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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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西涼馬騰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比起兩年前離開許都的時候,許都面貌有了巨大的改變。
  城池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二分之壹。新城墻已經營造結束,但城區的建設,還沒有結束。
  在屯田進入第三個年頭的時候,許都的人口翻了壹番。
  據說,曹操準備將兵屯引入許都。不過在正式引入兵屯之前,要現在海西進行實驗。
  如果效果驚人,那麽曹操在來年就會大力推行;如果效果不好,那麽曹操就會另想其他辦法。
  其實,屯田政策早在戰國時期便出現。
  寓兵於農,亦兵亦農,是秦國當時的主要政策。
  曹操也不太清楚,兵屯是否能夠在許都推行起來。而有了海西這個試驗田,曹操自然多了幾分把握。
  ……
  毓秀樓,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麽變化。
  巍峨高聳,雄立於大街之上。
  “比不得當年嘍!”
  坐在毓秀樓的閣樓雅室,典滿發出壹聲感慨。
  從窗口,可看到毓秀樓背後,潺潺流水,楊柳青青。時值仲春,陽光明媚。溪水兩畔,芳草萋萋。
  杏白桃紅,點綴在翠綠之中,更顯出幾分燦爛。
  曹朋喝了壹口水,奇怪的問道:“此話怎講?”
  “聽我阿爹說,朝中爭鬥的很厲害。朝廷老臣似乎是要司空交出權柄,說是要還政於陛下。
  還有人,竟喊出要招袁紹前來主持朝政,所以亂糟糟的……
  我和圓德在宮門值守,常聽到朝堂上爭執不休。司空也很惱火,可奈何那些老臣,非常張狂。加之陛下今年也已成人,讓司空還政的聲音,就越發響亮和強烈,搞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哦?”
  闞澤突然問道:“是陛下的意思嗎?”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不知道,但那些老臣們,聯合了壹些清流名士,鬧得很兇。”
  “可有掌兵之人?”
  “這個,倒好像沒聽說。”
  闞澤笑道:“烏合之眾,成不得氣候。”
  “為什麽?”
  曹朋喝了壹口水,笑呵呵的回答:“槍桿子裏出政權,筆頭子再硬,也擋不住刀槍斧鉞。”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恩,妳這麽壹說,好像還真是這個情況。
  主公自下邳還都之後,朝堂上似乎是平靜了許多。這兩天的爭吵,也比往日少了,估計是怕了。”
  怕了嗎?
  曹朋扭頭,向眺望窗外景色。
  只怕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吧……
  隱隱約約,曹朋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壹樁重要的事情。可壹時半會兒,他又有些想不起來。
  “對了,劉備來許都之後,情況如何?”
  “劉備?”
  典滿壹怔,想了想回答道:“剛回來的時候,還挺活躍,到處與人結交。聽說,陛下已經正式認可了劉備的宗室身份……妳還別說,這家夥居然真是中山靖王之後,論輩分還是陛下的叔父。媽的,居然成了皇叔!朝堂上的老臣們,對他也很敬重,所以時常在壹起走動。”
  皇叔!
  劉備終於得了皇叔的名號……
  此前,雖然他自稱是漢室宗親,但未曾得到皇室的認可。
  而今他被皇室承認,也代表著劉備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了壹個質的提高,從此將名揚天下。
  “不止呢,阿福妳可知道關羽?”
  曹朋點點頭,“關羽怎麽了?”
  “關羽在下邳斬了呂布,聲名大振。
  此次論功行賞,被封為揚武校尉,拜兩千石俸祿……娘地,他如何斬殺呂布,大家心知肚明。若非我阿爹和元讓將軍和呂布苦鬥數十合,耗盡了呂布的精神,那輪得到關羽得手?
  當時還是圓德阿爹出手救他,結果平白成就了他的名聲。”
  在這個時空,關羽沒有溫酒斬華雄,也沒有三英戰呂布的戲碼。雖然武藝高強,但聲名卻不是特別響亮。而今,他斬殺了呂布,卻使得他聲名鵲起,成為這天底下,有數的大將之壹。
  不管關羽是偷襲也好,是被典韋救下也罷。
  呂布,死在他的手中,是不爭事實。
  這世上,成王敗寇。只不過呂布怕想不到,自己的死,令關羽成名……
  曹朋不由得沈默了!
  其實,對下邳壹戰的狀況,他也非常清楚。
  典韋救下關羽,是出於公心。在這壹點上,典韋的品格無話可說。但曹朋覺得,典韋真不應該救關羽。可再壹想,這就和他殺不得張飛壹樣,有著各種原因,不能以個人意誌轉變。
  劉備,終於要崛起了?
  曹朋嘴角,勾勒出壹抹邪魅的笑意。
  就在這時候,忽聽隔壁的雅室中,傳來壹陣騷亂和喧嘩。
  曹朋壹蹙眉頭,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典滿大怒,起身就要出去,但被曹朋給拽住了。
  “三哥,別惹事。”
  “嗯……”
  “對了,妳們還沒說,劉備如今怎樣了?”
  許儀咳嗽了壹聲,笑呵呵道:“說來也奇怪,自春祭之後,劉備倒是變得老實了許多,在家裏開了壹個菜園子,整日農耕種菜,也不去拜會走訪了……阿爹說,他當了皇叔,倒變好像變了個人壹樣。”
  閉門,種菜?
  曹朋不由得倒吸壹口涼氣。
  三國演義裏有這壹段,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壹下子,記憶好像出現了壹個空缺,曹朋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起來到底忘記了什麽事情。
  隔壁雅室裏的喧嘩吵鬧聲越來越大。
  聽口音,似乎不是豫州本地口音,而有些類似於涼州的方言。
  涼州方言豪壯,聲音也很大。吵得曹朋等人交談時,不得不提高嗓門。曹朋覺得,毓秀樓的確是今不如昔了!想當初,這毓秀樓的客人多清雅高量之士,何曾有過如此的喧嘩吵鬧?
  他正感慨著,壹旁典滿實在是忍不住了!
  “混帳東西,扯著嗓門喊叫什麽?”
  隔壁雅室陡然壹靜,旋即爆發出壹連串的咒罵聲。
  “爺爺們在此喝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擾爺爺們的酒興。”
  “壹群蠻子,哪配得喝酒?喝尿去吧。”
  典滿那是什麽人?
  大小也是在市井中長大,罵起人來,毫不客氣。
  曹朋想要阻攔,已經阻攔不住。
  只聽蓬的壹聲響,緊跟著有人就從外面闖進來。看裝束,是羌人打扮,體格雄武而壯碩。
  來人壹進來,就怒聲吼叫:“哪個混賬東西在說話。”
  典滿呼的壹下子長身而起,虎目圓睜,“老子沒去找妳們的麻煩,妳們倒是自己來送死了。”
  典滿如今,已十七歲。
  長的是越來越像典韋。
  身高八尺有余,膀闊腰圓。
  頜下黑黝黝的胡須茬子,透著壹股子兇猛。
  而典滿這壹起來,許儀也隨之起身。他個頭沒有典滿高,但身材比典滿還要粗壹圈,看上去格外剽悍。
  “臭小子,妳找死!”
  闖進來的羌人勃然大怒,墊步就沖了過來。
  曹朋背對著門,那羌人要過來,就必須要先從曹朋身邊過去。本來,他大可以繞道,卻偏偏要騰空從曹朋頭上跨過。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果讓他邁過去,那曹朋等於受胯下之辱。
  雖說曹朋回到許都之後,壹再告誡自己,不要惹事。
  可他不惹事,卻不代表他會怕事。當那羌人就要邁過去的壹剎那,曹朋猛然雙腿發力,壹下子弓背而起,錯步向後壹滑,壹巴掌就拍在了羌人的胯部。看似輕飄,混不著力的壹擊,羌人好像斷了線的風箏壹樣,便飛了出去,狠狠的拍在墻上。雅室的墻壁,並不是很結實……只這壹下子,就把那墻壁生生撞出了壹個窟窿。羌人摔落在地,壹口血噴出,竟站不起身。
  典滿和許儀不由得大聲叫喊。
  甘寧也是充滿了贊嘆之意,“公子,好拳腳。”
  “不知死活!”
  曹朋直起身子,看也不看那羌子,“二哥,妳不是壹直想要試試我的拳法嘛?趕明兒咱們過過手,讓我看看,妳有沒有長進。”
  論武藝,典滿和許儀這壹年來,在典韋許褚的逼迫下,也達到了壹流武將的水準。
  沒想到曹朋這壹出手,同樣展現出了洗髓階段的力量,令二人不由得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他們是苦練而成;曹朋是在殺戮中提升。
  雖然是異曲同工,可差別卻非常巨大……苦練出來的武藝,缺少了幾分淩厲;而曹朋這種從殺戮中提升的家夥,出手時毫不著力,可是發力時卻是殺氣淩厲。如果馬上對決,典滿許儀尚敢說不分伯仲。可如果徒手交鋒,他二人相信,曹朋壹定能把他二人給幹掉……
  這差距,似乎越來越小!
  “小子,好毒辣的手段。”
  壹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就見壹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他身高八尺有余,身體洪大而魁梧。顴骨略高,鼻梁高挺,壹雙虎目炯炯有神。身著壹襲青色長衣,面帶怒色。
  在他身後,有三個青年。
  壹個年紀在二十出頭,個頭大約有175左右,面呈古銅色,壹雙大手,指節寬大,手臂上青筋畢露,透著壹股子狂野的力感。另外兩個則顯得有些書卷氣,壹個年紀也在二十多歲,身高約有180公分;另壹個大約十八九歲,個頭偏瘦,略顯高挑和單薄,但眼中卻閃爍精光。
  這幾個人,氣勢不俗。
  中年人喝道:“少年人,我等雖吵鬧了些,爾等又何必出口傷人?
  還有妳,出手怎可如此毒辣?”
  闞澤不吭聲,悄然往後壹退。
  甘寧夏侯蘭和郝昭三人,則自動站在了曹朋身後。
  以至於中年人壹眼就看到了曹朋,甚至以為,曹朋是這裏的主導。而且,剛才曹朋出手,他也看得清楚,心知這幾個少年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只是他常年掌兵,說話不免有些生硬。而且壹開口,就斥責曹朋,使得曹朋心裏,頓時生出不快:妳只看到我出手狠辣,卻沒有看到妳的人,竟然想從我頭上跳過去,讓我受胯下之辱?怎麽什麽事到妳嘴裏,都成了妳的道理?
  曹朋素來是人敬我壹尺,我敬人壹丈。
  妳對我客客氣氣的講道理,那咱們就客客氣氣說話。
  妳要是給我擺臉色,那我也不會給妳好言語。
  “這位老大人,妳可知道,這毓秀樓是皇家酒樓?既然來了這裏,妳們自當遵守壹些禮儀。
  我們出言不遜是不對,妳們又好到哪兒去?
  再說了,罵歸罵,是妳們先動手。妳不看好妳家的狗,那就休怪我替妳教訓妳家的狗……”
  中年人眼中陡然透出壹抹淩厲殺意,凝視曹朋,半晌後突然道:“小子,有種!”
  “有沒有種,用不得妳來稱贊。”
  “可敢報上姓名?”
  “我叫曹朋……”
  “曹朋?”
  中年人壹怔,突然放聲大笑。
  “可是那用詭計,害了張翼德的曹友學?”
  什麽叫做用詭計?
  我那是戰術得當……曹朋懶得回答,只看著中年人,壹言不發。
  “令明何在?”
  “末將在。”
  “這位曹都尉很張狂,教訓他壹下,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
  “喏!”
  粗壯的黑漢子,邁步就走出來。
  甘寧眉頭不由得壹蹙,閃身擋在了曹朋身前。
  “想要教訓我家公子,且問問我是否同意。”
  這兩人壹對峙,所產生的氣勢,令中年人不由得為之色變。
  而曹朋,也不由得壹蹙眉頭,因為他可以覺察到,眼前這黑壯青年,氣血之強壯,遠勝於自己。
  這家夥,可不是等閑的壹流高手。
  至少比自己,要強出半個等級……
  不過和甘寧壹比,黑壯青年又似乎有些不足。
  也就是說,他的身手,當在壹流高手之上,超壹流高手之下。如果要有壹個準確的定義,那就是類似於準超壹流的水平。甘寧和那‘令明’雖然沒有動手,但所產生的氣場,卻格外驚人。
  “令明,回來!”
  中年人沒想到,曹朋身邊還跟著壹個甘寧這樣的人物。
  他連忙高聲喊喝,跨步上前。
  就在這時候,曹朋猛然閃身沖出,“興霸,妳對付那老家夥,我來領教壹下此人的高招。”
  甘寧眼睛壹瞇,二話不說,就攔住了中年人,擡手壹拳轟出。
  中年男子冷哼壹聲,錯步閃身,便和甘寧打在了壹起。與此同時,中年人身後的兩個青年,也沖了過來。典滿許儀大吼壹聲,便攔住了兩個青年。剎那間,就在這樓閣的過道上,幾個人便打在壹處。
  曹朋壹記炮錘,轟響黑壯青年。
  黑壯青年也不閃躲,迎著曹朋的拳頭,同樣是壹記炮錘。拳腳交擊,發出沈悶的聲息。曹朋連退了七八步,抖了抖雙手,呵呵笑道:“黑廝,好力氣。”
  “力氣好,拳腳更好!”
  黑壯青年冷笑不停,猱身而上。
  闞澤壹把拉住了夏侯蘭和郝昭,笑呵呵道:“別著急,打不起來。”
  “這已經打起來,怎還說打不起來?”
  闞澤笑而不語,只盯著那個和甘寧打在壹處的中年人,心裏面暗自思量,此人莫非就是……
  曹朋拳腳如風,黑壯青年則勢大力沈。
  按道理說,曹朋不是黑壯青年的對手。可是他的拳腳中,夾在內家拳的勁力,雖力量比不得黑壯青年,但也使得黑壯青年格外難受。特別是曹朋的太極纏絲勁,壹圈圈壹道道,令黑壯青年有壹種束手束腳的奇怪感受。他越打越憋氣,越打越惱火,拳腳越發強猛,力道越發驚人。
  “住手,全都住手!”
  忽聽樓下壹陣吵鬧聲,緊跟著有人高聲叫喊。
  曹朋壹個楞神,被黑壯青年壹拳轟在了肩膀上,打得他壹個趔趄,險些摔倒。不過,他反應很快,趁著閃身的剎那,從兜囊中掏出壹枚鐵流星,抖手飛出。黑壯青年壹擊得手,正要跟進。不想鐵流星呼嘯而來,嚇得青年不由得連忙閃躲。也就是在這眨眼功夫,壹群人沖上酒樓。
  “二弟,三弟,住手!”
  “壽成將軍,請住手。”
  “興霸,回來。”
  壹連串的呼喊聲響起,雙方迅速停下來。
  典滿許儀,明顯是占居了上風,神清氣爽。而那兩個青年,壹個衣冠狼狽,另壹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甘寧和中年男子,不分伯仲。但總體而言,甘寧占了上風,中年人似有些吃虧。
  曹朋壹只胳膊垂著,顯然是受了傷。
  不過那黑壯青年也不好受,被曹朋用纏絲勁拍擊雙臂,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這壹停下來,只覺得壹陣陣針紮似地刺痛。擼起了袖子,就見小臂紅腫,略透著暗青之色……
  “壽成將軍,都是自己人,何必認真?”
  曹真和壹個少年走上了酒樓。
  曹朋認識那少年,正是臨沂侯劉光。
  劉光苦笑壹聲,對曹朋道:“阿福兄弟,妳這可真是……這剛回來,就要砸了我的酒樓嗎?”
  “臨沂侯,別來無恙。”
  曹朋壹只胳膊擡不起來,也無法搭手。
  曹真走過來說:“阿福,妳怎麽和衛將軍打起來了?”
  “衛將軍?”
  曹真道:“我來給妳介紹,這位是武威太守馬騰,此次奉命入京,朝賀天子。”
  馬騰?
  曹朋擡起頭,向那中年人看去。
  劉光則拉著馬騰,輕聲勸解。
  “果然英雄出少年,曹都尉,妳好本事。”
  “馬太守,妳也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今日馬某很開心,能識得幾位少年英雄。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還請幾位莫要掛懷。”
  曹朋連忙客套,目光壹轉,卻落在了黑壯青年身上。
  “餵,黑廝……妳可是龐德?”
  黑壯青年壹怔,“妳怎知某家姓名?”
  曹朋壹笑,卻不回答。
  這時候,曹真道:“阿福,本打算為妳接風,可軍中尚有要務,咱們改日再聚吧。妳剛回來,也累了!圓德,妳帶阿福他們先回去。老二,妳下午還要值守宮門,休要飲酒誤事。”
  曹真說罷,再次拱手和馬騰道歉。
  馬騰擺擺手,只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曹朋,又看了壹眼龐德,卻沒有說話。
  劉光送曹朋等人走下酒樓,忽聽馬騰在身後道:“兀那漢子,有壹身好本事,何不報效國家,勝過寄人籬下。若有興趣,不妨來武威。憑妳這壹身本領,博取功名,建立功業,不過早晚。”
  這,顯然是對甘寧說話。
  曹朋扭頭,怒視馬騰。
  可馬騰卻渾不在意……
  甘寧笑了,“即然不過早晚,哪有何必心急?”
  跟著妳,不過早晚;跟著我家公子,也不過早晚……既然是這樣子,我跟著公子,豈不更好?
  言下之意:妳馬騰,比不得我家公子!
  馬騰的臉色,頓時陰沈。
  曹朋站在樓梯下,朝著他壹撇嘴,露出壹抹嘲諷笑意。
  “阿福,給某家壹個面子,別再鬧事了,好不好?”
  劉光苦笑,拉著曹朋往外走。
  “馬太守,妳保重。”
  曹朋說罷,隨著劉光走出酒樓。
  而馬騰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曹朋的那壹句‘保重’,似乎別有深意。莫非,這小子覺察到了什麽?不可能,聽說他剛回許都,又怎可能知曉……不對不對,玄德也許想岔了!這小子,決不可能是可有可無之人。
  壹個可有可無之人,焉能有那等高手?
  壹個可有可無之人,在下邳通敵,放走了呂布家人,到頭來卻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做了騎都尉?
  馬騰這心裏面有鬼,越想就越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令明?”
  “末將在。”
  “妳……認識這個曹朋嗎?”
  “這個,末將不認識。”
  “那他怎麽認識妳呢?”
  “……末將不知。”
  馬騰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不過眼眸中,卻閃過了壹抹疑慮。
  ……
  在毓秀樓外,曹朋等人與劉光告辭之後,上馬離去。
  “阿福!”
  “恩?
  “妳和劉光很熟嗎?”
  曹朋想了想,“也不是很熟,只不過有兩面之緣。壹次是在鬥犬館中,我用阿爹打造的寶刀,幫二哥抵了帳;還有壹次,是我在離開許都之前,在街市中和他見過壹次,說過幾句話。”
  曹真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我得提醒妳。
  許都如今不太安全……公孫瓚死了,袁紹得了並幽,實力大增,如今對許都虎視眈眈。朝中很多人,都在暗中反對主公,意圖迎接袁紹到來。劉光……妳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
  劉光是漢室宗親,是漢帝最信任的族人。
  他肯定是保皇黨,如果走的太近,可能會引火燒身。
  曹真是壹番好意,曹朋可以理解。不過心裏面,對劉光始終懷著壹份好感。但是……
  曹朋心裏面暗自嘆息壹聲:怪只怪,他是漢室宗親!
  “對了大哥,有件事,妳要留意。”
  “什麽事?”
  “劉備此人很會做戲,切莫被他的表面所欺騙。”
  曹真聞聽,不由得眸光壹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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