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阿爾托利亞的告白

　　衛宮家僅剩的壹間屋子炸鍋了，因為阿爾托利亞突如其來的壹句話。
　　“什麽？告白？”
　　“好像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啊。”
　　“妳對Saber告白了嗎？”
　　“禦主和從者之間居然……”
　　“原來妳喜歡這樣的啊。”
　　“唔唔，哥哥，怎麽這樣啊。”
　　紛亂嘈雜的聲音中蘊含了強烈的八卦之心，也有壹部分的醋意，場面壹度非常混亂。
　　不過這裏的混亂，不包括事件的兩名當事人。
　　當事人之壹，語出驚人的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歪著頭，天然地說道：“慎二對我告白有哪裏不對嗎？”
　　“沒有哦？”同樣是天然系的愛麗絲菲爾搖頭，“喜歡壹個人告白是非常正常的事，就像我和切嗣。”
　　“唔嗯。”阿爾托利亞鄭重點頭，對於愛麗絲菲爾的判斷，她壹向都很信服，“所以，慎二，我——”
　　“給我等壹下。”
　　另壹名當事人，間桐慎二舉起手。被阿爾托利亞壹句話打蒙地不止其他人，還有慎二，他做夢都沒想到阿爾托利亞會說出這樣的話，楞了好壹會兒，才反應過來。
　　“告白？我對妳嗎？”
　　“對啊。”
　　“什麽時候的事？”
　　“妳不記得了嗎？五年前，千界樹城堡，決戰的前夜，我去找妳……妳，妳說妳喜歡我……”即使是阿爾托利亞這樣的聖女系，說起這樣的事情也會有壹點點害羞。
　　“啊——”
　　這麽壹說，慎二終於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麽回事。
　　那壹夜，阿爾托利亞來探望連夜爆肝畫圖的他，問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他的回答是——大概是因為我喜歡妳吧。
　　這當然不是謊言，但這份喜歡摻雜了不少其他的因素，當時的氣氛在他看來也算不上告白，更重要的是——
　　“呃，妳當時不是已經拒絕我了麽？”
　　“我沒有拒絕妳。”阿爾托利亞認真地說道，“我說的是，現在的我不能回應妳的感情。”
　　“對啊。”慎二也記得是這個答案，“這不是拒絕嗎？”
　　“這是拒絕嗎？”阿爾托利亞也在同壹時間開口。
　　楞了壹下之後，毫無感情經驗的騎士王又看向了好姬友愛麗絲菲爾。
　　“唔，正常來說這算是比較委婉的拒絕。Saber的話，大概是真的這麽想的——現在不能回應。Saber也說了，決戰前夜，確實不適合回應，她應該是想在決戰過後再回應。”
　　愛麗絲菲爾不愧好姬友之名，壹下子就猜中了阿爾托利亞的心思。
　　“對，我就是這麽想的。我之後也說了，剩下的話留待戰鬥結束，希望我們都能活下來。”
　　“那已經是說了好幾句話之後了，我以為是單純的祝願，沒想到還連著啊，完全是誤會了。”慎二捂住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戰鬥結束後妳怎麽不說呢？”
　　“因為妳很快被‘第二魔法使’帶走了，我也沒有想好回答的方式。不過現在，我想好了。間桐慎二——我……”
　　“等，再等壹下。咳咳，妳現在就要說麽。”
　　面對阿爾托利亞的直球沖臉，慎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想要現在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妳。”阿爾托利亞就是這樣的人，直來直去，率真可愛，“有什麽不對嗎？”
　　“……”
　　慎二倒是想回答不對，因為他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哀怨目光和漸趨實質化的黑色氣息。可壹接觸到阿爾托利亞真摯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口了。
　　我當時怎麽就腦子壹抽把實話說了呢？不管了，反正已經暴露了，隨便她怎麽回答吧。不就是公開處刑麽，又不是沒經歷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抱著這樣的形態，慎二幹笑著搖了搖頭。
　　“沒，沒什麽不對的，妳說吧，我聽著呢。”
　　“我沒有戀愛的經驗，和格尼薇兒的結婚也是因為騎士們說王需要壹個王後，這樣對國家有好處。所以，我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回答，梅林說只要我把心裏想的話都說出來就可以，這樣就可以了嗎？”
　　“這樣就可以了，戀愛就是這樣的。”愛麗絲菲爾用力點頭為阿爾托利亞打氣，“勇敢地說出來吧，Saber。”
　　阿爾托利亞聞言深深吸了壹口氣：“慎二，我想我也是喜歡妳的。雖然我並不是很了解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喜歡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我對妳的感情和對圓桌騎士們不同，和對格尼薇兒的不同，和對梅林的也不同。和妳在壹起我覺得很開心，我想要更多的和妳在壹起，我覺得那應該就是喜歡了吧。間桐慎二，我喜歡妳——這就是我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的答復。”
　　這個答復或者告白怎麽說呢？很有騎士王的風範。聽上去有些生硬，有些迷迷糊糊的，卻是阿爾托利亞最真實的想法，最真實的心情。
　　“我這樣回答合適嗎？有沒有很好地表達出來呢？”
　　“很好地表達出來了呢，梅林這個老流氓難得做了壹回好事。”
　　慎二伸出手想要摸壹摸阿爾托利亞的臉頰，可到了半路又發現有有各種各樣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最終只能放棄原本的打算，改為拍肩。
　　會有這個想法本身就說明了慎二的心被打動了。或許摻雜了前世的廚力，或許摻雜了其他的心情，可那又怎樣？這就不是喜歡了？這份心情難道就是假的了？騎士王用這樣的表情對妳告白妳難道就不心動？
　　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想，反正慎二是心動了，心動的不行。
　　“那麽，妳的回答呢？”
　　阿爾托利亞用那雙比翡翠中最上品的老坑玻璃種還要美麗的眼睛看著慎二，有些局促又有些不安地問道。
　　換成正常的戀愛流程，這樣的壹問純屬多余，因為男方已經告白過了。但慎二和阿爾托利亞之間畢竟已經隔了五年，而且之前又有誤會，所以阿爾托利亞當成了全新的告白。
　　“我的回答啊，和妳五年前的答復壹樣，現在沒有辦法回應這份感情。”不僅方式壹樣，連歉然的語氣都是壹樣。
　　“這樣啊。”阿爾托利亞的翡翠眼眸瞬間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