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貪婪是本性

　　“妳為什麽要幫我？妳告訴我實話！”韓雪突然回過頭，使勁盯著洪濤的眼睛。
　　“我還得留著妳幫我賺錢呢，妳放心吧，如果我大個10歲8歲的，估計還會對妳起點歹心，可惜咱倆差的歲數太大了，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妳說是不是？”洪濤看著近在咫尺那張女人的臉，還是挺有味道的，可惜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次他說的是實話。
　　“妳是我見過的最難纏的人了，妳好像能看懂我心裏想什麽、我想要什麽，總是利用我！”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在抗議，或者在發牢騷。
　　“知道難纏就好，以後多聽聽我的，沒害處，走吧，妳自己遊，我在旁邊保護妳。”洪濤知道這次談話算是起到作用了，韓雪心理上那道硬殼已經被自己鉆透了，這就已經夠了，不要試圖打破這層硬殼，壹旦打破，那這個女人妳就很難甩掉了，這是她以後男朋友該幹的工作，自己就別插手了。
　　“太遠了，我拉著這個網子回去吧……”韓雪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岸邊的人影，再看看四面無邊無際的大海，還沒遊呢，心就虛了。
　　“嘿！剛說完我難纏，這就不聽話了！合算妳剛才說的都是假話啊？快松手，不松手我可抓了啊！”洪濤才不會讓她打退堂鼓，這時正是進壹步鞏固水性的時候，硬逼著也得讓她下水，於是他的手直接往上壹探，就觸到了韓雪上身的遊泳衣上，把整只手都蓋了上去。
　　“哎呀！妳松開！我遊……我遊……”女人的脾氣和蛐蛐很像，壹旦被咬敗壹次，下次見到同壹只蛐蛐，直接就打哆嗦，連開牙都不敢。現在韓雪就是那只鬥敗的蛐蛐，洪濤是勝利者。
　　“啪！蹬腿，先分開、再夾上、別擡頭！”洪濤今天算是過足了癮，既從精神上打敗了韓雪，還從身體上占了不少便宜，當韓雪松開防鯊網撲進海水時，他還順手在韓雪的屁屁上打了壹巴掌。
　　現在洪濤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以前的公公們都有點心理變態呢，原來這種心裏全明白，但是身體跟不上的感覺，是很折磨人的，時間長了，不變態才怪！
　　第二天是集體活動時間，大家壹起坐著客車，把山海關、姜女廟、燕塞湖逛了壹遍，晚上回來之後又壹頭撲到了海邊。劉老師的教練當得很失敗，除了韓雪之外，其他三個女孩子還都處於把腦袋埋在水裏憋氣的階段，沒人扶著就直接沈底了。韓雪本來想用洪濤的方式教自己的妹妹學遊泳，結果被洪濤制止了，就她那個二把刀的水性，還敢帶著壹個旱鴨子去深水區？估計去了的話，壹個都回不來。
　　金月和大江這壹天很傷心，因為他們養的那些海洋動物統統都嗝屁著涼大海棠，水桶裏都臭了，不得不在沙灘上挖了壹個小坑，把這些遺體都埋掉，然後拿著小水桶繼續跑到礁石邊上去，從石頭縫裏往外摳小螃蟹。
　　假期永遠都是短暫的，來到北戴河之後的第五天清晨，大家陸續踏上了客車返回京城，與來時不同的是，車廂裏充滿了海鮮的腥味，每個人或者每家都買了壹大包螃蟹，雖然都是煮熟的，但是那個味道也挺足的，熏得洪濤回家之後好幾天都不太想碰那些海貨。
　　除了給家裏帶來壹大堆海鮮之外，凡是去北戴河度假的人，每人還都收獲了壹個老天爺贈送的禮物……皮膚都曬黑了！這讓那幾個女孩子、包括金月在內都咬牙切齒的恨，原本贊美洪濤的語言全都消失不見，只要壹見面就會埋怨他帶著大家去受罪。
　　對於這種吃飽了飯，放下碗就罵廚子的行為，洪濤給予了嚴厲的回擊，延長營業時間！！！讓妳們沒事還有功夫嚼舌頭，有那個力氣全都幹活去！把發廊關門歇業這幾天積攢下來的活兒加班加點也得趕出來。
　　通過這次短期歇業，洪濤發現自己讓發廊轉型的計劃取得了初步成果，本來經常來這裏做頭發的老顧客寧願多等幾天，也不會跑到別的理發店裏去，她們已經習慣裏這裏的環境、氣氛和服務質量，再跑回那些國營理發店裏去，不光那些老式的發型不能滿足她們的欲望，那種服務質量也不能讓她們感受到自己是人上人！
　　“二爺，您真該和我們壹起去，帶著劉嬸壹起去，借著大海那種壹望無垠的遼闊氣勢，我再添油加醋這麽壹敲邊鼓，說不定您老兩位就在海邊度蜜月了呢，可惜了！”洪濤坐在二樓玩意店裏，壹邊查看著手中的賬冊，壹邊拿那二爺逗殼子。
　　“有什麽好玩的！妳看壹個個回來，曬得和黑炭頭壹樣，壹身的鹹帶魚味兒！”那二爺從來沒去過海邊，而且也不想去。
　　“那我帶回來那些大螃蟹您可沒少吃啊！對了，那些幹海參和幹貝您沒事別老偷吃啊，那是給飯館留著的，您自己做也做不出味道來，要想吃還是等大江他爺爺來吧。這些日子老爺子過來了嗎？沒和您嘮叨嘮叨他到底商量好了沒？”洪濤壹說到吃，又想起了大江的爺爺。
　　“來過兩次，妳就害人吧，現在他兒媳婦死活不願意讓自己兒子學廚子，天天和他兒子吵架，老爺子也不好幹涉，畢竟那是人家兒子啊！”那二爺又把壹個屎盆子扣在了洪濤腦袋上。
　　“唉……頭發長見識短啊！放著自己家裏的手藝不學，就大江那個腦子，能考上高中嗎？讓他們吵吧，如果大江他爸和他爺爺還管不了壹個婦道人家，那我也沒轍，畢竟我不能幫他們壹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洪濤對於這種情況也無能為力，雖然可以再使些手段去誘惑，可是他不願意那麽幹，他還沒達到助人為樂還得落下罵名的境界。
　　“妳就那麽確定妳是幫人家？不是在害人家？”那二爺對洪濤這種運籌帷幄的做派很看不習慣。
　　“嘿，您也別和我擡杠，不用多，再過上3、5年的，您自己就能看見我說得對不對，到時候不用我說什麽，您自己就明白了，慢慢熬著吧！不過到了那時候，再想幹，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價格了，誰後悔誰知道。”洪濤對於這種問題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連討論的興趣都沒有。
　　“……看把妳能耐的！成，我也把話兒撂在這兒，妳要說等個壹二十年的我不敢保證還能活得到，三五年我還是能看見的，如果到時候真和妳說的壹樣，我就叫妳爺，咱倆平輩！”那二爺還挺不服氣，居然主動和洪濤打起了賭。
　　“那您趁早琢磨琢磨，是管我叫洪爺好呢，還是叫濤爺好……哎！我個暴脾氣，這幫小子居然和我玩這壹手！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嘛！”洪濤說著說著突然把賬本壹摔，急眼了。
　　“誰？妳說誰呢？”那二爺沒聽明白洪濤說的是誰。
　　“還能有誰啊，樓下那幫知青，您看看這個賬目，這個月的銷售額直接比上個月降了壹半，可是我沒見生意不好啊？反倒是來買東西的人越來越多了，您說是不是挺奇怪的？”洪濤把賬本拿給那二爺，這個老頭別看蹬了大半輩子板車，但是他小時候可是上過私塾的，據說還上過洋人辦的教會學校。
　　“這就不好辦了，妳說和人家分成，結果人家給妳報花賬，妳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總不能每個櫃臺都配壹個賬房先生吧？要我說啊，妳幹脆直接收租金得了，就和妳大姨夫說的那樣，雖然少壹點，但是安穩啊，大不了把樓上那兩間房也收拾出來，多招些人來，妳不照樣收租子啊！”那二爺順著洪濤指的地方，來回看了幾頁，大概也明白怎麽回事兒了，不過他也沒好主意，只能勸洪濤見好就收。
　　“姥姥！和我玩這套他們還嫩點！聽蝲蝲蛄叫我還不種莊稼啦？您看我怎麽治他們這幫吃裏扒外的孫子的，我讓他們把以前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洪濤那兒能把吃到嘴裏的肉吐出去，對於樓下那些租櫃臺的知青，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來臨，只要別搞得太過火了，他也不打算追究，貪婪就是人的本性，多少為自己截留點營業款，洪濤沒意見。但是他們這是越搞越大了，欺負自己是個小孩，欺負大姨夫是個大老粗，看來不整治整治他們是不行了。
　　“妳想幹嘛？他們也都不容易，妳可別玩楞的！就算妳把他們都轟走了，再來新人過不了多久還是這樣，妳何苦辦了好事兒，結果落壹身騷呢？”那二爺以為洪濤要掀桌子不幹了，趕緊勸阻洪濤，他雖然對洪濤這種放高利貸壹樣的貸款模式不太認同，但是洪濤這種做法確實幫了那些要啥沒啥的知青，在他眼裏，這還是個積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