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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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奇兵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建安三年九月初六,曹操決意征伐呂布,親率大軍東征徐州。
  對於曹操討伐呂布的行為,許都方面的意見並不統壹。許多人都認為,劉表、張繡尚未消滅,曹操如果率部遠襲呂布,許都必定會出現危機。不過也有人認為,此時是討伐呂布的最好機會。
  尚書荀攸說:“劉表張繡,新近受創,不敢有所舉動。
  呂布驍勇,又與袁術相勾結。若任由其縱橫淮水泗水之間,時間越久影響越大。如今趁他剛與朝廷決裂,軍心不定。大軍此時出擊,可將呂布壹舉擊破。更何況,主公有海西可為內應。海西今年屯田豐收,更收攏三萬海民,人口愈眾。其在海西牽制,可助主公壹臂之力。”
  對於海西豐收的事情,曹操也有所耳聞。
  海西的發展,說實話出乎曹操的預料。原本想命鄧稷紮根海西,卻不想海西已成為東海畔壹顆璀璨明珠。百萬斛糧草,可以讓曹操征伐徐州無後顧之憂,甚至不需要去擔心糧草運輸。行軍打仗,最頭疼的就是糧道的安全。距離越遠,糧道就越不安穩。海西的出現,無疑使曹操有了穩定的糧道。有充足糧草的供應,曹操消滅呂布的決心,也就越發堅定起來。
  荀攸的分析,正合了曹操的心意。
  於是他果斷下令出擊,命裨將軍徐晃自泰山郡出擊,命夏侯惇從碭山出擊,命劉備攻伐沛國。三路大軍齊發,直逼彭城。戰事在壹開始,也進行的很順利,徐晃在泰山郡降呂布部將趙庶李鄒兩人後,打開了泰山郡大門,壹路橫掃,馬不停蹄直逼彭城,並擊潰臧霸所部。
  壹時間,徐州風聲鶴唳!
  ……
  看著空蕩蕩的下邳軍大營,曹朋越發判定,曹操出兵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麽陳宮曹性在戰局如此占盡優勢的情況下,怎可能匆匆忙忙的撤兵?
  之前的攻擊,不過是掩人耳目。
  營中壹座座尚冒著炊煙的火竈,已說明了壹切。
  夏侯蘭壹臉羞愧之色,走到曹朋的跟前,“公子,未料得下邳狗撤退的竟然如此迅速……”
  想之前曹朋要追擊,夏侯蘭等人紛紛阻攔,唯有鄧範表示了贊成。
  此時,壹眾人壹個個都低著頭。
  曹朋忽然壹笑,“諸君,何故垂頭喪氣?”
  夏侯蘭等人擡起頭,疑惑不解。
  曹朋笑道:“我們贏了,對不對?不管下邳狗是什麽原因撤走,我們打贏了!曲陽保住了……”
  是啊,我們贏了!
  既然贏了,又何必垂頭喪氣?
  曹朋道:“立刻通報城內,讓大家高興壹下。
  不過,下邳人馬匆匆撤走,還耍出了這麽壹手金蟬脫殼之計。他們越是如此故弄玄虛,就越是說明,他們急於撤離。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要盡快和甘寧取得聯系,並以率部追擊。
  不可以跟的太緊,那勢必會遭受他們的還擊。
  也不可以放的太遠,保持對下邳軍的壓力,而後壹鼓作氣,將其擊潰……諸君,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其實,曹朋也知道。
  仗打到了這個地步,士卒們已經很疲憊了。
  不僅是士兵疲憊,包括周倉潘璋等人,也處於疲憊的狀態之中。
  而且,追擊戰靠的是壹個速度。而曹朋想要追擊曹性陳宮,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馬匹。
  徒步追擊,勢必令士卒更加辛苦。
  但事到如今,曹朋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潘璋等人聞聽,壹個個躍躍欲試。旋即,曹朋將三百兵卒分配下去,夏侯蘭周倉,潘璋鄧範四人各帶五十人,而曹朋親率百人,帶上壹頓幹糧,即刻追擊下邳人馬。同時,又命王旭火速與甘寧鄧芝聯系,命甘寧鄧芝兩人進行追襲。甘寧鄧芝手中的兵馬也不會太多,但好在他們全都是騎兵。加之曲陽兩日鏖戰,甘寧和鄧芝並沒有參與其中,屬於生力軍……
  他二人追擊,可以最大可能的對下邳軍造成傷害。
  沒錯,貂蟬對曹朋有恩義。
  曹朋並沒有忘懷!
  但恩義歸恩義,如果呂布不主動來挑釁,曹朋絕對不會這樣窮追猛打。
  不管曹操是否出兵,曹朋都必須要最大可能的打痛呂布。唯有將呂布打疼了,海西才有可能獲得安寧;另壹方面,唯有顯赫的戰績,才可以令陳登正視自己,而不是被當成壹枚棄子。
  所以,於公於私,曹朋都要追擊,也必須追擊……
  ……
  離開下邳的時候,陳宮也許沒有想到,壹場在他看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戰鬥,最終卻是以這樣壹種方式收場。
  當曹性指揮人馬佯攻曲陽的時候,陳宮已率部離開曲陽。
  呂吉壹臉不快之色,壹路上沒有和陳宮有過壹句交談。也難怪,昨天被陳宮忽悠了壹把,原本以為自己會先登曲陽,不成想被陳宮壹個乾坤大挪移,活生生受了壹次欺騙。也幸好陳宮沒有破城,否則呂吉心裏面會更不舒服。但即便是這樣子,他也感受到了陳宮對他的態度。
  原來,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美好!
  壹直以來,呂吉都認為陳宮會支持他……
  可現在看來,陳宮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此前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尊敬,不過是壹種虛幻的表象而已。也許在陳宮的眼中,呂吉就是壹個小醜,在下邳上躥下跳,看上去很可笑吧。
  壹路上,呂吉都很沈默。
  他在考慮自己的未來,也許繼續留在下邳,並不是壹個好的選擇。
  下邳軍撤離曲陽後,壹路垂頭喪氣。陳宮雖然知道,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等抵達下相之後,再做調整。
  畢竟,他現在要先趕回下相。
  曹性在曲陽城外佯攻結束,使出了壹招金蟬脫殼,順利撤出曲陽戰場。
  留下來斷後的兵馬,大都以騎軍為主。所以曹性很快便趕上了大隊人馬,壹路向下相急行。
  “軍師,可曾派人前往徐縣?”
  “撤離曲陽時,我已命人往徐縣通知文遠,並命他迅速回撤。
  想必咱們抵達下相時,文遠就可以得到消息,最遲後日淩晨,便可以帶領兵馬返回下相吧。”
  曹性點點頭,自言自語道:“若文遠返回,則陳元龍不足慮。”
  陳宮微微壹笑,目光則有意無意般,朝呂吉掃了壹眼。
  “叔龍,盯著子善。”
  “子善?”
  “那孩子,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陳宮畢竟是陳宮,即便是在撤退的路上,也不會放松警惕。
  呂吉的沈默,讓陳宮感到了壹絲異常。如果呂吉大喊大叫,甚至對陳宮破口大罵,他說不定還不會在意。偏偏這沈默,使得陳宮有壹種異樣感受:這孩子,莫不是懷了不壹樣的心思?
  換做陳宮,如果似呂吉那樣被擺了壹道的話,也會感到憤怒。
  不過,憤怒又能如何?
  陳宮才不會把呂吉看在眼中,更不會在意他那點小小的憤怒。只不過,呂吉的沈默,讓他有些擔憂。仔細回想,自己在曲陽是不是有些過分呢?畢竟呂吉在名義上,是呂布的兒子。
  但轉念壹想,陳宮旋即把那點愧疚拋在腦後。
  過分又能如何?
  這麽壹個總是野心勃勃的小子,不好好敲打壹番,他焉能知道好歹?
  想到這裏,陳宮也就釋然了……
  讓曹性派人盯著,想必那呂吉也鬧不出什麽花樣。等返回下邳之後,他想鬧騰也不太可能。
  當務之急,還是盡快返回下相吧。
  於是陳宮和曹性商量了壹下,再壹次催動人馬,提快了行軍的速度。
  ……
  入夜後,下起了雨。
  這九月的雨水,格外寒冷。從祖水上遊吹來的風,也很刺骨。衣服濕透,被風壹吹,讓人直打哆嗦。
  道路變得泥濘起來,也使得行軍速度,變得緩慢。
  “公臺,讓軍士們休息壹下吧,避避雨?”
  眼見著士兵們在寒風和細雨中瑟瑟發抖,曹性有些不忍,於是開口向陳宮建議。
  陳宮搖搖頭,輕聲道:“不能休息……這種時候壹休息,再想趕路,可就不是壹樁容易的事情。要休息,咱們回下相休息。叔龍當明白,曹友學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他手中尚有壹支騎軍,更有猛將統領。萬壹追上來,咱們很難抵擋。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趕回下相……”
  提起那支騎軍,曹性激靈靈打了壹個寒蟬。
  如果陳宮不提起來的話,曹性甚至有可能把此事給忘記了……
  雖說這撤退的路上,壹直風平浪靜,甘寧也沒有出現阻攔。可這並不代表著,甘寧會坐視他們撤離。想必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是因為兵力懸殊的緣故。曹性甚至感覺到,那甘寧就好像壹條毒蛇似地隱藏在暗處。只要自己露出半點懈怠,那甘寧就壹定會出現,給予致命打擊。
  看著疲乏的軍卒,曹性心有不忍。
  可是他更知道,陳宮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
  在這種情況之下,軍卒們壹旦懈怠下來,再想要緊張,就很困難。
  他咬咬牙,大聲喝道:“傳我命令,三軍加快速度。壹應不必要的輜重可以拋卻,只攜帶兵器,務必要在天亮之前,趕回下相。若有遲疑,拖沓,動搖軍心者,就地格殺,絕不饒恕。”
  似乎也只能這樣子了……
  不過曹性還是給予了壹些獎勵,“返回下相之後,每人賞米壹升。兄弟們,回去後在好好休息。”
  陳宮壹蹙眉,但旋即又點了點頭。
  下邳的糧草,雖說算不得充足,但壹時半會兒還可以堅持。
  至少可以堅持到來年……如今只剩下五千多人,壹人壹升米,也就是五百多鬥,合計五十斛而已。
  這點消耗,下邳還堅持的住。
  如果花費這五十斛米,能使得五千人盡快返回下相,倒也算不得損失。
  但只是丟棄在曲陽城外的那些輜重,又何止五百斛,五千斛?所以陳宮並沒有開口阻止曹性。
  壹人壹升米,聽上去並不多。
  可是要知道下邳的糧價如今是何等驚人,能得壹升米,至少能飽餐壹頓,誘惑力並不算小。
  軍卒們聞聽之後,行軍速度明顯加快。
  過子夜後,距離下相也只剩下十五裏的路程。
  曹性命人趕回下相,通知下相官員收整營地,準備飯食,以安撫軍卒長途跋涉的辛苦。
  同時,陳宮也準備告辭。
  “叔龍,我就不回下相了。”
  曹性愕然道:“軍師要去哪兒?”
  “我帶人連夜返回下邳,以告之君侯,使君侯早作準備。
  妳留守下相,接應文遠……記得,要盡快和文遠匯合,到時候做好準備,以阻止陳登兵馬。”
  曹性連忙點頭道:“請軍師放心,有曹性在,絕不使陳登過下相半步。”
  陳宮微微壹笑,在馬背上和曹性拱手道別。
  他帶著呂吉和本部數百人,急匆匆沿大路趕往下邳。而曹性在目送陳宮離去之後,則招呼人馬,加快行進速度。
  回到下相,定要好生睡上壹覺才是!
  細雨迷蒙,在夜色中,猶如壹片水霧,浮遊於空中,使得這視線變得極為模糊,不太清晰。
  遠遠的,可以看到下相的城池輪廓。
  沒有燈火,漆黑壹片。
  給人壹種死氣沈沈的古怪感受,更讓人毛骨悚然。
  城門,緊閉!
  曹性不由得眉頭壹蹙,催馬到了城下,高聲呼喊:“城上何人值守,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城下是何方兵馬?”
  “某家曹性,周逵為何不出城迎接?”
  “啊,是曹將軍啊!”
  城頭上,頓時閃動光亮,很快的火把便連成了壹片。
  壹個小校從箭樓垛口探出頭來,操著壹口極為流利的下邳方言道:“將軍勿怪,周縣令已得到了通知,只是擔心有詐,故而緊閉城門。周縣令正在整理校場兵營,請將軍稍等片刻。”
  曹性壹蹙眉,強壓著火氣,勒馬於城下。
  這周逵怎麽變得如此小心?
  明知道我回來了,還搞什麽城門緊閉?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兵馬,見軍卒們在風雨中,壹個個臉發青,抱著膀子,瑟瑟發抖。在這種風雨交加的日子裏,著實是壹種痛苦的等待。
  大約過了小半柱香,城門還是沒有開啟。
  軍卒們竊竊私語起來,開始出現騷動……
  曹性有些怒了,厲聲喝道:“城上人聽著,不管那周文龍是否找到,立刻給我打開城門……”
  “可是……”
  “再要啰唆,軍法伺候。”
  城頭上壹陣沈默,片刻後只聽城門後傳來壹陣雜亂的聲響。
  沈重的鐵門,吱呀呀開啟。曹性有些等的不耐煩,不等城門完全打開,縱馬就沖向了城門。
  可就在這時候,城門洞裏傳來壹陣急促的馬蹄聲。
  那蹄聲,似金鐵敲擊地面,顯得極有節奏。壹道白影驟然從城門洞中竄出,快如閃電,便來到了曹性的跟前。壹口龍雀大刀,在火光中閃過壹抹光毫,兇狠的朝著曹性劈了過來。
  “曹叔龍,甘寧在此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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