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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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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動則滅國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2

  “為何是狗邪而非狗奴?”薊王居高下問。
  那美略作停頓,這便換用倭語相問。倭使亦面露驚訝,遂用倭語老實作答。
  那美又譯道:“因是狗奴與邪馬臺二國之南韓屬國,故稱‘狗邪韓國’。”
  果然如此。狗邪之名,確如先前所想。乃是狗奴、邪馬臺、馬韓三國,各取壹字。
  劉備又問左國相:“邪馬臺國博多港,薊國使館,可有消息傳回。”
  崔鈞起身奏對:“壹切如常,並無消息傳回。”
  “邪馬臺女王,既與鄙國簽有設港通商之約。又豈會自食其言。與別國相約出兵,攻略大漢屬國。”劉備言道:“速將邪馬臺使,梯秀喚來。”
  “喏。”
  邪馬臺大使館,立於泉州港。先前,暫居巨馬水砦,民船營中的五萬倭女,今已相繼嫁人。陸續與夫家壹並遷往正全力督造中的臨渝、沙壘等各津港。落戶為薊民。
  遷徙時,梯秀亦隨行處理相關事宜。驚聞狗奴國抄掠真番屬國,便急忙奔赴臨鄉。寄身國賓館,等待薊王召喚。
  “下臣拜見王上。”梯秀久居薊國。言行舉止,早與國中官吏無異。容貌清秀,亦與島夷不同。
  “殿內倭人,自稱狗邪國使。又言,乃狗奴與邪馬臺二國,在三韓半島共立之附屬。”劉備居高下問:“是否屬實。”
  “回稟王上,此乃壹派胡言!”梯秀強壓怒氣:“狗奴素與我交惡。鄙女王亦從未與奴主結盟。如何能相約出兵,侵占大漢屬國。”
  “妳久居薊國。國中之事,或未盡知。”左國相崔鈞言道。
  “稟國相。鄙女王……”梯秀微微壹頓,這才言道:“常年侍奉‘神王’。深居簡出,唯其弟輔理國政。狗奴國主如何能得見。”
  桓、靈間,倭國大亂,更相攻伐,歷年無主。有壹女子名曰卑彌呼,年長不嫁,事鬼神道,能以妖惑眾,於是共立為王。侍婢千人,少有見者,唯有男子壹人給飲食,傳辭語。居處宮室、樓觀城柵,皆持兵守衛。法俗嚴峻。
  倭女王之事,薊國上下,人盡皆知。
  左國相崔鈞旋即問道:“如妳所言。貴女王常居深宮。專侍神鬼,不問政事。與狗奴結盟之事,是否與女王弟,相關?”
  “這……”梯秀如實答道:“下臣,實不知也。”
  “公覆。”劉備遂看向橫海將軍黃蓋。
  “臣在。”
  “速遣壹支水軍,前往邪馬臺博多港。面呈國書,詢問倭女王。”劉備言道:“若不得相見。則向王弟,詢問狗邪韓國事宜。”
  “遵命。”黃蓋起身領命。
  劉備又沖狗邪使言道:“真番馬韓,乃我大漢屬國。無論狗奴還是邪馬臺,皆不得擅自侵占。回去轉告貴王:切勿妄動,動則滅國。”
  真乃我主也!
  聞此言。堂內百官,無不快慰。
  如前漢武帝二征大宛。壹次出兵,百官群起阻撓,武帝壹意孤行,大敗而歸。本以為再興大軍,必倍加阻擾,豈料百官此時卻群起上疏,二征大宛。於是“萬裏長征,只錄功,不計過”,戰而勝之。
  要麽不打,要打壹定贏。便是我大漢朝的痞氣。
  梯秀不敢怠慢,如實傳語。
  狗邪國使聞言,皆面色大變。瑟瑟發抖,不能自已。若非拼死忍住,未曾當場便溺。小命休矣。
  待狗邪使者出殿,梯秀又進言道:“啟稟王上。水軍啟程時,下臣願同往。”
  “也好。”劉備欣然點頭:“國中若無事,當早去早回。若有事,亦早回。”薊王言下之意,但有草動風吹,當善保有用之軀。
  梯秀心領神會,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臣,領命。”
  見諸事已畢,那美遂避入後殿不提。
  有道是“壹方水土,養壹方人”。生於孤島,島夷對大陸的渴望,與生俱來。無它,趨利避害,人之常情。試想,若居於四面環海之死地,又如何能不想遷往暢通東西南北之大陸安居。此,便是島夷的野望。
  正如綠洲文明對通商的渴望,亦是與生俱來壹樣。受國情所限,國土可利用面積狹小,無法壹應俱全。為生存,必然要互通有無,相互交換。
  換言之,若不徹底融入大漢。或早或晚,島夷將起兵入侵,妄圖遷居大陸。而半島,無疑是絕佳跳板。
  狗奴國位於邪馬臺國以南。當比大漢壹州之地。人口嘛,尚未得知。既為邪馬臺三十余國之生死大敵,當頗為可觀才對。畢竟,以倭島的文明程度而言,打仗便是比人數。
  薊王命水軍前往博多港,除去與卑彌呼女王當面對質。還有實地探查狗奴國之意。薊王並不準備將狗奴倭人,盡數掠來大漢。而是行就地馴化。將現有狗奴國,搖身變為屬國。再就地武裝島夷,與邪馬臺結盟,進而征服整座倭島。
  如前所說,在大漢的星空下,劉備不允許五胡四夷有絲毫劣化的可能。
  何為劣化?
  “逆漢化”,便是劣化。
  道理不復雜。作為此星空,壹騎絕塵,領先世界壹千年的漢文明。逆潮流而動,開歷史的倒車,皆是劣化。
  向善而化。才是唯壹王道。
  散朝後,百官三三兩兩,魚貫出宮。
  邪馬臺使梯秀,於宮門外,攔住左國相崔鈞:“國相。”
  “意欲何為?”崔鈞含笑發問。似不意外。
  “可否移步說話。”梯秀欲言又止。
  “如此,且與我同車壹敘。”崔鈞相邀。
  “喏。”梯秀遂與崔鈞結伴而行。國相府邸,坐落在北宮門外。然若無要事急入宮,散朝後,百官皆需自南門出宮。二位國相亦不例外。乘車駕繞行北城。
  待二人登車,梯秀這才言道:“狗邪韓國之事,當與我王無關。”
  “妳久居泉州港,對故國之事,又豈能盡知。”
  “國相所言極是。然實不相瞞,此時此刻,女王亦不在國中。”梯秀語出驚人。
  崔鈞聞言,不由壹驚:“貴女王今在何處?”
  “在……”梯秀有口難言:“女王下落,事關重大。請國相恕罪,下臣不能如實相告。但下臣敢用項上人頭作保,女王與此事並無幹系。”
  “原來如此。”崔鈞這便寬慰道:“妳且安心。我主乃當世明君,自會明辨是非。女王若未曾參與其中,必不會怪罪。”
  “下臣感激不盡。”梯秀終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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