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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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虓虎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論氣力,宋憲大過曹朋。
  論經驗,宋憲多過曹朋。
  論兵器,宋憲長過曹朋。
  ……
  總之,不管是從哪壹個角度看,曹朋都不是宋憲的對手。
  可偏偏,宋憲被曹朋打得非常難受。曹朋人馬合壹,儼然比長年生活在馬背上的匈奴人還厲害。那匹該死的照夜白,好像有靈性壹樣,在交手的過程中不斷變化速度。忽而快,忽而慢,忽而急停,忽而加速。就是在這種不斷變化的速度中,宋憲完全迷失了他的優勢。
  每每交鋒,都被曹朋死死的克制住。
  而且曹朋的那口大刀上,似乎有壹種奇怪的力道。
  那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壹種勁!壹種宋憲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產生出來的勁力。短距離的爆發,加上大刀之上,變幻莫測的勁力,令宋憲萬分難受。每壹道勁力出現之後,都迫使他不得不狼狽招架。十幾個回合下來,宋憲被曹朋打得狼狽不堪,壹時間無還手之力。
  曹朋呢,似乎也發了狠,刀刀狠辣!
  “都給我住手!”
  壹聲巨雷呼喝,在宋憲耳邊回響。
  宋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狂喜不已。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這呼喝聲是出自什麽人的口中。
  心中暗道:小崽子,妳要倒黴了。
  於是乎,他竟然下意識的停手,全忘記了此時此刻,他正和曹朋在激烈的交鋒,生死搏殺。
  曹朋也聽到了那壹聲咆哮,不過他倒是沒有在意。
  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宋憲的身上,照夜白在曹朋手掌輕靈的拍擊下,領會了曹朋的心思。急速的奔行中,它突然間再壹次發力。而這時候,宋憲居然分神了,似乎忘記了抵擋。
  曹朋雙手握刀,刀口朝外,身體在馬上傾側,大刀就橫在壹旁。
  “子遠,小心!”
  有人高聲叫喊。
  子遠,是宋憲的表字。
  宋憲這才反應過來,可曹朋已到了跟前。
  鐵蹄踏地,噠噠聲響。
  曹朋拖刀斜撩而起,壹道冷芒撕裂空氣,帶著壹股銳嘯聲,斬向宋憲。
  這也是曹朋拉開距離的出手。刀光閃閃,刀氣森寒。宋憲回過神,森寒的刀氣已迫體而來。
  不由得大叫壹聲,本能的提韁繩,胯下坐騎希聿聿長嘶壹聲,呼的仰蹄直立。
  而宋憲在馬上壹縮脖子,雙手棄槍抱馬。刀光掠過,照夜白風馳電掣般從宋憲身邊沖過去,宋憲長出壹口氣,壹松手,卻聽戰馬發出壹聲希聿聿的慘嘶,從馬胸口壹直到脖頸處,血霧噴射。那壹道,生生將戰馬開膛破肚,馬前蹄著地,順勢噗通就摔在了地上,鮮血汩汩流淌。
  宋憲被馬屍壓著,浸泡在血水中,哇哇大叫。
  “君侯,救我!”
  在這壹瞬間,他感覺好像是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壹圈,驚魂不定。
  “小娃娃,大膽!”
  曹朋撥馬盤旋,剛勒住馬。
  耳邊響起如雷巨吼,眼前只見壹團火光跳動,風壹般朝他撲來。
  馬上大將,單手執畫桿戟,劈頭就砸向了曹朋。
  且不說其他,只那股氣勢,迫的曹朋幾乎要窒息了壹樣。
  是誰?
  曹朋腦海中閃過壹個念頭,擡刀封擋。
  刀戟尚未交擊,壹股駭人之氣如泰山壓頂般,呼嘯而來。那可不是實實在在的力量,而是壹種氣勢,壹種曹朋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心裏面很亮堂的氣勢……
  氣勢這東西,說起來很玄妙。
  所謂王霸之氣,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解釋清楚。
  那員大將才壹出手,曹朋就覺察到了不妙。這壹下絕不能硬接,否則的話,自己是死路壹條。心中念頭壹起,兩腳輕輕壹磕馬腹,本來繃直的手臂,突然間呈現出壹個詭異的彎曲弧度。
  鐺壹聲響,刀戟相交。
  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險些讓曹朋握不住手中鋼刀。
  他大叫壹聲,把全身的力氣都運在丹田,照夜白也在刀戟交擊的壹剎那間,前腿繃直,後腿微微彎曲,好像要坐下來壹樣,馬身向下壹沈。曹朋也就借著這壹沈的間隙,側身讓過了畫桿戟。旋即他大吼壹聲,照夜白後腿猛然之力,身子壹下子騰起。借著照夜白騰身的力量,曹朋雙腳踩死馬鐙,兩膀壹較丹田氣,呼的壹下子從馬背上站起來,雙手緊握大刀,撲棱壹些貼著畫桿戟,拖刀斜撩,快如閃電,朝著那團火紅抹出去,面孔扭曲,格外猙獰。
  “咦?”
  那員大將不由得發出壹聲輕呼。
  聲音中,暗藏著壹種贊賞,還有壹絲絲怒意。
  二馬錯開,曹朋和那員大將同時撥轉馬頭。曹朋的心,是砰砰直跳,冷汗順著後背流淌,打濕了內衣。
  不身臨其境,絕無法體會到那種可怕的感覺。
  當壹座山向妳壓過來的時候,是壹種何等可怕的氣勢。
  握緊大刀的手,不住顫抖。
  身體在壹剎那間,好像虛脫了似地,也輕輕顫抖不停。咽了口唾沫,曹朋擡起頭,定睛看去。
  只見眼前壹員大將,頭戴金冠,倒插稚雞翎。
  百花戰袍,唐猊寶鎧,腰系獅蠻玉帶,身披壹件錦緞子黑底紅面的披風,掌中壹支畫桿戟。
  那畫桿戟,粗有鵝蛋般,長近四米。
  雙耳小枝寒光閃閃,戟刃寬大,足有二十公分的寬度。
  戟桿是用麻鋼打造而成,黑幽幽,雕鏤盤龍回繞……往下看,壹匹赤兔嘶風獸,渾身毛發火紅,沒有半點砸死。身長丈二,四肢強健,膘肥體壯。那碗口大的蹄子,噠噠噠敲打地面,口中不時發出響鼻聲,噴著氣,搖頭擺尾,宛如蛟龍出海壹般,在對面走馬盤旋不止!
  赤兔馬,興奮了……
  壹匹好馬,和人壹樣,有靈性。
  它們同樣渴望遇到對手。只不過,似赤兔嘶風獸這樣的寶馬良駒,壹般來說很難遇到對手。
  否則,這好馬不就是到處可見了嗎?
  而今赤兔馬遇到了照夜白,好像棋逢對手壹般。
  不止是赤兔馬興奮,照夜白也很興奮。若非曹朋死死拉住韁繩,說不定它已經沖過去,和赤兔壹較高下。
  兩匹龍馬,不時發出低聲咆哮,好像在向對方挑戰。
  而赤兔馬上的那員大將,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跳下馬,身高約在兩米上下,體格魁梧而強健,但又不像典韋許褚那般,膀闊腰圓。壹雙虎目,炯炯有神,斜插鬢角,透著英武氣概。那張臉,棱角分明,恍如刀削斧劈般,線條充斥著陽剛之美,令人不由得為之贊嘆。
  “小娃娃,身手不差!”
  那員大將冷厲喝道,聲音格外洪亮。
  這時候,跟隨在他身後的兩員大將也沖過去,生生把許儀典滿,和魏續侯成兩人分割開來。
  兩邊扈從也隨之分離,各自在主家身後,壹個個怒目橫眉。
  雙方各有死傷,但總體而言,卻是侯成的人馬,吃了壹點小虧……
  侯成死了三個扈從,並有十余人重傷;而曹朋這邊,死壹人,傷七人,情況並好不到哪裏。
  “君侯!”
  侯成魏續兩人在那員大將跟前,拱手行禮。
  與此同時,宋憲也被人從馬屍下拽了出來,渾身血淋淋,壹瘸壹拐的過去,向那大將行禮。
  人群外,壹個老者在壹個中年男子的陪同下,站在壹輛馬車上,負手觀戰。
  “元龍,那三個小娃娃,什麽人?”
  “呃……那個白臉娃娃我好像認識。”
  “哦?”
  “此前孩兒去許都時,曾在毓秀樓和他見過面。當時還差壹點惹出沖突……這孩子名叫曹朋,其父曹汲,據說是隱墨鉅子,如今在曹公帳下,擔當少府諸冶監監令,造的壹手好刀,能斷二十劄。最厲害的是,那曹汲在三個月,便造出了三十余口斷二十劄的寶刀,非常厲害。”
  “曹雋石嗎?”
  老者點頭,“我倒也聽說過此人……呃,我想起來了,這小娃娃是隨著鄧叔孫去的海西縣,對嗎?”
  “應該是吧。”
  “鄧叔孫做的不差。”
  老者話鋒突然壹轉,目光朝曹朋看去。
  “走吧。”
  “父親,咱們不管嗎?”
  “放心吧,君侯驍勇,卻非以大欺小之人。”
  “哦……既然如此,那請父親回車。”
  中年人攙扶著老者,往車廂裏進。不過老者突然又停下來,扭頭對中年人道:“那小娃娃,不錯。”
  “哦?”
  中年人壹怔,想要詢問。
  可老者趁著功夫,已經進了車廂。
  ……
  “小娃娃,哪個讓妳來此鬧事?”
  馬上大將,並沒有理睬侯成等人,單手拖戟,勒馬而喝。
  曹朋這個時候,努力平定了壹下心中的情緒,催馬就上前三步。
  照夜白上前,使得赤兔馬更加興奮,噠噠噠連進三步,馬上大將口中壹聲呼喝,才算是停下來。
  曹朋深吸壹口氣,捧刀拱手,“敢問,可是溫侯當面?”
  那雙眸子,半瞇起來。
  大將看著曹朋,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後沈聲道:“正是!”
  溫侯是何人?
  就是那世之虓虎,呂布呂奉先。
  曹朋不由得暗自壹聲贊嘆:果然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他再次拱手,“下官海西兵曹,曹朋。
  此次前來下邳,乃奉縣令之命,前來為君侯道賀。哪知道壹進城,就被三位將軍盯上,要強搶下官坐騎。下官雖非什麽好漢,可也不是任人欺淩之輩,故而與三位將軍起了沖突。”
  “哦?”
  呂布聞聽,扭頭向侯成魏續看了壹眼,鼻子裏冷哼壹聲。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不由得羞臊的滿臉通紅,壹個個低下腦袋。
  呂布回過頭來,看著曹朋道:“果然好馬……既然他們看上了妳的馬,妳現在交出,也不遲!”
  曹朋聞聽,臉色壹變。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卻面露喜色。
  先前兩個分開許儀典滿的將領,縱馬上前想要說話,卻見呂布壹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開口。
  “小娃娃,給妳們兩條路。
  交出馬,留爾等活命;否則的話,就留下命來。”
  “呂布,休要張狂!”典滿大怒,雙鐵戟壹分,催馬就要沖過去。
  呂布看到典滿手裏的雙鐵戟時,不由得壹怔,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曹朋擡手攔住了典滿,“三哥,稍安勿躁。”
  “嗯……”
  典滿咬了咬牙,勒住戰馬。
  “典韋是妳什麽人?”
  曹朋正要開口,呂布突然大喝壹聲。
  典滿壹怔,壹挺胸膛,驕傲的說:“正是家父!”
  “居然是惡來之子……”
  呂布不由得哈哈大笑,“本將軍最敬豪勇之士。想當年妳父親與我鏖戰百合,不分勝負,也端地是壹條好漢。也罷,看在妳父親的面子上,我饒妳壹回。妳們兩個,又怎麽說?”
  許儀和曹朋相視壹眼,同時催馬上前。
  曹朋道:“君侯想要強奪我的馬兒,那就看君侯有沒有這等手段。”
  許儀冷笑壹聲,“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呂布妳休要廢話,想要我的黑龍,那先殺了我再說。”
  兩人壹左壹右,壹個捧刀端坐馬上,壹個拖刀虎視眈眈。
  說實話,曹朋知道自己不是呂布的對手。
  可心裏卻有壹種說不出的沖動,想要和呂布大戰壹場……男兒大丈夫,又豈能不戰而低頭?
  呂布露出猙獰笑容,畫桿戟驀地掄起,生生在半空中停住。
  戟尖遙指兩人,“三招之內不取爾等性命,今日之事,就壹筆勾銷。”
  “正要領教君侯高妙。”
  曹朋說著話,單手執刀,刀尖朝下。
  “且慢!”
  典滿縱馬來到曹朋和許儀中間,雙鐵戟執在手裏,看著呂布,躍躍欲試。
  “小娃娃,本將軍看在妳父親的面子上,饒妳壹回……休要再來送死。”
  “我等小八義自結義那天開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豈能貪生怕死?”
  呂布身後兩員大將,不由得露出贊賞之色。
  而呂布的臉色卻變了,驟然間殺機凜然,“如此,我就送爾等上路!”
  沈甸甸的畫桿戟遙指曹朋等人,那股子駭人的殺機,直撲而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嚇得是連連後退。而曹朋三人的臉色,也都隨之變了……變得很難看!因為在這壹刻,他們都感受到了,呂布給他們帶來的可怖威壓。那是壹種信念,壹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詭異力量。
  或者說,那是壹種精神上的攻擊,壹種精神上的壓迫。
  呂布跨坐赤兔馬上,在壹剎那的功夫,好像與天地相合。
  畫桿戟指著三人,他還沒有動。曹朋三人,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呂布牢牢鎖住了壹樣,難以躲閃。
  這才是虓虎之威嗎?
  曹朋心裏,暗自驚呼。
  壹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造成了無窮的壓迫。
  剛才他和呂布雖然過了壹招,可現在看來,呂布剛才根本就沒有施展全力。
  媽的,這家夥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
  曹朋的額頭,冷汗淋漓,緊握住刀柄的手心,也滲出了汗水。
  不僅是他,包括典滿和許儀在內,都感受到了那股子可怕的威壓。但他們的情況比曹朋好壹些,畢竟論功力,他們要強過曹朋。曹朋那張臉,微微發白,不過掌中的大刀,卻格外沈穩。
  那股氣勢越來越強,他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
  呂布厲聲喝道:“小娃娃,現在下馬,猶未晚矣。”
  他聲音冷厲,每壹個字出口,那氣勢就強上壹分。
  曹朋突然壹聲暴喝,“溫侯要戰,便來戰!”
  七個字從他口中呼喝而出,在壹剎那間,產生了巨大的力量。曹朋在呂布那強橫的氣勢壓迫下,竟突然間爆發了。七個字,以真言之法呼喊出來,隱隱間使得呂布的氣場有些紊亂。
  呂布不禁壹怔,臉上殺氣更重。
  “再說壹次,下馬!”
  “某家寧可站著死,也絕不屈膝跪著生!”
  曹朋手中大刀,在半空中不斷畫出圓弧,猛然大吼壹聲,催馬沖向呂布。
  與此同時,黑龍和典滿的大宛良駒齊聲嘶鳴,三匹馬成品字形朝著呂布沖過去,竟生出壹股子悍勇無比的慘烈之氣。呂布身後兩員大將,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溫侯,手下留情!”
  兩人齊聲高呼。
  赤兔馬恰恰在這時候,壹聲長嘶,騰身而出。
  呂布後發而先至,畫桿戟夾帶無匹巨力,呼的落下,竟然將曹朋三人的聯手合擊,消解於無形之中。
  鐺鐺,兩聲巨響。
  戰馬長嘶……
  典滿和許儀手中的兵器,在瞬間被呂布崩飛出去。
  而畫桿戟卻毫不停頓,朝著曹朋劈頭落下。曹朋雙手握刀,壹刀劈在那小枝上。可是畫桿戟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暗勁摧毀,雙手虎口迸裂,大刀嘡啷壹下,就跌落在了長街地上。
  “爹,妳住手!”
  壹聲嬌呼,突然響起。
  而曹朋卻毫無所覺,此時此刻,他完全被呂布那壹戟之力所籠罩。
  壹力降十會!
  這就是他媽的壹力降十會!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招都不可能產生作用……
  曹朋心中感慨:竟小覷了古人。
  畫桿戟,驀地停下,正架在曹朋的肩頭。
  壹個少年將軍從酒樓裏沖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壹個小丫鬟。
  “爹,妳怎能不講道理……明明就是魏叔叔他們不對,看上了別人的馬,卻又打不過人家……我回去告訴我娘,爹妳又欺負人了。”
  這少年將軍,居然是呂布的兒子?
  呂布壹見這少年,臉上的殺氣頓時煙消雲散。
  大戟呼的抽了回去,催馬過去,到少年身邊俯身壹把將少年抱起,跨坐在赤兔馬上。
  “爹那又欺負人,不過是與他們戲耍而已……嘿嘿,玲綺我兒,不好好在家裏讀書,怎地又偷偷跑出來?等回去,定要告訴妳小娘,讓她好生管教妳才是。好了好了,咱們回家去。”
  說罷,呂布撥轉馬頭就要走。
  而曹朋此時,才將將清醒過來,冷汗已濕透衣襟。
  “君侯,那馬……”
  宋憲巴巴的叫喊道。
  魏續和侯成恨不得抽他壹巴掌,到這個時候了,妳還提什麽馬?
  呂布勒馬,回頭冷冷看了宋憲壹眼,“爾等若有本事,只管去搶,與我有何關系?”
  “可是……”
  “子遠,閉嘴,別再丟人了。”
  魏續惡狠狠的咒罵壹句,臉上卻露出了壹絲苦澀的笑容。
  今天這臉,可真是丟大發了……
  呂布罵完了魏續,目光落在了曹朋三人身上。
  他突然笑了,“三個娃娃,本事不差……想當初,惡來也未能擋住我這壹擊。若非他身披三層重甲,說不定現在……呵呵,方才與爾等相戲爾。若妳等心有不滿,他日可在來壹戰。”
  說罷,呂布對身後兩員大將道:“文遠,叔龍。”
  “喏!”
  “找個人,帶他們去驛館……壹看就知道是三個沒出過門的娃娃,帶這麽多東西,竟不知先找地方落腳。
  著人好生安置,可別讓人說我呂布,不曉禮數。”
  兩員將領相視壹眼,拱手應命。
  呂布帶著那少年,領著親隨絕塵而去。
  曹朋腦袋仍有些發懵,只覺耳朵邊上,嗡嗡的響個不停。
  這壹戰,比之和雷緒那壹戰更可怕。和呂布比起來,雷緒簡直就是個渣……三人聯手,三個人聯手,居然不是呂布壹合之敵。這就是三國第壹武將嗎?曹朋心裏不由得暗自苦笑。
  他向典滿許儀看去,從他二人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失落……
  其實,曹朋自己何嘗又不失落?
  魏續三人羞紅了臉,帶著人,擡著屍體和傷者,狼狽離去。
  兩個將領催馬來到曹朋三人跟前,看三人仍失魂落魄,不由得相視而笑,隨後輕聲嘆了口氣。
  “某家張遼!”
  “某家曹性……”
  “三位,君侯有命,讓我們陪妳們去驛站,走吧。”
  “哦!”
  回應兩人的,卻是三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有隨從過去把三人的兵器都拾起來,曹性又派人去請了醫生,好為傷者診治。至於那死者,也壹同帶去驛館,同時準備棺槨。那都是好漢,總不成讓他們曝屍荒野。到時候,會有人將棺槨送到指定之處。
  曹朋這時候也清醒過來。
  他朝著兩人拱手道謝,“多謝二位將軍。”
  慢著……
  曹朋心裏壹震,擡起頭來看著那兩人:張遼,張文遠?還有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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