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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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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新紮西北王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1:01

  河東衛氏,和曹朋有密切的生意往來。
  不過衛覬和曹朋,卻從未見過。說起來,曹朋當初在河西時,衛覬赴任。壹晃許多年過去,關中大治,與衛覬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正是因為衛覬的存在,才使得關中士族,沒有太大抵抗,便接受了曹操存在。
  “此次朋秘密前來,只為平羌氐之亂。
  伯儒公即將前往鄴城高就,然還望能配合壹二,在短時間內,莫走漏風聲。”
  曹操詔令,衛覬任侍中,赴鄴城與王粲並典制度。
  衛覬自然高興,壹來高升,二來可以擺脫西北這壹攤子亂局,也能輕松許多。若換個人來,衛覬未必會放心離去。但曹朋前來,卻讓衛覬無半點憂慮。昔日曹朋可謂單人獨騎,平定了涼州。而今羌氐雖亂,馬兒雖勇,但衛覬卻絲毫沒有擔心。曹朋既然來了,則西北從此無憂。
  他忙請曹朋上座,而後奉來酒水。
  曹朋這才向衛覬說明了此行的目的……
  曹操密令曹朋,出任司隸校尉,使持節都督西北軍事。但按照曹朋的要求,這個命令,最好是在並州之戰開始的時候,再向天下公布出來。
  這樣,可以給他迎來充足的準備時間。
  曹操自無異議,並使典滿許儀二人隨軍聽令,河洛兵馬盡歸曹朋調遣。
  而後,曹朋密令典滿率部進入關中,同時又使許儀大張旗鼓,在河洛征召兵馬,屯兵於函谷關外,做出隨時可能入關的態勢,迷惑馬超耳目。
  “馬兒出兵,絕非偶然。”
  在途中,法正就與曹朋分析。
  曹朋府內四位文士,只有法正隨行。
  張松和蔣琬,隨同龐德前往廣陵,而鄧芝則被曹朋舉薦給了曹操,出任丞相府主簿,參軍師。其性質,多類似於參謀。但相比之下,更能入曹操的法眼。對此,鄧芝倒也沒有意見。他本就希望,能夠多壹些閱歷,增長見識。能夠入丞相府擔任要職,對鄧芝而言,也是壹樁磨練。
  “孝直此話怎講?”
  “昔年馬兒慘敗,退走武都,憑張魯支援方得喘息之機。
  羌氐不可為依持,想來他很清楚。而今大張旗鼓用兵,無異於以卵擊石。難道他不清楚嗎?可他卻偏偏在這時候出兵,毫無疑問是得知丞相將對並州用兵的消息。這個消息,知曉人並不多,可是馬兒卻能準備捕捉時機。正以為,關中豪強之中,必有人為他通風報信,暗中勾結。”
  “妳是說……”
  曹朋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聽法正這麽壹說,倒是頗有可能。
  雖說曹朋和關中士族已經緩和了關系,卻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衛覬認可了他,皇甫堅壽認可了他,但關中豪門眾多,又怎可能讓所有人滿意?
  法正見曹朋不說話,也不急著往下說。
  作為謀主,他必須要學會,留給曹朋壹個思考的過程。
  片刻後,曹朋突然擡頭,看著法正問道:“孝直以為,當如何為之?”
  “只看公子,有膽略乎?”
  “講!”
  “馬兒出兵,於正看來,並無威脅。
  真正威脅,只在羌氐叛軍,和漢中張魯。羌氐可定,然漢中卻終究為禍。馬兒占居武都,為漢中守門之犬。打了馬兒,於張魯並無太大關聯,可如果取了漢中,則馬兒於西北,從此無立足之地,公子以為如何?”
  這好端端,怎麽突然說到了漢中?
  曹朋不禁愕然,半晌說不出話來。
  “孝直之意,莫非要去漢中?”
  “正是!”
  法正笑道:“漢中,西川門戶,馬兒之後援。昔日高祖自漢中起,乃龍興之地。公子為禍西川,然漢中並未受到影響。張魯又是個暗弱之輩,非能成大事之人。只需兵臨城下,則張魯必不敢再戰,出城受降……
  得漢中後,馬兒失了後援,難成大事。
  到時候公子只需要守住西北,切斷馬兒後路,再誘使其入關,使其成孤軍,可壹舉消滅。只是如此壹來,費時甚巨,只看公子如何決斷才是。”
  曹朋,陷入了沈思。
  “如何取漢中?”
  法正聞聽這句話,頓時笑了。
  這也說明,曹朋心動了!
  奪取漢中是壹個極為關鍵的步驟,只要漢中告破,張魯歸附,則馬超也就大勢去矣。
  法正深吸壹口氣,在曹朋耳邊低語幾句。
  卻讓曹朋臉色壹變,透著古怪的表情。
  “孝直當知,此事極兇險。”
  “正自然知曉!”
  法正笑道:“不過,正亦有把握,只看公子敢不敢冒這個風險。”
  “這個嘛……”
  曹朋顯得有些猶豫。
  法正的計策,歸納總結只有三個字:子午谷!
  曹朋可是清楚的記得,歷史上諸葛亮兵出岐山,魏延曾獻計,兵出子午谷,直取長安。這是壹條險策,生性沈穩的諸葛亮,最終沒有選擇。
  但後世對此,評論頗多。
  如果當時諸葛亮采納魏延計策,只需通過子午谷,便可以直接攻打長安。說不定,三國結局,就會變成另壹個模樣。當然了,這只是後世人紙上談兵。畢竟當時的狀況,誰也不清楚。魏延獻計,有他的考慮,諸葛亮拒絕,也有他的主張。真相早已被湮沒在歷史長河中,只能為後人所猜想。
  而今法正獻策,居然是兵進子午谷。
  與魏延的計策,恰好反其道而行之,壹個是出,壹個是進,但性質相同。
  說穿了,就是出奇兵,斷後路。
  曹朋查過漢中地圖,這些年來,河西商會通過在西川的貿易,也打探出壹個詳細的漢中沙盤出來。漢中地域不小,卻並不是想象中的繁華。
  根據永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40年的壹次人口普查記載。
  漢中治下,領九縣,有人口57344戶,共267402人。這個數字中,不算當地土著,還有被漢中豪強所隱藏的那些家仆奴婢數量。而今已過去近七十年,七十年裏,漢中雖無大戰出現,可是戰火卻壹直未平息。
  至張魯領漢中以來,與西川沖突不斷,所以人口估算,二十萬左右。
  也就是說,偌大的領土,城鎮不多,許多地方處於荒涼。
  法正如果兵進子午谷成功,便可以沿沔水,直抵南鄭。這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可做起來,卻並不容易。荒山野嶺,蟲蛇密布,道路難行……有很多地方,甚至沒有道路,所以想要順利抵達南鄭,絕非易事。
  這其中所蘊含的兇險,曹朋可以猜測到。
  他看著法正,沈聲道:“孝直,何以勝券在握?”
  法正壓低聲音道:“公子可還記得,我曾與公子言,昔年隨壹好友入川?”
  有嗎?
  曹朋努力回憶!
  想起來了,法正當初曾說過,他在西川有兩個好友,壹為張松,二為孟達。
  難道,他說的是孟達?
  “正是!”
  得到法正肯定答復之後,曹朋反而更擔心了。
  那孟達,可是壹個反復無常之人。歷史上他先叛劉璋,後叛蜀漢……最後呢,又想背叛曹魏,結果被司馬懿覺察,最終被司馬懿殺掉。
  這麽壹個人,又如何能被曹朋信任。
  “孟達此人,真可信邪?”
  法正壹楞,旋即正色道:“子度此人,孤傲自矜,然與正卻推心置腹,可算知己。他在西川無甚根基,憑借勇武,方得以今日地位。而今名為葭萌關主將,卻受副將所制,駐紮白水關,甚不得意……我此前與之通信,言語間曾透露出邀他為公子效力之意,他對此也甚為意動。
  不過,正最後還是勸他,安心留在西川……”
  “為何?”
  曹朋愕然問道。
  法正苦笑壹聲,“他日大王,豈能坐視益州在外?早晚必出兵征伐。
  子度和我不壹樣。
  我孑然壹身,不過壹落魄之人;可他總是葭萌關守將,拜廣漢都尉之職。他冒然來投,公子未必看重。公子帳下,人才濟濟。勇武若漢升,忠直若令明,更不要說西北之地,更有無數部曲。他過來了,公子能重用嗎?”
  這個……是真不會重用!
  不過不是因為他的才能,而是因為他的名氣。
  “他日若公子取西川,子度可為內應,此大功壹件。
  到時候,他也可以順利得壹席之地,則公子也不會小覷他,此方上上之策。”
  曹朋,沈默了!
  法正是真心為孟達考慮,是壹個貼心的朋友。
  如果換壹個角度想,如果法正壹直活著,孟達會像歷史上那樣反復嗎?
  然則,法正死於建安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220年。
  於孟達而言,他失去了知己好友,更失去了壹個為他指明方向,可以讓他相信,甚至是言聽計從的導師。也許正是因為法正的離去,才有了孟達的反復?
  曹朋不得不這麽想,因為法正這壹番話,讓他觸動很深。
  人生得壹知己死而無憾!
  孟達曾有知己,奈何造化弄人……
  “子度,如何回復?”
  不知不覺中,曹朋改變了對孟達的稱呼。
  法正頗為驕傲壹笑,“正出言,子度焉敢不聽。”
  我說的話,他敢不聽嗎?
  就沖著法正這壹句話,曹朋信了孟達。
  “我可書信子度,請他做勢出兵,佯攻漢中,吸引漢中兵馬向漢水集結。而後,我乘勢兵進子午谷,輕裝直取南鄭,將那張魯壹舉擒獲,則漢中可定。”
  “此計,甚兇險。”
  “公子,兵法有雲,兵者,詭道也。
  正因兇險,方需行事。那張魯必不會提防,與正而言,倒也沒甚兇險可言。”
  “那妳需要我做什麽?”
  “其壹,正需壹支人馬,需勇力之將協助。”
  曹朋想了想,道:“此乃情理,孝直不說,我亦與之,但不知孝直以為,誰可為將?”
  “圓德即可!”
  典滿武藝,日漸成熟。
  得典韋真傳不說,更在早年間,隨曹朋打下堅實基礎,故而已覲超壹流武將之行列。得家傳本領,卻換長戟為巨斧,使壹口好刀法,連典韋也要為之稱贊。能擲壹手好戟,十步之內,戟無虛發,甚至比典韋還要厲害。
  而典韋的雙鐵戟,更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最重要的是,他和許儀不壹樣。
  曹朋當年來到許都,典滿是第壹個和他成為朋友。兩人的關系,在小八義當中,除王買之外,最為密切。其密切的程度,甚至要高於鄧範。
  只是後來典滿從軍,和曹朋接觸也就減少。
  但是,他對曹朋的信賴和尊敬,卻遠非許儀可比。
  這裏面有典韋的功勞!
  典韋曾對典滿說過:“萬事只需聽從阿福安排即可。”
  曹朋,對典韋有救命之恩。這壹點,又非許褚可比……曹朋和許褚,說穿了是利益的聯合。但是曹朋和典韋,那是過命交情,性質絕不相同。
  而且,許儀比典滿有心計。
  這壹點也和他們的父輩相同……
  許褚,比典韋聰明,但卻正是因為這樣,曹操更喜愛典韋,而非許褚。
  讓典滿隨行?
  倒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我會與二哥說明……第二個要求呢?”
  法正笑了,“我需等待時機,壹旦公子將此事托付於我,莫催促,我自有主張。”
  “可!”
  “第三個要求,我需要壹個向導。
  不過這壹點對公子而言,並不困難。所以,我希望公子能秘密前往涼州,牽制馬兒和張魯的註意力。在合適之機,我當出兵,到時自會與公子知曉。”
  這就是要全權指揮,不要曹朋插手。
  若換個人,斷然不會同意法正的要求;偏偏曹朋,深知法正本領,聞聽壹笑,旋即應下。
  法正而今,方三十有三。
  勿論是閱歷還是心智,包括眼界在內,正處成熟階段。
  曹朋自認,他想不出兵進子午谷的計策。隨著歷史的變幻,他那所謂的‘大局’,已漸漸當不得用。所以,倒不如聽從法正的主意。會用計,不如會用人!兩千年的歷史,無不闡明了這麽壹個道理,曹朋非常明白。
  就這樣,與法正商議妥當之後,法正隨同典滿,悄然入關。
  而曹朋呢,則領文武王雙二人,帶著四個小拖油瓶,來到了長安……
  四個小拖油瓶,分別是鄧艾、蔡迪、杜恕和孫紹。
  本來,曹朋是不想帶他們過來。
  可也不知道這四個小家夥是怎麽得到了消息,竟串通壹處,偷偷的跟上。
  直到在澠池,曹朋才發現四人相隨。
  想要把他們趕走,卻有些晚了……
  隨後,胡昭又寫信過來,勸說曹朋。
  蔡迪鄧艾杜恕三人,在書院也算學有所成,而孫紹雖然是剛剛進入書院,但壹身武藝,確是不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而今他們心思已動,在強迫他們回去讀書,也靜不下心,倒不如讓他們歷練壹番。
  胡昭說:“友學妳當年十五歲便為雒陽北部尉。
  十六歲時,已經參與官渡之戰,立下赫赫戰功。這些孩子,與其保護著,倒不如讓他們取歷練壹下。唯有這樣,他們才可以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與後世填鴨式的教育,或者那所謂的‘素質’教育想必,曹朋覺得,胡昭這種做法,才是真正的素質教育。
  既然來了,他也不好趕走。
  於是曹朋便帶著四個孩子,同時壹同來到長安的,還有壹個特殊人物。
  諸葛均!
  諸葛均本是奉司馬徽之命,來長安置業。
  司馬徽準備在終南山修道,諸葛均作為弟子,自當先行。
  可隨著法正的離去,曹朋身邊可就沒有壹個可以從事文案工作的人。
  杜恕可以分擔壹些,畢竟年紀太小。
  所以曹朋和諸葛均壹商量,便讓諸葛均暫時為他的主簿,分擔壹些壓力。
  想到曹朋收留自己壹家人,諸葛均也很感激。
  他對入仕沒太大興趣,可既然曹朋提出來,他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下來。
  當然了,諸葛均的身份不可能暴露。
  他假托葛均之名,說是曹朋在荊州招攬的幕僚,倒也沒什麽人會留意。
  衛覬有些擔心道:“如此說來,友學要往隴西?”
  “正是!”
  “可這隴西的局勢……”
  曹朋微微壹笑,“正因隴西局勢緊張,我才更要前往。
  家父當初,本就是不得已來涼州赴任。而今,在西北苦寒之地已有六年,他身子不好,我又怎能讓他繼續留在那裏,擔驚受怕,強自支撐?
  過些時日,涼州牧將會抵達長安。
  朋希望伯儒公,能夠在長安多留幾日,與我三哥配合,以威懾關中壹些人老實下來。待文和抵達長安之後,伯儒公再前往鄴城,不知可否?”
  賈詡,將出任涼州牧!
  曹操倒是沒有隱瞞這個消息。
  衛覬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他是聰明人,從曹朋的話語中,自然能聽出端倪。而且,近來關中有些不太平靜,表面上看去歌舞升平,但實際上,確是暗流洶湧,異常詭異。
  衛覬也猜到,這裏面恐怕有壹些關中豪強,在推波助瀾。
  而今曹朋把話出來,更讓他確定了這種想法。
  心裏面有些苦澀,只怕這關中,又要有壹場波折。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是哪壹家,在這場動蕩中消亡……不過,到那時候與他已經沒有關系。
  真要見分曉的時候,恐怕他已經到了鄴城。
  衛覬雖是關中豪強的壹份子,可是只要不觸及他河東衛氏利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壹點,衛覬把握的非常準確!否則當初曹朋殺了韋端韋康父子,他也不會中途停止追究。說到底,和他衛氏無甚關聯。
  慢著!
  衛覬送走了曹朋之後,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京兆,韋氏?
  會不會是他們在裏面搗亂?
  韋端韋康父子被曹朋所殺,作為關中老牌世族的韋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當時要追究曹朋,叫囂最響的便是京兆韋氏家族。
  可後來,由於曹朋讓出河西商路,加上皇甫堅壽和衛覬,以及似平陵竇氏這種老牌關中豪強的壓制,令韋氏最終,不得不低頭,不再追究。
  但他們,能真的罷休嗎?
  韋端韋康之死,令韋氏利益受到了巨大打擊。
  特別是韋氏在涼州的利益,幾乎被曹朋連根拔起,可謂是元氣大傷。
  這種情況下,韋氏要是能心甘,也就不是關中豪強了!
  站在門階之上,衛覬長長出了壹口氣。
  壹方面,他為自己將從這漩渦中跳出,而感到開心;另壹方面,又隱隱感到可惜。
  但願得韋氏能聰明壹點,莫卷入是非。
  否則,以那曹閻王強橫兇殘的手段,京兆韋氏,恐怕時日不多矣……
  “夫君,剛才是何人來訪?”
  身後,壹名端莊女子走上來,挽著衛覬的手臂,輕聲問道。
  這女子,便是衛覬的妻子。
  說起來也是豪門之女,出身於河東另壹世族裴氏。
  平日裏,裴氏很少過問衛覬的公務。她好讀書,喜女紅,更擅長書畫。
  衛覬與裴氏琴瑟相合,頗為恩愛。
  聽到裴氏詢問,衛覬想了想,扭頭回答道:“西北王,真真正正的西北王。”
  “啊?”
  裴氏楞住了!
  從未聽說過,有西北王這樣的封號。
  不過,裴氏極端聰慧,壹下子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衛覬話中之意……
  西北王?
  或者用西北之主來稱呼更為妥帖。
  這滿朝中,誰人能擔得這三個字呢?只有壹個人,也唯有那個人可以!
  定西北,開絲綢之路,令羌胡臣服,令關中富庶……
  “他回來了?”
  “嗯,回來了。”
  衛覬不會隱瞞裴氏,因為他太了解裴氏的性子,那是個能守住秘密的人。
  “他此次來,將接替司隸校尉。
  不過,咱們還要在長安繼續逗留壹段時間,配合他壹些動作。呵呵,此人壹回來,只怕會讓許多人心驚肉跳。但與咱們而言,確是好事壹樁。”
  “嗯?”
  “夫人,煩妳立刻書信,通知丈人。
  可以繼續加大對西北的投入,之前停頓下來的商事,也可以繼續進行。
  這西北,有他坐鎮,馬兒鬧不出什麽動靜。”
  裴氏聞聽,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衛覬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她,已經足夠了……想必家族會因此,再謀得更多利益。
  ……
  建安十四年四月,曹操正式詔令,向並州發動攻擊。
  河東太守鄧稷,以黃忠為將,蔣濟為先鋒,兵出通天山,十日裏行軍六百裏,連克三鎮,兵臨離石……兵鋒之盛,若摧枯拉朽,無人可敵。
  黃忠更親披重甲,率部先登。
  西河太守不敢抵抗,當黃忠抵達離石之時,便立刻開城獻降。
  而此時,鄧稷的主力人馬,才剛剛越過通天山。得知離石歸降的消息之後,鄧稷竟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他反應過來,不禁仰天大笑……
  “此阿福與我之老廉頗!”
  旋即,鄧稷通知羊衜,率部火速趕赴離石。
  與此同時,李典曹彰兩路並進,並州狼煙四起……
  而曹朋也在此時,繞道街泉亭,於神不知鬼不覺間,來到了臨洮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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