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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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曹二代vs皇二代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壹口刀,換壹個人情。
  這種事很難說清楚是賠還是賺,見仁見智而已。典韋和許褚的暗鬥還會繼續,但可以肯定的是,兩人之間會保持著壹條底線,誰也不會逾越過去。如果有壹天,真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曹操肯定會站出來為他二人說解。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典滿和許儀還是壹個陣營。
  既然是壹個陣營,自然應該相互幫助。
  曹朋與許儀客氣壹番,對典滿說:“阿滿哥,咱們回去吧,估計我娘和我姐姐,也看得差不多了。”
  許儀輸了壹場,還賠上了壹條鬥犬,也沒心情繼續呆在這裏。
  於是,三人壹起走出了鬥犬館。曹朋和典滿正要與許儀告辭,忽見鄧範跑過來,遠遠的就喊道:“阿福,我總算是找到妳了……快去,嬸子在醫館外面被撞傷,虎頭和他們理論,打起來了。”
  他沒頭沒腦的來了壹句,讓曹朋壹怔。
  “妳說什麽?”
  “嬸子被撞傷了,虎頭和他們打起來了。”
  “誰撞傷了我娘?”
  “不知道,那些人很蠻橫。”
  曹朋沒有再問,二話不說,撒腿往醫館方向跑去。
  典滿大聲道:“阿福,等等我……”
  他左右看了壹下,從鬥犬館的大門旁邊,拔起壹支幌子。
  把布幔壹抹,扔到旁邊,就剩下壹根長120公分,粗有兒臂壹般的棍子。
  “大熊,咱們走。”
  說完,兩人就追著曹朋離去。
  許儀被這場面給弄得有點發懵,呆楞楞站在鬥犬館的門口。
  “少爺,咱們怎麽辦?”
  幾個家將上來,低聲的詢問許儀。
  許儀這才反應過來,臉壹沈,怒聲道:“他娘的能怎麽辦?人家剛幫了我,老子豈能袖手旁觀。”
  “可是老爺和典中郎……”
  “那是他們的事情,和我無關。給我抄家夥,壹起上。”
  許儀怒斥壹聲,擡手把鬥犬館門旁的另壹根幌子拔下來,學著典滿扔掉布幔,撒丫子追過去。幾個家將相視壹眼,也連忙跟過去。許儀都沖上去了,他們這些家將,又豈能置之不理呢?
  ……
  醫館門前,混亂不堪。
  張氏倒在曹楠的懷裏,昏迷不醒。
  曹楠這時候哭得是梨花帶雨,不停的呼喚張氏的名字。王買好像壹頭瘋虎壹樣,和壹群人打成壹片。只見他拳打腳踢,在人群之中騰挪閃躲。沙陣中苦練出來的步伐,在這壹刻有了用處。
  但是,對方人數明顯占據優勢。
  幾十個人圍著王買,有的手裏還拎著家夥。
  幾個少年騎著馬,站在人群外,大呼小叫:“給我打,打死他們……差點驚了我家花兒,不能放過他們。”
  “打,往死裏打!”
  王買的身手雖強,可畢竟身單力孤。
  而且,對方壹群膀大腰圓的家奴,明顯是沒有任何顧忌,有的人手中,甚至還拎著明晃晃的鋼刀。壹眨眼的功夫,王買身上就多出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裳。可如此壹來,卻又更激發了對方的兇性。雖則王買打傷了好幾個人,其余的人卻朝著他,發起更兇猛的攻勢。
  “哥哥,那小娘子倒也俊俏。”
  “妳他娘的真是不忌口,懷著身子妳也看得上?”
  “嘿嘿,我長這麽大,還沒搞過有身子的女人……給我把那小娘子抓起來,帶回府中盤問。”
  幾個少年嘻嘻哈哈,其中壹個,明顯是酒色過度,指揮著家奴去抓曹楠。
  “姐姐,快走!”
  王買見此狀況,不禁大聲叫喊。
  壹個失神,被對方壹刀看在了肩膀上。好在王買這些日子壹直刻苦習武,身體各處已有了自我保護的機能。當鋼刀落下,他肩膀本能的向下壹沈。噗,刀入肩膀,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劇痛,令王買頓時暴走,擡手壹把攫住那家奴的胳膊,用力壹轉,只聽哢嚓壹聲,將那家奴的手臂,生生扭斷。旋即猛然後退,八極拳鐵山靠的功夫施展出來,蓬的撞飛了壹個人……
  可他再能打,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曹楠這時候嚇傻了,眼看著對方向她逼來,竟不知所措。
  “我操妳祖宗!”
  就在家奴伸出手,想要抓住曹楠的時候,人群外突然傳來壹聲暴喝,緊跟著壹根木棍呼嘯著飛來,狠狠拍在那家奴的頭上。巨大的力道,砸的那家奴慘叫壹聲,登時頭破血流,昏倒在地。
  鮮血噴濺在曹楠的臉上,這才讓她清醒過來,發出壹聲刺耳的尖叫。
  “救命啊……阿福!”
  “姐姐,別擔心……我來了!哪個敢碰我姐姐,我掘他祖宗十八輩兒的墳!”
  隨著壹聲暴怒咆哮,圍觀人群頓時亂成壹團。
  曹朋風似地從人群中沖出來,見母親昏迷,曹楠驚恐,而王買渾身浴血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什麽冷靜,這時候都是狗屎。
  他踏步閃身沖進戰團,身形原地壹旋,躲過壹個家奴手中的長刀,反手啪的壹巴掌,拍在那家奴的手臂上。這壹掌,比之早兩個月和夏侯蘭交手的那壹巴掌,不曉得重了多少倍……
  曹朋如今隱隱就要突破了那個瓶頸,手上的力量也比從前增強許多。
  暗勁混合著巨大的力量,壹掌下去,那家奴的臂骨就被他拍斷。疼的家奴慘叫壹聲,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鋼刀,曹朋則趁機順著那家奴的力量往前壹帶,而後踏步搶進中宮,腰胯壹甩,肩膀暗含勁力,蓬的壹下子就把對方撞飛出去。這壹招連消帶打,可謂行雲流水壹般。
  那股子暗勁只壹下子,就震斷了對方的肋骨。
  旋即,他彎腰抄起鋼刀,“虎頭哥,堅持住,我來了……”
  妳別看曹朋個頭不高,身子又單薄,好像不堪壹擊的樣子。可他出手,卻比王買更加毒辣。
  壹刀下去,就砍斷了對方半截胳膊。
  任由對方哭喊哀嚎,曹朋面不改色……
  王買打翻壹人後,見曹朋過來,頓時興奮不已。
  “阿福,別放過他們,嬸子就是被他們打傷的。”
  這時候,典滿已經沖了進來,拳打腳踢,如同壹頭下山猛虎。
  只是和曹朋那種手段相比,典滿就顯得很仁慈。曹朋雖說只傷人,不殺人,可他卻是專砍人手腳。只要被他傷到,就別想再爬起來。壹路殺過去,地上倒著四五個家奴,全都是缺胳膊斷腿,而曹朋則渾身浴血,猶如壹頭兇獸。
  “典滿?”
  幾個公子哥顯然認得典滿,不由得有些躊躇。
  “伏均,怎麽辦?”
  幾雙眼睛向為首的少年看去,那少年臉上閃過壹抹陰狠之色,“都到了這個地步,咱們要是跑了,日後休想在許都擡頭。給我上……反正他們也就四個人而已,咱們這麽多人,怕什麽?給我打,生死不計……出了人命,我頂著。全都給我上,把他們給我殺了……把那老乞婆和那個女人拿下,看他們還敢不敢動手。如果還敢還手,先殺了那兩個女人。”
  幾個少年,顯然都是權貴子弟,身後都跟著家將奴仆。
  聽為首少年這麽說,其他幾人壹咬牙,大聲道:“都給我上!”
  呼啦啦,從他們身後又沖出二十余人。不過這些人的打扮,明顯和那些家奴不壹樣,個個都透著剽悍之氣。
  鄧範搶過壹把鋼刀,護著曹楠和張氏。
  長街另壹邊,許儀帶著人也沖過來了……雙方基本上沒有任何廢話,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
  “娘的,許家人怎麽也上了?”
  有認識許儀的少年,心裏暗自慌張起來。
  如果只是壹個典滿的話,他們還不擔心。畢竟典家在許都,屬於那種根基不深,沒什麽大背景的主兒。而且典韋和許褚鬥得正兇,估計也抽不出手來。可現在許儀加入了,意義可就有些變了。典韋也好,許褚也罷,都屬於那種蠻橫的人。而許褚背後,還有個千人宗族。
  “伏均,別再打了。”
  壹個少年策馬到伏均跟前,低聲道:“這事情鬧得有點大了,如果真傷了典滿和許儀,到時候可難收拾。”
  “楊修,少在這裏動搖軍心。
  這麽小的膽子,以後怎麽做大事?就算是典滿和許儀有怎麽樣,我姐姐是皇後,我才不怕他們。”
  楊修聞聽,閉上了嘴巴。
  沒錯,妳姐姐是皇後,可問題是,這裏是許都啊!
  楊修不禁有些害怕,趁人不註意,退到了壹旁。楊修的父親,就是前太尉楊彪。剛被曹操收拾了壹通,如今正夾著尾巴做人。楊修年十二歲,但是很聰明。他知道父親的處境,所以特意去結交朝中權貴子弟,以期能緩解楊彪的困境。但這個時候,他很清楚……絕不能上前。
  許儀的加入,頓時緩解了曹朋等人的困境。
  曹朋雖說砍傷了幾個人,但等對方的高手加入之後,便立刻捉襟見肘,有些吃力。若非他身法靈活,招式奇妙,說不定就被打傷了。而典滿王買,卻有些抵擋不住,兩人都傷痕累累。
  “許儀,幫我護著我娘。”
  曹朋大聲呼喊。
  他們吃力,鄧範的狀況更慘。
  如果不是這家夥拼了命,否則曹楠和張氏,必然被對方抓住。
  許儀二話不說,厲聲道:“許方,許平……過去幫忙。”
  手中木棍呼呼作響,罡風陣陣。
  兩個家將從許儀身後撲出,壹左壹右,沖到鄧範跟前,聯手攔住了對方。
  這時候,從斜對面的酒樓裏走出三個少年。全都是壹身戎裝,器宇軒昂。為首壹個少年,聽到這邊的嘈亂,下意識的探頭看了壹眼。這壹看,頓時臉色大變,二話不說,就抽出長刀。
  “是典滿和許儀……曹遵,朱贊,咱們過去幫忙。”
  另外兩個少年聞聽,也不猶豫,隨著那少年就沖了過去。
  “阿滿,許儀,休要驚慌,我來助妳!”
  典滿玄之又玄的躲過壹刀,擡頭看去,頓時喜出望外,“娘地,曹真,曹遵,朱贊,快來幫忙!”
  伏均壹見這三人加入,臉色也變了。
  那三個人,可不比典滿和許儀的來頭小。
  曹真,那是曹操的族子,視若己出。曹遵和朱贊,也是曹真好友,三人平時常在壹處,猶如親兄弟。
  楊修眼珠子滴溜溜打轉,左顧右盼。
  這事情越來越大,曹真三人加入,恐怕是有點收不住了!
  那老乞婆是什麽人?
  看上去普普通通,居然壹下子牽扯出這麽多家夥?楊修這時候,真覺得自己不該湊這熱鬧。
  很明顯,這件事的性質,已經從普通鬥毆,變了性質……
  雙方混戰壹處,曹真三人的加入,再壹次分擔了曹朋身上的壓力。出手也就越發狠辣,雖然自己也被打得傷痕累累,可折在他手裏的對手,至少有七八個,而且全都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曹朋壹方,還是處於人數劣勢。
  眼見曹真三人加入以後,雖緩解了危局,可畢竟人手不夠,漸漸的又壹次被對方包圍起來。
  曹朋砍斷了壹個家將的手指,趁著那家將吃痛躲閃的時候,偷眼向四周看了壹眼。
  他壹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坐在馬背上觀戰的伏均。本來,他是在戰場的另壹邊,可隨著戰局推移,漸漸的轉移到了這邊。心裏默默計算了壹下,距離伏均,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步……
  眼珠子滴溜溜壹轉,頓時計上心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雖然不曉得伏均是什麽來頭,可是看老娘昏迷不醒,曹朋那裏還能顧忌許多?掌中長刀壹振,手中刷的壹轉,壹招夜戰八方,將兩個家將逼退。而後猛然壹個旋身,手中長刀刷的壹下子就脫手,朝著不遠處正觀戰的伏均,呼嘯著飛了過去。先把這個家夥,解決了再說!
  “公子,小心!”
  壹個家將覺察到了不妙,嘶聲大吼。
  他上前壹步,將曹朋踹翻在地,可沒等他拿住曹朋,壹旁虎頭大叫壹聲,就把他給纏住。
  伏均正看得心驚肉跳,忽見壹把長刀飛來。
  嚇得他大叫壹聲,連忙躲閃。可他卻忘記了,他不是站在地上,而是坐在馬上。就聽噗通壹聲,伏均從馬上摔在地面。他摔下來了,可他那匹馬,卻不安分了!伏均的馬,也是壹匹好馬,即便是比不得汗血寶馬,但也擁有著極為高貴的西域龍馬血統。只是,這匹馬從小就被圈養,野性早就失去。而且從未上過戰場,以至於那長刀從它身邊掠過,它卻驚了!
  希聿聿壹聲暴嘶之後,仰蹄而起。
  伏均正掙紮著要爬起來,就見馬兒前蹄落下,好死不死,正踹在伏均的腿上。
  這壹蹄子,可真夠勁兒!
  只聽得伏均啊呀壹聲慘叫,躺在地上打滾。
  馬兒壹蹄子,生生踩斷了伏均的大腿,整條腿有壹個極為明顯的曲折,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身邊的幾個少年,都傻了……
  楊修見沒人留意,從馬上溜下來,壹眨眼便混入人群當中。
  開玩笑,這都快要出人命了!如果再留在這裏,估計自己就會跟著倒黴,說不定還會連累老爹。
  就在楊修剛溜走,長街盡頭,傳來壹陣急促馬蹄聲。
  有人厲聲吼道:“虎賁奔走,閑人閃避。”
  如雷聲般的馬蹄聲,轟隆而響,與此同時,從長街的另壹邊,也有壹支人馬正迅速的逼近。
  “侍中大人到,全部住手,全部住手!”
  “哪個敢傷我阿滿,我要他全家陪葬……”
  “立刻住手,膽敢在動,格殺勿論。”
  壹連串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曹朋躺在地上,如釋重負般,長出壹口氣。
  尼瑪,典韋妳終於來了……妳再不來,老子就得死在這裏。
  壹個家將看曹朋沒有防備,壹咬牙,輪刀就撲了過去。衙門裏的人來了,估計想動典滿這些人,很困難。可殺了這小子,至少也能在老爺跟前露壹小臉。畢竟,伏均公子可是斷了腿。
  “阿福,小心!”
  典滿坐在壹屁股坐在地上,正大口的喘氣。
  眼見曹朋危險,他不由得大吼壹聲。有心過去阻攔,可距離太遠……沒等典滿喊完,就見壹條人影從旁邊呼的撲過去。隨即只聽壹聲大叫,曹朋只覺得壹股熱血,噴在了他臉上。
  “大熊!”
  “鄧範兄弟……”
  王買和曹楠,同時呼喊出聲。
  就見鄧範擋在曹朋身前,那家將的刀,正砍在他胸口。
  鄧範怒吼壹聲,擡手抓住了刀背,猛然沖過去,壹拳轟在家將的臉上。
  剛平靜下來的局勢,頓時又起了波瀾。幾個伏均的家將做勢就要沖上去,卻聽壹聲巨吼,好像沈雷在長街上空炸響,“老子說過,都給我住手!”
  三道寒光呼嘯而來,蓬蓬蓬,正劈在三個家將的身上。
  那寒光,是三支手戟!
  典韋壹臉殺氣,虎目之中,閃爍壹抹冷酷之意。他眼珠子本就有壹種渾濁的黃色,此時更顯駭人。
  “君明,妳也住手!”
  荀彧催馬上前,森冷的目光,掃過長街眾人。
  他看了壹眼遍地哀嚎的家將和伏均,然後又打量了壹眼曹朋鄧範等人,修長劍眉不禁壹蹙。
  “先生呢?這裏不是回春堂嗎?先生都死了不成?”
  “沒死,小人還活著。”
  壹個頭發半黑半白的矮胖子,從回春堂壹路小跑出來。
  “小人肖坤,叩見侍中大人。”
  “即是先生,沒看到這邊許多傷者,還不過去救治?”
  “這個……”肖坤撓撓頭,頗有些為難的說:“小人專治婦人病,可這刀劍傷,卻非所長。”
  “止血會不會?”
  “啊,這個小人很擅長。”
  “那就過去幫忙止血……”
  荀彧被這坐堂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都什麽時候了,還婦人病,皮肉傷?
  肖坤聞聽,連忙答應。他本想先去救治伏均等人,哪知道典韋縱馬到他跟前,虎目森寒,“先給我侄兒止血。”
  “是,是……”
  肖坤暗自叫苦,不過在典韋的註視下,還是老老實實過去,幫鄧範止血,同時呼喚醫館的夥計們,出來幫忙。
  荀彧看著這長街上的壹片狼藉,也不禁心裏發苦。
  “來人,把能站起來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這些傷者……先救人,再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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