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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門

知白

玄幻小說

  讓每壹個心懷善念的人過最土豪的日子,再把每壹個心懷惡念的人送進地獄。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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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紫蘿的回憶

大逆之門 by 知白

2018-8-23 21:43

  安爭體內的殘毒被徹底清理,用齊天的話說就是……安爭有這樣壹個女人照顧,就好像壹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有壹個萬能的強大的媽壹樣幸福。
  大家都想知道紫蘿到底是什麽來路,也想知道那九十九層高樓最上面的壹層結局是什麽。
  霍爺是當世僅存的造器大師,雖然他已經無法再親手打造出什麽震古爍今的強大法器,甚至連修繕壹些法器都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的見識依然在。說到見識,齊天的見識可能比霍爺還要多些,然而齊天的專業不是造器。他看到的法器多,只是看到的法器的樣子和能力,而霍爺習慣性的看的是法器的構造。
  “瓶口是可以轉動的,但必須是瓶子連接在壹起的時候才能轉動。”
  霍爺說道:“妳們可能都沒有註意過,瓶口和瓶底完美契合,瓶底下面那個看起來沒有什麽存在價值的凹槽,很淺很淺,其實是扭動瓶口刻度用的。只有壹個瓶口對準了這個凹槽,才能轉動刻度。而妳之前將瓶子摞起來的時候,壹般人都會習慣性的來回扭動幾下,看看是不是穩當。在妳扭動的時候瓶口和瓶底就契合了,而轉動的時候,妳就將刻度扭到了最大。”
  他看著面前的四個瓶子,眼睛裏都是敬仰:“想不到,壹個修為境界到了仙帝級別的至強者,還能是壹位如此強悍的造器大師。常理來說,術業有專攻。壹個人的精力有限,如果全心全意的修行,自然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要救造器。而若是壹門心思的研究造器,那麽修行就會丟下。仙帝紫蘿,是曠世之才。”
  安爭道:“和我壹個類型的唄。”
  霍爺笑著說道:“妳也是曠世天才,但妳的心太雜了。不過,這正是妳比紫蘿幸運的地方。他是孤獨的,孤獨的人更容易沈浸在某種事情之中。造器者也壹樣,多數是孤獨的。妳不孤獨,所以在某些成就上,妳可能不如紫蘿。”
  安爭嗯了壹聲,轉頭看了看曲流兮。
  霍爺繼續介紹那四個瓶子:“也就是說,每兩個瓶子都可以組合在壹起然後開啟,最少是兩個瓶子才能讓摘星樓出現。而且摘星樓的大小可以控制,我現在把最上面的兩個瓶子接好,然後刻度調好,在逆天印空間裏就能蹬摘星樓了。”
  霍爺將最上面兩個瓶子拿起來:“第壹個瓶子裏是樹,我猜著寓意為根,是最初。第二個瓶子裏是房子,寓意為家,是安定。第三個瓶子是壹艘船,寓意為闖蕩,也是漂泊。第四個瓶子裏空的……我想,應該是達到了某種高度之後的寂寞和失去了方向。”
  他將瓶子對接,然後緩緩的扭動。
  眾人覺得恍惚了壹下,面前隨即出現了壹座高樓。
  霍爺道:“這摘星樓設計的最巧妙的地方就在於,就算是這樣讓上面兩個瓶子對接出現高樓,也不是斷層,其實每壹個瓶子的底部,都像是房子的地基。所以我才會說,這摘星樓設計建造的巧奪天工。”
  他伸出手道:“來,攙著我進去,我也想看看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又怎麽樣波瀾壯闊的壹生。”
  逆天印裏沒有設定目標,所以也不用操控,幾個人全都進入了摘星樓。
  安爭他們壹邊走壹邊講述了之前看到的紫蘿的過往,然後接著上次看到的地方繼續觀看。
  從第六十層開始,講述都是紫蘿遊歷天下的故事。大家越看越是驚心,因為他們發現紫蘿的行事風格和安爭如此的相近。都是嫉惡如仇,而且手段雷厲風行。所以大家都忍不住去想,為什麽紫蘿在後期進入仙宮之後就變得沈落,整日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出去,也再過問世間疾苦。
  到了第八十層的時候,大家似乎找到了壹些答案。
  “看來他是被訛了。”
  陳少白嘆了口氣道:“這應該是遊歷到了中原,看畫上的風土人情,應該就是大羲江南壹帶。當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大羲,也不知道是什麽朝代。可惜,不管是什麽朝代人性都是壹樣的。”
  從壁畫上來看,紫蘿應該是出手幫助了壹個被惡徒欺負的老婦人,教訓了人之後留下了壹些金銀準備離去。可是那老婦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摔倒在他面前,然後老婦人的兒子或是什麽親人趕來,將紫蘿攔住。畫中的紫蘿站在那,壹群身穿普通百姓服飾的人將他圍住,不準他走。畫中所有人都伸出手,就連那個跌倒在地上看起來壹臉痛苦之色的老婦人也伸著手。而那絕不是乞討,而是訛詐。
  齊天嘆了口氣:“他幫了人,但卻被人訛了,這對於行善之人來說,真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這種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將來,都不會消失。”
  陳少白道:“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氣的發狂,可能壹口氣把面前的人全都殺了。明明是我幫了那老婦人,結果卻被她的家人攔住要錢。而那老婦人也是壹樣,躺在地上,壹只手抓著紫蘿的衣服壹只手伸出手,那樣子何其惡心。”
  眾人走到下壹幅圖,看到是那幾個之前被紫蘿教訓的惡徒又回來了,還帶著官差。見到官差過來,人群之中竟是有兩個女人解開了只的衣服,然後撲倒在紫蘿腳邊哀嚎痛哭起來。而那老婦人的兒子,則跑去官差面前面容悲憤的訴說著什麽。
  再下壹幅圖,那幾個官差抽出刀走到紫蘿身前,把長到架在紫蘿的脖子上,另外還有壹個官差手裏拎著壹條很粗的鎖鏈。紫蘿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奈何沒有人信他。
  “現在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了……他幫了這個老婦人,但是卻被訛詐。而那些被他教訓的惡徒跑去找了官差,惡人先告狀。結果為了要錢,老婦人的兒子和家人開始和那幾個惡徒勾連起來,應該是在說……是紫蘿打傷了那個老婦人,而那幾個惡徒反而成了路見不平的英雄。”
  下壹幅圖,紫蘿有些麻木的站在那,而那幾個官差也伸出了手。畫中,圍著的數不清的人壹個個面目猙獰的站在那,已經不再是人的面孔而是鬼怪,他們全都伸著手怒視著紫蘿。撲倒紫蘿狡辯的三個女人,壹個老婦兩個年輕女子,衣衫半截的壹只手抓著紫蘿的衣服壹只手伸出來。
  這畫無比的詭異,讓人看了心中發堵。
  畫這幅畫的時候,紫蘿將所有人的臉都畫成了魔鬼的臉,可想而知即便多年過去,想到這件事的時候紫蘿依然心中憤怒難平。而再下壹幅圖,看的人頭皮發麻……就和陳少白說的壹樣,紫蘿真的殺光了所有人。他壹個人往前走,手裏抓著很多人頭,他背後是壹條長長的紅色的痕跡,像是血河壹樣。
  遠處,是倒在地上的屍體。而那些失去了腦袋的人,依然半仰著身子,壹只手支撐著地面壹只手伸出來……
  “他錯了了?”
  古千葉問。
  安爭沈默了好久之後回答:“不管是任何時代的法律之下,他都錯了。可是任何時代的法律之下,可能都無法給他壹個公道。所有人都說是他做了壞事,沒有證據說明他是壹個好人,那麽好人就會蒙難。所以……法律之內他錯了,法律之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古千葉又問:“若是妳呢,妳會怎麽辦?會殺了他們嗎?”
  安爭沈默不語,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曾經的安爭追求的是除惡務盡,若是在明法司為首座的時候遇到這種事,安爭真的可能也是大開殺戒。因為他是明法司的首座,他不需要跟官府解釋什麽,他有身份地位有那個特權。可若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呢?除了自認倒黴之外還能怎麽辦?也大開殺戒?別說殺不了那麽多人,就算殺的了,最後的結果也是壹樣,還是會死。
  非但會死,還會背上壹個罵名。
  看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變得沈重起來。
  “也許,這就是紫蘿後來進入仙宮,整日沈迷於酒色之中而再不出去行走的原因吧。他可能也思考了很多,越是思考越發現找不到答案。法律,該不該遵守?當然應該,可是……遇到這種情況,衙門按照法律將紫蘿判刑算不算錯?算不得,因為現有的人證物證都證明了他才是那個惡人。”
  安爭的語氣很讓人難過:“所以我經常會想到,法律到底是不是保護好人的。如果是的話,為什麽反而是那麽多的壞人在法律之下活的瀟灑快活。而壹輩子遵紀守法的好人呢,真的就會有好報嗎?”
  曲流兮握著安爭的手,感覺安爭的手心裏格外的冰涼。
  陳少白道:“這真的只是壹件小事,因為在現在也能經常遇到。可就是這樣壹件小事,卻讓壹位仙帝級別的強者變得迷茫甚至恐懼。他不願意再行善,連他都如此,再想想普通人……所以看起來,什麽都不管只管自己的生活才是對的。”
  話到了這,怎麽都有些頹廢和絕望。
  安爭搖了搖頭:“所以,從壹開始我就再說,唯壹改變這種情況的方法,就是必須有那麽壹群人來維持公平。以最嚴苛的法律,最狠厲的手段來壓制犯罪。”
  “不可能的。”
  陳少白看向安爭:“想想妳的明法司……”
  安爭眼神黯然,他知道,那確實是不可能的。
  “壹個人尚且難以長久的保持初心,更何況妳要求的是壹群人都能時刻保持公正。在巨大的誘惑和利益面前,可能沒有人可以秉承初心。再說,如果是明法司的人遇到這種事呢,從法律意義來講,他也是有罪的,連明法司都不能幫他。”
  齊天看向外面的天空:“難道真的就只能指望著,人有壹天自己消除了那罪惡之念?”
  “靠壹個人吧。”
  安爭深呼吸:“靠壹個人,靠壹個人……”
  他重復了三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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