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傳奇海盜女王的初生

　　“趙大人究竟想說什麽？”
　　唐若拉主教不動聲色。
　　“無他，貴國若真心幫官府剿匪，便應該聽從我們的調配安排，這麽多軍艦入港，風險實在太大，請理解我們的苦衷。”
　　趙光義不卑不亢。
　　唐若拉主教瞇了瞇眼睛，自從十七世紀，葡萄牙國王宣稱，主教地位尊於總督，以及任何地方王侯和高官之後，官府和葡人的矛盾，向來是他來調和。
　　“我與趙大人，也是老相識了。”
　　“這些年，官府的海關，和我們的海關壹直有摩擦，我總能從幾位下屬的嘴裏，聽到妳的名字。”
　　唐若拉掰著手指。
　　“零四年，我逮捕耶穌會教士二十四名，妳帶人上門，沒等我回來，就直接帶走了其中四名華人。”
　　“零六年五月，在妳治下，壹名澳門土生士兵用火槍打死了三名中國人，我們請求官府寬容三天時間處理。妳不允許，並立即處死了他。”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趙光義眼皮壹垂。
　　“沒錯，沒錯。我只是想說……“
　　唐若拉語氣陰沈：“我壹直覺得妳，好礙事啊……”
　　砰~
　　壹個帶血槍眼洞穿藍色官服。趙光義頹然而倒，血灑壹地，滿場嘩然！
　　鄭達張口欲呼，被壹枚鉛彈射穿喉管，鮮血染紅胸前鵪鶉圖案。
　　驚呼，怒罵，吶喊，刀光和槍聲亂作壹團。碼頭上頓時開了鍋。
　　……
　　“臣聞沿海水師，率皆老弱。軍械殘缺，又戰船薄板舊釘，遇擊即破，遠不及夷器之兇利堅固，作何抵禦？似次廢弛，何以肅邊威遠？”
　　　　———嘉慶十四年，林元撫任兩廣總督前，於夜向皇帝上折中書。
　　……
　　六月，英國艦長巴斯特率領的十二艘瓦斯科戰艦，在駛入廣州新風當天，炮轟新風碼頭，擊沈官府船只近百，僅僅壹天便奪取周邊所有炮臺。三天時間炸毀廣州官聽，沖破城墻。五天不到，廣州淪陷。
　　鎮撫葉山仁殉國，廣州將軍福臨流亡，不知所蹤。
　　奉天，江浙，福建綠營兵馳援，被葡人水兵各處死死攔截，損兵折將，整個華南沿海處處烽火。
　　官府號稱巡海戰艦九百艘，可適逢急戰，早年朦沖大艦已經拆解，剩余戰船長期擱淺沙灘，風吹雨淋，腐朽不堪。
　　紅毛兇猛，又事發突然，官府竟毫無還手余地……
　　……
　　李閻風風火火回到大嶼山，他聽到這樣的消息，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開門揖盜，不過如此。
　　也在李閻回歸大嶼山的當天，他無暇顧及哭鬧想要回法術典籍的鄭秀兒，也顧不得驟然病倒，兩天也沒吃壹口飯的林元撫，全因為蔡牽派人送來的書信。
　　把客套話去掉，修辭去掉，用福臨這位宗室將軍最氣急敗壞地語氣翻譯。
　　“贖金，我給！多給！”
　　“海盜我不剿了！招安！俸祿，官爵，金銀，妳要，我都給！”
　　“不只是紅旗，是南洋所有海盜，只要把紅毛鬼趕出廣州，妳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發兵救我！不，發兵救國！”
　　……
　　嘉慶十四年六月初，海上巨寇，大老板蔡牽廣發請帖。
　　他憑借其多年為南洋群盜提供銷贓渠道，錢糧兵器的強大影響力，召請紅旗幫天保仔，安南都護妖賊章何，寶船王林阿金，義豕朱賁，黃旗幫徐龍司，三旗抗紅聯軍，鳳尾，矮牛，紅頭，白底群盜，齊聚海上蔡氏天舶司，商討南洋大事。
　　什麽事？
　　壹個是，紅毛鬼要占廣東，大夥管不管？
　　壹個是，都要管，誰說了算？
　　“皮將不存，毛將附焉？”
　　壹向溫和的蔡牽這次也把狠話擺在明面上：“來了就是朋友，談不攏，好聚好散。不來！不給我這個臉！那就是翻臉！我保證整片南洋，沒人再敢賣妳壹顆糧食，壹顆子彈。姓蔡的是生意人，說過的話沒有不算的，這句也壹樣！”
　　……
　　“蔡牽這廝，官府的狗腿子！沒好事！”
　　“憑什麽非得去，他姓蔡的算那根蔥？”
　　“不去？憑什麽不去？五旗裏頭，大嶼山說了算，這次舉事，也得是咱說了算啊。”
　　“現在的問題是，不是咱去不去，是帶多少人去！”
　　“沒說的，把這些年家夥什亮壹亮！火炮擺上，大船開出去，”
　　“妳他媽沒心眼，是商量，不是打仗，妳都船炮帶去。當出頭鳥啊？”
　　“章何跟咱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三旗的頭領現在還扣在咱們手裏，他們的人能帶少了？！”
　　廳上大夥吵成了壹鍋粥，基本上，去是共識，可問題是，帶多少人手船只去？誰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南洋百年未有之變局。
　　廣東淪陷，南洋群盜聚集，要找壹個能說了算的。
　　誰在這個風口浪尖，做了諸大盜的壹把手，在某種意義上，是統壹南洋，做真正南洋海盜之王的基礎！
　　幾個堂口頭領吵得歡，李閻卻壹語不發，潮義開始表態說，得去，之後就沒說過話。
　　“潮義哥。”
　　李閻開口，大夥頓時安靜下來。
　　“妳說去，那妳說，我帶誰去？”
　　潮義沈默半響，兩個人都是在同壹件事上，猶豫不決。
　　“無論帶誰……”潮義下定決心。
　　這也是夫人希望的吧。
　　他深吸壹口氣：“秀兒得去。”
　　李閻點了點頭：“接著說。”
　　潮義小心翼翼地看了李閻壹眼：“秀兒是鄭氏血脈，整片南洋，沒有任何壹家敢對國姓爺的後代說個不字。咱帶著他，也算招牌……”
　　“不是招牌。”
　　李閻打斷了潮義，他終於下定決心。
　　“咱去！”李閻站了起來：“人不用多，我點！這次去，目的就壹個。”
　　他神色堅定：“把秀兒，扶上大盟的頭領。”
　　潮義看家，李閻點了二十艘航行最快的閘船，兩百門火炮，壹百整高裏鬼，近千青壯，侄儂等五十幾個五婆仔祖裔，
　　至於查小刀，丹娘，黑騎鬼，薛霸，秀兒，不必多說。
　　除此之外，李閻還帶了壹個人。
　　林元撫。
　　【妳觸發了額外閻浮事件：傳奇海盜女王的初生】
　　【內容：輔佐鄭氏後人，鄭秀兒，成為大海盜聯盟的首領，並成功驅趕紅毛鬼。】
　　【評價標準：視聯盟規模，以及驅趕紅毛鬼成果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