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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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孔明先生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此孔明,非彼孔明。
  曹真所說的孔明先生,名叫胡昭,是潁川人。
  三國時期,有兩個孔明。胡昭就是其中之壹。他出生於延熹四年,也就是公元161年,比諸葛孔明整整大了二十歲。建安四年,諸葛亮或許還沒有獲得‘孔明’這個表字,正就讀於水鏡山莊,師從於司馬德操。而胡昭胡孔明,已名滿天下,是這個時期極有名的學者。
  胡昭擅長書法,尤其在隸書方面,造詣極深。
  蔡邕之後,以鐘繇胡昭二人書法最強,時人稱贊:鐘瘦胡肥。‘鐘瘦’,亦即鐘繇,‘胡肥’,就是胡昭。此二人壹出世,壹隱世,都師從於東漢末年書法大家劉德升,並與邯鄲淳、衛覬和韋誕齊名。同時,胡昭還擅長修史,對於其史學造詣,即便是正在幫助漢帝編撰《漢紀》的荀悅,也極為推崇。曾上書漢帝,請求征辟胡昭壹同修史,但最終被胡昭推辭。
  曹朋知道諸葛孔明,但真沒有聽說過胡孔明。
  建安元年,曹操迎漢帝遷都許縣,發布了‘唯才是舉令’。求賢若渴的曹操知道胡昭大才,於是多次派人請胡昭出山入仕,但胡昭壹直沒有同意。後來,胡昭迫於無奈,前來許都面見曹操。自陳胡某壹介村野民夫,無軍國之用,只習慣躬耕樵讀,做官入仕,非其所能。
  曹操心知其誌不可違,只得感慨‘人各有誌,出處異趣’,而後放胡昭回歸故裏。
  當時,曹朋剛剛重生於這個時代,尚困居於中陽鎮上,當然也不可能聽說過胡昭的名字。
  等曹朋來到許都,胡昭已遷居陸渾山(河南嵩縣東北),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所以,他對胡昭更不可能了解。
  “這好端端,怎麽會讓我拜他為師?”
  曹朋疑惑不解,看著曹真問道。
  “此主公的意思,我哪能知道?
  不過,妳就開心吧……若非主公派人與孔明先生相求,妳未必能拜入他的門下。還有,妳去學習,切莫帶太多隨從。孔明先生生性喜好簡約,妳若是帶隨從過去,先生恐會不喜。”
  聽得出來,曹真很羨慕。
  他感慨道:“阿福,說起來妳能拜入孔明先生門下,也是妳的運氣。主公派人相求,固然是其中壹個原因,另壹個原因,就是妳寫的那《八百字文》,使得孔明先生非常贊賞……妳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入孔明先生門下而不得,妳這家夥,怎就能寫出這《八百字文》呢?”
  話語中,有羨慕,有嫉妒,還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緒。
  “那,我什麽時候出發?”
  “主公說,清明過後,就可啟程。”
  “善!”
  曹朋從曹真手中接過投貼名剌,讓郭寰收拾好。
  而後,與曹真漫步於花園中,登上壹座小亭,兩人憑欄而立。
  “阿福,對不起!”
  “啊?”
  “之前妳讓我留意劉備,我卻誤會了妳。”
  “妳不是道過謙了嗎?壹世人,兩兄弟,何苦計較太多?”曹朋笑著搖搖頭,突然話鋒壹轉,輕聲問道:“聽說,妳們這次追殺劉備,還吃了點虧?劉備居然有這麽強的實力嗎?”
  曹朋早就想詢問這件事情。
  要知道,劉備手中現在並無太多兵馬。
  其精銳的白眊兵,在辰亭被曹朋壹下子幹掉了三分之壹。
  三千虎豹騎,論戰鬥力可是比白眊兵要強橫許多,居然未能消滅劉備,反而中了劉備埋伏。
  聽說,連曹純都受了輕傷。
  提起這件事,曹真就壹肚子的火氣。
  他咬著牙,輕聲道:“非我等無能,實大耳賊狡詐。”
  這句話,怎麽聽著如此熟悉?
  非我軍無能,實在是共軍狡猾……前世的樣板戲裏,無數次出現過這麽壹句話,讓曹朋不由得啞然失笑。
  “到底怎麽回事?”
  “大耳賊逃出許都之後,就往青州方向走,看樣子是想要投奔袁紹。
  我們壹路追殺,在單父追上了那家夥。本來已經要包圍了他,哪知道卻被壹支人馬伏擊。我們是猝不及防,而對方又極其驍勇,連殺我二十三名虎豹騎,直闖中軍,還刺傷了子和叔父。劉備帶著關張,趁機掩殺,以至於我等遭遇此敗……天曉得,大耳賊帳下竟有如此猛將。”
  曹朋不由得壹怔。
  按照曹真這個說法,那刺傷曹純的人,並非關羽張飛。
  劉備手底下也就是那幾員大將,關張之外,就剩下了關平和陳到。
  陳到如何?
  曹朋沒有領教過。
  但他見過關平,心知關平的本領,決不可能斬殺二十三命虎豹騎之後,輕松闖入中軍,刺傷曹純。
  “是那白眊兵主將陳叔至?”
  “不是!”
  “那是誰?”
  曹朋更加好奇的問道。
  曹真搖搖頭,“不太清楚,那家夥出來的很突然,身邊大約有百余騎,全都是白馬白袍,極為兇悍。看他們那打扮,有點像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不過白馬義從不是被袁紹所消滅了嗎?”
  白馬義從?
  曹朋聞聽,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那員將,甚模樣?”
  “長的挺俊俏,年紀大概也就是二十多歲……恩,感覺和子幽差不多,而且用同樣的兵器。”
  和夏侯蘭差不多大?
  壹個在後世,耳熟能詳,婦孺皆知的名字,在曹朋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夏侯蘭可是說過,他的丈二龍鱗,是那個人根據他的丈二龍膽槍,花費重金打造而成。
  白馬白袍,樣貌俊俏,而且用的還是類似於丈二龍鱗的長槍……
  “阿福,妳怎麽了?”
  “啊,沒什麽。”
  曹朋搔搔頭,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對了,再過些時日,就是清明,大家都會很忙。我過了清明又要離開,這兩天抽空,叫上二哥三哥,壹起聚壹聚吧。我回來到現在,咱們兄弟四個都沒有聚過。雖說大家都有事情,可也不能薄了咱們的兄弟情義。這樣吧,後天就在我這裏,請三位哥哥,前來聚會。”
  曹真的臉上浮起壹抹笑容,輕輕點頭。
  “那我先走了。”
  “我和妳壹起出去,妳回軍營,我卻要去典叔父那邊練武。”
  說罷,曹朋和曹真壹同走出曹府,跨上了戰馬,並轡而行。
  在街市的拐角處,忽聽有人叫喊曹真的名字。
  兩人勒住馬,回頭看去,就見壹名男子催馬上來。
  “子丹,最近可是少見啊!”
  曹真連忙還禮,笑道:“孝興別來無恙。”
  那人的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看上去挺俊朗,神采飛揚。觀其氣勢,也是壹員武將。和曹真寒暄兩句之後,便告辭離去。
  “誰啊!”
  “種平種孝興。”
  曹朋楞了壹下,表示不知道此人是誰。
  曹真說:“阿福,妳以後要多留意朝中官員,還有這些家夥。種孝興的父親,就是長水校尉種輯,也算是朝中極有名望的老臣。種孝興武藝不錯,而且精通兵法,將來必能成大器。”
  長水校尉,種輯?
  曹朋感覺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他手指輕輕敲擊馬鞍,片刻後突然道:“大哥,要多留意種輯。”
  “哦?”
  “這等朝中老臣,雖聽命於主公,卻未必忠於主公。”
  曹朋記得,衣帶詔上似乎有種輯這個名字。但還有誰,他就記不清楚了。如果不是曹真今天提起來,他也未必能想得出。不過既然想出來,曹朋覺得,有必要提醒壹下曹真才是……
  經過劉備那件事,曹真對曹朋的話,變得格外重視。
  種輯?
  曹真看著種平的背影,心裏微微壹動。
  阿福說的不錯,朝中老臣,表面上聽從主公,卻未必與主公壹條心。以前總覺得阿福有些多疑,可經過劉備壹事,說明阿福的懷疑,並不是無風起浪。也許,我應該多留意壹下。
  過了兩條街,曹真和曹朋告辭。
  曹朋呢,先去了典韋的家中,習武打熬力氣。
  午飯就是在典韋家裏用過,午飯後返回家中,他就立刻把夏侯蘭找來。
  “子幽,妳那位兄弟,可有消息?”
  夏侯蘭楞了壹下,旋即明白過來曹朋說的是誰。
  “妳說子龍?”
  “恩。”
  “目前尚未有消息……聽說公孫瓚被袁紹攻滅,其麾下四散離去。說不定子龍沒有收到我的信?”
  不過他說完之後,自己就立刻搖頭。
  “不可能,我去年五月寫的書信,這都過去大半年了,他怎可能沒有收到?”
  說罷,夏侯蘭疑惑的看著曹朋,輕聲問道:“公子,妳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收到了風聲?”
  曹朋猶豫了壹下,“前些日子,虎豹騎追擊劉備,於單父遭遇壹支人馬伏擊。
  據說那些人壹色白馬白袍,為首壹人使得兵器和妳很相似,連殺二十三名虎豹騎,還傷了子和將軍。我懷疑,妳那兄弟已經投奔了劉備。如果真是這樣,我想他不太可能前來找妳。”
  “不會吧!”
  夏侯蘭頓時露出驚異之色。
  但想想,似乎也沒什麽不可能……
  他也知道,自家兄弟早在界橋之戰時,便認識了劉備,後來還與劉備合作過,對劉備極為敬服。
  如果真去投奔劉備,似乎也沒什麽不可能。
  只是,自己曾信誓旦旦的向曹朋保證,如今豈不是丟了臉面?
  不等夏侯蘭開口,卻見曹朋壹擺手,“算了,人各有誌!他既然要投奔劉備,隨他去吧……過些天,我要去陸渾山拜師求學。妳挑選十名黑眊,到時候和我壹同過去。”
  “去陸渾山?”
  “是啊,據說那裏有壹位大賢,而且是主公推薦,我也不好拒絕。”
  最初,夏侯蘭有些失落。不過聽曹朋說,此次拜師是曹操親自推薦,頓時又來了精神……
  這不是他懷有什麽貳心。
  只不過夏侯蘭跟隨曹朋,總希望能建立功業。
  如今,曹朋卻遲遲沒有入仕,使得夏侯蘭心裏不免有些焦慮。可如果是曹操親自推薦,那性質又不壹樣。這說明,曹操很看重曹朋,甚至是準備悉心培養。也就是說,待曹朋出師,必有大成就。
  “如此,我立刻去安排。”
  ……
  就這樣,時間過的飛快。
  眨眼,清明過去,暮春已至盡頭。
  說來也奇怪,自二月那場雷雨過後,進入暮春,滴雨未落。三月,本應是壹個淫雨霏霏的時節,可這雨水全無,使得不少人,都感到有些焦慮。眼見著就要入夏,也不曉得這雨水,何時可以到來。
  但這壹切,與曹朋已無太大關系。
  曹操親自接見了曹汲,並讓曹汲取來了族譜。
  但歸宗認祖之時,尚不明朗。所以也沒有和曹汲說的太過清楚。
  曹朋呢,同樣沒有和曹汲說明這件事情。只是讓曹汲加緊時間,讀書識字。為此,曹朋讓闞澤專門教授曹汲,以《八百字文》為基礎,大半個月下來,曹汲已可以粗識二百余字,並能夠進行簡單的書寫。同時,在闞澤的教導下,曹汲的學養,有了明顯的提高。就連王猛都在私下裏和曹朋說:雋石壹日壹變,和當初在棘陽時,大不壹樣。其變化,可喜可賀。
  也許是受到了曹汲的刺激,王猛也開始讀書識字。
  他底子比曹汲好,加上見過不少大世面,所以進步也非常快。
  入三月以來,曹家的學習氣氛,壹天濃似壹天……
  就在這種學習中,不知不覺,曹朋將要動身。
  好在這壹次不是去海西那麽遠,陸渾山距離許都,也不過六七日的路程。張氏心裏不舍,可也知道,此次拜師,對曹朋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所以連著幾個晚上不休息,為曹朋制備了幾套新衣服。
  隨同曹朋壹同往陸渾山的,還有步鸞郭寰兩人。
  除此之外,夏侯蘭點起二十名飛眊隨行,充當曹朋的護衛。
  這天,天光明媚,碧空萬裏無雲。
  曹朋跨上照夜白,帶著夏侯蘭等人,在張氏黃月英等人依依不舍的相送之下,離開了許都。
  這,也是他第二次獨自遠行。
  曹真許儀和典滿,送曹朋出許都十裏外,互道珍重,拱手道別。
  壹路走來,曹朋漸漸擺脫了與親人分離的悲傷。眼見路旁春色濃濃,心情也逐漸變得開朗。
  當晚,壹行人就留宿於穎陰縣驛站,準備第二天過穎水,而後北上雒陽,再轉道陸渾。
  吃罷晚飯,曹朋在屋中看書。
  忽聽門外郭寰輕聲道:“公子,外面有壹日,自稱是公子同門師兄弟,求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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