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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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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蝮蛇螯手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3

  司隸校尉,舊號臥虎。
  “司隸(校尉)詣臺廷議,處九卿上,朝賀處公卿下、陪卿上。初除,謁大將軍、三公,通謁持板揖(手持朝芴,作揖即可)。公儀、朝賀無敬(無需禮敬)。(尚書)臺召入宮對。見尚書持板,朝賀揖。”
  “職在典京師,外部諸郡,無所不糾。封侯、外戚、三公以下,無尊卑。”
  故為司隸者,多“剛直高節,誌在奉公,刺舉無所避”。
  後將軍裏社遇襲,七國計使斃。如此大案,非司隸校尉莫屬。
  司隸校尉桓典,曾受辟司徒袁隗府,為侍禦史。是時,宦官秉權,桓典執政無所回避。常乘驄馬,京師畏憚,為之語曰:“行行且止,避驄馬禦史。”
  亦曾奪人先聲。劾奏薊王函園逾制。知乃為興建王陵,遂止。後又外放為官,回京後,薊王舉為司隸校尉。任職至今。
  話說,正如董卓暗自盤算。凡天降災異,三公必有二人之壹去官。卻未將盧司空算計其中。正因盧司空乃薊王恩師。
  桓典能久居臥虎雄職。亦是此因。
  “如何?”不等穩坐,王允忙問。
  桓典答曰:“壹刀斃命。”
  “七國計使皆如此?”呂布忽問。
  “然也。”桓典答曰。
  呂布言道:“其中有詐。”
  “何以知之?”王允又問。
  “壹刀斃命,必中要害。”呂布亦是武夫:“凡遇襲,必拔劍相擊,或掙紮躲避。豈能只中壹刀。”
  “必是全無防備,被人近身襲殺。”呂布壹語中的。
  桓典亦點頭:“那日董卓懸首入城。車駕為勁弩擊破。然七國計使,卻非死於飛虻箭下,反死於刀下。此處亦見疑。”
  王允如何能不醒悟:“如此說來,刺客欲殺之人,乃是董卓。七國計使,反被董卓暗害。”
  “我亦如此想。”桓典答曰。
  “何不稟明陛下。”王允言道。
  “死無對證。”桓典言道:“社眾悉數被殺,首級又遭焚燒,面目全非。婦人皆被掠入大營,生死不知。”
  “董賊!”王允怒急。
  呂布抱拳相問:“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我已六百裏傳書薊王。”桓典言道:“陛下加號‘尚父’。若薊王上表,董卓罪責難逃。”
  “唉!”王允反生自責:“我等朝臣,竟不能為國鋤奸。”
  受王允言語相激。呂布劍眉壹挑:“殺董賊如屠雞犬。何必薊王費心。”
  “奉先不可。”桓典急忙阻攔:“漢律之下,豈容私刑。”
  王允亦道:“奉先稍安勿躁。且看薊王如何行事。”
  西郭顯陽苑,後將軍大營。
  牛輔壹聲令下。五百刀斧手,沖殺入帳。將壹眾正環抱婦人,力竭酣睡的秦胡兵,剁成肉泥。
  便是帳中婦人,亦未能幸免。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南宮玉堂殿。少帝細看黨魁秘奏。表情略顯凝重。
  “史夫人。”
  “奴婢在。”
  “後將軍可曾錯殺?”少帝斟酌問道。
  史夫人乖巧作答:“時刺客假扮社眾,蜂擁而至。情急之下,後將軍豈容細辨。料想,若有錯殺,亦非所願。乃不得已而為之。”
  “朕,亦如此想。”少帝稍稍心安。
  “陛下明見。”史夫人暗松壹口氣。
  話音未落,黃門令左豐,又呈司隸校尉密報。
  “七國計使,被人近身襲殺,壹刀斃命。”少帝口中念念有詞:“後將軍渾身披創,皆是箭傷。為何獨七國計使,死於刀下。”
  史夫人聽得真切,不由暗自心驚。
  少帝權衡再三。終將司隸校尉奏疏,置之不理。
  玉堂殿中,氣氛之凝重。便是黃門令左豐,亦窺知壹二。
  史夫人更是慍怒不已,心道:董卓行事不密,害人害己。何不多射幾箭。大不了,毀屍滅跡。
  西宮,千秋殿。
  車騎將軍何苗,五體投地,不敢言語。
  “七國計使,當真非爾等所殺。”簾內何太後,輕聲發問。
  “太後明見。臣依計行事。便是董卓,亦中肩窩,留其狗命。焉能濫殺七國計使。”何苗自辯。
  “如此說來,七國計使必遭董卓滅口。”太後已想通壹切。
  “七國計使與董卓無冤無仇,因何滅口。”何苗仍後知後覺。
  “董卓縱兵濫殺,屠盡無辜社眾。為脫罪,故行殺良冒功。七國計使親眼目睹,焉能不滅口。”太後冷笑。
  “董卓匹夫,竟殘暴如斯!”饒是何苗,亦不由倒吸壹涼氣。
  “再去問計許攸。”太後已有計較:“且看他如何收場。”
  “喏!”何苗如遭大赦,急忙拜退。
  “離間計,成矣。”待殿中無人,何後忽言道。
  七國計使,春社遇害。各式消息,風傳京師。然卻雷聲大,雨點小。便偶有侍禦史上疏劾奏,亦不見回聲。
  陛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護佞臣之心,昭然若揭。
  須知,少帝自幼長於道人史子眇家中。耳濡目染,皆是旁門左道,各式殺招。早已見慣不怪。善惡判斷,亦異於常人。
  董卓行事,雖已知曉。然正值用人實際。陛下焉能自斷左膀右臂。
  直到薊王六百裏上表。
  少帝這才知曉,事態嚴重。
  不敢專開朝議。遂密詔養母史夫人,商討對策。
  史夫人言道:“若坐實後將軍濫殺欺君之罪,夷盡三族,必遭西涼武臣忌憚乃其壹。七國計使之死,後將軍亦罪責難逃乃其二。試想,幽州七王豈能善罷甘休。若怒急反投南陽,悔不及也。”
  此,亦是少帝心中所患:“薊王上表,亦如此言。為今之計,當如何兩全?”
  史夫人眸中厲色壹閃:“後將軍言,刺客乃出南陽。若能坐實。便可自圓其說:乃南陽廢帝,索要獻費不成,遂遣刺客,截殺七國計使以泄憤。”
  “哦?”少帝靈光壹現:“此計可乎?”
  “此計可行。”史夫人附耳言道:“只需如此如此……”
  少帝聞言,不由壹驚:“不可,不可。”
  史夫人勸道:“只需鐵證如山,殺壹老賊,有何不可。”
  見少帝無語,史夫人又進讒言:“蝮蛇螯手,壯士解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陛下當真以為,南陽反賊,會洗心革面,負荊來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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