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狀元

天子

歷史軍事

桃花村。   正是春季,靡靡細雨糾纏不休。   村如其名,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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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五章 我要戰勝妳

寒門狀元 by 天子

2019-5-18 20:28

  在小可汗和朱蘭,以及各大部族首領相繼離開後,晚會才算是真正開始。
  整個汗部大會會場熱鬧非凡,壹如在其余各部族營地內舉行的篝火晚會壹樣,這時候對於草原部族的普通牧民來說,最是愜意不過。他們不在意什麽戰爭和仇恨,也不在乎明天的太陽是否還會升起,只有眼前的狂歡可以帶給他們歡樂,他們唯壹的想法就是盡情享受眼下的歡愉時光。
  酒水和牛羊肉不間斷供應,誰想吃便直接去篝火堆旁割下壹塊肉,大多數女人都拿出免費供應的羊皮袋喝酒,每個人都竭力把自己灌醉,好像只有馬nǎi酒能讓他們徹底消除身心的疲勞,以及對未來的恐懼,只有載歌載舞才能宣泄出他們埋藏於心底的渴望。
  金帳前的篝火旁,歡聲笑語不斷。除了沈溪帶來的士兵,部族的男男女女都加入到狂歡的隊伍中。
  篝火映照下,把自己洗得白白凈凈的部族女人顯得楚楚動人,雖然她們身上沒有中原女子的溫柔婉約,但對於那些出征幾個月的大明將士來說,青春窈窕的身體依然能夠激發出他們內心最原始的yù望,他們不是聖人,每個人眼睛裏都閃動著火焰,可惜不能違背沈溪下達的軍令,只能飽飽眼福。
  “大人,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回營地了!”雲柳安排人把朱蘭和小可汗先送往寢帳,然後再悄悄轉移回營地,才回過來跟沈溪稟報。
  在雲柳看來,這樣的晚會根本沒必要參加,因為這裏的部族人都很危險,雖然其中大部分是女xìng,但也不敢保證就是太平無事,說到底,沈溪的手上沾染有現場許多女人父兄的鮮血。
  沈溪繼續在那兒吃東西,笑著說道:“這麽熱鬧的場面,有必要早走?不如多欣賞壹下美麗的異域風景。回到中原後,就再也沒機會領略這別樣的風情了。”
  “可是大人,您不在軍中,若軍情有變的話,不好應付。”雲柳堅持勸解。
  沈溪笑道:“那妳就打起jīng神來,嚴密監視各部族的壹舉壹動,有消息的話,第壹時間帶來給我!現在各部族族長已離開,這個地方女人比男人多,難道妳覺得這些女人有本事刺殺我,或者yīn謀作**?”
  雲柳擡頭看了壹眼,這壹片明軍眾多,並不覺得篝火旁這些載歌載舞的女人有刺殺沈溪的機會。
  在沒法說服沈溪的情況下,她只能行禮:“那大人,卑職先回營地去看看情況,若有變化,便來通知大人。”
  “去吧!”
  沈溪笑著目送雲柳離開。
  雲柳走了,但朱鴻等侍衛仍舊小心翼翼,他們也怕沈溪遇到危險,在他們心目中,沈溪的安全才是第壹位的。
  這時壹個人往沈溪這邊走了過來,朱鴻Jǐng惕地望了過去,正是之前壹直沒走,但也沒做出什麽危險舉動的圖魯勒圖。
  “公主,妳要做什麽?”
  沈溪知道圖魯勒圖會說漢話,也就沒有找翻譯。
  “我要跟妳摔跤,我要戰勝妳!妳有本事跟我壹戰嗎?”
  圖魯勒圖好像個小母狼,過來便對沈溪發起挑戰,但她挑戰的項目卻不是沈溪擅長的東西,以沈溪這種平ì只需要動動腦子就可以決定草原甚至大明走向的人,顯然也不屑於跟人比武。
  因為圖魯勒圖突然朝沈溪走來,篝火前載歌載舞的人們停了下來,他們都很好奇這位公主在跟沈溪說什麽。
  王陵之過來道:“妳要摔跤?跟我比試好了,正好試試妳有幾斤幾兩!”
  比武的時候,王陵之向來都是壹馬當先,在大明他跟人比武就沒輸過,至於他有多高的武功先不論,至少他的力氣和戰鬥技巧在那兒擺著,就算是草原上最厲害的勇士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只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身體有些單薄的女孩子。
  沈溪壹擺手,打斷王陵之的話,站起身來:“妳要跟我比力氣?”
  “是的!”
  圖魯勒圖道,“妳讓我們草原蒙受了巨大的災難,很多人因妳而死,連我的父親如今都下落不明,雖然我知道就算贏了妳也不代表什麽,但我就想贏壹次。”
  沈溪嘆道:“曾經也有個草原上的女子,跟我提出比武,我沒有接受她的挑戰,妳知道為什麽嗎?”
  “妳……膽小怯懦!”圖魯勒圖恨恨地道。
  沈溪搖頭:“要戰勝壹個人,並不是武勇過人就行了,如果武力能決定壹切,那草原上是否應該由力氣最大的那個人來當可汗?而其他的人都應該聽從他的號令,而不是受黃金家族調遣?”
  圖魯勒圖壹怔,在辯論口才上她跟沈溪拍馬不及,沈溪隨便說個理由,就能把她給駁倒。
  沈溪笑了笑,又說道:“那次我回絕了,但這次我想跟妳比壹比,因為我覺得可以戰勝妳!”
  “好!”
  圖魯勒圖顯得頗有底氣,當即就要跟沈溪動手。
  隨即朱鴻過來提醒:“大人,這樣做有危險,她到底是草原上的女人,野xìng十足,力氣又很大,傷著大人就不好了!”
  沈溪笑著說道:“跟草原人打交道,當然要用他們最擅長的方式,就算輸了又如何?難道草原上每壹次對決,輸了的人都要去死嗎?公主,要不咱們加個彩頭吧,妳贏了想得到什麽?”
  圖魯勒圖道:“我贏了,妳給我ZìYóu……如果我輸了,我就是妳的!”
  因為知道沈溪已經送她的兄弟姐妹到大明地界去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圖魯勒圖提出的條件也只是為自己爭取利益,她渴望ZìYóu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明朝軍隊囚禁……要是情況沒有改觀,篝火晚會結束她就要跟沈溪壹起返回明軍營地。
  沈溪道:“妳的人身ZìYóu,我這邊沒法做出決定,所以我不會接受妳的挑戰。”
  “妳是懦夫嗎?”
  圖魯勒圖瞪大鳳目,想跟沈溪理論好好壹番,她的榮譽感非常強,又加上對自己很自信,所以才有底氣跟沈溪叫板。
  “噢!”
  人群歡呼起來,好像所有人都在催促沈溪接受圖魯勒圖的挑戰,不過其中大部分都只是起哄。
  沈溪心想:“本來只是想活動壹下筋骨,現在看來不行了,輸了的話丟面子事小,要把這個草原公主給放了,後果難料。”
  不過沈溪也融入到狂熱的氛圍中,在這麽個榮譽至上的社會,每個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臉面,說出去的話不能隨便收回,草原人把榮譽當作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既然來了,他也沒辦法免俗。
  沈溪笑著說道:“那好,我接受妳的挑戰!”
  ……
  ……
  沈溪要跟前韃靼公主圖魯勒圖比試摔跤,這個消息壹經傳播,便引來無數觀眾。
  雖然從體形上看,沈溪似乎贏定了,因為他到底是成年男子,而圖魯勒圖只是個柔弱的少女。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圖魯勒圖是韃靼公主,自小在草原長大,喝的是羊nǎi、牛nǎi,吃的是牛羊肉,身子骨打磨得非常結實,且重點是她擁有巴圖蒙克和滿都海良好的遺傳基因。
  她的父母都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她母親領兵打仗的時候,父親還是個孩子,滿都海許多時候都騎著戰馬,背上馱著她的父親去跟其他部族開戰。
  而她父親在成年後,也是草原上壹等壹的大英雄。
  但可惜這壹切都因為沈溪的到來,而被打破,巴圖蒙克成為喪家犬,她的家園也淪為大明朝鐵騎縱橫馳騁的舞臺,沈溪毀滅了達延部,也改變了她,所以她對沈溪有壹種仇恨,她要戰勝沈溪,獲得心理上的滿足。
  “噢!噢!”
  越聚越多的草原人歡呼起來,連沈溪手下將士也在大喊大叫……雖然覺得沈溪未必能取勝,但他們還是多了壹分期待,因為若是沈溪能戰勝草原公主的話,將會贏得更多人的尊重,更主要還是那個賭約,聽起來就讓沈溪手下這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覺得很有趣。
  壹個女人跟妳摔跤,如果輸了,連人都是妳的,在中原地區可不會有女人作出如此傻的決定,但在草原上,卻可以堂而皇之成為賭註。
  很快篝火前,人們就專門為沈溪和圖魯勒圖讓開壹片空地,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擁在旁圍觀,不過沈溪手下將士先是手牽手圍成壹個圈,外圍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保護,嚴密地控制著局面。
  而內層的朱鴻和王陵之更是緊盯著場內的情況,壹旦圖魯勒圖對沈溪圖謀不軌,他們便會第壹時間沖上去制止。
  “來吧!”
  沈溪衣襟壹撩,袖子往上擼了擼,右手前伸,發出邀請。
  圖魯勒圖顯得很謹慎,她沒有壹般草原人的魯莽,反而顯得很睿智,冷靜地觀察沈溪的動作,不過她發現沈溪防守的姿勢有些古怪,腳下步子淩**,但又隱約有壹種奇妙的規律在裏面。
  所以圖魯勒圖並不急於貿然發起進攻,而是耐心等沈溪出招,以便她能找到破綻。
  沈溪心裏開始打鼓:“雖然前世為了考古時能有個好體格,方面爬山下坡,又或者面對各種危險情況時,有機會逃生,我曾找專門的武術和健身教練訓練過,今生也曾鍛煉過壹段時間,甚至王陵之也是我壹手培養出來的,但奈何這讀書人的身子骨終歸不像武人,這輩子光用腦了,如果今天輸給這個小丫頭片子,那我壹世英名就就不保!以後還可能成為旁人的笑話。”
  雖然心裏隱隱有些擔心,但沈溪還是認真對待眼前的比武,觀察對面圖魯勒圖的壹舉壹動。
  “不是說摔跤嗎?為什麽不動手?”
  周邊圍觀的那些韃靼人,終於有壹個忍不住喊了起來。
  沈溪笑著說道:“那就放馬過來吧,讓我試試妳的本事。”
  見沈溪分心,圖魯勒圖不管三七二十壹,抓住機會就猛沖過來,似乎想直接把沈溪撞倒在地……跟沈溪這樣的成年男子正面搏鬥,他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麽自信。
  沈溪發現少女突然朝自己撞過來,反而心中壹定,這說明,對方摔跤的本事不過是花架子。
  這根本就是壹次花架子間的對決。
  圖魯勒圖突然沖來,沈溪反而掌握了場上的主動權,身體只是往旁壹閃,圖魯勒圖便撲了個空,沈溪本想趟腳去絆,但圖魯勒圖也早有防備,這壹腳沒得手。
  “噢!”
  人群沸騰起來,看熱鬧不怕事大,即便是草原人也很喜歡湊熱鬧。
  “咦呀!”
  圖魯勒圖咬著玉齒,再壹次朝沈溪沖了過來,這次她不打算撞倒沈溪,而是跟沈溪扭打在壹起,她要用草原人最擅長的摔跤技術把沈溪擊倒。
  沈溪這邊突然被人糾纏住,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多少有些不太適應,他本以為少女的力氣不會很大,但乍壹接觸,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眼前圖魯勒圖的力氣完全比得上壹個男子,當然僅僅跟壹個少年相當,跟沈溪這樣經歷諸多戰事,身子骨也打磨得很結實的成年男子還是沒法相提並論。
  雖然沈溪不太懂摔跤技巧,但他知道圖魯勒圖會用什麽方式來進攻,盡量保持下盤穩定,如此在力量占優的情況下,圖魯勒圖顯得很費勁,因為沈溪可以將她整個人給舉起來,圖魯勒圖費了半天力氣,才發現沈溪根本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文弱。
  雖然沈溪平時不需要動武,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純粹的文弱書生,他的功勞,基本都是戰場上壹步壹個腳印拼來的,這些年戎馬生涯非常鍛煉人,雖然從外表看,他的確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無形中讓圖魯勒圖吃了個暗虧,等她再想用力,試圖用背摔把沈溪摔倒時,沈溪已將她壹把扭過來,直接舉到空中。
  “哦!哦!”
  歡呼聲更大了,人們並不在意誰贏得比賽的勝利,無論是草原公主得勝,還是明朝大帥取勝,在他們看來都很有趣。
  而之前王陵之和朱鴻等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在空中拼命掙紮的圖魯勒圖並沒有就此放棄,直接壹個擰身,好像鯉魚打挺壹樣,從半空中躍起。
  而且她還留有後手,準備用身體下墜的力量將沈溪壓倒,但沈溪沒有硬吃她這壹招,直接後退壹步,使得圖魯勒圖半空中沒有按住沈溪,落地時有些踉蹌,但終歸沒有摔倒。
  “功夫不賴嘛!”
  王陵之忍不住喊了壹聲,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的身體柔韌程度,還有手下的功夫能強到這個地步。
  沈溪跟圖魯勒圖比試的第壹回合到此結束,雙方再次進入對峙的狀態,雖然看起來沈溪占有優勢,但他畢竟不懂得正統的摔跤技術,壹直是在用蠻力和對事態把控的經驗跟眼前的少女對戰。
  “來啊!”
  沈溪笑著招了招手,有意挑逗圖魯勒圖繼續攻擊。
  他看出來了,少女在力氣上不如自己,但耐力和恢復力就未必了,若是讓對方緩過氣來,最後指不定誰會得勝,還不如直接用言語擠兌壹下,畢竟年輕人經不起激將。
  果然,圖魯勒圖就算知道自己體力不濟,還是又咬牙沖了上來,迫切想把沈溪摔倒,以換得自己的ZìYóu。
  這算是她傾盡全力的出擊,當雙方身體接觸時,沈溪突然壹個背身,壹個掃堂腿出現,圖魯勒圖在力氣衰竭時可沒防備這壹手,倉促間,圖魯勒圖只能壹把抓住沈溪的肩膀,靠沈溪的肩膀牽扯才勉強維持住身體平衡。
  但沈溪卻壹下將她撲倒。
  “噗!”
  圖魯勒圖摔倒在地,沈溪壓在她身上,她的肩膀還沒完全著地,在這種幾乎必輸的情況下,直接張開嘴用牙齒去咬沈溪的手臂,但壹口咬到沈溪的護腕上。
  沈溪雖然吃痛,但也知道不會對自己造成實質xìng的傷害,趁機用力將圖魯勒圖的肩膀也壓到地上。
  “妳輸了!”
  沈溪顯得很幹脆,就要站起身來,但圖魯勒圖還死咬著沈溪的手臂不放。
  沈溪用右手將她的頭按下去,圖魯勒圖才放棄掙紮,仰面躺在地上,半天沒明白過來自己是怎麽輸的,好像剛才沈溪並沒有用草原人慣用的方式跟她對戰,全都是“野路子”。
  她學過的摔跤技巧中,可不包括沈溪施展的套路,到底吃了沒有見識的虧,當然力氣相差懸殊也是壹個方面,但僅從技術層面來說,她的摔跤技術要強過沈溪許多。
  “大人,妳沒事吧?”
  朱鴻趕緊過來查看沈溪的情況。
  沈溪扭動了壹下護腕,笑著搖頭:“沒事,只是被咬了壹口。”
  “哼!”
  躺在地上的圖魯勒圖把頭往旁邊壹轉,壹副不服氣的模樣,而這會兒圍觀人群已是歡呼四起,這次摔跤雖然不成體系,但因為二人身份特殊,且彩頭讓人覺得新奇,使得他們還是看得非常過癮。
  王陵之出言指責:“妳這女人,打不過就用牙咬,實在卑鄙!”
  就在沈溪想要出言制止時,圖魯勒圖突然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沈溪道:“我輸了,但我不會就這麽歸妳所有,妳有本事就追我啊!”
  說完,她朝旁邊圍著的侍衛沖了過去,這讓侍衛們很為難,若按照平時的做法,應該把眼前要逃走的女人抓住,或者就地格殺也可以,但顯然他們更明白這女人不能死,否則沈溪那邊他們沒法交差。
  “讓開,讓她逃!”沈溪笑著喝道。
  侍衛馬上讓開壹條路,圖魯勒圖臉上壹喜,大步往遠處拴著馬匹的地方跑去,沈溪也邁開步子去追。
  “大人,小心啊。”
  朱鴻等人非常怕沈溪出意外,畢竟周圍都是各部族的人,就算有侍衛保護,也要防止沈溪脫離保護範圍。
  但沈溪並不太在意,他喜歡這種在草原上徹底放開心胸的感覺,圖魯勒圖公主的出現,激發了他心中那股追求ZìYóu自在的心,之前被侍衛嚴密保護,瞻前顧後的想法,會讓他覺得是壹種束縛,讓他少了某些激情。
  “還等什麽,跟我壹起追!”
  沈溪笑著招呼壹聲,朱鴻和王陵之等人快速跟上,營地內歡呼聲壹片,好像所有人都對眼前這場追擊戰感到興奮。
  各部族的人對沈溪沒有太大的成見,他們天生對強者就有壹種敬畏,當看到沈溪得勝,即將擁有公主,而圖魯勒圖又開始逃走讓沈溪去追,他們忍不住大聲吶喊,似乎在為沈溪加油鼓勁。
  沈溪追到半路,圖魯勒圖已經跳上馬,策馬往營地外奔去,即便在黑夜中,她騎馬奔馳的英姿依然留給人深刻的印象。
  她沒有逃走,因為她知道無法逃出周圍幾裏明朝兵馬的圍追堵截,策馬去的方向,正是三裏外的明軍營地。
  沈溪也到了馬棚前,解開韁繩,翻身而上,壹馬當先追擊而去。
  “噢!”
  明軍將士相繼上馬,尤其是沈溪的侍衛,還有王陵之等人,策馬的技術顯然要比沈溪好很多,不過因為沈溪的座駕更為高大健壯,更因為他有壹股追求ZìYóu和敞開心懷的雄心,使得背後的人,都在追逐中,只有王陵之策馬的速度快壹些,逐漸拉近距離,畢竟他在三邊幹了幾年專業的騎兵,騎術已經出神入化,還有就是他胯下的戰馬,也是平ì慣用的坐騎。
  沈溪策馬狂奔,大喊大叫,好像要掙脫所有束縛,把壹切煩惱全都拋掉,前方那個少女隱約的策馬背影,正是他追逐的方向。
  三裏的距離,說起來並不遠,當沈溪策馬抵達明軍營地門前時,圖魯勒圖的馬速也放緩下來,因為前方已經有大批騎兵沖來,生怕眼前的少女對營地不利。
  圖魯勒圖所騎戰馬受到驚嚇,突然壹個急停,她直接從馬背上墜下,也就在此時,沈溪策馬趕到。
  “大人!”前面的騎兵本來想把墜馬的圖魯勒圖擒獲,沈溪已經從馬背上跳下來,制止他們動手。
  沈溪走到圖魯勒圖面前,圖魯勒圖還沒從剛才的墜馬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因為是在草地上落地,沈溪觀察了壹下,發現圖魯勒圖沒有什麽大的外傷,至於是否有骨折的情況還難說。
  “妳還是沒有逃走,被我追上了。”沈溪笑著壹伸手,要把圖魯勒圖拉起來,嘴裏關切地問道,“怎麽樣,摔壞了嗎?”
  “才沒有!”
  圖魯勒圖忍著疼痛,壹把抓住沈溪的手,想直接起來。
  但等沈溪將她拉起來後,卻壹把將她摟在懷中,圖魯勒圖經歷長時間的策馬,又摔得不輕,這會兒已完全沒了力氣。
  “妳要做什麽?”圖魯勒圖喊道。
  沈溪笑道:“當然是要得到妳了,剛才的賭約妳忘了嗎?”
  說完,沈溪直接將圖魯勒圖橫抱起來,隨即又覺得不太趁手,直接把圖魯勒圖扛在肩膀上,好像打獵得到的戰利品壹樣。
  “噢!”
  士兵們呼喊著,雖然他們沒資格接近女sè,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能去羨慕沈溪,在他們眼中沈溪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圖魯勒圖被沈溪扛著,最初還稍微掙紮,但似乎她也是願賭服輸之人,而且她也的確沒力氣掙脫沈溪這樣強壯男人的束縛,最後只能乖乖地待在沈溪的肩膀上,任由沈溪把她背進營地。
  “今天不管有什麽事,都留到明ì再說,我要好好享受我的戰利品了!”
  沈溪笑著,往自己的寢帳而去,好像他已經不在意什麽戰爭,壹線只想享受眼前的勝利果實。
  這可是他通過摔跤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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