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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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商稅的顧慮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5

  放下劉閼的奏疏,劉徹站起來,對著旁邊的王道吩咐壹聲:“朕要去上林苑看看,準備壹下……”
  “諾!”王道點點頭領命而下。
  半個時辰後,劉徹的天子禦駕自未央宮東闕而出,沿著禦道,朝上林苑而去。
  不得不提的是,在整個西漢,長安城裏都有壹條專門供皇帝出行專用的禦道,而且皇帝也會常常沿著這條禦道出宮,前往上林苑或者自己的陵寢所在。
  比較有意思的是,這條禦道在平時,百姓也能行走。
  史記中就記載了太宗孝文皇帝某次出巡,壹個行走在禦道上的行人發現天子馬車,連忙躲進橋洞下面,結果還是驚了禦駕車馬的故事。
  歷史上,後來小豬朝有名的幸臣江充出任水衡都尉後,也壹度是靠著專門抓捕那些擅自行走禦道的路人、權貴來充當政績,收繳罰款,後來江充居然抓到了小豬的太子劉據身上,由是埋下巫蠱之禍的導火索。
  這些都說明,在西漢前中期,所謂的禦道,在皇帝沒出行的時候,路人與權貴只要膽子夠大也是能走上壹走的。
  而劉徹即位後,覺得為了自己個人偶爾的出行,就專門在長安乃至於關中開辟所謂禦道,勞民傷財不說,關鍵還無法禁止其他人平時逾越。
  這就有些蛋疼了。
  於是思慮再三後下詔規定,除天子出行之時,禦道平時也面向公眾開放“毋有所禁”。
  而這條詔令的依據則是,禦道這玩意啊,是惠帝所修,惠帝上不能奉宗廟,下不能佐社稷,關鍵他修的這條禦道,還穿過了高廟,不孝啊!朕豈可因惠帝之錯而壹錯再錯?
  這倒是個好說辭,也沒人能非議。
  畢竟,這條禦道就是修建它的惠帝,也壹度忐忑不安,多次告罪於高廟。
  後來還是叔孫通想了個折衷的辦法,給劉邦在長陵和沛地再立兩個原廟,才讓惠帝勉強接受。
  所以,如今劉徹出行,多了壹個程序:清道。
  每次出行前,會有壹隊騎士先行壹路前往目的地,曉諭沿途百姓,天子出行了,趕緊讓開。
  至於會不會有陰謀家暗地裏就此埋伏刺殺什麽的?
  這又不是博浪沙!
  在關中這個大本營,劉徹根本不怕任何刺殺。
  在關中也不會有反劉的政治勢力生存的土壤。
  反正劉氏數十年乃至於之後百余年,從未有過任何刺殺天子的行為發生。
  況且,天子車駕出巡,安全本身就有保障,單單是隨行護衛與軍隊就多達數百,禦駕攆車更是做足了安全保障工作,除了床子弩和大黃弩能穿透禦駕馬車的防禦外,其他武器皆不能損其分毫。
  真要有人拿了床子弩或者大黃弩行刺,那就只能說明壹個問題:長安都已經落到敵人手裏了!
  那就不是行刺,而是改朝換代了!
  所以,這些方面劉徹都不擔心。
  唯壹的問題是,詔令下達後,禦道不再專屬皇帝壹人,許多百姓都有事沒事就愛往禦道上湊,沾沾天子氣,這樣壹來這禦道就變得跟其他道路壹樣,遇到雨天難免有些泥濘。
  不過,這也讓劉徹抓住機會,在內史衙門下新設了壹個城管司,專門負責清理長安道路和閭裏的垃圾,清潔城市衛生。
  早在當太子的時候,劉徹就已經在謀劃這麽做了。
  實在是長安的商業太發達了。
  而發達的商業也導致了長安城市的兩級分化。
  尚冠裏及其周邊閭裏等靠近戚裏和未央、長樂兩宮的閭裏,屬於長安的曼哈頓、王府井,居民非富即貴,庭院深深,閣樓亭榭,美輪美奐,而居住在長安各市及城區邊緣的,則是典型的貧民窟,居所破舊不說,各種生活垃圾更是堆積如山,長久才會清理壹次。
  而這些貧民窟,無疑是各種細菌與病菌的滋生溫床。
  不清理壹下,劉徹睡覺都會做噩夢。
  而城管司的建立,算是了卻了劉徹這個擔憂。
  而且城管司還能解決壹大批長安底層百姓的就業問題。
  清理垃圾、打掃街道、清掃渭河淤泥這些工作,除了最底層的百姓外,不會有人願意去幹。
  而偏偏,這些工作都需要大量人力。
  至於清理出來的各種生活垃圾,尤其是渭河的淤泥以及各種人畜糞便,則全部被送去了上林苑,作為土化肥的原料或者幹脆就直接作為肥料使用。
  更秒的是,城管司成立後,將全長安的衛生和道理環境都搞的煥然壹新,受到了朝野稱贊,甚至,連劉徹偷偷的打著城管司的名義,在長安九市和花街柳巷中加征了商稅,都沒人在意。
  “可惜……”想著這個劉徹也嘆了口氣:“如今的商稅,還未達到呂後時壹半的標準……”
  說起來,後來小豬搞的告緍什麽的,其實也是撿的呂後的牙慧。
  呂後時期頒布的律令尤其是市律和商律,幾乎無所不包,商人不管賣什麽,都要給朝廷上稅。譬如開礦,要按照產量以石上稅,賣東西,按照所賣貨物的最終成交價上稅。
  可惜啊!
  諸侯大臣共滅諸呂後,這些呂後制定的律法除了戶律和少數律令外,余者盡皆被廢。
  時至今日,就算劉徹想恢復,也要小心翼翼。
  這也是人類政治鬥爭的傳統。
  政治鬥爭的失敗者,不論他先前推行的政策是好是壞,壹律要被潑上臟水,極力汙化。
  仿佛那個失敗者天生就是個腳底流膿,嘴角長瘡,連走過的路都汙穢不已的大魔頭。
  秦與呂後,就是這樣的證明。
  而後世歐羅巴的元首,也得到了這樣的待遇。
  天朝、米帝和毛子,類似的例子也數都數不清。
  這大抵是人類的通性罷,對於自己的敵人,尤其是內部的敵人,壹旦打倒,就必然嚴防死守,防止有朝壹日,會被秋後算賬。
  因此,劉徹深知,就算他將來真的恢復了呂後時的商稅律法,恐怕也要換個馬甲,換個名目來幹了。
  這麽想著,禦駕就已然到達了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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