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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天子

歷史軍事

桃花村。   正是春季,靡靡細雨糾纏不休。   村如其名,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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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五二壹章 高人

寒門狀元 by 天子

2019-5-18 20:23

  朱厚照演戲要演全套。
  這下可苦了東宮的太監們,壹群人上去都不頂事,朱厚照蠻幹起來,力量很大,幾個太監沖上去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最重要的是太監們都不敢傷了太子的肉身,而朱厚照則完全不顧那些太監的死活。
  但最終,朱厚照還是被眾太監齊心協力給制服了。
  張皇後看到被壓在地上猶自大喊大叫的皇兒,泣不成聲,抹著眼淚讓人去找朱祐樘,讓皇帝去找尋能為朱厚照驅邪之人。
  朱祐樘正在乾清宮休息,病榻上聽到蕭敬的奏稟,差點兒從龍榻上滾下來。
  朱祐樘不敢置信地問道:“蕭公公,妳說什麽?太子招惹了不幹不凈的東西,已經……失了心神?”
  蕭敬親眼見到朱厚照發狂,有些為難:“陛下,奴婢看得清楚,太子的確招惹了不幹不凈的東西,人好好的,突然就……陛下,是否請人來為太子殿下驅邪?”
  坐擁大明天下的弘治皇帝,此時壹臉愁容,道:“這幾年真是,宮裏經常發生各種意外,先是朕的公主,再就是皇後和太子,才沒過多久,又輪到朕,以及金夫人和太皇太後。唉!太子居然再次遭遇這等事……說起來真像是被什麽冤魂纏住,可皇宮到底是真龍盤踞之地,斷不至於……”
  朱祐樘想發表壹番感慨,但想到兒子正在遭罪,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略微思索後說道:“朕之前請過高人進宮,到現在還有人為朕煉丹,但這些人……朕不予采信,或許正是他們從宮外帶來的病邪,朕要從宮外重新找人。這些人,壹律驅逐出宮……”
  蕭敬問道:“那陛下,驅邪的高人從何處找尋?若是廣發榜文,怕來不及了!”
  “這……”
  朱祐樘遲疑後說道,“讓國舅幫忙吧,國舅在宮外,認識的奇人異士多,朕只能仰仗他們了!”
  蕭敬應道:“是,陛下,老奴這就去找兩位國舅!”
  雖然蕭敬應承下來,但他總覺得這事兒非常不靠譜,心想,陛下這是病急亂投醫?不過這紫禁城,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可真不少,確實應該請個高人來做做法,驅除妖魔。
  ……
  ……
  話說張延齡把朱厚照送進宮門,並沒有第壹時間回自家的宅院,而是又回秦樓喝了小半個時辰的花酒,等天色漸暗,這才乘坐馬車去兄長張鶴齡的府邸,準備把太子承諾的事情告知兄長。
  “我不過用小小的手段,就將太子給搞定,將來他當了皇帝,我們張氏壹門必然如日中天,朝中能跟我們相提並論的家族根本就不存在,那時我甚至可以出將入相,什麽首輔大臣,什麽英國公,給我提鞋都不配……”
  壹路上張延齡都在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等到了地頭下馬車,正要進壽寧侯府,沒等他跨過門檻,便覺得氣氛不太對。
  壹名知客出來道:“侯爺,您怎才來?大老爺已派人找尋您半天了!”
  張延齡打量眾人,這亂成壹團的架勢簡直跟奔喪壹樣,心想:“莫非是姐夫先壹步去了,太子馬上要登基?這事兒不會來得這麽快吧?”
  張延齡抓著那知客的衣領,喝問:“何事?”
  知客道:“大老爺說,宮裏出事了,二……侯爺您進去看看?”
  張延齡最在乎面子,人前他從來都喜歡別人稱呼他“侯爺”,以至於家中,這些下人也只能如此迎合。
  張延齡匆忙進到壽寧侯府正廳,尚未進去,便見蕭敬和張鶴齡從正廳出來,蕭敬著急地說道:“建昌侯這是往何處去了?真是急死個人!”
  “蕭公公找本侯何事?”
  張延齡喝得醉醺醺的,面紅耳赤地出聲問道。
  蕭敬聽到張延齡的聲音,臉上先是露出驚喜,但見到張延齡滿身酒氣的模樣,不由皺眉,旁邊張鶴齡喝問:“這大下晌的,往何處去了?居然在府上尋不到妳的人!”
  張延齡打量兄長壹眼,目光好似在說,我去哪兒了您能不知道?
  他支支吾吾:“今日有個應酬,需出去飲酒作陪,因而晚歸了些!”
  蕭敬似乎不想多作停留,直接道:“兩位侯爺,之前咱家已經把事交托了,您二位先商議好,若有合適的人選,直接帶進宮門便可,咱家會派人在宮門處守著,午門和東華門都有人接應,可壹定要快啊!”
  “勞煩!”
  作為張氏壹門的家主,張鶴齡顯示出壹定的擔當,行禮後,恭送蕭敬離開。本來要給蕭敬十兩銀子,卻被婉言謝絕了。
  張鶴齡火急火燎帶著弟弟回到正廳,人還未坐下,張延齡便迫不及待問道:“出了什麽事?”
  張鶴齡看著張延齡,喝問:“我先問妳,之前妳帶太子去了何處,為何太子回宮之後,人就出事了?”
  “太子……出事了?”
  張延齡之前因酒意上頭有些昏昏沈沈,聽到這消息,嚇得酒立即就醒了,壹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兄長,問道,“大哥,這是何意?太子出了何事?我可是親自送他回的東安門,親眼瞧著他進宮的……”
  張鶴齡道:“但蕭公公來報,說太子被邪魔纏身,現在正瘋瘋癲癲見人就打!”
  張延齡皺眉:“邪魔!?”
  張鶴齡將之前從蕭敬那裏得來的消息大概壹說,張延齡道:“這可真稀奇了,早知道的話,我該快些回來,不再去……嗯……”
  張延齡話說到半截就頓住了,轉而問道:“蕭公公為何來找大哥妳?難道他知道太子出宮的事情?”
  “暫且不知!”
  張鶴齡道,“是陛下的口諭,讓他出來找妳我二人,請江湖術士進宮,去擷芳殿為太子驅邪……可是我上哪兒去找什麽江湖術士?這不是誠心為難我嗎?對了,妳可有合適的人選?”
  張延齡正在琢磨太子“中邪”這事兒,稍微有些走神,被兄長喝問兩遍後才反應過來,回答道:“人倒是有,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張鶴齡道:“那還等什麽?速速將人帶來,不管是否派得上用場,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張延齡有些猶豫,不過既然兄長有命,他也就不再顧忌什麽,將貼身長隨叫進來,吩咐道:“去將之前到我府上騙吃騙喝的五靈觀司馬真人給本侯請來,就說本侯對他有重用!”
  ……
  ……
  建昌侯府下人去找人時,張延齡跟張鶴齡說了壹下這“司馬真人”的情況。
  “……大哥,這人是什麽來頭,我也不知,之前他曾被人介紹到我府上,給我測過風水,說得似模似樣,據說還會壹些法陣什麽的。但後來我讓他測了幾件事,都不太準,再加上那時經常有這種江湖人士到我府上蹭吃蹭喝,便被我趕出府去,壹直滯留京城給人看風水……”
  張鶴齡認真聽著,最後道:“是有真本事也好,沒本事也罷,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帶他到宮裏走壹趟,就算我們盡心了!”
  張延齡有些著急:“大哥,話不是這麽說的,太子畢竟事關我張氏壹門未來的興衰……”
  張鶴齡怒不可遏:“既然知道關乎我張氏壹門的興衰,妳行事就要考慮後果,正是妳帶太子出宮門,才讓他沾染上不幹不凈的東西。這件事若被陛下和皇後知曉,妳覺得他們會放過妳我?”
  張延齡搖頭苦笑壹下,什麽都沒說。
  很快,張延齡所說的“司馬真人”被人帶到壽寧侯府,此時天色已變得灰暗,來人到了正廳,剛到掌燈時,張鶴齡認真打量壹番。
  但見此人四十歲上下,身材痩削,鼻梁很高,壹身灰色破舊的道袍,手上拿著拂塵,倒有幾分仙風道骨。
  張鶴齡喝問:“來者何人?”
  那道士稽首:“無量壽佛,不才為五靈觀第七十二代弟子,復姓司馬!修行三十載,人稱真人,汝乃凡塵俗子中的哪位?”
  後面的張府家仆跳出來喝斥:“大膽,這位乃是壽寧侯府家主,壽寧侯是也,還不快下跪叩拜?”
  司馬真人壹撩拂塵,道:“本真人乃出家人,豈會對凡塵俗子行禮?這可亂了世俗綱常!”
  張延齡眉頭深鎖:“行了,廢話不多說,妳不是說自己有本事嗎?妳自己測壹測,本侯叫妳來是為何事?”
  司馬真人似模似樣掐算壹番,道:“可是為禁宮之事?”
  張延齡正要繼續追問,張鶴齡不耐煩地道:“既然人來了,就壹起進宮,說多無益,陛下和皇後正等著……”
  之前司馬真人還壹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後來聽到“陛下”和“皇後”等字眼兒,臉上的神色明顯有少許凝滯,但此時張鶴齡根本不給他回絕的機會。
  司馬真人正要仔細問上幾句,壹名侯府家仆不耐煩地道:“司馬真人是吧?妳還站著做什麽?走吧!”
  司馬真人幾乎是被人架著出了壽寧侯府,外面馬車早已備好,他又被趕上車,壹路往皇宮方向而去。
  由十余輛馬車組成的車隊走的不是大明門、午門這條線,而是直接抄東安門、東華門的近路,等到了宮門口,蕭敬派來接應的太監已經在恭候,太監手上拿著可在禁宮通行無阻的腰牌。
  本身張氏兄弟就是皇宮的常客,宮廷侍衛見到後根本就不會攔下盤問,恭恭敬敬把人請進宮門。
  在前往擷芳殿的路上,張延齡幾乎是用威脅的口吻對司馬真人道:“到了宮裏,要懂得見機行事,別說本侯沒提醒妳,今日事情做好了,榮華富貴少不了妳,但若做得不好,小命難保!自己掂量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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