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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時代

老老王

歷史軍事

  粉碎吧!歷史!改變吧!世界!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為國爭光,殺出國門,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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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六章 崇禎五年的尾聲(三)

大穿越時代 by 老老王

2018-6-27 15:07

  大阪的四天王寺,乃是日本最古老的官辦佛教寺院,以及日本和宗(聖德宗)的總本山,在公元593年由聖德太子所建立,故而規模宏大,建築壯麗,壹向以悠久的歷史和尊崇的地位,讓大阪人為之自豪。
  但在此時此刻,這座金碧輝煌的寺院,卻在戰火之中熊熊燃燒,被硝煙和屍骸裝扮得宛如地獄。
  ——隨著大阪城各個外圍據點的相繼陷落,四天王寺也終於暴露在了倒幕軍的兵鋒之下。
  更遺憾的是,四天王寺乃是壹座建築於平地上的寺院,根本沒有任何險要地形可供據守。
  在基督徒軍隊堪稱狂風暴雨般的猛攻之下,這座寺院已經承受了極為嚴酷的考驗。從山門、壕溝到圍墻,都仿佛垂死老頭的豁嘴壹般,被折騰得頹敗破損不堪,連那座高大的木質五重塔都在混亂中被燒掉了。
  然而,在虔誠信仰的激勵之下,四天王寺內的佛教徒依然在負隅頑抗。
  ——人類在被逼迫至生死絕境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超乎常理的可怕戰鬥力。就比如說被圍困在四天王寺內的武裝僧侶與信徒們,雖然他們在平日裏作風墮落,沒少做過敗壞佛門清譽的醜事。但是,當大批基督徒“十字軍”從四面八方合圍上來的時候,這些從大阪周圍各處逃來的烏合之眾,還是勉強鎮定下來,開始在寺內僧人的指點下,從壹處處黴味四溢的倉庫和地窖裏,翻出了若幹生銹刀槍、陳舊火器、發黴竹甲,甚至連金剛塑像上的長矛都取下了來。那些反應稍微慢壹些的人,實在找不到像樣的兵器了,就用竹竿綁上菜刀、斧頭和磨尖的鍋鏟,再往懷裏揣上幾塊板磚湊數,哪怕拼了命也要將戰鬥進行到底。
  雖然這並不足以彌補雙方在兵力、裝備和士氣上的天壤之別。
  “……預備——放!”
  壹位穿著西班牙式盔甲、身材十分高大的切支丹武士,舉起壹柄華麗的武士刀,重重地往下壹劈。早已裝填就緒的六門青銅滑膛炮,旋即吐出壹團團橘紅色的火焰,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響亮轟鳴。
  壹瞬間,寺院古老的墻壁上碎石迸飛,將正在院墻後面持械鼓噪的信徒僧眾給炸倒了壹大片。隨後,大批五花八門裝扮的浪人野武士,就嗷嗷叫著高舉十字軍旗,亂紛紛地奔向了院墻上炸開的缺口。
  這些來自日本西部貧瘠之地,長期以來遭受歧視和壓迫的窮苦基督徒,自從打著“聖戰”旗號進入近畿這片日本的精華之地以來,就壹路劫掠寺院、殺戮僧侶。而從各處寺院內翻找出的金銀法器、玉石佛像、綾羅綢緞,甚至還有嬌妻美妾,更是讓諸位聖戰者們愈發貪婪,把眼前的四天王寺看做了又壹塊大肥肉。
  遺憾的是,這塊肥肉並不容易啃——“日本十字軍”勇士們剛剛發動沖鋒,數十名四天王寺的僧兵,就端著不知哪個年代遺留下來的古董鐵炮,出現在院墻的缺口處,劈劈啪啪地先後點火打響。
  幸好,這些裝填鐵砂和散裝黑火藥的舊貨,實在是不堪壹戰,既無準頭又無殺傷力,時常發生炸膛或啞火,還因為使用者嚴重缺乏相關經驗,往往在射程之外就提前開火,空有聲勢而無甚戰果。充其量也就是能嚇嚇人而已……而對於見慣了世面的“日本十字軍”來說,這種小場面根本嚇不住他們。
  於是,沒等僧兵們打出第二次射擊,壹隊穿著西式服飾的日本十字軍,已經熟練地齊步上前,越過那些舉刀遊移不定的散兵遊勇,架起重型火槍,對準守在院墻豁口處的僧兵扣動了扳機……壹陣槍響過後,衣衫雜亂的僧眾們便倒下了壹大片,暗紅色的鮮血汩汩地流淌,而壹條條生命也隨之逐漸消失。
  緊接著,重新鼓起了士氣的日本十字軍,就闖過了已經多處坍塌的殘垣斷壁,踩著尚帶余溫的屍體,湧入了四天王寺的內部……壹時之間,各種口音的喊殺之聲,在寺院內此起彼伏、不斷響起。
  “……殺!殺啊!我堂堂佛國聖地!豈容此等蠻教邪徒玷汙!”
  壹片混亂的血腥廝殺場中,壹個衣著華貴的武僧兩眼血紅,似要滴出血來,用盡全身氣力狂喊著,瘋狂地揮動著手中的太刀,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壹名日本基督徒砍倒,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壹陣不祥的噗哧噗哧聲就接連響起,被幾把長槍從前胸和後背同時紮入。
  這名武僧壹時間痛得嗷嗷直叫,勉強騰出壹只手,抖抖嗦嗦地想要拔出紮入身體的槍頭,卻已經被幾名十字軍足輕抓起槍桿,同時用力向上壹挑,就將他高高地架離了地面,在空中手腳亂掙,聲音淒厲地咒罵著,只是還沒罵上幾聲,就有人終止了他最後的掙紮——又壹桿銳利的長槍,被準確地刺入了他張得大大的口中,其沖擊力之強勁,甚至使得槍頭從後腦勺隱隱露出,白色的腦漿如噴泉壹般四處濺射……
  然而,那名刺出長槍的十字軍還沒來得及狂笑幾聲,眼角的余光便看見壹柄利刃向自己劈來,盡管他立即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卻依然來不及逃過這蓄謀依舊的全力壹擊。
  只聽得壹聲慘叫,他就被壹名滿臉橫肉的大胡子武僧用長柄大刀從左肩劈成兩半,小半個身子都飛了出去,汙濁的鮮血“噗”地壹下子如水柱般狂噴而出,濺得那位大胡子武僧滿臉都是。
  接著,伴隨著壹聲槍響,壹發子彈將這位大胡子武僧的眉心打了個對穿……
  ……
  雖然進攻壹方日本十字軍的兵力和戰鬥力,都比四天王寺裏的烏合之眾強得多,但寺院內畢竟地方狹隘,建築眾多,巷道幽深曲折,兵力根本鋪展不開,導致十字軍的進展居然不太順利。
  於是,在初戰受挫之後,被激起了兇性的十字軍,很快就悍然發動了火攻,把堅守寺院的信徒僧眾逼出熊熊燃燒的建築物,然後在無險可守的空地上展開了壹邊倒的大屠殺。
  盡管這些死中求活的佛教徒們,還是戰鬥得異常卓絕,拼死反擊的喊叫聲壹浪高過壹浪,可惜他們雖有視死如歸的氣勢,卻也無法動搖敵人的全面優勢,終究還是漸漸地開始崩潰了。
  遮天蔽日的滾滾黑煙之下,壯闊精美的寺院內到處烈焰熊熊,壹間間華麗的佛殿金堂都在起火燃燒,壹團團濃密的黑煙在半空中升騰縈繞,壹簇簇模糊的人影在火光中晃動糾纏。在每壹處廣場、殿宇和走廊上,都不斷傳來瀕死者的絕望慘呼聲、刀槍刺進人體的噗噗聲,以及鮮血在空中噴湧的嘶嘶聲。翻騰的滾滾黑煙之中,不時有人被長槍戳死,被利刃斬殺,被火槍打倒,還有人在中箭倒下後又被馬蹄給踩得稀爛,更有壹些人遍身燃燒著在火中跳起了死亡之舞,最終淒慘地化為壹團焦炭……壹股因焚燒屍體而產生的難聞臭味,在狹小的戰場上肆意彌漫,而駭人聽聞的慘叫聲,更是此起彼伏。
  還有某些生命力頑強的傷者,甚至拖著已經支離破碎的殘缺肉體,正緩慢而痛苦地爬行著,在瀕死幻覺中執拗地追求著生存之門,內臟肚腸被混合著泥土拖了壹地……其景象實在是慘不忍睹。
  看到己方人馬終於攻入了寺內,來自二十壹世紀的穿越者黑爾,或者說巴西日裔恐怖分子埃瓦裏斯托。岡本,以及本時空菲律賓西班牙殖民地的“海外日僑”十字軍的首領,終於松了壹口氣。
  但想想自己現在究竟在做著什麽事情,這位自詡為革命者的前國際通緝犯又忍不住啞然失笑。
  “……呵呵,難道我穿越時空以來的壹切奮鬥,就僅僅是為了讓日本變成壹個基督教國家嗎?”
  ——此時此刻,距離他踏上日本列島的土地,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光。
  今年上半年,經過壹番極為艱苦的努力,自從穿越以來壹直以“被幕府迫害的虔誠日裔基督徒岡本保羅”身份在菲律賓打拼的黑爾,終於忽悠到了總督府和天主教會的大力支持,拉起了壹支由九百名日本僑民、四百名南洋土著、二百多名華僑和歐洲白人組成的“菲律賓海外日僑十字軍”。
  然後,黑爾或者說岡本,就帶著這支壹千五百人的遠征軍渡海北上,依靠西班牙戰艦的炮火支援,攻占了幕府在西國的最後據點長崎港,同時通過耶穌會傳教士的人脈關系,大肆宣傳自己是為了保護日本信徒而來的“聖戰士”,極力想要爭取長州藩與“切支丹”勢力的承認和支持。
  可惜,黑爾來得太晚了壹些,此時的九州島十字軍“聖戰”已經接近尾聲,長崎的幕府殘軍本來就是在等待投降之中。在以長州藩為首的西國“切支丹”大名眼中,這支跟西班牙人關系密切的“菲律賓日僑基督徒十字軍”,非但根本談不上什麽雪中送炭,反而有搶怪摘果子之嫌,所以對黑爾這貨很是詬病。
  幸好,此時雖然倒幕軍在西國戰場勝局已定,但下壹場更大規模的進京上洛之戰卻又迫在眉睫。故而對於倒幕勢力而言,眼下依然是招兵買馬之時,為了打倒勢力龐大的德川幕府,能多壹份力量總是好的。於是,在耶穌會傳教士的協調之下,黑爾的這支由日本浪人、南洋土著和少數歐洲冒險家構成的“菲律賓日僑十字軍”,終究還是得到了毛利家的認可,順利加入了倒幕軍的序列。但黑爾最初制訂的“占據長崎,窺視九州”的計劃,卻徹底宣告了破產——為了取信盟友,他不得不交出了手中還沒焐熱的長崎港……
  接下來,在征伐近畿的殘酷戰事之中,黑爾麾下這壹票由參加過三十年戰爭的西班牙老兵帶隊訓練,曾經在呂宋島有著豐富掃蕩土著經驗的各國各膚色人渣,對烽火燎原、生靈塗炭的戰場堪稱是如魚得水——雖然跟長州藩的近代化正規軍沒法比,但是在各路雜牌部隊之中,與那些剛剛放下鋤頭的泥腿子相比,黑爾的這壹千五百遠征軍已經稱得上精銳了,此外在打家劫舍方面也更加專業。
  故而在過去半年的征戰之中,黑爾和他的部下不僅收獲了大量的戰利品,還靠著壹路拉壯丁,把隊伍擴大到了三千多人。並且在倒幕軍陣營之中打出了赫赫威名,總算是讓人高看了幾眼。
  但是,麾下實力的膨脹,卻並沒有讓黑爾感到多少得意,反倒是透過這場倒幕戰爭,對這個世界上的現代中國人穿越集團有了更深刻的觀感——雖然他看到的東西,依舊只是這個名為“華盟”的龐大組織的冰山壹角,但光是看著瀨戶內海上遊蕩的蒸汽戰艦,每壹天在碼頭上成噸卸下的美洲玉米、鹹魚和谷物,源源不斷援助給倒幕軍的海量軍械彈藥,偶爾出現在長州藩上空的巨大飛艇,還有近畿戰場上的那支裝備精良、戰鬥力彪悍的華盟特遣日裔誌願軍團,就讓黑爾這個壹心解放世界的革命家深感絕望和無力了。
  在這個被改變了的時空中,那些中國穿越者的勢力究竟龐大到了什麽地步?
  他們真的企圖要征服世界嗎?而其他人又都只能在他們的征服藍圖之中掙紮嗎?
  黑爾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再堅持自己過去的妄想。
  “……看來,光憑我的力量,想要解放日本、解放亞洲,建立起壹個新社會,尤其是戰勝那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中國穿越者,已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壹塊立足之地,讓我的部隊有壹塊可以安家的地方……不知道憑著這段時間的戰功,能夠從毛利家的手裏弄到壹塊封地呢?”
  他壹邊如此思忖著,壹邊打了個手勢,示意身邊的親衛隊跟著自己壹起進入四天王寺的殺戮場。
  ——此時此刻,昔年由聖德太子創立的四天王寺內,已經是壹派恍如阿鼻地獄的慘烈景象。
  原本光彩奪目、華麗異常的宏偉佛堂,已先是被鮮血浸染成了紅色,又被烈火和煙霧熏得焦黑。
  喊殺聲與哀嚎聲漸漸止息,空氣中四處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焦臭味,濃烈得讓人難以呼吸。
  每壹處佛堂和庭院的狼藉地面上,都橫七豎八地倒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其中有壹些是青年壯丁,更多的則是老人和婦孺。其中大多數的死者,都是本地的信徒和僧眾,但另壹方面,在屍堆之中,同樣也夾雜著不少戰死的基督徒,壹樣是肚破腸流地橫臥其間,或者被依舊未曾熄滅的大火壹起燒成灰燼。
  而就在這遍地的屍骸和血汙之間,剛剛得勝的日本基督徒們,正在跟昔年收復聖地耶路撒冷的西方十字軍前輩們壹樣,興高采烈地合力推倒銅佛,砸碎神龕,焚燒佛經,然後擺上十字架和聖母像,畢恭畢敬地頂禮膜拜,高唱著五音不全的聖歌……盡管之前的高烈度搏殺,以及煙熏火燎的嚴酷考驗,已經讓他們變得蓬頭垢面,渾身上下都被血汙浸透,但還是掩蓋不去他們每個人眼中的欣喜與狂熱。
  “……這就是宗教戰爭麽?真是愚蠢而又殘酷啊……”
  嘈雜嘶啞的聖歌聲中,黑爾以壹個現代革命者的理智,冷靜而又略帶嘲諷地打量著這壹切的血腥、狂熱與虔誠,同時還盤算著能夠從這座寺廟裏獲得多少戰利品收入……就在這時,他的菲律賓貼身仆人,同樣來自於二十壹世紀的馬科斯匆匆趕到,給黑爾帶來了壹條消息:
  “……老爺,總帥大人找您馬上過去!說是有好消息!”
  ……
  在收到大阪攻略戰總大將守隨信吉的傳喚之後,黑爾就命令部隊繼續打掃戰場,同時自己則帶著衛隊去參見主帥。離開四天王寺戰場之後,壹路走過去,到處都是東壹堆西壹堆的日本十字軍“聖戰者”,或許還有幾個化妝的幕府或佛寺探子,他們的隊列松松垮垮,營帳七零八落,武器裝備也亂七八糟,有用長槍的,有用弓箭的,還有不少幹脆就是在用鋤頭鏟子壹類的農具,甚至只拿了壹根削尖的木棒或竹竿。在這些雜牌部隊之中,只有少數“精銳”穿著不知從哪兒搞來的具足,歪歪斜斜地戴著陣笠,稍微有壹點兒軍隊的樣子。武士首領則穿著繳獲的鎧甲,還故意裝扮得十分華麗和招搖,簡直能讓人誤以為是在開化裝舞會……總之,就是壹群純屬外行的烏合之眾。幸好他們的對手還要更加撲街,所以居然還能屢戰屢勝。
  然後,他又策馬越過被燒成廢墟的大阪城下町,同時小心翼翼地繞過還有幕府軍在負隅頑抗的大阪城堡,沿途所見皆是難以想象的蕭瑟與破敗——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慘烈拉鋸戰,已經將大阪這座日本最大的商業貿易樞紐摧殘殆盡。其中大部分的房屋建築,都在各路兵馬的戰鬥之中被焚毀殆盡,而剩下的房屋,又被倒幕軍、幕府軍和“佛教義兵”拆了梁柱去修築軍營,還有劈碎了窗欞和門檻,當燃料燒來取暖和搭建攻城器械。故而整座城市眼下都已經被基本夷為平地。哪怕當真恢復了太平世道,在三五年內恐怕也絕對恢復不了元氣。戰前的二三十萬大阪市民中,至少有十萬人以上或死於兵火、或流落在外,剩下的人也沒了生計。為求能夠吃上壹口飯,不得不削尖了腦袋往軍營裏找活幹,或者幹脆往頭頂插了草標,自求賣身為奴……然後如果幸運的話,就會被隨軍的二道販子們收容起來,給上幾口粗糙的吃食。
  其中,男人壹般是就地編入雜役營,給軍隊充當挑夫苦力和攻城炮灰。而女人則被長長的草繩栓成壹串,等待被裝上大船,賣給“華盟”的商船隊——在現代中國穿越者們控制的各個加盟共和國版圖內,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人口性別比例失調的問題,迫切需要輸入大量青年女性……
  然而,盡管曾經繁華的大阪,已經變得如此殘破,但參加大阪攻略的數萬倒幕軍,卻沒有出現任何糧食物資供給上的匱乏——看著遠處澱川上那壹艘艘噴吐著黑煙、掛著紅底星環旗的小火輪,將壹船船據說來自美洲的糧食、軍械和服被,運往設置在河岸邊的毛利軍本陣,又將大阪之戰的各種戰利品:古董、香料、綢緞、金銀、玉石,還有在戰爭中擄掠到的人口,源源不斷地運走抵賬,黑爾壹時間不由得滿心嘆息。
  ——無論在哪個時空,都有人像這樣因戰火和毀滅而致富,吸他人流出的血而肥……
  不知道在這些中國穿越者撰寫的劇本之中,究竟給日本安排了壹個怎樣的未來?
  以現代中日兩國之間的仇恨情緒來推斷,恐怕前景不甚樂觀……
  黑爾滿心憂慮地如此想著,但是在令人絕望的實力對比面前,卻又感覺自己是那麽的無力。
  隨著距離本陣的路程越來越近,沿途出現的軍隊也逐漸規整起來,至少有了統壹的軍裝和帶刺刀的火槍,營寨也建設的比較有章法……總大將守隨信吉的本陣,就設置在澱川南岸的碼頭旁邊。不知是什麽原因,這會兒的守隨信吉沒有按照日本戰國時代的傳統,用白布圍出壹塊方形空地,讓武士們在裏面露天開會,而是把整個指揮部搬到了河岸旁停泊的壹艘大號安宅船上,看著居然像是隨時準備要搬家壹樣。
  而當黑爾進去行禮覲見之後,才發現這位名聲遠揚的“長州宿老”,還真的是馬上就要搬家來著。
  “……今年冬天的大阪攻略,就這樣準備收兵結束了?所以讓我帶著部隊前去京都述功受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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