小叫，“這怎麽就解決了，妳這什麽都沒說嘛！”
　　“咂，妳個豬腦子呀！我問妳，妳現在公司能拿出多少錢來，修路開礦的錢夠不夠？”
　　“那夠！有三百多萬，開礦陳大拿負責。”楊偉說道。
　　“我告訴妳啊，這先用壹少部分錢鋪路，這冬季不能鋪油不是，先鋪壹條土路行不行，明年再鋪油，這事有的商量吧！”韓傲雪兩手比劃著說。
　　“這個能行吧。冬天鋪油肯定不行。”楊偉說道。
　　“這就對了，先開路、開礦，生產起來再說。”韓傲雪說道。
　　“那學校和那敬老院那事怎麽辦！”楊偉再問。
　　“妳笨呀！妳見過誰冬天修房子的，拖到春天不就解決了嘛。”韓傲雪點拔。
　　“那不春天還得修嘛！”楊偉苦著臉，還是反應不過來。
　　“那冬天井下能生產呀。到時候，煤都開始賣了，還怕修不起個學校，修十所八所都不是什麽問題，現在這煤價天天漲，到時候，修路恐怕都不用動老本了。”
　　“嘶……”楊偉倒吸壹口氣是恍然大悟，對呀。我操，我怎麽沒想到。只要生產開，什麽問題都解決了。還愁這個。楊偉這高興得，光著腳下了地，激動萬分地拉住韓傲雪的手，說道：“姐呀，妳說，這麽簡單，妳說我咋就沒想到呢！”
　　“這叫當局者迷，我是局外人，當然看得清了。”韓傲雪壹臉得意，壹根指頭點點楊偉的腦門，頗有不以為然的意思。
　　“那是那是……姐呀，我現在可就對妳佩服得有多少體都他娘投地了啊！”楊偉訕笑著挨著韓傲雪坐了下來。
　　“哼！我就不相信妳這鬼話……還有啊，妳跟村長商量的時候，最好把時間把握好，比如說，我三個月內修好路基，六個月內鋪好這條柏油路，壹年內把學校、敬老院修起來。給自己留足時間。到時候，煤礦開起來了，這村裏也跟著沾光，倒也不是件壞事。”韓傲雪說道。
　　“那倒是……”這楊偉正壹臉憧憬著未來，突然又想到了壹件事，說道：“壞了，還有壹件事呢！”
　　“什麽事？”
　　“還有幾百條光棍漢那事呢？”
　　“咂咂咂！我說妳真笨呀還是真蠢。”韓傲雪歪著鼻子看楊偉。
　　“又怎麽了？”
　　“妳這修路不需要人、開礦不需要人、運輸不需要人，這不現成的廉價勞力。到時候，妳壹嗓子喊，還不得幾百號人來搶著幹活。”韓傲雪提醒道。
　　“那倒是……那光棍們生活問題怎麽解決，咱要不把錦繡搬那塊去……”話沒說完，楊偉自個就笑起來，這明顯是扯淡。
　　那韓傲雪見楊偉又說渾話，就笑得又是捂住肚子直不起腰來。笑了半天才緩過這勁來。說道：“這事就更不用愁，這男人有了錢，本事大著呢，根本就不用妳操心，只要給妳機會能掙到錢，那成家娶媳婦還用妳發愁，他們自個跑得不比誰快！”
　　“有道理，有道理，這夥光棍要有了錢，這他娘媳婦買都買回來了。……這事讓老錘弄得，讓我擱這兒瞎操心呢！”楊偉連連頓悟。
　　“楊偉，拴馬這根子在窮上，只要路通、礦開，村裏有了收入，剩下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韓傲雪壹臉篤定。頗有大家風範。
　　“對對對，對極了，我這兩天總覺得好像抓住什麽了又說不清。就是這事。”楊偉說道。
　　“呀，事後諸葛亮了吧！這麽說妳還聰明了啊！早幹什麽去了。”韓傲雪壹臉笑咪咪地看著楊偉。
　　“姐呀，我就比妳笨那麽壹點點。以後我得多跟姐學學啊。”楊偉伸出個小指比劃著說。有點恬不知恥。
　　“切，白學呀，先磕個頭拜師！”韓傲雪捉狹似地摁楊偉的腦袋。
　　這楊偉得了便宜賣乖，順勢就倒在韓傲雪懷裏，韓傲雪哎喲壹聲倒了下來，伸腿要踹，卻踹了個空，又被楊偉捉小雞似地吻住了嘴……
　　韓傲雪這次卻不回避，直接狠了勁地摟住楊偉的脖子回吻，屋子裏只聽得二個的嘴皮子咂咂有聲，壹室皆春……轉眼又見韓傲雪翻過身來倒騎在楊偉的身上，可了勁了吻著他，閉著眼睛的韓傲雪明顯感自己心中升起的渴望，同時也感覺到了楊偉的渴望，可渴望來自他的下身，那根楊家神槍，頂得她小腹生疼……
　　壞了……壞了，高潮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